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俠] 創作 - 雲裳劍法最終式

AdmiralAdudu 發表於 2024/9/25 下午3:08:05

看板C_Chat標題[活俠] 創作 - 雲裳劍法最終式作者

AdmiralAdudu

(嘟嘟嚕都大都督)時間Sep 25 15:08:05 2024推噓16 推:16 噓:0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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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前後腦中有些畫面結果寫了一個禮拜才完成就變成有點遲的中秋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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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還要吃月餅！」

「不行，葉兄交代過我，妳今日已吃過很多甜食，不許再給妳吃了。」

今晚是中秋夜，你與葉兄、小師妹、雲裳四人一同在後山烤魚賞月。

唐家大院這會擠滿了許多來敘舊的唐門故人舊友，唐門上下都忙著招呼他們。
雲裳雖調皮卻也識大體，不敢捉弄不熟悉的長輩，
她嫌無聊，便吵著要你帶她去後山玩。
拗不過她，加上師弟妹們聲稱你留著你那醜臉也只會害賓客們食慾變差，
一致趕你走，你便與葉兄兩人帶著雲裳去後山。
小師妹本該留在大院面見賓客，卻也強硬地跟過來了，
這姑娘真的是，越來越任性。

「壞哥哥，今日過節開心，多吃一點甜食又不會怎樣！」

雲裳使起性子，也不管你已是有婦之夫，衝進你的懷中一把抱住你向你撒嬌。
一旁的小師妹急得鼓起腮幫子，雖沒有出聲為難她的好姊妹，但你知道之後回頭有的你受了。
你正想說點什麼幹話敷衍你這任性的妹妹，卻在開口前不明就裡流下了兩行眼淚。
葉兄見狀趕忙出聲訓斥雲裳不可胡鬧，連雲裳自己也大吃了一驚。

「咦，哥哥你怎麼了，好可怕。莫非我哥哥以你的性命脅迫你？」
她抱著你的手卻沒鬆開。

「沒…」你伸手用袖子拭去眼淚。
「我只是在想，像我這種人真的有資格擁有這樣的幸福嗎？」

三人一臉詫異地看著你。
「什麼啊，哥哥你莫非是迷糊了吧？那種事還用說嗎——」

「你當然沒有這個資格啊。」

「咦？」

你一回神，小師妹跟葉兄的人影消失無蹤，
你確實在唐門後山，但不知何時已是日頭高掛。
剛才本應站立的你此刻正盤坐在地，懷中雲裳的觸感仍真切，卻冰冷非常。

你記得這個場景。

「哥哥，你怎能忘記呢？你沒能救活裳兒。」

是雲裳的聲音，卻不是出自雲裳之口。
因為她此刻面如死灰、雙目緊閉、嘴角與鼻孔滲著血，
一動也不動，已在你懷中逝去。
你痛心疾首，閉緊雙眼用力抱住雲裳，連頭都埋上去了，
試圖溫暖她逐漸冰冷的身體，祈求能出現不可能的奇蹟。

「你幫不了我哥哥。」

懷中雲裳的觸感消失，你睜眼抬頭，見到的是葉兄與你辭別那天。
看著深藏在他眼神中的哀淒、絕望、憤怒，
你明白此一別後葉兄絕無可能再過得上一日平靜的日子。

「你連心愛的人都守護不了。」

你躲在夜間的唐門林中哭泣，
轉頭只見遠方唐門大院燈火輝煌、笙歌鼎沸，
你知道這是小師妹出嫁的日子。

「你誰都救不了。」

你在唐家大院中，夕陽照耀下，眾多唐門師弟妹屍橫遍野，血流成渠。
他們身死，卻全睜大雙眼望向你，無聲地質疑讓他們白白犧牲的你。
你在血泊中跪倒，紅色水花濺上了你破破爛爛的青衫。
你舉起並注視你染滿同門鮮血的雙手。

啪噠，你聽見前方血泊傳來腳步聲，
抬頭一看是渾身染血的雲裳，她的面部卻模糊不清。

「你什麼都辦不到，像你這樣的人本就不是成為大俠的料，
其實你早就十分清楚，只是仍在做著不切實際的夢。」

你顫抖著低頭，以鮮紅的雙手掩面。

「夢該醒了，該認清事實，像你這樣的人就連平凡的幸福都…」

「誰欺負我哥哥！！」

又是一道你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打斷了雲裳（?）說到一半的話。
你感到訝異，抬頭看看發生了何事。

場景不知何時又回到夜間的後山，
只見那個你所熟悉的、淘氣的、靈動的、一身乾淨的雲裳
以木棒指著染紅的雲裳氣沖沖破口大罵。

「妳這傢伙是誰啊！竟敢冒充本姑娘欺負哥哥！看我聽雲棒教訓妳！」

雲裳拿著木棍就是一陣亂戳。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混世魔王你也敢冒充！
你不知道能欺負哥哥的就只有我而已嗎！」

戳個沒幾下，另一個雲裳的身影很快就如同雲霧一般消散無蹤了，
混世魔王接著將憤怒的矛頭指向了你。

「還有你，哥哥！你也氣死我了，裳兒在你心中是這樣的形象嗎！
你的心魔誰不化，偏要化作我的模樣，真的是欠教訓。雷動九天！」

聽雲棒接連招呼在你身上，你卻不怎麼疼，只是傻愣愣地望著雲裳。

「雲裳……？我不是在作夢吧？」

雲裳停下手中動作，一臉詫異望著你。
「哥哥，你不只醜，是不是還傻了？你當然是在作夢啊，我可是死了呢。」

再次碰觸到不願面對的事實，你忍不住又舉起袖子掩面而泣。

「唉唷，好嘛好嘛，哥哥你別哭了嘛，我不打你就是了。」
雲裳丟掉聽雲棒，見你沒有要停止哭泣的樣子，又道：
「哥哥，裳兒難得回夢中來看你，你卻光顧著哭，不多看看我幾眼嗎？」

你聽言，馬上就不哭了，趕忙擦乾眼淚，舉頭望向雲裳。

「嘻嘻，果然好醜的一張臉，哭過之後更是像鬼一般恐怖。」
雲裳笑了，是那副你日思夜想的笑臉。

「要你管。」你也笑了。

「哥哥感覺好點了嗎？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大家都在等你喔。」

「回去，回哪裡？像我這種無名小卒，又有誰會等我呢？」

雲裳一臉不可置信，認真開始關心起你來。
「哥哥，我看你果真是傻了，你不記得現在的狀況了嗎？」

「啊？」

雲裳嘆一口氣。
「沒辦法，有這樣沒出息的笨哥哥，我也有一份責任。
本魔王這次就難得大發慈悲，幫哥哥回神罷。」

說罷，也不等你回應，逕自牽起你的手拉著跑了起來。那觸感真實到不似夢一般。

雲裳拖著你來到了當初葉兄與你辭別的情景，
兩人就這麼牽著手站在一旁看著從前的回憶。

只見你不顧葉兄推辭，堅持相留。
你說葉兄若無歸處，今後就住在唐門裡罷。
唐門早已視葉兄為家人，葉兄若要報仇，
唐門也定舉門相助，讓他莫要踏上孤獨的自滅之道。

葉兄百感交集，他自幼便從未感受過人的溫情，加上喪妹之痛，
多年以來壓抑的情緒終於潰堤，不顧形象嚎啕大哭。
你對他的悲傷共鳴，也哭了起來。兩個大男人就這麼當街相擁而泣。

「哥哥，因為你拉了我哥哥一把，他才終於能為自己而活。你想起再之後的事情了嗎？」

「…葉兄住進唐門，每晚都與我笑著飲酒敘舊。」

「就是說啊，你們每天都在說我壞話，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

「哼哼，就想看你這副心虛又震驚的表情。」
雲裳得意地哼氣。
「走吧，去下一個。」

「爹爹，爹爹！」「掌門！」

榻上的掌門喝下你和二師兄一起調製的藥，時隔近兩年終於醒轉過來，
你的四位師兄和小師妹全都欣喜不已。
掌門伸手撫摸小師妹的臉，微笑虛弱卻慈祥。

掌門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看向你和二師兄，
不知為何，你十分清楚那眼神所要表達的意思。

『辛苦你了。』

「哥哥，雖然你沒能救活雲裳，但你一直以來鑽研醫術，努力絕對沒有白費。」

「……但是終歸是太遲了。」

「哥哥你怎麼整天講些喪氣話。有些事情，遲了點根本不算什麼。」

「哥哥你瞧，哪怕錯過了一次、哪怕遲了，只要不放棄，終會有回報。」

那日，小師妹穿得比平常更紅、更美，
唐門上下比平常更熱鬧、更繁忙，
掌門、師兄們、師弟妹們臉上全是笑容。你憶起了這一天，這是你這輩子最幸福的日子，你簡直都要懷疑自己命數要盡了。

你掀開小師妹的頭紗，她的臉羞紅得發燙，
比平日還要更惹人疼愛，遠比她身上那華貴的衣裳還美上數倍，
是你最驕傲的，全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好美的新娘子。
反倒是哥哥你看看你，那衣裳都已經盡力了，卻也沒辦法讓哥哥變更俊俏一分。
唉，其實我才是最想掀開默鈴頭紗的那個人，
可惜這機會被哥哥叼走了，真是糟蹋。」

「煩餒幹嘛一直嫌我，還把我講得像野狗似的。
我告訴妳，娶小師妹的只能是我，就算是妳我也絕不相讓。」

「罷了，這段越看越煩悶，走啦，我們去最後一個。」
雲裳又拉著你的手開始跑。

那日，眉山之巔。
「欸不是我說真的，這段還要我帶你來看嗎？
都實現夢想，成為名揚天下的武林盟主趙大俠、活俠了，
還硬要說自己無名小卒，反而顯得惹人厭欸。」

你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一時啞口無言。
「……啊我剛剛就忘了嘛。」

雲裳笑嘻嘻地捏了捏你的臉頰，明明是夢卻還是疼得你小聲輕唉。

「那麼，我這健忘的哥哥唷，你終於想起現在的狀況了嗎？」

「……江湖群俠攻上千燈樓浴血奮戰，
我、小師妹、湘姊三人正在頂層跟申屠龍那廝展開最終決戰，而我倒下了。」

周圍的景色變回了此時現實中的情境。
你看見自己被申屠龍打倒在地不省人事；
小師妹傷重吐血卻顧不得調息，只是在你身旁急切地拍你、呼喚你；
湘姊一個人執天殤劍，正跟申屠龍打得驚天動地，兩人一時難分難捨。

「哥哥，雲裳這麼可愛，你要思念妹妹也無可厚非啦，但也要挑一下時間場合嘛。
再拖下去你娘子跟你姊都要沒啦，這便快回去罷？」

你點點頭，正準備回歸戰場。
你看了現實中的景象一眼，又回頭看了看夢裡的雲裳，
突然感覺萬分不捨、坐立難安。

「雲裳，此一別，以後還能見著妳嗎？」

「我們不會再見啦。」雲裳笑回。
「我本來也都沒打算再見哥哥了，
還不是默鈴危在旦夕，我這沒出息的哥哥又在那作春秋大夢不肯醒來，我這才勉為其難來的。
我不是早說過了嗎？我不會等你，我要趕快投胎去啦。」

「這樣……」
沒想到雲裳會說得這麼絕情，你的表情難掩失落。

「好嘛好嘛，我知道哥哥思念裳兒，
未免哥哥又在那邊傷感不肯醒來，我悄悄告訴你一件好事吧。」
雲裳湊到你的耳邊小聲地說。
「你娘子，默鈴她已有身孕啦，懷的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這事連她自己都還不知道喔！」

「什麼！！！」
你震驚大喊，你如今內力修為不凡，聲音震得耳邊的雲裳頭昏眼花。

「臭哥哥，你幹嘛突然大叫啦！」

「妹子，妳可不要拿這麼嚴肅的事捉弄我啊！
連小師妹都還不知道的事，妳是怎麼知道的？……莫非…？」

「…我也是很不情願的喔？
畢竟要投胎做哥哥的孩子，隨時都會有被你的醜臉嚇到心臟驟停夭折的風險。」
雲裳嘴上狠毒，卻是笑逐顏開。
「我只是太想念默鈴了，利弊兩相權衡之下才出此下策的，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你沒有戳破雲裳的口是心非，哭著笑了。「可是妳之前不是說來世要做我親妹報答我？」

「剛才我救了哥哥，恩情就已經還清了，兩相抵銷下眼下是哥哥欠我比較多。
所以我還是做你女兒罷，你可得要好好疼我，伺候我長大成人來償還欠我的。」

「這樣啊…這樣啊……嗯，嗯！妳等著吧，我一定還到妳滿意。」

雲裳輕輕抱了上來。

「哥哥，這次真的要永遠道別了，裳兒要走啦。」

你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抱了回去。

一道炫目的白光亮起，逐漸將你的視線完全吞沒。

「哼，小女娃本事長了不少。」申屠龍冷笑。
「且看妳如何接這招？」

申屠龍一個變招，手上拂塵端的是千變萬化，每次出招都展現完全不同的風貌。
有時似劍、有時似鞭、似槍、似斧；
有時緩慢拖沓、有時快若流星；有時輕柔無害、有時狠辣無情。

龍湘不動聲色，以天殤劍將龍淵七絕化零為整，
動作之間再無間隔，似若無招無式，卻蘊含了七絕所有精華，
將申屠龍的招式盡數接下。

申屠龍打得興起，禁不住哈哈大笑。

「好！很好！過癮！果真虎父無犬女！妳的本事絲毫不比妳爹差！」

而龍湘雖然跟申屠龍鬥得平分秋色，臉色卻愈發凝重。

「師兄、師兄、師兄！」
「小師妹，我沒事，妳先歇會兒，我借妳兩串鈴噹來用用。」

「然而妳可知道？妳爹的本事從未大過我！」

就如同當年與龍淵交手時一般，每次招式碰撞，吞天寶鑑便奪走了龍湘一分氣力。

見時機成熟，申屠龍不再變招，凝聚十成內力，
揮出了最單純、但今日最雷霆萬鈞的一手！
拂塵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張牙舞爪撲向龍湘，
氣勁完全籠罩了她的門面，使她避無可避，
不得已，龍湘鼓足氣勁，也出劍硬抗。

兩股巨力碰撞，伴隨噹地一聲清脆聲響，
天殤劍被強大的力道震得脫手，申屠龍左手一伸，一把拿下了空中的天殤劍。

「哈哈哈！貧道今日改使拂塵，已再無可能敗在兵器毀壞上。我，天下無敵！」

申屠龍手持天殤劍指著龍湘，
見她渾身虛脫，僅靠意志力勉強站立的模樣，得意洋洋地笑了。

龍湘不置可否，
只是以顫抖的右手執起腰間劍鞘，左手捏劍訣，再次進入臨敵狀態。
她冷道：「那又如何？任你神通廣大，我們也有不能輸的理由。弟，你說是嗎？」

「湘姊，說得好！」

你緊握唐門傳承小劍，與龍湘相對站立呈前後夾擊之勢，
雙腕卻不知為何各穿戴著一串小師妹的鈴鐺，正隨著你的呼吸鈴鈴作響。

申屠龍當然早已注意到你的動靜，
聽你出聲才終於不情願地回頭看向你，表情全是厭惡。

「你還在啊？路邊的小石子，可以不要打擾我們這邊的最高潮嗎？
像你這種雜草一般的存在，不管使出再多武功，也都只是些二流把戲。
你怎麼就是不能認清自己的本分，趕緊去死呢？」

「哈！我二流的把戲，收拾你這三流的大糞，豈不正合適？」

「——很好，受死！」

申屠龍話聲未落便以一個箭步縱身衝向你，
然而你比他更早開始行動，踏著詭異的步法閃身而走，使他撲了一個空。
你並未就此停下，而是繼續繞著他疾跑，步法極其詭異，身形飄忽不定。

「天地無聲勢？」申屠龍一派輕鬆。

不對，看來不是。
天地無聲勢，那是天下最高深的輕功之一，
運起功來無聲無息七鈴不響，一人三化，駭若鬼魅。
這廝的輕功卻又如何？
雙腕鈴響大作，雖然快，卻全無天地無聲勢那超凡入聖的飄逸氣質，
反倒只像精力旺盛的頑童在耍鬧。如此拙劣的模仿，實在引人發噱。

申屠龍冷哼一聲，看準你的動作，左手天殤劍朝你疾刺而來。
你左足蹬地，整個人向著旁邊一彈而出，偏離了原本的移動軌跡。
申屠龍手一翻，僅一瞬，天殤劍又已變招追上你。

僅僅一瞬，已是足夠。

說時遲那時快，你手中的傳承小劍一閃而出，
快若閃電，勢若雷霆，後發先至直取申屠龍門面。
他始料未及，腳下重心又是出招之勢，已來不及躲避，情急之下手一縮、一擋。
唰的一聲，血光乍現，
申屠龍的左袖遭劃破，手腕上也多了一道口子，天殤劍隨之脫手。
雖逢變故，他仍處變不驚，向後一蹬，暫時拉開了與你的距離。

「嘿嘿湘姊，怎麼把劍搞丟了呢？下次再給我我可要賣給四師兄啦，拿好。」
你彎腰撿起天殤劍，俏皮地將之拋給龍湘。

「喔、喔。」湘姊目瞪口呆接過你拋給她的劍。

你又開始踏起你的步法，靈動而活潑，瞻之在前，忽焉在後，
比剛才還要更快、更像惡作劇的孩童，甚至連你的表情都變得歡暢愉快。

受傷事小，恥辱才是最令申屠龍無法忍受的，
再見你那玩耍般的態度，他終於開始動怒，
覺得你的一舉一動全都是如此可憎，恨不得立刻把你碎屍萬段。
方才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鈴響，此刻吵得他心神不寧。
他試圖捕捉你的身影，
卻發現自己的方向感已被那飄忽不定、從全方位傳來的鈴響給攪得混亂，竟覺暈頭轉向。他才明白那兩串玲你是故意戴上，並持續以內力震盪之，一切都是這武功的一部份。
最令人可憎的是，這武功到現在才正逐漸完成，顯是新創不久！

申屠龍的從容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他已很久沒有感受過的，極致的憤怒。

小師妹調完息站起身，龍湘也已運功從枯竭中緩了過來。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接下來就是最後的交鋒了。

「湘姊，妳只管全力施展就是了，小師妹，我倆一起支援湘姊。」
「嗯！」
「好！那姊就不客氣了！」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武功！」
雖然有聽見接下來的主攻是龍湘，
但此時申屠龍已再無心思關注其他兩人，
一心只想著用最快的速度、最狠的手段把你撕碎。

……這是什麼武功？

「趙兄，你三番兩次救我兄妹二人，舍妹離世後也依然願意收容我。
欠得太多，若不回報趙兄，葉某良心不安，
若對葉某有任何要求，都請開口便是了。」

「葉兄言重了，你我兄弟一場，雲裳也是我妹，我們之間談什麼欠不欠的？
若說要求什麼的嘛……」

「葉兄可願意，教我使雷動九天？」

與他情同手足。

「我也要學好輕功，以後才能陪在小師妹身邊！」

「哈哈不錯喔師弟，就是要這樣才對。」

「師弟，小師妹的輕功無聲無息，
我就算趴在地上用地聽術都聽不見，你到底是怎麼發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