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馬份夫婦的故人記殤

月明星稀。

震耳欲聾的戰吼與交擊錯落的魔光替紛亂夏夜揭開簾幕。

鳳凰會和食死人眾兩方人馬傾巢而出，肩負各自的信念，踏上最終舞台。今晚的霍格華茲不再是作育英才的學術搖籃，而是殘酷無情的戰場。

生生死死的嚴峻戲碼在久遠城堡裡上演，卻無人有瑕欣賞。

意志對意志的碰撞，覺悟與覺悟的廝殺，不列顛巫界的未來在此一役，贏者全拿，唯有勝者方能高舉名為「正義」的旗幟，引領新時代的走向。

主校舍的天台滿是殘磚破瓦，其中夾雜眾多甲冑斧鉞，被高熱電弧融蝕的扭曲變形，那只能是響應麥‧米奈娃咒語的鎧甲鐵衛，但如今僅被一位女巫全數殲滅。

水仙倒臥在地，額角汨汨流出的殷紅鮮血染紅泰半臉龐，長髮因塵土與血塊而虯結。以往勻稱細緻的白皙雙足卻是一片血肉模糊，碎骨穿刺而出，徹底癱瘓行動能力。

「看吶！仙仙。」獰笑的貝拉‧雷斯壯一把揪起水仙的頭髮，粗暴地將她拖行至天台邊緣，迫使她看清戰況。

經歷食死人輪番進攻，霍格華茲不少關鍵防線逐漸鬆動，甚至淪陷。由數名老練正氣師為主的精銳小隊挺身斷後，援護主力向校舍撤退，以保全珍貴戰力，倚仗地利展開游擊戰術。

只不過面對絕望的數量差距加上不間斷的火力轟擊，距離聯軍全面潰敗的終局也僅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俾倪底下戰場，貝拉瞳孔燃燒著狂熱的火焰，再也按耐不住蜂擁而至的歡愉，「當晨曦到來之際，我的主人將掌握一切，而我等的正確性也將被證明！」

貝拉提早宣言戰爭的勝負，陶醉於心中的妄想。

腿部的劇痛讓水仙幾近昏厥，但她仍奮力伸長傷痕累累的手，朝著天文塔的方向爬行，這是魯休斯賭上性命才換來的一絲機會，她絕對不可白白糟蹋。

「仙仙，妳當初真傻，選錯效忠對象，錯把映滿繁星的湖面當成夜空。」數落小妹的愚行，貝拉故作遺憾地嘆息，「瞧瞧，妳本該加入贏家的行列，踐踏底下骯髒的麻種，而非像是塊破布般任我蹂躪。」

水仙對貝拉的譏嘲充耳不聞，拯救女兒的執念成了唯一動力，死命支撐著殘破身軀。

孰料，落敗者的沉默並未讓嗜虐成性的貝拉獲得扭曲的快感。

眼看水仙的雙眸依舊澄淨，臉上亦不見預期中的恐懼與絕望，一股沒來由的憤怒襲捲腦海，貝拉毫不留情地舉腳踢向地面匍匐的水仙，而水仙宛若毀壞的人偶不斷翻滾著，直抵傾頹的牆根，大口嘔出暗紫瘀血。

「妳應該明白，選擇背叛的當下，就不再有轉圜的餘地。」貝拉魔杖指向曾經的手足，「黑魔王絕不容許叛徒的存在，而主人將制裁的殊榮交與了我，這是何等的恩寵與賞賜！」

「犯不著擔心，仙仙。下一個就輪到無能的馬份和小賤人綴歌，能全家在地獄團聚，不是很溫馨動人嗎？毋須多禮，這可是姐姐精心準備的餞別禮。」

魔杖尖端凝聚致命綠光，水仙不甘地闔上眼迎接即將到來的結局。

對不起魯休斯，沒辦法遵守和你的約定了。

「啊哇呾喀呾啦！」

「準頭，失準。」一道微弱的嗓音自坍塌的樓梯間傳來。

無法防禦的索命咒就這麼被輕描淡寫地化解了，詛咒偏離目標，擊中一旁的石牆，炸出漫天石屑。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敵對兩人不約而同地注視聲音發出的方位。

只見一名身披旅行斗篷的人影向兩人徐徐行來，寬厚兜帽遮掩他的面容，無從得知代表哪方勢力，但水仙心中卻不由得泛起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介入者揭下兜帽，顯露隱藏其下的容顏，對震驚的水仙柔聲致歉，「抱歉仙仙，是我來晚了。」

「是妳！對麻種搖尾獻媚的妓女！居然膽敢出現在我的面前！」貝拉咆嘯道，五官因盛怒而扭曲，對方光是存在本身就是對她莫大的羞辱。

瞪視與己如出一轍的容貌，美黛‧東施無懼地開口，帶有不容質疑的堅定。

「貝拉‧雷斯壯！妳休想再傷害我所珍視的家人！就讓一切在今日畫下句點！」

三道相同的血脈。

三張相似的臉孔。

三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今晚，布萊克們的命運於戰火下再次交會。

美黛兀自接近傷重的水仙，對目眥欲裂的貝拉視若無睹，她矮身從懷裡掏出一小瓶濃縮白鮮液，替小妹傷處做緊急處置。

「美黛……我……」看著專心治療的美黛，水仙縱有千言萬語想與她傾吐，卻不知從何說
起，畢竟當初對二姐的歉疚始終深埋心底，不曾離去。

「不要緊的，我知道妳已經很努力了。」美黛雲淡風輕地一席話，弭平了二十餘年的鴻溝。

「很好，很好。」怒極反笑的貝拉緩緩道，「是時候該出手整頓整頓純種名門的血脈了。」

「從今以後布萊克家將再次偉大！就讓我親手拔除毒瘤，沒有廢物，沒有叛徒，更沒有汙穢的雜種！」

美黛挺身，正面迎向昔日大姐，對方才的高談闊論不予置評，而是緊盯貝拉，提防她突然發難。

兩人屏息對峙，戰場喧囂彷彿被抽離了，詭譎不快的緘默環繞四周。

時間無限地延展；空氣恐懼地振動；殺意迅速地膨脹，一同醞釀出致命氛圍。

兩人皆在等待，等待開戰的信號。

倏地，一顆巨石猛然砸向天台，瞬時兩人展開行動。

貝拉操使魔杖，數道黑雷自虛空閃現，朝美黛方向奔騰而去。

美黛則當機立斷，施展屏障咒抵禦瞬息而至的雷電。

首波攻防看似平分秋色，但美黛卻不經意地悶哼一聲，雷光雖然無法穿透屏障，但格檔產生的餘波使麻痺感傳遍整條臂膀，足見其威力之強悍。

「很不錯嘛！賤貨！」貝拉興致盎然地觀察對手，朗聲笑道，「就該這樣，妳比我想像的有料多了。」

按捺伺機反擊的意圖，美黛對貝拉的能耐熟爛於心，尋常攻擊根本無法傷及分毫，反倒會顯露自身破綻。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唯有先行鞏固防守，再等待反擊時機，才能擊潰眼前經驗老道的黑女巫。

「來吧，賤貨。」貝拉如指揮家揚動雙手，吐舌舔舐乾涸龜裂的唇瓣。

「在妳斷氣之前，讓我看看妳還有什麼本事吧！奏樂！」

她們宛如兩名頂尖的舞者，在死亡的伴奏下共舞。

踩踏即興舞步，身影在魔光中交錯，沒有暫停，沒有止息，誰要是落下拍子，將被逐出舞池，迎接命運的終幕。

長裙翻飛，貝拉不斷旋身、舞動，踏著鬼魅的步伐欺近美黛，嘴上甚至輕哼著不成曲調的旋律。美黛則不住向後騰移，企圖拉開雙方的距離，防禦中不時穿插惡咒，意圖牽制敵人，卻不見半點成效。

貝拉不停化開攻勢、出手刺擊、化開攻勢、出手刺擊，她展開攻擊，不斷攻擊，強勢領導節奏，不讓美黛有喘息的機會。

數輪猛攻後，美黛呼吸開始紊亂，逐漸騰不出手施咒反制，貝拉逮著她腳步踉蹌的瞬間，一記爆破咒炸起地面的碎瓦，向美黛激射而去。

美黛連忙一個迴旋，高速呼嘯的石彈洞穿她的殘影，颳起的勁風削過她裸露肌膚，留下生辣的灼熱感。

險險閃避石礫的美黛尚未站穩陣腳，貝拉登時跨步縮短了彼此間距，臉上懸掛猙獰笑容，魔杖連點，追擊的咒法恰似流星趕月，轟向門戶大開的敵手。

「速速前，巨石！」

絕體絕命之際，倉促施展的召喚咒救了美黛一命。

巨石重量遠超咒語能拉扯的極限，反倒是施咒者自身如離弦弓矢，逕直飛向標的物，逃出貝拉布下的連環殺機。

陷阱落空的獵人臉上不見任何惱怒跡象，戰意反倒愈發高漲，讚賞起屢屢絕處逢生的獵物。

「躲得漂亮！賤貨！快使出渾身解數來取悅我啊，可別像隻待宰的豬玀！」

美黛忽略貝拉的挑釁，她以巨石為掩體，躲藏其後，重整態勢。

瞧見獵物遁逃，貝拉暫緩進攻的腳步，故作漫不經心地輕撫魔杖，開始呢喃自語。

「真是令人作嘔，罔顧純種的驕傲，竟自甘墮落地與麻種廝混。」貝拉輕蔑道。

獵人打定主意，以尖酸刻薄的言詞刺激隱蔽獵物，藉言語不斷施加壓力，對其珍視的事物進行打擊，而獵物終將離開巢穴，自投羅網。

「妳從前在嘴上嚷嚷的愛不過是天大的笑話，到頭來它做了什麼？幫不了妳被逐出家族，幫不了妳遭眾人奚落，而現在更幫不了妳逃離死亡的召喚！」

「承認吧！愛才不是什麼萬靈丹，而是一文不值的廢物！」

貝拉尖銳的話語刺痛美黛內心，她深深做了幾個吐納，重新梳理紛亂思緒。

「沒錯，我深愛著泰德，哪怕他是妳口中骯髒的麻種。」美黛倚著巨石，慢慢揭露壓抑在心中最深處的獨白。

「那麼妳呢？」

「湯姆‧瑞斗打從一開始就不是任何名門之後，甚至連純血也稱不上，正是妳所厭惡的麻種。」她話鋒一轉，反問道。

「但貝拉妳還是愛著湯姆‧瑞斗，不是嗎？」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貝拉朝巨石怒吼，惡咒如怒濤般接二連三地向美黛藏匿處侵襲。

「妳這無恥婊子膽敢直呼黑魔王的名諱！用下賤放肆的舌頭褻瀆我的主人！」原有的從容已消失殆盡，簡單一番話使主客易位，無疑觸動貝拉的逆鱗，道破那矛盾且執拗的畸戀。

「原來到頭來，其實我們根本沒有差別。」仰望夜空，美黛苦笑道出結語，不單是說給貝拉聽，亦是說給自己聽，聲音不大卻直抵靈魂深處。

「婊子！我教妳閉嘴！」

掩體在貝拉粗啞嘶吼下爆碎，美黛藉視線被碎石遮蔽的空檔，從斗篷暗袋取出數個魔藥瓶，朝盛怒的敵人飛擲。

燦銀魔藥沐浴在月華下，閃耀輝芒，劃出流光。

然而，貝拉凌空橫甩魔杖，無形斬擊於一瞬把藥瓶全數擊落，內藏藥液噴濺而出，但在落地前便完全氣化，轉變成泛著鐵灰色澤的薄霧，壟罩貝拉周遭的空間。

決鬥經驗豐富的貝拉頓時意識到自身錯誤，打算在第一時間後撤，以遠離效果不明的魔藥，卻為時已晚。

「吼吼燒！」

猛烈爆炎自美黛魔杖炸裂，轉眼便吞沒了貝拉，連帶讓半座天台陷入盛大火海。

受惠於魔藥的增幅，燎原咒威力與範圍成倍數增長，藥劑中的烈性成分亦因高溫催化下加速反應，相輔相成的結果正是永無止盡的爆炸。

轟轟轟轟轟轟！

地面劇烈搖晃，強勁破壞力不單單影響事件中心的天台，更進一步撼動整座城堡，牆面崩裂出極長的裂痕，連接校舍的迴廊無法承受自身重量，隨著坍方的鐘樓一同墜至地表。

熾熱火舌貪婪地舔噬半毀建築，甩曳出一道道紅光火影。

火光在美黛的雙瞳倒映，大火持續焚燒，熱浪襲捲，滾燙的空氣幾乎使人窒息。

熱燄加上缺氧的雙重威脅下，圍困於火海的貝拉決計無法生還，美黛凝視翻騰跳動的燄火，良久之後才放下戒備，打算回身替胞妹的傷勢做更近一步的治療。

雙腿發顫，美黛癱坐在地，緊湊攻防讓本不善決鬥的她費盡心神，生死一線的絕境加速體能流逝，最後深藏的底牌更是將殘餘氣力消耗殆盡。

然而，火燄深處卻浮現異樣，一點不起眼的墨黑橫空出現，開始侵染無暇的燄紅。

幾道不祥的黑風朝火海匯聚，並在上方旋繞，無形威壓打深處滿溢而出，蠻橫壓制熊熊燃燒的火牆。

「殺…殺…」

聲如蚊蚋的細語，聽在美黛耳中不啻來自深淵的呢喃。

蹣跚踏出火場，終究技高一籌的貝拉從死地脫困，對驚愕的敵手咆嘯道，「殺了妳！婊子！」

但美黛精心佈下的戰術著實重創了貝拉。

毫無血色的面容遭烈火灼燒，顯露底下森白的顴骨，碳化軀體隨步伐擺動不斷剝落，焦黑碎塊掉至地面，爆裂引發的氣浪掃去後，盡數崩解成數不清的沙粒。

那副姿態已超脫人類的範疇，更像是從地獄爬上來復仇的惡鬼。

部分黑風往貝拉靠攏，接上斷肢後收束凝實，化作全新肢體，但她視若無睹，心中所想只有要滅殺可憎的敵人。

早已用罄後手，美黛無法組織有效回擊，只得不停施展惡咒射向步步進逼的貝拉，可威力卻不足以穿透黑風構築的護盾，縱使僥倖命中目標，亦絲毫不見其效，無法使復仇惡鬼的行進稍作停留，僅是徒勞地掙扎著。

張口吐出猩紅血霧，貝拉矮身奔襲，伸長通體墨黑的手臂，攻向美黛。

糟了！這個距離閃避不及！

美黛招架不住攻勢，在她察覺之際，右半邊視野霎時充斥一片黑暗，並伴隨直竄腦隨的劇痛。

貝拉姆指死死扣住她的右眼窩，像把精鋼鍛鑄的短錐擊碎眼珠，更企圖一舉鑿破美黛的頭顱。

情勢再度逆轉，鏖戰即將畫下休止符，但美黛仍不打算束手就擒，決意放手一搏。

「速速前！嗚…」

「休想故技重施！」戾聲喝道，貝拉右手翻出銀匕，全力捅進美黛胸脯，中斷未成的魔咒。

不過當匕首沒入體內，異感順著手柄反饋回來。

手感不對！

剎那的遲疑給了美黛可稱之機，她奮力掙脫黑臂的箝制，腥臭污血順著臉流下，像道淚痕腐蝕著面孔。

顧不得右目傷勢，美黛魔杖指向貝拉身後，大聲吼道。

「暴暴吞！」

暴暴吞是讓指定物體巨大化的咒文，她到底想做什麼……

痛楚在胸膛炸裂，替貝拉解惑美黛出奇的一手。

遺落在旁的斧槍受召喚魔咒牽引，朝召喚者極速飛來。

美黛、貝拉和斧槍三者列成一線，膨脹咒在放大斧槍的同時，平添額外質量，但運動狀態下物體並沒有因變重而倏然減速，仍以高速飛馳。

巨大動能轉化為無堅不摧的破壞力，斧槍挾破空之勢，毫無阻滯地貫穿黑風障壁，直取貝拉背心。

槍頭攪碎心肺，胸腔負荷不了巨力炸出漫天血水連帶內臟碎片噴湧而出，支撐站立的力量被抽離了，貝拉雙膝跪倒，揚起些許塵埃。

低首看著染血的槍尖，貝拉喉頭不由自主地發出無意義的濁音，本該當場斃命的傷勢因黑魔法得以續命，但剩餘時間亦將抵達盡頭。

食死人首席，不可一世的黑女巫，貝拉‧雷斯壯首次也是最後一次在決鬥敗下陣來。

美黛捂著臉上的血洞，搖搖晃晃地接近落敗者，不見勝者的意氣風發，所見盡是疲態，無論是身體抑或是心靈。

兩人相視，有那麼一瞬，美黛發現貝拉的眼神似乎不那麼……雷斯壯了，癲狂雙瞳逐漸渙
散，重歸平靜，唇瓣蠕動著，卻再也吐不出任何隻字片語。

無意再讓曾經手足承受多餘苦痛，美黛僅能施予垂死的貝拉最後的慈悲。

望向遠方的小妹，美黛微微咧開的嘴角露出極其哀切的笑容。

弒親的罪孽只需要一人承擔就足夠了。

美黛緊握格外沉重的魔杖，手起杖落。

「紛紛綻。」

一道寒光劃破脖頸，切開動脈，殷紅血沫呈扇型飛濺，同樣烏黑的長髮在空中飛舞，隨後飄散、飄散、飄散……

今夜，戰火依舊，明月高掛。

朵朵絢麗的血花在皎潔月光中撒下一片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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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黛的召喚咒讓貝拉留下既定認知，先入為主的誤判正是關鍵敗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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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下匕首的是一條鑲有翡翠的銀鍊掛墜。

那是美黛在十七歲時從貝拉手中獲贈的成年禮。

說來諷刺，興許是宿命的愚弄，過去的布萊克阻止了現在的雷斯壯。

曾經對家人的愛從死亡威脅下，守護了昔日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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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會透過波特觀察電台將佛地魔的背景公諸於眾。

當然，他們刻意隱去關於剛特家末裔的事實，凸顯佛地魔混血的身分。

此舉無疑從根基動搖食死人和純血名門的忠誠。

如果出面闢謠反倒顯得可疑且多此一舉；假若置之不管，又助長輿論發酵，間接坐實謠言，進退維谷的處境將死佛地魔在媒體上的布局。

戰場上未必會流血，但檯面下不見血的爭鬥，其重要性較檯面上的廝殺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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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互攙扶，一拐一拐地向天文塔前進。

「吶，美黛。」水仙無助地呼喚身旁胞姊，躊躇好一會兒，她開口問道。

「這一切真的都值得嗎？」

心頭的迷惘不斷縈繞，佔據並折磨紊亂心緒。

美黛佇下腳步，靜默半晌。

那片刻的沉默卻長若永恆。

「不。」美黛艱澀地回覆，打破凝滯的時間。

「一點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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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又是另一則標題詐欺，名為馬份夫婦，實際上主角卻另有其人。

閱讀原著時，對貝拉草草收尾的結局感到驚愕與惋惜，而開始構想本篇的雛型。

佔有重要戲份的反派在退場時當然要也有相應的舞台。

最後一戰的原案是讓水仙和貝拉相互廝殺，但在張力上卻仍顯不足，幾經思考後，決定讓美黛接手。

美黛雖說在原著中戲份薄弱，但在創作過程中，源源不斷的場面浮現在腦海，給了很多創作的空間。

布萊克們的愛恨情仇，就讓布萊克們做個了斷。

標題中的故人在此有兩種解釋。

一是遭到家族放逐的舊人；二是在決鬥中喪命的亡者。

實際上，最初規劃的結局是讓貝拉與美黛同歸於盡，獨獨留下水仙，見證血親的終局。

但是寫著寫著，總覺得如此安排對水仙實在太過殘酷，於是決定讓美黛在決鬥中勝出，
也因此有了短篇的對話。

或許兩人一同殞落的結局會有更好的發揮，不過讓生者背負弒親的罪孽活著，亦有另一種對命運的無奈與嘆息。

感謝撥出寶貴時間看到這裡的每一位。

千言萬語化作無盡感謝在拙作中獻給各位看客。

最後向仍在創作的寫手們致上最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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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1.25.61 (臺灣)

=========================================================== 其實那是獵魔士系列的反派維列佛茲的名台詞，但用在這裡真的完全無違和感。 實際上，美黛和貝拉的實力仍有不少差距，純以魔法決鬥一定由貝拉輾壓，最後以物理攻 為突破點，也算是出其不意，就是擔心會不會在閱讀時顯得太突兀。 ===========================================================

=========================================================== 感謝推文 ===========================================================

=========================================================== 不哭不哭~ ===========================================================

=========================================================== 十分感謝，您能喜歡就是對創作者莫大的鼓舞。 美黛在原著中應該要有更多戲份，畢竟她的背景和其他重要的配角息息相關，但在逃離 德斯禮家後就沒有戲份了，實在可惜。 ===========================================================

※ 編輯: wuxiang (111.241.25.61 臺灣), 03/31/2023 22:38:11 ※ 編輯: wuxiang (111.241.25.61 臺灣), 03/31/2023 22:38:51

=========================================================== 古老名門在教育方面也是不容馬虎的。 ===========================================================

=========================================================== 讓人成仙的兵器也算是種修仙的兵器，對吧？ ===========================================================

=========================================================== 感謝老闆留言，決鬥場景參考過多方著作，但在對話節奏的掌握仍有改善的空間。 ===========================================================

※ 編輯: wuxiang (111.241.25.61 臺灣), 04/01/2023 20:3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