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傳國王冕02

巴哈姆特小屋好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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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兒一腳踹開薇爾娜，轉頭問道：

「所以妳是在生什麼悶氣？我還以為在前次任務我們已經講開了。」

「……和妳們無關，是我個人的事情。」

薇爾娜揉揉屁股爬起來：「她在煩惱要如何殺死龍啦！」

「妳──！」

「妳什麼妳！把問題藏著才難解決，還不如集思廣益一下！不過我是不會跟妳去打龍的，無冤無仇。」

「妳連這也知道？」

「會找龍碴的不是瘋子就是有仇，妳雖然矮但不瘋。」

「……矮是多餘的，小不點。」右衛門站直努力地伸展身高，效果不大。

「準確來說，我要對付的是繼承龍之力的族裔，與其漫無目的尋找不如找確定棲息地的龍族打聽較快吧？可是在龍眼中我就跟沙粒一樣渺小根本不想理我，所以我得讓自己對龍至少有點威脅。」

「雖然聽起來怪怪的，總之我們參考先賢的做法，先烈就免了。」薇爾娜看向瑞兒，後者點點頭：

「據詩歌流傳，邪神戰爭時期的『六英雄』能殺死龍。」

「是王道做法呢──『獲得神力加持』，可惜戰後這三百多年再也沒出現過此種怪物級戰
士了，更古老的傳說還有嗎？」

「嗯……有『獻上美女灌酒使其大意，勇士俟機殺害』的故事。」

「有有有，我家鄉的傳說也有，勇士自己就扮成美女！」右衛門連聲稱是。

「妳那邊的文化真奔放呀……不過這樣討論有點方向了，美女或美酒，都是讓對象偏離正
常的狀態吧？那現代更有效率的做法就是──」薇爾娜嘴角上揚：

「──下毒。」

「好，我馬上去蘿琳那──」

「等一下等一下！妳這野人！我是不知道妳們老家毒藥可以擺在架上任君挑選啦，但在王國可是違禁品！」

「那該怎麼辦？」

薇爾娜把剛買的衣服拋向右衛門：

「今晚先享受宴會，明天我帶妳倆見見世面！」

「哇！右衛門妳好可愛啊，靠近點讓我瞧瞧！」

日落之後，旅館一樓的酒館熱鬧起來，逛街回來的法琳已經佔了張桌子開喝。

「唔，奇恥大辱……」

右衛門的服裝質料細緻，色彩鮮明並鏽有金色滾邊，不過配件與功能性樸素而簡單，典型的童裝款式。

「噗喫、妳挑衣服時都沒開口，凱蒂多半把妳認作小孩啦！」

「說不定當成理查大人的妹妹了。」

「人要衣裝。」說人人到，不知何時下樓的理查簡短表示。

他的肩上多了一隻渡鴉，和晴晴各據一方。

「在『羽毛玻璃瓶』買了材料及書研究之後召喚出來的，能分享幽暗視覺，名喚『小幽』。」

幽暗視覺！真羨慕！薇爾娜下定決心要好好讀讀房裡那些魔法書。

在桌間忙碌穿梭的凱蒂端來一盤香氣四溢的料理：「各位打扮得都很美呢！這是本店招待的炸魚尾巴，小心燙請慢用！」

薇爾娜盯著酥脆焦嫩的魚皮嚥了口唾液，不愧是共擁河運陸運之利的普隆斯特，在祭典期間不吝惜橄欖油所烹製的美味，這可厲害！於是向凱蒂點了一桶麥酒以及兩瓶金風露嘗嘗鮮。

「好咧！金風露兩瓶！馬上來。」凱蒂開心地吆喝著，並隨即送上裝在細長玻璃瓶身的美麗粉紅色液體。

「哦，原來是葡萄酒。」

「真漂亮，像玫瑰似的！」法琳雙眼發直，迫不及待給眾人各倒一杯：

「那就為任務圓滿結束，及理查大人的新夥伴乾杯！」

「乾杯！」薇爾娜勉力高舉才能與其他人碰杯。

「乾杯！乾杯！」晴晴大喊。

清新且酸味強烈的酒體和炸魚尾巴是絕配，但入喉後的濃厚尾韻也使薇爾娜驚覺，這酒不能像麥酒那樣大口灌呀！

「砰」地一聲，右衛門額頭重重敲在桌面，睡死過去。啊──不行了，她今晚不會醒來了
。

「好酒！再來！再來！」法琳喝酒像攻城略地，什麼酒都一視同仁迅速被她吞併，希望她能看在價格份上喝慢一點。

瑞兒目前沒啥異狀，理查則是優雅地小口啜飲……你為何不提醒大家呢！

酒過三巡之後，酒館完全客滿，但在樓面中央店家並無擺設桌椅，成了個空曠處，這時一個扛著魯特琴的男子走向該處，薇爾娜才領悟到原來是留給詩人的表演舞台。

待女侍們在各桌上擺好打賞用的碗盆，男子就開始獻唱，曲畢，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女侍挨桌收回盆子再擺上新盆，第二位詩人便上台表演，這樣屬於誰的打賞便不會混淆，更重要的是方便旅店抽成。

詩人們一組一組更迭，突然，三名赤裸上身的壯漢及一名女子上台，甫登場便讓酒客們議論紛紛。

四人戴著羊角裝飾的大帽子，為首女子一頭飄逸閃亮的金色秀髮、著膝蓋以上的黑色短裙、手腕腳踝則以蓬鬆的白色布料裝飾，服飾相當大膽。

「大家好！我們是『黃金詩人』！我是瓦特梅！大家喝得開心嗎！」

黃金詩人是近期在王國東南部走紅的詩人團體，薇爾娜也略有耳聞。

高亢暸亮的嗓音一下子讓氣氛變得熱烈起來：

「明天我們也會在豐收祭上演唱，請多多支持！現在帶來今晚的表演──『夢中之羊』！
」

瓦特梅朝三名手持各式樂器的壯漢使了個眼色，輕快的樂音隨即響起，搭配她充滿活力的悅耳歌聲，酒客們也漸漸地感到狂熱歡愉，許多人開始對鄰桌勸酒、勾肩搭背大笑。

薇爾娜也不甘示弱，沉浸在歡騰的氣氛中，躍上桌子跳起舞來。

「矮子！跳舞！」晴晴也開心地飛到薇爾娜頭上，一人一鳥的舞步和樂曲非常合拍，也收獲不少酒客的叫好，甚至還有人扔來錢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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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歌還可以這麼唱。」瑞兒喃喃自語，搖搖晃晃地走上台，竟然就這樣加入表演！

糟糕！瑞兒醉了。薇爾娜正打算攔阻，但見瓦特梅不以為意甚至當場配合瑞兒的音域合唱，不禁讚歎這團能紅果然有它的道理。

瑞兒的狀態非常好，連平常未熟練的轉音都順暢展現出來，和黃金詩人的搭配為宴會氣氛推上高峰，演唱結束，她們得到今晚最熱烈的歡呼與口哨。

瓦特梅笑著跟瑞兒講了幾句，瑞兒只是微微搖搖頭。

啊、該不會是拆帳的事吧！薇爾娜趨步上前鞠躬哈腰：

「我們家瑞兒給妳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打賞當然是屬於黃金詩人的！」

「唉呀、人家不是在聊這個啦！不過妳說得沒錯打賞的確很重要，來，一半給妳！」

「不不不這怎麼可以！」

瓦特梅大笑拍拍薇爾娜的肩，力道強到幾乎要將薇爾娜打趴在地。

「哈哈哈！金錢恆流轉情誼永長存，這可是黃金女神沃肯的教誨唷！妳就收下唄！」

薇爾娜在瓦特梅堅持下抓了把金幣，接著瓦特梅向酒館櫃台揮了揮手，同壯漢們步上樓梯。原來她今晚也住宿於此。

薇爾娜和瑞兒回到座位，卻發現法琳躺在地上，又是怎麼啦？

「我也想要跳舞，可是地板在旋轉──」

好的，醉鬼加一，以後得謹慎叮嚀金風露的飲用方式。

「法琳，妳喝得差不多囉，先回房休息唄！」

「好、好吧，我想應該也不會有比瓦特梅及瑞兒唱得更棒的了。」

法琳吃力地起身，謝絕同伴攙扶，踉踉蹌蹌地上樓。

「她沒問題嗎？」

「以法琳的體格，要是她沒辦法走路，我們合力都扛不動，除非……」

薇爾娜看了理查一眼，理查放下酒杯，讓小幽跟著飛去確認法琳有無安全抵達房間。

不料小幽一過去，理查旋即蹙眉：

「有狀況，與四樓的房客起了爭執，我去處理。」

「我也一起！瑞兒妳顧小孩。」

「路上小心唷。」

理查和薇爾娜快手快腳奔上四樓，兩名男子正低聲叱責：

「快走！這裡不是妳該來的地方！醉鬼回房間睡去！」

「我就住這啊……你們幹嘛攔著我……」

「嘖！這傢伙講不聽！要不是女人早扁下去！妳真的不能再前進了！」

男人們著一般便服，此時義正辭嚴地按著腰間，斗篷下明顯有武器。

「法琳！妳真的醉啦！這裡不是三樓，快跟我下去！兩位大哥對不住對不住啊，大人有大量。」

「我的隨從給各位添麻煩了。」

「喔不、不會、請您將她領回便是。」

對方見了理查的璽戒，態度一下子和緩許多，總算沒釀成衝突。在理查幫忙下將法琳扔到床上呼呼大睡。

虧法琳這一鬧讓薇爾娜窺見樓上的幾分情況，那兩位貌似受過武術訓練，顧忌對女性動粗，也識得貴族紋章。

「理查大人覺得他們是什麼人呢？」

「就是兩個很有禮貌的人而已。」

理查不以為意的回答讓薇爾娜確認這表現於貴族十分普遍，可一般人是不會同時具備這三項條件的。

錯不了，那些人是騎士，祭典期間領主會召集騎士維持治安，他們待在旅館樓上又是為何？

第二天早晨，薇爾娜、理查及法琳，同大批民眾聚集在領主宅邸前的廣場。

瑞兒與右衛門老半天起不來還在旅館睡覺，法琳倒是精神抖擻毫無疲態，真不愧是矮人。

廣場週遭搭起大大小小的各式攤位，中央則矗立著一座約數層樓高的壯觀舞台，隨著布告官吹響號角，身著華服的一男一女在騎士們簇擁開道下登上舞台。

頭髮花白、年近半百的男性正是普隆斯特領主帕圖爾大人，他以中氣十足的聲音宣布：

「凜冬將至，請盡情享受這幾日的祭典，讓我們共同擺脫今年的煩惱與不幸、祈求來年的順遂與豐收。」

領主頓了一頓：

「而今天，我們很榮幸能邀請到瑪蒂爾達殿下蒞臨本地，為祭典致上祝福。」

一名裹以閃耀白禮服的金色短髮女性，高雅地朝領主略微頷首，接著以嘹亮自信的嗓音開口表達謝意。

什麼？王族？薇爾娜一下子矇了，這似乎解釋了很多和往年不同的情況。

法琳看薇爾娜一臉茫然，好心地說明瑪蒂爾達公主是國王的長女，現年二十多歲。

才二十多歲？垂垂老矣的國王、尚且年幼的一班王子公主，這構圖肯定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薇爾娜心想。

若獲得南部最大諸侯的帕圖爾大人支持，繼位就很有利了，至於王國西北部最大的諸侯……

此時理查正以嚴肅的表情仔細聆聽公主的致詞，應該會一字不漏地回報給家裡。

公主致詞完，偕同領主進入宅邸。布告官再度吹響號角，伴隨絞盤轉動的唧唧聲，舞台的底部緩緩朝兩側開啟，原來在舞台下方藏了一隻由麥桿紮起的巨大馬匹！

城裡各神殿的代表們上前為草馬實行祝福，然後布告官三度吹奏號角，祭典正式開始。

民眾紛紛持手上物品往草馬扔去，希望物品能卡在馬上，象徵願望被承載，到了傍晚，會由城裡各行公會接力將草馬抬至城外碼頭區，淋上聖油後推進河裡點燃，將各種希望帶至神明那裡。

「真是盛大的道具！要是能有紅騎士女神的祝福就好了。」法琳有些不滿。

「雖然紅騎士女神在王國並無信仰，但祂以陪祀的形式在某些神殿裡被祭拜，妳可以去找找看。」

「妳說的是真的嗎！好我當然要去！」法琳眼神放光、就要朝神殿區衝去。

「法琳等等！我也和妳同行。」理查有些擔心昨晚的失態重演。

「謝謝理查大人！那薇爾娜妳呢？」

「我回蜂蜜亭叫醒兩個賴床鬼，然後應該會去逛逛附近的市集，我們在碼頭燒草馬的時候碰面？那可是今天的高潮。」

「那就到時見啦！理查大人我們快走！」

黃金蜂蜜亭位於普隆斯特舊城區，周圍保留了城市中最古老的街道。

薇爾娜領著瑞兒及右衛門，在狹小道路間穿梭，來到一條人跡罕至的巷弄。

巷裡只有一名打著瞌睡的老者顧攤，攤位上陳列一些渾濁的劣質藥水、以及看不出用途的手做小物，乏人問津。

「我要買鑰匙。」

「鑰匙不單賣，欲往何處？」老者仍是低著頭。

「陰謀與詭計。」

「陰謀與軌計。」老人點點頭，從攤位下方取出一根不起眼的短鐵棒：「五枚金幣。」

「不會像之前那樣用一次就壞了吧？」

收錢時老人總算抬起頭，他長著小小的角，兜帽下的皮膚是藍色的。

「客官您說笑呢，咱這可都是上等貨色呀。」

薇爾娜三人來到小巷盡頭，一道石牆之前，這裡除了雜草和幾個破罐之外什麼也沒有。

「我記得位置是……找到了，妳們退後一點。」薇爾娜將鐵棒插進石塊間隙一轉，整座牆
的石塊開始蠕動起來重新排列，間隙擴大成孔洞、孔洞再增大後形成一個可容馬車通過的拱道，其後是一個陰暗、緩緩往下的斜坡，自裡捎來濃濃的腐敗氣息。

「進去要戴上這個。」薇爾娜發給二人白色皮革面具，自己也戴上一副黑色面具。

「這能淨化空氣？」右衛門不可置信地問。

薇爾娜點亮提燈：「不能，不過可以增添儀式感，歡迎來到遊樂場。」

走入之後石塊再度蠕動將入口闔上，鐵棒「啪」的一聲斷成好幾截。

「該死的又被坑了，我一定要把那提夫林老頭交給衛兵！」

順著坡道往下走沒過多久，眼前豁然開闊，儼然是一座地下街道。

地上嵌著散發熒熒綠光的石塊，空氣充斥著低語的聲音，行人莫不壓低兜帽裹緊斗篷、隱藏族裔與面容，路邊販賣著奇怪的魔獸，以及一看就很可疑的物品。

「如今的王國，字面意義是建立在古王國的廢墟上，現代各大城市多半也是從古城基礎上發展，這些地下結構原本可能是古代的排水設備，不知何時有人發現了這處被魔法封住的所在，經過幾代人的建設成了你們所見的模樣。」

「以前的人們竟然蓋出了這種東西……」

「那可是曾經統一全大陸的王國呀，很多技術都在之後的邪神戰爭失傳了。」

講著講著，抵達一間酒吧，入口相當低矮，長身人得彎著腰方能進入，此時店內僅有一名臃腫的半身人男性，他拿著條髒抹布在吧台後擦杯子，黑色面具嵌在滿臉肥肉裡顯得十分滑稽。

「唉唷，想不到獨行俠小薇竟也有帶徒弟來探望我的一天吶？」

「呵，你這胖子見一次少一次，能不來看看嗎？是說你這兒越來越冷清啦，該不是今年要倒囉，而且她們可不是徒弟。」

「妳這是明知故問！祭典時大夥兒都在地面上奉獻呢！」

不難想像僅今天一日會有多少人的錢包遭殃。

「不是徒弟，那就是愛人或客人了，等等，先別說讓我猜猜，這位高挑豐滿的精靈？不、半精靈小姐是愛人，另一位矮人？不對太瘦了……則是客人對吧！」

「我是客人沒錯但不是矮人！」右衛門咬牙切齒。

「我可不是愛人喔。」瑞兒悠悠地在吧台前坐下：「……是家人。」

「這反而更恐怖了喂！小薇瞧瞧妳都招惹了誰呀！」

隔著面具無法得見瑞兒神情，應該是在開玩笑吧？

「好啦言歸正傳，這胖子是吉爾吉斯，我都叫他吉吉，是我在普隆斯特的熟人，想要找些不那麼方便的東西可以來問他。」

「銀貨兩訖概不負責。」

「就是這樣，你能搞到毒藥嗎？卓爾精靈製作的就還不錯。」

「啊、這個沒門，妳放棄吧，現在風聲很緊。」

「咦？為什麼？」

吉吉沒說話，只是默默從吧台底下取出紙筆及墨水，推到薇爾娜面前。

「這是要做啥？」瑞兒和右衛門一頭霧水。

「來這套，我不是才給過你？」

「妳上次偽造的品質太差了，害我被捕了兩個人！」

「怪他們自己運氣不好。」

薇爾娜冷哼一聲接過文具振筆疾書。

「也只有你們師徒才辦得到這種事，其他人賣力奔波的時候，妳坐著大筆一揮就能進帳真金白銀。」

「你捧我也沒用，當初你可是評價我『眼力平平、手腳也不夠靈光，妙手空空和踏地無聲的功夫都差強人意，不看好接受試煉。』」

「妳不也馬上對偷搶騙三種行為發表高論，什麼『一流之人手腳一塵不染，只有指尖沾上墨漬』云云。」

「這幾張紙是錢？」右衛門難以理解薇爾娜在幹嘛。

「我見過商人們使用類似的紙，但我也不懂。」

「不用想得太複雜，我們不也憑蕾歐露的一張紙從蘿琳那換得金錢。」薇爾娜寫完，朝瑞兒眨眨眼，再從暗袋裡取出幾個璽戒蓋上紋章。

吉吉一張一張仔細檢查、吹乾墨跡後小心翼翼地收進懷裡，手覆面具低語：

「面具之主明鑒，吾已收下真實。」

「讓真實隱沒，願謊言長存。」薇爾娜也手按面具低聲回應。

「呼，念老交情份上，兩件事一併告訴妳吧！首先是地面上多了幾名騎士老爺，大家不敢輕舉妄動，不是平常那些老面孔，是別的騎士。」

薇爾娜想起昨晚的事，連忙詢問：「是西邊？東邊？還是北邊？」

「講這麼明就超出交易範圍啦！第二件是公會保管的物品被偷，動手的是『百貌』，眼下所有人都在搜索他，沒空幫你搞啥毒藥。」

難怪鬧空城，這才是實話。

「……我是很想問什麼東西被偷啦，但你肯定不會講。」

「沒錯，妳為我做一件事，我告訴妳兩件事，已經是大放送，不能為了妳打破原則。」

真要挑語病，「東西被偷」與「是百貌幹的」應該算兩件情報，對於前輩的關照薇爾娜心領神會。

「百貌是什麼人呀？你們認識？」

「他是公會成員，不過沒人真正認識他，從稱號可知他是精於易容、擁有百種面貌的怪盜。」

「這稱號好帥啊！小不點，妳有沒有稱號？」

「算是有嗎……」

薇爾娜和吉吉對視一眼，吉吉有點尷尬地擺擺手扯開話題：

「總之這事我幫不上忙，妳也別打歪心眼，這段期間低調為上。」

「……胖子，講這麼多話也不會瘦的，你得減減肥才能見證本小姐成為英雄的那天。」

薇爾娜瀟灑地轉身正要離開酒吧，想到什麼馬上回頭：

「給我一支回到地面的鑰匙。」

「……十枚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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