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3-16消失的密室（下）

【Fleur de Foi】信仰之花篇

I. 另一個布萊克
II. 要與不要(上)
III. 要與不要(下)
IV. 綴歌的探訪
V. 另一種正義
VI. 狼形護法
VII. 銀杯與貓眼石
VIII. 波金與伯克氏
IX. 竊聽預言
X. 嚴寒的聖誕節
XI. 聖誕之後
XII. 偽造遺物
XIII. 水仙的請求
XIV. 『The Magician』
XV. 消失的密室(上)
XVI. 消失的密室(下)

前言：完成了鄧不利多交付的任務，在準備專心調查跩哥的異常時，卻聽聞他受傷的事情，因為並非教職員的身分，綴歌不方便頻繁進入校園質問跩哥，幾番考慮後，調查再度回到《波金與伯克氏》上，而綴歌也將在那裡與某人再會……

本章開始：【XVI. 消失的密室(下)】

夜行巷，位於倫敦的魔法街。

相比一區之隔的斜角巷，這裡絕對是所有英國父母都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踏足的地方，因為這裡充滿了黑魔法的元素。

說到黑魔法，或許是一個誤區，黑魔法與違法、犯罪其實並非相等的概念。

如果說煉金術是尋找規律、探詢真理的魔法，黑魔法就代表了融入混沌、追求神秘的另一條道路。

在非常遠古的時期，那個魔法還未如現今一般，被研究與分類的時代。

在混沌中建構秩序的巫師，被稱為光明，又被稱為白巫師。

而選擇歸於混沌的巫師，則代表了黑暗，也被叫做黑巫師。

兩者不是對立的存在，更非善惡的兩端，僅僅代表追求的「魔法」不同罷了。

也因為兩者的本質截然相反，黑魔法的領域往往代表越過「禁忌」的線，進入不被世人普遍理解的世界。

在歲月推移中，逐漸演變為人們對黑魔法的誤解。

在黑魔法研究者眼中，絕大部分仍屬於未知的魔法領域，就彷彿深邃無垠的宇宙，無邊無際的令人恐懼顫慄，卻又充滿了無限的嚮往。

太多無人發現的魔法知識就隱藏在黑暗中，亟待開採。

彷彿赤裸裸的誘惑，引誘渴望力量、渴望知識的巫師紛紛走入黑魔法的領域。

然而，未知往往伴隨著巨大的危險，在研究黑魔法的過程中，黑巫師所付出的代價是驚人的。

透過口耳相傳，一則又一則的傳說記錄著「代價」與「失去」，被魔化的故事逐漸成了新的禁忌。

隨著時代變遷，黑魔法便漸漸被歸類到不好的範疇了。

有些巫師家族傳承下來的歷史，仍可被追朔到那個時代，從家族歷史幾乎能窺見魔法發展史的興衰。

隨著中世紀的巫師走入王廷，彼此利用世俗的金錢與權力互相征伐，魔法也進入一個快速傳播的時期，變得越來越普及，也越來越無處不在。

不過，因為巫師與不會魔法的王族通婚，誕生了許多混血巫師，原本只屬於巫師才可踏足的領域，漸漸多了一些不那麼純粹的人。

短時間內並沒有引發任何問題，可時光是會改變人心的。

英明的領導人無法將他的遠見遺傳給下一代，對物質的沉迷腐蝕了這些後代。

魔法的血緣被稀釋後，有些家族甚至出現了無法施展魔法的成員。

王權更迭、權力鬥爭、科技革新，由魔法所支配的年代似乎已悄悄走進了尾聲。

直到魔法界終於統一共識，決定將魔法與非魔法劃清界線，「魔法」一詞因而被帶進了黑暗，消失在麻瓜的歷史中。

僅存的家族帶著這樣的記憶，將歷史刻進了血液中，或許，也唯有這些家族才能明白，黑魔法的根源與真義。

而夜行巷，便是當今少數仍流傳著黑魔法的地方，也是被重點管制的地方。

在這裡，你可以找到許多正規管道不可能找到的物品，也能找到尚未被研究透徹的魔法商品，儘管大多數都是帶有實驗性質的廢棄品。

但其中，也不乏一些真的有價值的玩意兒。

夜行巷一隅，有間名為《波金與伯克氏》的商店，專門經手不尋常的黑魔法商品，而它有個秘密。

在夜行巷，秘密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過這間店隱藏的秘密卻遠超其他。

下著細雨的巷弄，所有雜音彷彿都被洗滌，本就人煙稀少的夜行巷變得更為靜謐。

濕潤的磚道反射著燈光，燈光下拉出兩道長長的陰影。

「妳為什麼又來了。」冷酷的女聲響起。

一根魔杖指著一個全身遮掩在斗篷底下的人，魔杖的主人同樣也用斗篷遮掩住自己全身的面貌。

當人影出現在夜行巷時，一直潛伏在陰影中的貝拉從漆黑中現身，與黑暗完美融於一體的貝拉，雙眼毫無波瀾的凝視著面前的人。

她緩緩向前靠近，踩踏大地的每一步，都帶起一陣不寒而慄的冷意。

她的質問顯示了她早已知曉來此的不速之客是誰。

人影緩緩回頭，金髮從斗篷中垂落，一雙纖細的手從斗篷底下伸出，摘下斗篷帽，露出底下的年輕臉龐。

雨，仍然在下著。

擊打在身上的斗篷，濺起一陣雨霧，在細雨紛飛的紗幕中，兩人各自佔據了空間的一角，宛如隔著舞台相望。

此刻，黑與灰的雙眼映襯彼此的身影，曾被中斷的故事重新拉開了序幕。

「貝拉媽媽。」綴歌的心臟狂跳，然而聲音沒有任何膽怯。

相比上次相見時，貝拉曾劇烈震盪的情緒早已消散無蹤。

綴歌阻止她殺掉天狼星的事實，雖給了貝拉巨大的打擊，當與自己的女兒再次面對面，貝拉卻發現自己進入一種詭異的冷靜狀態。

「上一次，妳沒有打算進入那裡，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不過…」

原來，綴歌上次調查這裡的舉動早已被察覺。

只是貝拉沒有將這件事情聲張出去。

魔杖緩緩下移，一條細長的黑蛇從杖尖滑出，牠朝著綴歌滑去，順著她的軀體螺旋而上，最後輕柔的盤蜷在纖細的脖頸間。

綴歌沒有說話，試圖透過破心術探聽貝拉的心聲，而她有些詫異地發現，她居然完全聽不到貝拉內心的聲音。

連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沒有傳出，彷彿無人的虛空，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面對綴歌的沉默，貝拉不以為意，她用一種散步似的姿態慢慢靠近綴歌，或許她也在期待著，綴歌會如何回應她。

「妳的眼神不一樣了。」貝拉捏住了綴歌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龐。

從那雙淺色的眼眸中，貝拉看不到任何一點恐懼，某種堅定的意志在深處閃耀著。

「我是來幫跩哥的。」綴歌淋著冷雨，細密的雨在她臉上凝結成水珠滑落。

開學前，跩哥不只在《波金與伯克氏》買下了一件東西，還要波金保留了一件商品，現在想來，跩哥當時要求波金保留的東西，恐怕才是關鍵。

「妳怎麼會知道跩哥的任務！是誰告訴妳的！」貝拉的聲音終於帶上了一點情緒。

瞬間用力的指尖，在綴歌的皮膚上留下淺淺的痕跡，隱約有血絲沾上貝拉的手指。

跩哥正在進行的計畫，即使在食死人內部也是一項鮮有人知的機密，唯有貝拉與石內卜知曉，但縱然是她們，也不知道跩哥的計畫細節。

貝拉只知道她的任務就是守在夜行巷這邊，暗中監視《波金與伯克氏》是否有任何異常，直到跩哥給她信號為止。

可她也不知道所謂的信號到底是什麼。

上次綴歌出現在這裡時，貝拉早已發現了，只是沒有出面阻止。

「我不知道跩哥的任務是什麼，我只知道他即將有大麻煩了，他需要幫助。」綴歌說。

貝拉沒有回應綴歌，無波的黑色眼眸深處也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讓我跟波金見面吧，不管跩哥的計畫究竟是什麼，波金一定會知道一些關鍵情報。」綴歌試圖說服貝拉讓她調查跩哥的秘密。

兩人相望無語。

「妳背棄了我，背棄了我們，我沒有理由相信妳。」似乎是拒絕的話語，細品卻能發現，貝拉其實有些鬆動。

我沒有背棄任何人，我只是想阻止妳。
這句話綴歌沒有說出來。

她感覺貝拉現在的狀態有些不正常，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感覺不到任何心靈波動。

「求求妳，媽。」綴歌向貝拉央求。

貝拉沉默了很久。

但不可思議的是，綴歌卻在這個剎那，感覺到了貝拉的情緒。

掙扎。

「黑魔王給跩哥的最後期限快到了，如果跩哥依然沒有成功…」貝拉並沒有說下去，她也不需要，綴歌能明白貝拉的意思。

若這次她帶回去的消息是跩哥仍然沒有成功，甚至沒有任何進展…

貝拉很清楚，她恐怕得親手把跩哥帶到佛地魔面前。
屆時，她該如何面對水仙？

貝拉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到馬份莊園了，說是不想錯過任何跩哥發出的信號，但也能說，她潛意識在為某個可能到來的結果做好心理準備。

身陷黑暗的她，依舊忠實地執行佛地魔給予的任務，縱使有那麼一絲絲違背她自身的意願。

綴歌的到來卻像一道光，照亮了原本已然看不見的道路。

「用行動證明吧，就像我當年證明我自己一樣。」貝拉還是心軟了。

如果可以，她並不希望事情走到那一步。

魔杖斷開了與那條蛇的連接，困住綴歌的黑蛇化為一陣煙霧消失了。

「別讓我失望。」貝拉輕聲說道。

這其實沒有花太多時間，一看到滿臉煞氣的貝拉，綴歌便輕而易舉地用破心術鎖定了跩哥要波金保留的東西。

「他還問你要怎麼修復，對吧。」綴歌並不是詢問。

「這…布萊克小姐，我—對，是的，馬份先生的確這麼要求。」在看到貝拉的眼神後，原
本還想說些什麼的波金老實承認。

用手掌感受著面前的櫥櫃紋路，長年放在店裡的櫥櫃已然積了薄薄的灰塵，若不是利用破心術得知真相，綴歌怎麼也不會知道跩哥的目標竟然是這個櫥櫃。

但是眼前的櫥櫃除了老舊一些，並沒有任何需要修復的地方，也就是說…

「還有另外一個。」綴歌喃喃自語著。

「什麼意思？」貝拉皺眉問道。

「我想跩哥手邊應該有類似的櫥櫃，大概因為年久失修導致上面的魔法有損壞。」綴歌解釋道。

「波金，這個櫥櫃的功能是什麼？」貝拉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波金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任何東西進入櫥櫃都會消失在裡面，我把它拿來丟棄一些不方便處理的垃圾。」波金擦著額間冒出的汗，戰戰兢兢的說明。

「跩哥要這種東西做什麼？」貝拉皺起眉頭，思索著跩哥的目的。

(這能幫助我們完成刺殺鄧不利多的計畫？)

貝拉狐疑地望著櫥櫃，想不通要怎麼靠這個櫥櫃完成任務，難道把鄧不利多誘騙進櫥櫃裡面？

在貝拉左思右想之際，原本已經調查完的綴歌正準備抽身離去，但櫥櫃的某種變化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是…跩哥的聲音？」綴歌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綴歌整個人貼上去，側耳傾聽，貝拉注意到她的動作也跟著湊了過去。

的確，雖然細微到幾乎快聽不清楚，但在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此刻，裡面傳來的聲音無疑是跩哥的聲音。

「跩哥在裡面？」貝拉困惑的說。

她打開了櫥櫃，但是裡面空空如也，同時，跩哥的聲音也不見了。

將櫥櫃門關上，斷斷續續的聲音又再度傳來。

綴歌輕輕摩娑著櫥櫃，仔細感受魔法的波動，一種很不真切的感覺從手中傳來。

就像是一台沒有對準頻率的收音機，在一大堆雜訊中，偶爾能接收到準確的訊息，卻雜亂的根本不可能分辨在播放什麼。

「跩哥。」綴歌輕聲呼喚著自己的弟弟。

只見跩哥的聲音忽然消失了，過了好半晌，才又再度傳來。

「姊？」

這下綴歌確定了，跩哥真的在裡面，或者說『對面』。

這個櫥櫃想必藏著某種魔法通道，只是兩端的頻率沒有銜接上，這才導致它們沒能發揮應有的效用，而漸漸被當成「消失的櫥櫃」。

「持續發出聲音。」綴歌向跩哥下達了命令。

「呃…」跩哥遲疑了。

「快！」綴歌催促道。

「姊—姊…」於是，跩哥下意識叫出了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字眼。

接著，綴歌發動煉金術開始解析，當她掌握到櫥櫃的通道魔法後，就細微調整這一端的頻率，讓它能跟另一端連接上。

「繼續。」

「……姊——————」

利用跩哥的聲音作為參照，綴歌很快就調整完成了。

「完成了。」綴歌說。

「這麼快！？」跩哥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一次，不再是那種虛無縹緲的嗓音，而是更加具有實體。

有點像是從隔壁房間傳來的那種悶聲感。

「妳看看我剛放進櫥櫃的東西有沒有傳過去。」接著是打開與關閉櫥櫃門的聲響。

綴歌打開了櫥櫃，只見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此時多了一顆蘋果。

貝拉伸手將那顆蘋果拿起，咬了一口，又將蘋果放回去，然後關上門。

「姊，妳剛剛咬了蘋果一口嗎？」跩哥的聲音再度從櫥櫃傳出。

綴歌瞄了貝拉一眼，看來這真的是一條傳送通道。

但她沒想到下一秒，發生的事情卻出乎了意料。

「噩噩令。」貝拉快如閃電地出手，用蠻橫咒控制住了波金。

她下咒是如此突然，以至於波金跟綴歌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貝拉媽媽？」

「波金，進入這個櫥櫃。」貝拉的眼睛滿是熱切，她說出的話更是讓綴歌寒毛直豎。

這是拿波金的命去測試啊。

只見波金雙眼茫然地微笑著，遵照貝拉的命令打開櫥櫃，整個人跳了進去，就這麼沒入櫥櫃裡面。

下一秒。

「波金？」跩哥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

「呵…呵呵…哈哈哈…」貝拉喘著氣，滿臉興奮地捂著半邊臉，開始狂笑起來。

「跩哥的計畫真是……黑魔王一定會表揚你的。」貝拉狂熱的說。

不等綴歌阻止，貝拉也跟隨著波金的腳步，躍入櫥櫃中。

跩哥歇斯底里的笑聲從另一端傳了過來，聲音中飽含著某種極度壓抑後的宣洩，像是要把所有積累的壓力與情緒都在這次狂笑歡呼中發洩出去。

遲疑片刻後，綴歌也跟著跳了進去。

「是誰？」

剛從櫥櫃中走出，還未辨清自己究竟身處何方，就聽見一個聲音有些乾啞的女人驚呼。

那聲音聽著卻感覺有種…綴歌不確定…迷糊感？
像是喝醉那樣。

「你—竟敢—啊啊啊啊！」女人尖叫著，彷彿被強迫控制住一樣。

『碰！』

似乎有誰施展了驅逐咒語，女人驚慌的嗓音伴隨著門被關上的重重聲響，一切又歸於寂靜。

「這裡到底是…」綴歌吶吶低喃著。

這裡像是一個堆滿了老舊物品的廢墟，一排排破裂毀損，堆得搖搖欲墜的家具，區隔出許多巷弄與道路。

成千上萬的書籍塞滿了各個角落，還殘留著一絲生命力的獠牙飛盤，有氣無力的在其他堆積如山的報廢品上方盤旋。

帽子、斗篷、藥瓶、蛋殼、鏽跡斑斑的銀色長劍、沾滿血跡的斧頭……這裡所有的東西都
是被人廢棄不要的，不是破損就是沾滿髒污。

一臉茫然的波金正站在櫥櫃旁邊等待指令，兩個人從轉角走了出來，剛剛的驅逐咒似乎是貝拉施展的，至於另一個人…

「姊。」

臉上興奮未消的跩哥，病態的嫣紅出現在他臉頰。

和上次躺在醫院廂房的時候比起來，他好像更消瘦了，黑眼圈也比上次所見還濃重。

他忽然一把抱了過來，讓綴歌有些猝不及防。

有些緊繃的身體，在感覺到跩哥的身軀也在微微顫抖後，慢慢冷靜了下來。

綴歌輕輕拍了拍跩哥的背，想來他這一整年都在失敗中不斷循環，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綴歌卻伸出了援手。

只是，這究竟是好是壞？

「跩哥，你的下一步是什麼？」在這姊弟重逢的時刻，貝拉的嗓音打破了溫馨。

甫從完成任務壓力中解脫的跩哥，被這個問題給拉回現實，他放開綴歌，轉身面對貝拉。

「我在活米村安排了一個暗探，只要鄧不利多一離開學校，我們就可以召集人手，從這裡入侵學校，鄧不利多一定不曾想過，他會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偷襲。」跩哥信誓旦旦的說。

「很好，那麼我這就立刻召集人手過來。」貝拉的眼神中已然掩飾不住狂喜。

一想到她可能參與圍殺鄧不利多的計畫，完成佛地魔的心願，光是想像她被誇讚與獎勵的畫面，幾乎讓她興奮得不能自已。

尤其是在她被冷落許久的此刻。

她又將重新獲得注視了！

凝視著貝拉臉上不正常的暈紅，綴歌內心擔憂不已。

她不能讓這個可怕的計畫成功，但假如她讓這個計劃失敗，等待跩哥的就是不知會令他失去什麼的懲罰。

綴歌陷入難以兩全的困境中。

(鄧不利多…對了，只要讓鄧不利多提早做好準備，縱使跩哥他們被打敗囚禁，也好過現
在的處境！)

靈光一閃的綴歌，有了一個可以順勢而為的想法。

「鄧不利多這學期常常跑得不見蹤影，這樣的機會很快就會有了。」跩哥說。

「我用蠻橫咒控制了波金，我會把他關押在店裡，再帶領一票人手住紮在那，只要你一通知，我們隨時可以攻陷霍格華茲。」貝拉深深地笑著，那狂傲的笑容讓此刻的她面容有些扭曲。

貝拉將視線轉移到了綴歌身上。

「跟我回馬份莊園吧，妳不會再拋棄我們了，對吧？」貝拉問道。

貝拉的問題讓綴歌心中一緊，隨後是一陣黯然神傷。

(貝拉媽媽她……果然不信任自己嘛……)

貝拉的目的顯而易見，她在防範綴歌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

雖然這是綴歌打算做的事情，但在察覺貝拉的想法後，綴歌依然感到很受傷。

無法回應的期待，注定了她們之間至少有一個人會受傷的結局。

「貝拉阿姨，姊姊當然沒有拋棄我們，對吧？」感覺兩人的情緒有些不對的跩哥，緊張地從中插話，試圖緩和氣氛。

「我…」綴歌的話鯁在喉嚨。

在貝拉越來越凝重的目光與跩哥越來越驚慌的視線中，綴歌勉強一笑。

「我當然不會拋棄妳們。」綴歌的回答讓跩哥鬆了口氣。

在兩人都沒注意到的地方，貝拉剛剛死命握緊的拳頭，也跟著鬆了開來。

只是掌心留下了深深的紋路，依稀還有血跡在滲出。

「但是我不想見到除了妳們跟水仙媽媽以外的人。」綴歌說。

「那當然。」貝拉的臉上綻放出了燦笑。

綴歌到底是沒有回到馬份莊園。

在她們剛回到《波金與伯克氏》，開始偽造波金外出關店的偽裝時，跩哥就給貝拉帶來了通知：

「鄧不利多剛剛獨自到活米村喝酒，而且馬上就會返回學校。」

也許是命運在為他們鋪路。

就在櫥櫃剛修復好的這一天，刺殺鄧不利多的機會就出現在眼前，貝拉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今夜，食死人出現在霍格華茲中沒人能找到的房間。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

狙殺鄧不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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