[活俠]創作-恬仙傳(11)

二次創作 與官方遊戲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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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世界

　　趙恬回到了書洞的這個世界，幾乎是第一時間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前往耕陽書齋，再說得清楚一點，是耕陽書齋的觀景臺。

（過了午時，三伯父應該是在那裡喝茶吧？）

　　武帝趙活的作息不是甚麼秘密，只是當趙恬來到觀景臺時，257瑞杏也在那裡。

「回來了？」（257）

　　趙恬帶著笑容來到兩人面前，開始述說自己遊歷的經過，隱瞞了一些事情，為了雪山盲刀客而哀傷，抱怨劍神的考驗，最後．．．．．

　　趙恬笑著將『傲雪』跟『凌霜』放在茶几上。推向兩人。

「這是郁竹前輩為我特別打造的（笑），可惜她都不讓我帶話給三伯父，還說因為我很可愛才幫我打造刀鞘，叫我不要告訴三伯父（笑）。」

　　257瑞杏搶先在武帝之前拿上傲雪凌霜，在仔細鑑賞後也不由得感嘆。

「不論是刀還是鞘，好像都不是這個世界的小竹，可以輕易做到的事。」

「擅長的東西不一樣，沒有比較的必要。」（武）

　　257瑞杏將鞘連刀遞給了武帝，趙恬極力克制自己的心跳。

　　武帝只是抽離部分刀身，就將刀歸鞘的還給趙恬。

「既是長輩託付，妳需多用些心思在上面。」（武）

「既已破心關，我原來的考驗也沒有意義。」（武）

「繼續遊歷之前，去做妳自己想做的事吧？」（武）

　　257瑞杏倒是有點訝異，最期待考驗趙恬的人，應該就是武帝，現在卻這麼容易就讓趙恬通過考驗？

　　可是不等257瑞杏繼續疑惑，不給趙恬放下心中的大石，武帝出言詢問，一時氣氛緊張起來。

「小竹不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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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恬一時接不上話，可是這樣的表現，已經足以說明某些事實。

　　甚至是回答了武帝的疑問。

「刀鞘是那位郁竹的遺物？還是說這根本不是郁竹打造的？」（257）

　　257瑞杏的問話，是針對趙恬。

「為甚麼？」（恬）

　　趙恬甚至認為，武帝是故意問話，再從她的反應來證實這件事。

　　武帝依然很平靜，甚至回答了趙恬的疑問，也是257瑞杏的疑問。

「小竹會有的點子，小竹擅長的冶鐵之法，完全就是小竹的鍛造手法，甚至我還看到了鞘內角落，那小竹的竹葉記號。」（武）

「可是這個東西不會是小竹打造的，這東西沒有小竹的感覺。」（武）

「妳身上應該有著其他小竹製作的東西吧？拿出來比較妳就知道了。」（武）

　　趙恬身上有105郁竹打造的物品？

　　趙恬被武帝提醒後，當然記起了她的身上的確有著這樣一件東西。

　　趙恬在兩人面前拿出那四種顏色拼湊而成的玉珮，把它放到了茶几上。

「四象玉阿？」（武）

「這是甚麼，四塊玉飾合成的玉佩？」（257）

　　四象玉也就巴掌大小，257瑞杏將它拿起來觀察，除了作工不錯外，她看不出有甚麼特別的地方？

「藍為水，紅為火，黃為金，綠為木，東西南北四方四象，這是崆峒四姝的證明，小竹親手做的。」（武）

　　武帝說出了趙恬也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四塊玉合成的玉佩，是崆峒掌派人的證明，至少在小竹那一屆，小竹是打算這樣決定的。」（武）

「魏菊前輩沒有跟我說這件事？」（恬）

「因為只有崆峒四姝都認可的人，才有資格擁有這個四象玉。」（武）

　　武帝看著趙恬。

「她們四個人的考驗，不好受吧？」（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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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恬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尤其她其實都是見面就拿到四象玉的情況。感覺就是武帝口中很了不起的東西，那四個女人沒．．．，不對，魏菊應該還是挺在乎的。

　　趙恬從257手上接回四象玉仔細感覺，已破心關的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如果不是武帝提醒，根本察覺不到的不同。

　　四象玉上四個部分，甚至是屬於郁竹的綠色玉飾，感覺到了一絲喜悅跟溫暖。『傲雪』上面沒有的溫暖。

　　趙恬馬上就明白這是為什麼？

（工具就是工具，刀也好，刀鞘也罷，做出來就是拿來用的。不管做得有多認真，多辛苦。也只是為了做某些事情，某種目的的方便。）（郁芳）

（這是友情的證明（笑））（郁竹）（註一）

　　趙恬還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地方露出了破綻，她畢竟不是武帝，也不是專門鍛造的匠人。

　　這種因為對作品，態度跟心情上的差異，趙恬沒想到會呈現在作品上。

「所以這個刀鞘不是那個世界的郁竹打造的？」（257）

　　257瑞杏不是故意火上加油，她只是單純的好奇。

「大概是小竹的姐姐，郁芳打造的。」（武）

　　武帝理所當然的說出再次震驚257瑞杏跟趙恬的話語。

「她大概才是真正意義上，我那個世界的，崆峒派的『郁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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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見過劍神的妻子，會認出她是郁竹，是因為在氣質上，和自己認識的小竹很相似。

　　可是，257世界的郁竹、114世界的郁竹、58世界的郁竹，武帝見到了許多世界的郁竹，她們都很像，不單是氣質，外貌也很接近。

　　就跟他和殺戮仙，和劍神一樣外貌上的相似。

　　小竹是武林第一美人，小竹跟其他郁竹外貌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

　　武帝其實大概也知道了，自己故鄉的世界，真正的『郁竹』是誰？

「三伯父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年來，心中多少有些猜測罷了，不過不是甚麼重要的事，我也就沒有特別提出來了。」（武）

「105肯定知道，可是一點風聲也不透露，是打算做甚麼？」（257）

「呃．．．105姑姑大概是因為跟對方是朋友，所以才．．．．」（恬）

　　原本還打算瞞住武帝的消息，現在又讓257姑姑這個大嘴巴知道，趙恬現在覺得心累。

　　可是下一秒，趙恬的直覺示警，尤其在武帝開口之後，趙恬馬上作出了回應。

　　一個257瑞杏覺得這個孩子出去一趟，腦子是不是傻了的回應。

「我不在時，書洞麻煩妳照看一下。」（武）

「真難得？你要出遠門？」（257）

「只是回去看看而已」（武）

　　武帝不回故鄉，單純是回去並沒有他想做的事；武帝回去故鄉，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小竹的死，代表那個世界，發生了他想像之外的變化。

　　而且趙恬沒有感覺到，他感覺到了。

　　那個刀鞘本身就是邀戰書。

「三伯．．．武者趙活！」

　　趙恬叫住了將要離去的武帝

「後學趙恬，十招為限，請前輩賜教！」（恬）

「小恬兒！妳知不知道妳再說甚麼！？（驚）」（257）

　　武帝這些年來不是沒有跟人切磋，但是正常的邀戰、比試。

　　從跟夏侯梅第二次比試算來，也有十二年了。

「認真的？」（武）

「因為我想試試？」（恬）

　　趙恬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武帝現在這個樣子回去！

「我離你們．．．還有多遠？」

（絕對要把三伯父留下來，那怕賭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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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接下了趙恬的挑戰，那怕257瑞杏有些不高興，他依然覺得接受挑戰，是對趙恬的認可，也是看看趙恬現在實力的好機會。

　　不過趙恬可沒有打算單純的邀戰。

「既然前輩同意了，那晚輩就更大膽一點提出比試的條件，想必前輩不會拒絕的吧？」（恬）

「這還是妳第二次不叫我三伯父，如果剛剛那聲武者趙活也算上的話？」（武）

　　趙恬不理會武帝的調侃，認真的說出她的條件。

第一、 現在一個時辰後開始比試

第二、 就在這裡！比試的地點就是耕陽書齋的觀景臺

第三、 請257瑞杏去找一些人觀戰

　　
「只是十招的交手，妳需要做到這個地步？」（257）

「257姑姑妳不是在說笑吧？對手是三伯父，我提這些條件只是想撐過十招阿！我還想更過分點，就怕三伯父直接不理我跑了。」（恬）

　　257瑞杏看了看在遠處閉目養神的武帝，再看著雖然笑著，眼中有著無奈的趙恬，嘆了口氣。

「妳這又是何必？」（257）

「我只是希望三伯父能冷靜下來，至少現在跟等等跟我交手，他的心情不會像剛剛那樣吧？」（恬）

「武帝他已破三關，妳覺得他是那種衝動的人嗎？」（257）

「194姑姑在妳們的口中也很衝動，可是她是不是也三關盡破？」（恬）

　　趙恬的求學階段是被杏花仙們養大的，194瑞杏的故事她也很清楚。不久前149瑞杏與她徹夜暢談時，也提到194瑞杏三關盡破的事。

　　257沒有辦法反駁趙恬的擔心是錯誤的，畢竟武帝有時也會意氣用事，當初他跟86瑞杏的那場比試，打得興起，是真的要殺人了。

「隨便你們兩個吧！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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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的257瑞杏，在趙恬準備的一個時辰中，不但通知了趙恬希望來觀戰的人，也通知了討論群。

「妳覺得趙恬這孩子撐得過大哥十招嗎？」

　　龍湘是真的很佩服趙恬的勇氣，武帝來到這個世界約二十年，就連一開始不服氣的魏菊都被打服了，就算再來跟武帝有交手，也是請教指點居多。

「光是挑戰先生的勇氣，就勝過大部分的人，幾招不是重點。」

　　魏菊跟葉雲舟也上來觀景台觀戰，趙恬請257瑞杏安排的人，就是書洞中由武帝指點過的這些學生。

　　不只是龍湘跟魏菊，趙麟、趙伯遠、葉誠他們這些跟趙恬同輩的人也來觀戰了。

　　甚至連溫夫人跟盛雪、趙活這些部分工作人員，都上來了觀景臺。

　　武帝趙活已經十年左右沒有跟人動手了。

　　好奇他的實力的人大有人在。

「妳為什麼不阻止他們？」（58）

　　理所當然的，以58為首的杏花仙也來了十幾名，不過105瑞杏沒有出現，愛湊熱鬧的1042也沒有過來。

「姐妹，這戰他很期待阿，我真的阻止不了，妳也不要想阻止了。」（257）

「趙恬有勝算嗎？」（149）

「114妳怎麼看？」（477）

「站在這裡看阿！而且妳們不要太擔心了，小恬兒自己有分寸的。」（114）

「我們該擔心的，是武帝會不會上頭？」（86）

「老實說86，當初如果妳認輸的話，武帝應該就停手了。」（39）

　　這也是杏花仙們心中突然浮現的疑惑，趙恬應該會認輸吧？

　　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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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認真的嗎？挑戰先生？小恬妳成為仙人膽子也肥了嗎？」（麟）

「小恬膽肥沒肥我不知道，倒是變大了不少（揉）。」（愛杏）

「大師姐，妳信不信妳再揉我下去，等等先生揍完我，然後就接著揍妳」（恬）

　　趙恬跟小姐妹們聊天安心，男孩們另外聚在一起聊天。

「你不過去？」（葉誠）

「阿麟在那邊就可以了，而且大師姐在那邊，我過去又要被她調侃。」（麒）

　　趙麒也很無奈，劍神想要讓趙恬嫁他這件事小夥伴們都知道。可是趙麒喜歡的是大師姐唐愛杏，結果告白之時，被唐愛杏問了一句「你不是要娶趙恬嗎？」，弄得趙麒一臉尷尬。

　　但是他不敢跟父親提這件事，劍神趙活疼孩子沒錯，但是很多事情他也是很專制的，例如兒女的婚事。

　　竹夫人在這些事情上都是聽丈夫的。

「我大概撐不到五招吧，不愧是我喜歡的女孩。」（趙昊）

　　趙昊喜歡趙恬的事，小夥伴們都知道，只是趙麟還吐槽過：

（你跟趙恬算是異世界的同父同母親兄妹耶？）

　　雖然257瑞杏說過不同世界的同位體，血緣甚麼的其實是不一樣的，趙昊還是被趙麟噁心到了。

　　趙伯遠聽著小夥伴們聊天，轉頭看著幾步距離的大哥龍定遠，嘆了一口氣。

　　趙恬成仙這件事，受打擊最大的是龍定遠，而現在趙恬甚至比大家更進一步，搶先挑戰武帝先生。

　　趙伯遠不想讓大哥生氣，但是他也知道，龍定遠也許能夠成為仙人，但是永遠追不上趙恬了。

「準備好了嗎？想來觀戰的人大概都來了，不來的人大概也不來了。」（257）

「等一下吧，還有人沒來。」（恬）

　　說著還有人沒來，趙恬卻是掏出竹夫人的茶壇交給趙麟，然後打開茶壇拿走十分之一的茶葉。

「娘親給我的茶，小恬妳拿走十分之一會不會太過分？」

「甚麼妳的茶？十分之一我的，十分之四是三伯父的，十分之三是257姑姑的，妳跟阿麒去分剩下的十分之二吧。」

「妳在說甚麼？關哥哥屁事，剩下的是我跟大師姐的。」

「小麟我愛妳，嫁我！」

　　趙恬才懶得理最後的茶葉是誰的，反正趙麟沒那個膽子吞掉武帝跟257瑞杏的茶葉。

　　趙恬捏碎了手中的玉符及同心結。

　　在所有仙人有所感覺之時，殺戮仙與39龍湘同時出現在觀景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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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524）

「老師！」（龍）

「湘姐？」（殺）

　　524瑞杏跟龍湘是第一時間就靠近兩人，殺戮仙也沒想到趙恬會同時呼喚他跟39龍湘，但是他的喜悅大過驚訝。

　　反而是39龍湘不去看殺戮仙，看向過來的龍湘，語氣不滿的說道：

「真有能耐阿？實力這些年一點長進都沒有（怒）」（39龍）

　　龍湘只是過來傻笑牽著老師的手撒嬌，殺戮仙則是拍了拍524瑞杏的肩膀，向隨後過來的趙活打了聲招呼。

「是我的錯，請前輩不要生氣。」（廚）

　　廚神趙活第一時間向39龍湘承認錯誤，他跟龍湘當然很清楚39龍湘的脾氣，只要順著來，其實她是很好說話的人。

「大伯父，龍湘姑姑。」

　　趙恬見禮，39龍湘哼了一聲，殺戮仙同樣拍了拍趙恬的肩，然後朝武帝走去。

　　觀景臺上大概除了39龍湘外，其他人的心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動。

　　武帝笑著看著殺戮仙，能讓武帝露出笑容的人不多，殺戮仙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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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甚麼情況？」（殺）

「我喜歡的女孩過世了。」（武）

　　武帝的直接讓殺戮仙一時也接不上話。

「所以．．？」
　
「趙恬怕我衝動，回故鄉大開殺戒，所以搶先挑戰我。」（武）

「你現在的狀況，不像是會衝動的樣子？」（殺）

　　殺戮仙是真的感覺得出來，武帝不是強壓心情波動，而是真的很平靜。

「大概是想到趙恬等等的挑戰，心情安定下來了。」（武）

「不後悔嗎？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殺）

「我離開那個世界開始，就沒有資格了。」（武）

「喜歡一個人為什麼要資格？」（殺）

「喜歡一個人當然要有資格。」（武）

　　殺戮仙不再多言，兩人雖然算是熟人，但是還算不上好友的原因，就是從人生成長到成仙之路，幾乎沒有相似的地方。

「認真一些吧，小恬的全力會讓你大開眼界的。」（殺）

「我對比試一向認真，我也很期待趙恬的要應付這場比試的『答案』。」（武）

　　殺戮仙轉身回到趙恬的位置，39龍湘很不滿。殺戮仙跟武帝的交談沒有壓低音量，她當然也有聽到。

「這是妳第二次，因為這點小事而呼喚我了，武帝就算要毀滅他的世界，與妳何干？」（39龍）

「因為只有龍湘姑姑跟大伯父有本事對抗三伯父嘛，小恬兒是信任兩位。」（恬）

「湘姐，比試完後，跟我去見師傅吧。」（殺）

「哼！」（39龍）

　　趙恬在39龍湘發出哼的鼻音時，抱著39龍湘哀求。

「龍湘姑姑不要打梅師祖好不好？」（恬）

「．．．．．」

「小恬當妳答應了。」（恬）

「我不跟她動手就是，妳還是把握時間靜心吧！武帝的十招不是那麼好接的。」

　　39龍湘很清楚，或著說在場眾人都很清楚，能全力跟武帝周旋十招以上的人，大概只有殺戮仙了。

　　39龍湘跟武帝的勝負，五招之內，生死不論，一人倒下才會結束。

「小恬兒，妳能放鬆的時機只有前面三招，三招過後，武帝會主動採取攻勢的。」（殺）

　　殺戮仙對趙恬有信心，只是武帝如果摸清楚趙恬的實力底線，大概只要三招．．．也許只要一招就能打倒趙恬。

「小恬兒知道，但是小恬兒更了解三伯父的「壞習慣」，我不是一時衝動才挑戰的。」（恬）

「我是真的想贏下這十招的比試。」

　　殺戮仙看著雙眼綻放耀目神采的姪女，也感覺到了她的信心。

「我想．．想要更靠近大伯父你們一些。」（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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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約好的一個時辰到了之後，包括殺戮仙在內，都退至觀景臺的四周，給趙恬跟武帝空出空間。

　　觀景臺的大小以現代的標準來說，也只是並排的兩個籃球場大小而已。

　　真的不適合仙人戰鬥。

　　但是不論是時間還是地點，甚至要求有人觀戰，這都是趙恬的意見，武帝只是同意而已。

「趙恬。」

　　武帝喊了趙恬，隨後周身光彩閃爍，然後歸於平靜。

　　這是武帝動用大滅絕時的景象。

「妳選擇這裡做為戰場，大概是認為木造的觀景臺會影響大滅絕的發揮，妳可能要失望了。」

　　武帝即為大滅絕，雖然大滅絕不是武帝的獨我技，但是控制威力不去傷到觀景臺，對武帝來說不費甚麼力氣。

　　可是武帝不言，直到比試將要開始才說明，代表他將趙恬當成對手。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不在十招之內的較量，武帝已經開始出招。

「小恬只是單純覺得這個場地，觀戰的人群，能讓小恬更快靠近前輩你。」

　　趙恬將傲雪凌霜交給趙麟拿著，空手上場。

　　兩人相距三丈之外，等著戰鬥的開始。

　　就在所有人注目之時，39龍湘朝天擊出一拳，宛如煙花。

「你們快點打完快點結束吧！」（39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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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花綻放的同時，趙恬踏步前進，萬千掌影如暴雨，如狂風，鋪滿了武帝視線之中。

萬紫千虹掌－雨暴風狂

　　這是趙恬自己故意去風雨之中，感悟天地之勢而創的武技。

「第一招」（武）

　　數招的同時，趙恬的萬千掌影撞上了武帝的萬千掌影，而且相比之下，武帝的掌影不輸趙恬之外，更多了趙恬掌影沒有的幾分靈巧。

萬紫千虹掌－風蝶雨花

（果然只能前進六尺而已，那麼．．．．）

　　趙恬萬千掌影突變，化掌為爪，爪影甚至停下了風蝶，撕扯了雨花。

萬紫千虹掌－踏雪無痕

　　殺戮仙所傳授的武學，趙恬曾經演示給殺戮仙觀看，如何配合雪山盲刀客的那一刀。

　　可是趙恬也有著萬紫千虹掌的用法，萬千爪影彼此的吸引滯凝之力，足以扯開任何武學。

　　趙恬離武帝的距離，剩下兩丈。

「第二招」（武）

　　武帝面對萬千爪影，竟也出爪，武帝的爪影一下就破開趙恬的踏雪無痕，只見爪影五指抖動，如同揮舞十八般武器。

「這是！」（菊）

　　一旁觀戰的魏菊沒有想到會看到這一招，這一招她已經捨棄的武學。

萬紫千虹掌－天山折梅手

「沒有無用的武學，只有適不適合的武學，適不適合人，或者適不適合的時機。」（武）

　　當初風雨山上的那場比試，魏菊明白了天山折梅手的弱點，然後捨棄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武帝會用萬紫千虹掌來配合這招武技，壓倒了踏雪無痕，甚至在她出言之時，特地提醒她武學之理。

（先生是提醒我，該讓誠兒去找自己的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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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恬沒有見過天山折梅手，她也沒有想到才第二招，自己自信滿滿的踏雪無痕，直接被武帝的天山折梅手壓倒，甚至摧毀。

（可惡，我以為三伯父要動用傾天印才能破除踏雪無痕的。）（恬）

　　趙恬不能退後，就像殺戮仙說的，三招過後，武帝會主動採取攻勢。

　　沒有人能在武帝採取攻勢時撐過五招，39龍湘不行，劍神也是如此。

（只能賭了，只能賭三伯父的壞習慣了。）（恬）

　　趙恬打一開始就很清楚，如果她來防守，她根本撐不過武帝三招。而之所以約定十招，完全是因為武帝的「壞習慣」。

　　趙恬如果使用自己沒用過的招式，武帝一定會因為點評趙恬的武技，只守不攻！

　　這是武帝的壞習慣，他會想要看看別人對於武技的理解跟應用。

　　這是趙恬唯一能利用的地方。

（大概只能撐到第七招吧？本來想後面再使用的。）（恬）

（萬紫千虹掌！撐住阿！）

　　萬千爪影消失的同時，萬千指影浮現，不過武帝的臉色，出現了開戰以來的疑惑。

（這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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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指代劍，指生劍氣縱橫之間破去天山折梅手，圍觀眾人都看出來那是甚麼武技。

　　那只是點破雲關，用萬紫千虹掌使出的點破雲關。

　　可是武帝表情凝重，殺戮仙露出微笑，這時幾名比較厲害的仙人跟杏花仙也發覺了不對。

「那不是．．那是點破雲關？」（趙麒）

「那是點破雲關，應該說．．．那是融合點破雲關跟別的武技的技巧（嘆）」（葉雲舟）

　　葉雲舟不想承認，但是光憑第三招，趙恬已在他之上。

　　殺戮仙當然知道這一招，當初風雨山上，雪山盲刀客也用過的技巧。

萬紫千虹掌－點破雲關加飛鴻留蹤

「第三招」（武）

　　點破雲關破了天山折梅手，飛鴻留蹤卻留下了點破雲關的影子，包圍了武帝，準備再次爆發。

（好想法，趙恬妳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這是妳的底牌嗎？）（武）

（還是妳有更棒的東西？）（武）

　　武帝左右手分別出指，同樣以指代劍，卻不使用萬紫千虹掌，更非使用點破雲關。

　　武帝出劍，瞬間劍光如星光，點點閃爍，破去趙恬的飛鴻留蹤。

星羅布棋劍

　　風雨山上，瑞笙以此招破去盲刀客的重重刀影。

　　但是那怕武帝破招破得漂亮，已經有人開始發覺不對勁。

（上鉤了）（殺）

（上當．．應該說故意上當的）（58）

（跟和我比試時一樣呢。）（86）

　　這一刻，除了趙恬同輩的學子之外，大部分仙人都知道趙恬再打甚麼主意了，甚至武帝自己也知道。

　　但是他還是好奇趙恬再來的出招，趙恬再來的武學。

（妳已經成功引起我的興趣了，那麼接下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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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鴻留蹤被破這件事這趙恬也預料到了，可是她已經到了她想要的位置。

　　距離武帝，五尺之內。

　　趙恬蓄勢，趙恬出招。

「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趙恬感情上湧，苦悶在心

「月落枝頭，月落枝頭，卻是苦悶上心頭。」

　　無數腿影，封鎖了武帝可能閃避的方向，強迫對攻！

苦惱拳－愁苦由心不由人

　　誰都沒有想到趙恬使用苦惱拳，趙恬會用苦惱拳？

　　趙恬在認識的人眼裡，與苦惱無緣。

　　武帝感覺到了趙恬的苦惱，武帝不由得稱讚。

「第四招」（武）

「剛破心關，為情所困，正是適合用苦惱拳的好時機。」（武）

「只是妳不該用苦惱拳的這一招的。」（武）

「妳只有為情所苦，而沒有相思之愁阿。」（武）

「妳不是這招的創招人！」（武）

　　武帝提膝出腿，暴風之勢，雷光之威，趙恬甚至被武帝踢上半空。

（這是．．？）（恬）

峨嵋絕學－風雷神腿

　　不是單純的風雷神腿，風雷神腿不可能這麼輕鬆的破去苦惱拳。

　　明明是逼人強攻防守的愁苦由心不由人，被風雷神腿完全壓制。

「打一個晚輩，需要使用感悟嗎？」（39龍）

　　39龍湘的話，讓大家理解了現在武帝的風雷神腿威力從何而來。

「同樣的武學，當自己的條件不能發揮威力之時，應該改良招式，或著使用自己的優勢來代替。」（武）

「趙恬妳大概以為我不擅長情緒類型的武學，苦惱拳可以拖延妳的時間。」（武）

「我的確不懂情緒類型武學。」（武）

「可是我可以用感悟代替。」（武）

「感悟何嘗又不是天地的情緒。」（武）

　　趙恬跟本沒有時間去回應武帝的點評，苦惱拳的腿招完全被風雷神腿瓦解，她只能在最後一腿出招時，調整身型，與風雷神腿相拚之後，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這是．．？）（愛杏）

「天地無聲勢？」（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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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恬會用天地無聲勢，比趙恬會用苦惱拳更加合理。可是趙恬現在的天地無聲勢，不合理。

　　趙恬的天地無聲勢，比唐默鈴、唐愛杏、甚至524瑞杏還要高明。

　　就像真的無聲消失於天地之間一樣。

「第五招」（武）

（原來如此，苦惱拳耗盡感情，強迫進入天地無聲的感悟之中來推動。）（武）

（不錯的配合應用。）（武）

（可是．．．．）（武）

　　武帝七尺之外，四五處暗器襲來，可是同一時間，不止武帝，在場大部份人都感覺到了趙恬就在武帝面前一丈之外的地方。

「天地無聲勢的身法值得讚賞，暗器手法則太過拙劣。」（武）

「可惜了剛剛的無聲境界。」（武）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趙恬應用苦惱拳跟仙人的身體素質強行進入天地無聲勢，可是她並不會，也沒有練習過如何在那種狀態下投發暗器。

　　暗器投發之時，自然退出了天地無聲勢的境界。

　　武帝右手揮舞衣袖，所有暗器被牽引至衣袖揮舞的範圍之中。衣袖收放之間，所有暗器反擊趙恬。

錦香宮絕學－渾天綾

「來而不往非禮也。」（武）

「妳準備好了嗎？」（武）

　　武帝覺得趙恬的實力已清楚，準備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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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第六招跟第七招吧？」（39龍）

　　所有觀戰的眾人中，大概就屬39龍湘說話最大聲，完全不在乎武帝正在戰鬥比試。

　　257瑞杏橫了她一眼，心知她就是故意的。

　　39龍湘怎麼可能不知道渾天綾是防禦反擊的武學，她故意把防禦跟反擊拆開來數，擺明替趙恬爭取一招左右的空間。

　　不過257瑞杏知道，39龍湘也知道，這只是過過嘴癮。

　　交手幾招，武帝自己很清楚，也不會受任何人影響。

　　之所以數招出聲，不止是給趙恬製造心理壓力，也是數給殺戮仙聽的。

　　在場眾人能讓武帝高看者，也只有另一個『自己』。

「小恬．．」（麟）

　　替趙恬保管傲雪凌霜的趙麟暗自焦急，能撐五招她都替趙恬感到驕傲了，這跟是不是仙人無關，趙麟知道自己根本撐不過雙方三招，可是武帝發話，明顯要出手了。

　　唐愛杏對於趙恬成仙一事，多少有著較勁的心態。但是五招下來，雖然還不服輸，但是也明白兩人之間差距還在拉大。

（不成仙，追不上小恬的。）（愛杏）

「差不多了。」（菊）

　　魏菊知道這個就是趙恬的極限了，和現在的自己差不多，遠勝當初的自己。不過不是武帝三招的對手。

　　看著旁邊同樣看著自己的丈夫，魏菊知道葉雲舟的意思。

　　趙恬大概會輸在第七招之下。

　　趙麒全神觀戰、葉誠若有所思，趙昊一臉平淡。

　　趙麒跟葉誠在想甚麼他不知道，可是趙昊覺得趙恬能撐過十招。

　　因為她是他欣賞喜愛的女孩。

　　那怕對手是他最崇拜的人。

（加油啊！趙恬！）（昊）

　　趙伯遠跟著母親與父親站在39龍湘旁邊觀戰，而39龍湘雖然看著不理會殺戮仙，卻是站在他旁邊一起觀戰。

　　老實說趙伯遠應該要向其他的夥伴一樣，認真觀戰的。這一戰的能給他們的啟發，遠勝過平時跟夥伴們的交手。

　　可是他的心就是靜不下來，不止是注意放在傳說的殺戮仙跟母親稱呼的老師身上，還有不跟他們一起觀戰的大哥身上。

（大哥．．．．）

　　杏花仙們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討論的必要了，那怕是沒有來的杏花仙，也知道了趙恬即將面臨失敗。

「427說小恬會贏耶？」（477）

「我也希望小恬贏阿！但是427是無腦下注是吧？」（114）

「不要在這個時候還上討論群好嗎？477」（149）

　　杏花仙包括58、257在內，都不覺得趙恬會贏，只是差別在第幾招輸而已。她們不是427瑞杏，那個有時比任何人都不講道理的杏花仙。

　　只是除了427瑞杏認為趙恬必勝之外，還有兩個人覺得勝負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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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恬的那一刀，就看在第幾招出手了）（殺）

（還不出嗎？瞎子的那一刀？）（武）

　　武帝很清楚趙恬的機會在甚麼地方。

　　雪山趙活的那一刀，當初風雨山上他就見識過了。也許當時不是全力？也許交給趙恬的刀招更進一步？不過那都無所謂了。

　　武帝不認為自己接不下那一刀，可是武帝也很清楚，那一刀是要全力應對的一招，會浪費「一招」的機會。

　　趙恬在第十招時出那一刀，就等於勝利，武帝自認沒有辦法反擊那一刀。

　　那麼要做的事就很簡單了。

　　第十招前逼趙恬出那一刀就好，那怕只剩一招的出手機會。

　　到了那個時候，趙恬就沒有勝算。

　　這是武帝與趙恬十招之間的博弈。

　　除非．．．．趙恬有壓箱底的絕招，勝過那一刀。

趙恬．．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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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恬雙手以指代劍，重疊於胸口交錯磨擦。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古怪的劍式起手，所有人都不解其意。

　　所有人都聽見了平地雷響，震撼蒼穹。

天雷三式－雷天大壯

　　雷聲憾天動地，卻在擊飛擊散暗器之時，撞到了阻礙，撞到了武帝的一聲低吟。

　　低吟之聲，沖霄九天，盡破雷響。

蒼龍吟－蒼龍一吼破雲關

　　幾乎是趙恬擺出架式之時。空氣的震動就讓武帝知道，對手打算做甚麼。

　　武帝當然可以硬闖雷天大壯的音波攻擊，以他的體魄不是難事，只是趙恬這樣使用雷天大壯，讓武帝下意識想教導、點評她的缺失。

（耍劍的教的？還是那個世界的杏花仙教的？）（武）

（不過用的時機不對啊，雖然說為了擊散暗器的同時，阻止對手進攻的想法不錯，不過．．．．）（武）

　　武帝的思緒被趙恬打斷，趙恬人已在武帝面前。

　　左手握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木刀，已突破武帝五尺之內，木刀刀尖離武帝心口．．．．

　　三寸！

天雷三式－雷動九天

（雷天大壯．．只是虛招？）（武）

（妳的目的．．．就是這個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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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只看見趙恬以指起劍式，平地響起雷聲彈開無數暗器。

　　眾人還來不及佩服武帝以音破音，用蒼龍吟破去雷天大壯。

　　不到一秒，就發現趙恬已刀指武帝，木刀刀尖離武帝心口．．．．

　　只剩半寸！

　　就在眾人思慮之間！

　　然後．．．．．．

　　趙恬後退一步，木刀飛向一旁。

　　眾人之中只有少數幾人，感覺到了武帝的動作，39龍湘就是其中之一。

「弟？」（39龍）

　　39龍湘下意識向殺戮仙發問，殺戮仙點頭回應。

　　能比雷動九天還快的招式，在方寸之間只有那一招。

浮光掠影！

　　大概也只有殺戮仙感覺到完整的過程，武帝左拳使出浮光掠影，擊飛了木刀。

　　可是那怕是殺戮仙，大概也不會知道武帝此時心中的疑問。

（雷動九天．．也是虛招？）（武）

　　絕招臨門，武帝當然動用自己能用的最快招式，擋住雷動九天。可是當拳頭撞擊木刀的一瞬間，木刀直接被擊飛，沒有雷動九天半點該有的威力。

　　雷動九天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破解，那麼答案很明顯了。

（那一刀．．是嗎？）（武）

　　用兩招天雷三式拖延自己的出手，爭取再來一招的時間。

（那麼．．妳想做甚麼？）（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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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刀被擊飛，是因為一開始就沒有握緊。雷天大壯也好，雷動九天也好，趙恬其實不是像武帝想得那樣以虛招騙招。

　　她單純只是這兩招，能理解並應用的程度就只有這種程度。

　　就像現在她要出的這一招。

　　木刀還未落下，另一把木刀已被趙恬右手握住揮刀。

　　刀身成大圓，刀尖劃小圓，充滿美感的一大一小之刀招劃圓，滾向武帝。

　　眾人看見一輪明月。

「當時明月在！請指教！」

　　趙恬不知道郁芳的這記刀招叫甚麼？趙恬用自己當時所感覺的一切再現刀招。完美嗎？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武帝沒有見過這一招阿！

「第八招」（武）

「有趣的刀招」（武）

　　武帝出言數招，證實了趙恬已經過了八招之數。

　　眾人之前認為趙恬撐不過七招的人，大為吃驚於趙恬的實力。

　　39龍湘雙眼放光，這招過後，只要能擋下或強行撐過下一招，趙恬不是沒有勝利的機會。

　　殺戮仙皺眉，這招刀招他沒見過，但是下一招，趙恬只能出那一刀了。

　　武帝想看雪山趙活的那一刀沒錯，武帝不在乎勝負沒錯。

　　但是武帝不會放水認負。

　　這招過後只剩兩招，武帝下一招一定是全力出擊的。想要在第十招出那一刀？那妳先撐過第九招吧。

　　殺戮仙都能猜到第九招大概是甚麼招式了。

　　不是傾天印，就是大滅絕，大概還是傾天印的可能性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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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戮仙的想法武帝不知道，但是趙恬現在這招有趣的刀招，的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武帝左手畫圓，以圓制圓，停下了趙恬的刀勁之圓。

三才拳－封天

（同類型的武學阿）（武）

　　封天是平面的圓在旋轉，刀勁之雙園是直線的圓在旋轉。

　　以道理來說，面擋不了點，也擋不了線。

　　問題是封天的氣勁旋轉快過刀勁雙圓的旋轉太多，這是招式本身上的問題。

　　封天之招慢慢地消耗著刀勁之招，三才拳的封天本來就是針對氣勁之招而創。

（一大一小，速度不同，氣勁流通，以取平衡。）（武）

（這不是趙恬這個孩子能想出來的刀招，連名字的意境也對不上。）（武）

（不過．．．）（武）

　　武帝思考分析這招刀招裡面的變化，趙恬沒有完全學會『月有陰晴圓缺』一事，反而爭取了一絲時間，出下一招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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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麟手中只剩傲雪，趙恬右手握住了凌霜。

　　剩兩招，沒有底牌，要輸了？想贏？

　　呼喚凌霜之前，心頭雜緒繁多；凌霜在手之後，心湖一片平靜。

（戰他娘親！）（劍神）

（去吧！）（刀客）

　　好像聽到了兩位前輩的聲音，又好像甚麼都沒有。

　　趙恬踏步。

（壓上一切吧，剩下的就交給妳了。）（恬）

（朋友阿！）（恬）

天地無聲，天地俱止，忘形真意，傾情．．．．

一刀！

　　趙恬揮刀！

　　眾人很難形容那一刀的感覺，只覺得感官感覺都消失，全身動彈不得。

　　偏偏看得見那一刀斬下。

　　趙恬趁武帝還在分析『月有陰晴圓缺』時，斬出了幾乎是劍神跟雪山盲刀客合力而擊的一刀。

　　第十招大概撐不住，但是這一刀一定要傷到武帝。

　　輸了比試，贏些面子，至於武帝會不會生氣？不是還有殺戮仙在嗎？

　　只是這一刀後，趙恬也只能把第十招的應對，交給天地動靜十八樁功了。

　　因為她連自己的意識都賭上了。

　　眾人看著趙恬揮出這一刀，眾人看見了武帝的右手有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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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殺戮仙嘆氣，他當然也看見了武帝右手的動作，他不是嘆氣趙恬這一刀的失敗。

　　武帝的右手往上，甚至劃過胸前，也劃過了封天之圓跟刀勁之圓，兩招僵持的氣勁就像被憑空抹去一般消失。

　　武帝的右手接住了趙恬的這一刀，看似不費任何力氣。

　　殺戮仙當然知道這一招，因為約二十年前，殺戮仙跟劍神，跟許多杏花仙都看過這一招。

　　這一招原本的主人，就站在武帝面前，用這一招接下了傾天印。

吞天魔功－扶天手

「第九招」（武）

「瞎子的這一刀沒有讓我失望，妳也沒有讓我失望！」（武）

「做得很好了，趙恬」（武）

　　右手發力，趙恬後退數步，無力跪下。

「好比試，好絕招，更是好對手，好晚輩！」（武）

「讓我用全力劃下句點吧！」（武）

　　39龍湘想要入場阻止，卻被殺戮仙拉住肩頭。

「這是他們之間的勝負跟尊嚴，不可以．．」（殺）

　　武帝周身光彩閃爍，空間碎裂。

毀天．滅地．大滅絕－三式合一

　　武帝全力以赴，眾人認為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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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武帝看見了，左膝半跪的趙恬在『拔刀』。

　　趙恬半跪於地，卻低身低頭，扭轉半身將凌霜藏於左腰，慢慢抽出。

　　右手握著凌霜，左手輕撫刀身，就好像凌霜是從左手抽出刀刃的一樣。

　　大滅絕三式合一，武帝卻退了一步。

　　然後眾人看見了趙恬揮刀將武帝斬成兩截，相隔六尺。

「趙活！」（257）

「先生！」（菊）

「師兄！」（524）

　　眾人一些人能出聲，更多的人是反應不過來，殺戮仙反而笑了。

「漂亮的一刀，不是嗎？（笑）」（殺）

「的確是很漂亮的一刀」（武）

　　眾人在才發現斷成兩截的武帝消失，只是殘影。真正的武帝現在站在趙恬身後，回應著殺戮仙。

「如何？」（殺）

「第十招，我接不下。」（武）

「她贏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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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安靜了一會，人群之中才傳來歡呼，趙恬的小夥伴們第一時間上前向趙恬祝賀，武帝卻阻止了他們，趙恬的情況不對勁。

　　那怕圍著她跟武帝、殺戮仙的人越來越多，趙恬還是維持著出刀完成的姿勢，沒有動作。

　　趙恬並沒有失去意識，至少眾人過來的時候，她還在調整自己的呼吸，還在喃喃自語。

　　趙恬擺出跟剛剛一樣的動作出刀，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不對．．．．」

　　趙恬再次扭腰納刀，左手不再輕撫刀身出刀，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這一刀不對．．．．」

　　趙恬左手虛握，趙麟手上的傲雪刀鞘來到左手手中，收刀～出刀～！

　　沒有發生任何事。

　　趙恬不斷出刀，甚至收起凌霜，拿了趙麟的「晨曦」，趙麒的「慕夜」，同樣拔劍而揮，依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趙昊甚至將自己的「龍游」借給趙恬，結果還是一樣的。

「她在頓悟中，離遠一點吧」（武）

　　雖然武帝出言說明，但是不少人更覺得趙恬現在的狀態，應該叫『走火入魔』。只是武帝也好，殺戮仙也罷，兩人都沒有阻止趙恬，所以大家也沒有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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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恬覺得自己應該是要瘋了，當她斬出傾情一刀時，她其實就沒有意識了。可是當自己恢復意識後，是半跪著出刀完成的姿勢。

　　她知道自己揮出了一刀，可是她不知道是怎麼揮出的。

　　她忘了那一刀！

　　她想找回來那一刀的感覺，可是她找不到那一刀。

　　應該是自己的東西，卻遺失了，這種感覺讓趙恬想要發狂。

　　就在她掏出暗器想要以之為刀，嘗試重現那一刀時。

　　殺戮仙抓住了她的右手。

「不可以！不可以用暗器來試！」（殺）

　　殺戮仙族阻止的理由很簡單，在趙恬揮舞手中暗器的時候，另一種感覺出現了，所以殺戮仙攔下了她的動作。

　　殺戮仙阻止趙恬領悟浮光掠影

　　殺戮仙知道趙恬剛剛那一刀不是浮光掠影，可是要是真的讓趙恬丟出暗器，進而領悟浮光掠影，也許趙恬就真正永遠失去那一刀的感覺。

「讓趙恬領悟浮光掠影，不也是不錯的選擇？」（武）

「那一刀才是小恬真正的「自己」。」（殺）

「大伯父．．？」（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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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殺戮仙握緊右手，趙恬這時才從剛剛渾渾噩噩的感覺醒來。

「比試呢？」（恬）

「妳贏了喔，小恬兒。」（257）

　　257瑞杏的開口，證實了趙恬的十招之勝。小夥伴們這時才七嘴八舌的圍上來解說，解說趙恬沒有印象的那一刀。

「我贏了嗎？」（恬）

「覺得沒有真實感嗎？」（武）

「那再來我要說的東西，妳大概會更糊塗吧？」（武）

「恭喜，趙恬。妳畢業了。」（武）

　　畢業？甚麼畢業？

　　當眾人理解是從活俠書（洞）院畢業的時候，年輕一輩盡皆愕然。

　　書洞其實沒有畢業一說，武帝從來都不干涉學生的去留，那怕龍湘魏菊等人，有時候也會來書洞聽課。

　　像龍定遠跟唐愛杏等人，其實也已經很少踏足書洞學習了。

　　但是畢業一詞，從來都沒有人被證實，還是被武帝證實的。

　　換句話說，武帝認可趙恬【出師】了。

「妳那一刀，我接不下。」（武）

　　武帝不在乎失敗，他更為趙恬的成長而高興。

　　武帝指向殺戮仙跟39龍湘，也指向257、58、477等杏花仙。

「妳現在已經跟我們站在同一個地方了。」（武）

「那一刀．．．我揮不出來。」（恬）

　　趙恬知道武帝的意思，但是趙恬不想承認這種，自己迷迷糊糊的勝利。

　　因為運氣好，偶然的一刀而獲勝？

　　趙恬不想承認這種勝利！

　　趙恬被人彈了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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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恬）

「妳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39龍）

　　彈了趙恬額頭的是39龍湘

「那一刀就是妳揮出來的沒錯，現在揮不出來，只是妳「現在」沒有滿足條件而已。」（39龍湘）

「弟跟武帝當初走的路，妳想要一步登天嗎？」（39龍湘）

　　39龍湘說得很隱蔽，可是已經有一些人聽懂了，包括趙恬。

　　趙恬嘴巴微張，然後看向殺戮仙，殺戮仙苦笑點頭，他不想讓趙恬太早明白，但是39龍湘都暗示了，他也只好承認。

　　趙恬看向武帝，武帝直接明言。

「那一刀是妳的獨我技。」（武）

　　武帝當然知道，沒有任何仙力，甚至是天地精氣的波動，就可以破開大滅絕的技巧。

　　那當然只有是趙恬的獨我技才有可能。

「我的．．獨我技？」（恬）

「獨我技是甚麼？」（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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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是趙麟，除了唐愛杏以外的小夥伴們也是一頭霧水，事實上他們沒有聽過這件事，只是因為長輩們不希望他們好高騖遠，不自量力地去鑽研這種東西。

　　更別說不止龍湘魏菊葉雲舟等人，連39龍湘跟劍神趙活都沒有獨我技。

　　杏花仙中真正有獨我技的只有58瑞杏，至於其他杏花仙各自屬於自己的技能，比較像是天生自帶的一種技巧。

「妳想向我要求甚麼嗎？」（武）

「就當作妳畢業的賀禮了。」（武）

「三伯父你還是要回去嗎？回到105姑姑的世界」（恬）

「當然。」（武）

　　武帝是因為與趙恬的十招才留下，現在比試結束，他也要動身了。

「請三伯父回去後，手下留情。」（恬）

　　趙恬盡可能的希望武帝不要殺人。

「這可算不上賀禮。」（武）

「妳要是還沒決定，就當我欠妳一件事吧。」（武）

「我走了，書洞暫時麻煩妳了。」（武）

　　武帝最後的話是對257瑞杏說的，然後武帝消失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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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戮仙拍了拍趙恬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妳已經做到妳能做的責任了，相信武帝吧，他不至於忽略妳的心情。」（殺）

「我跟湘姐也要離開了，很精采的比試。」（殺）

　　39龍湘抱了一下趙恬，很嫌棄的抱了一下龍湘，然後跟著殺戮仙一期離開。

　　雖然說馬上身邊就圍著小夥伴在聊天，兩．．三名長輩的離去還是讓趙恬有些寂寞。

（情關的關係嗎？感覺又開始傷春悲秋了起來？）（恬）

　　杏花仙們一個個過來跟趙恬道別，最後一個是58瑞杏。

「妳甚麼時候會過來我的世界？」（58）

「等我遊歷完，會再去看望58姑姑的。」（恬）

　　趙恬笑著安慰58瑞杏，她知道對方想問甚麼。

「等上官前輩準備好，約在86姑姑的世界吧，崆峒的半雨屏也不小。」（恬）

　　58瑞杏沒有說甚麼，畢竟現在兩人之間，自己世界的上官螢，好像才應該是挑戰者。

　　58瑞杏也走了後，觀景台上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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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恬兒，妳想好了妳的願望嗎？」（257）

「我還沒想到要請三伯父做甚麼？」（恬）

「我說的，是可以跟我許的願望！（笑）」（257）

　　打倒武帝，就可以跟耕陽書齋齋主瑞杏許願，這件事一直有效。

　　趙恬感覺小夥伴們的視線，相當的刺人。

（看來在去下個世界遊歷之前，得先想好願望了（苦笑））（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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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夏侯蘭跟魏菊，都有跟趙恬述說當年郁竹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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