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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4-5婚禮

看板C_Chat標題[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4-5婚禮作者
yoyo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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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eur et la foudre】花與閃電篇

I. 重返霍格華茲
II. 奇獸專家
III. 七個波特
IV. 煉金術的啟示
V. 婚禮

前言:昆爵的敗亡尚無人知悉,魔法部變天的陰影還沒蔓延到的地方,人們依然有條不紊地生活著,在洞穴屋的庭院中,一場婚禮正在舉行,花兒戴樂古與比爾衛斯理的婚禮……

本章開始:【V. 婚禮】





一頂巨大的白色帳篷搭在果園內,一群穿著白袍的侍者和身穿金色外套的樂隊在不遠的樹下休息,四名紅髮年輕人衣裝筆挺的拿著座位表。

哈利用變身水假扮成衛斯理家的親戚,和榮恩、弗雷、喬治一起在入口處招呼到來的賓客。


「我結婚時,絕不會搞這些無聊的花樣,你們愛穿什麼就穿什麼,我會對老媽施全身鎖咒,直到婚禮結束為止。」弗雷拉了拉他的長袍領子,向另外三人抱怨道。


「老媽今天早上的表現還不錯啦,派西沒來害她哭了一下,可是誰巴望他來—看,他們都到了。」喬治指著前方說道。


巫師與女巫一個接一個從遠處的庭院邊上突然現身,打扮的華麗光鮮,不出幾分鐘,一支行進的隊伍便形成了。

女巫頭上插著奇異的花草和被施了魔咒的鳥類裝飾,巫師的寬領帶上鑲著閃閃發亮的珍寶,興奮的交談聲從微弱的嗡嗡聲逐漸擴大。


「好極了,我想我看到幾個迷拉堂姊妹,她們需要有人幫忙了解咱們的英國習俗,我去照應她們……」喬治邊說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領帶。


「甭急,缺耳的,來—擁我來協助妳們。」弗雷快了喬治一步。


他一個箭步穿越一群嘰嘰喳喳的中年女巫,對三位法國女孩說,看模樣似乎是花兒的親戚,她們笑著由弗雷護送進去。

在經過身邊時,其中一個女孩不經意與哈利對上了眼,那一眼有種沒來由的熟悉感。

當他想細看時,那女孩卻已經走遠了。


「真是奇怪的感覺。」哈利搔了搔頭說道。









衛斯理家中,挪給新娘化妝用的房間外,門被輕輕敲響。

以某種特殊節奏敲完門後,房間內傳來了驚呼聲以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綴歌?」花兒打開了房門。


看著面前巧笑嫣然的陌生銀髮女孩,花兒眉開笑眼的拉著來訪的女孩進入自己的房間後,重重關上房門。


「謝天謝地,剛剛那個老姑婆拉著窩,對窩說了一小時要怎麼戴頭冠。」一等只有兩人相處,花兒就對綴歌大吐苦水。


看著略施脂粉的花兒,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晶瑩剔透,水汪汪的眼睛在長睫毛的襯托下更顯誘人,國色天香的花兒一番精心打扮後,更是美麗逼人。

但準新娘此時卻毫無形象地抱著綴歌訴苦,或許在這個陌生的環境,只有眼前的人能讓這位重洋遠嫁的法國女孩放下心防。


「真的不打算用真面目出現嗎?」抱怨完之後,花兒坐起身,看著偽裝成另一個人的綴歌,擔憂地再次確認道。


「抱歉…」綴歌垂下了眼睛,雖然是因為她不想橫生枝節,但是她這樣做還是有些對不起花兒。


「雖然不能留下窩們的合照,但窩知道妳在者裡陪著窩,這就夠了。」花兒拉著綴歌的手,認真地說道。


「雖然是我自作主張的想法,但這樣做真的不會給妳帶來麻煩吧?」綴歌確認道。


「反正窩表姊妹很多,妳偽裝成搭們的一員也不會有人起疑的,但者樣好嗎?」花兒睜著大眼睛凝視綴歌。


「什麼東西好不好?」綴歌有些心虛地轉移了視線,彷彿忽然對花兒梳妝台上的化妝品很感興趣似的。


「窩以為妳會想趁者個機會跟那男孩碰面。」花兒壓低了聲音。


「我才沒有想跟誰碰面呢!」綴歌提高了嗓音反駁。


「那妳幹嘛邀特地喬裝成其他人呀?」花兒壞笑著說。


「因為我想低調,不行嗎?」綴歌有些賭氣的說道。


「行~~~~~~窩最可愛的綴歌怎麼說都行~~~~」花兒故意拉長了聲音。


「花花!」


婚禮前夕,新娘與她的伴娘在只有兩人的私密空間裡愉快打鬧著,原本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不少。

這是只屬於女孩們的秘密時光,就像過往一樣。








柔順的銀髮被輕輕捧起,白皙的玉手捏著一把小梳子,認真打理著每一絲每一縷,像是在對待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一樣。

分梳、交叉、束起,美麗的秀髮在綴歌的巧思下被紮成數條鬢辮,連同其他頭髮一起向上挽起,盤於頭頂,好一個粉雕玉琢的秀氣麗人。

配合花兒本身的氣質,少許髮絲垂落而隨風飄揚,一方面修正臉部稜角,一方面在不會過分拘謹的同時,也增添了不少女人味。

綴歌為花兒梳理了一個波西米亞風格的造型,等戴上那頂華麗的妖精頭冠,花兒肯定會是宛如女神下凡的新娘。


「綴歌,妳還記不記得窩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花兒忽然打破了沉默。


「怎麼可能會忘記。」綴歌微微一笑,那彷彿是昨日一樣,她們當初入學可是死對頭呢。

「窩還記得窩叫妳假笑的布萊克。」花兒開心地瞇起眼睛,回憶往事。


「妳才是粗魯的戴樂古。」綴歌會心一笑,兩人曾經的青澀模樣浮現在腦海中。


想當初,十一歲的兩人才剛入學,卻很快就打響了名氣。

縱使仍舊稚嫩,卻讓人毫不懷疑兩位美人胚子假以時日肯定都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那時的花兒比現在心高氣傲的多,綴歌也比現在疏離冷漠的多,或許是不喜歡彼此的樣子,在開學第一天就結下樑子的兩人,從此開始了暗中較勁的日子。

綴歌的成績更加優秀,卻不喜歡與人接觸,獨來獨往又不近人情的她,不多時就被同齡人給排擠了。

與之相反,花兒則像是一個小霸王一樣,周遭總是有不少人簇擁著,但始終在學習上被綴歌比下去的花兒,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慢慢的,圍繞著她的人也變少了。

最後,兩人竟然雙雙變成了整個學年被其他學生孤立的人。


「後來窩們是怎麼變熟的啊?」花兒問。


「好像是煉金術的課吧,因為沒有組別願意接納我們的關係,後來被教授強制分在同一組。」綴歌歪著頭,思索後回答。


「窩想起來了,妳可是第一個看到我大哭的人。」花兒笑瞇了眼睛,曾經太過年輕呀。


「我那時也嚇到了啊。」綴歌也跟著回憶道。


看穿了花兒的咒語有問題,故意不提醒的綴歌,想靜靜看著花兒出糗。

錯誤的魔法果然讓花兒在嘗試施展煉金術時出了差錯。

花兒莫名把自己的頭髮變成了很奇怪的顏色,怎麼也沒辦法恢復的她,當場大哭了起來。

一直以容貌為傲的花兒,覺得可能再也不能恢復,傷心欲絕的她不想讓不完美的自己被任何人看到,卻誤打誤撞闖進了棲息著奇獸的森林中。

不熟悉奇獸的特性與性格,正處在情緒不穩狀態的花兒竟在無意中闖入了黑貓魔的領地。

幽暗密林中閃爍著幽藍光芒的眼睛,像極了邪惡童話中會有的生物。

代表危險的威嚇嘶聲加上全身漆黑以及威脅感十足的外表,花兒被嚇得幾乎腿軟。

就在她準備大呼救命時,一隻手摀住了她的嘴巴。


「窩嚇壞了,那時的綴歌就像英雄一樣呢!不過妳是怎麼找到窩的,森林很大耶。」花兒說。


綴歌撇了撇嘴,心想能找不到嘛,那是她第一次為了別人主動解放破心術。

在安靜的森林中聽到一個大聲哭嚎的聲音,想找不到都難呢。


「我那時才被妳嚇壞了,黑貓魔不太會主動攻擊人的,妳要是那時候真的大叫讓牠感覺有威脅,我們才真的死定了。」綴歌心有餘悸的說。


以此為契機,在花兒坦率的道謝後,兩人握手言和,綴歌更是幫花兒恢復了被煉金術改變的髮色。

兩個被孤立的人產生了交集,漸漸在彼此幫助的過程中,在對方身上找到彼此陪伴的平衡點。

因意外而產生的友情在相處過程中越發深厚,並且一路延續至今。

花兒從綴歌身上學到了那份清冷的高雅,雖然她的急躁與心高氣傲還是時不時會出現。

綴歌也從花兒身上學到了與同齡人相處的方式,雖然微笑背後仍透著疏離冷漠的氣息。

綴歌喜歡花兒的率性。
花兒喜歡綴歌的冷靜。

彼此優缺點互補的相處中,漸漸改變的性格也讓兩人在之後的學生生涯,慢慢翻轉了其他人的評價。

最終成為波巴洞最驕傲、最亮眼的雙花。


「窩喜歡妳現在的笑容。」看著鏡中綴歌的笑靨,花兒忽然說道。


「?」綴歌有點摸不著頭腦。


「從妳到沃格華茲參加火盃之後,妳比以前常笑了。」花兒愉快的回憶著,雖然沒有當上鬥士,但她也是因為那個契機才遇到了比爾。


以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細細一算,也不過兩年前呢。


「我以前也很常笑吧?」綴歌跟著回憶道。


「不太一樣。」花兒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臉頰,偏過頭組織著自己的語言。


凝視著沉思中的花兒,綴歌手上的動作可一點也沒有慢下來,在兩人的閒聊中,世界上最美的新娘漸漸顯露出全貌。


「恩—大概是讓人感覺更加真實吧。」


一手支撐著髮辮,一手小心翼翼的將髮簪固定在髮辮上,隨後走到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那頂妖精頭冠。


「這樣啊。」


將頭冠戴到花兒的頭上,試圖將它擺弄出最完美的角度。

綴歌稍稍後仰,端詳著新娘整體的模樣,瞇起了眼睛,漫不經心的附和著,花兒也嘻笑著與她聊起了下一個話題。

片刻後,一抹更深的笑靨從綴歌嘴角浮現。

終於準備好,可以用最完美的姿態去迎接眾人了。


「好了,新娘可以進場啦。」


綴歌說完,花兒站起身並朝著綴歌伸出手,她咧嘴笑著,希望在最幸福的一刻,自己的摯友能在最近的地方見證。


「我們一起進去吧。」


那是理所當然會留給綴歌的位置,不論她是什麼樣子,都不會被取代。


「嗯,一起。」綴歌牽起了花兒的手。


從陌生到相知相惜,在綴歌還不知道怎麼控制內心情感的時候,有一個傻傻的女孩闖了進來。

縱使過往的心靈棲身於寒冰長夜中,也有一抹微笑永遠留給那份天真直率。

不論綴歌身在何方,都不會讓為她而留的位置一直空白。








當花兒步上走道時,在場的巫師與女巫們都齊聲讚歎,簡單的白色禮服在暗下來的燈光中似乎散發出強烈銀光,她的美豔使周遭的一切全部為之失色。

在前端等著花兒的,是她的丈夫,比爾衛斯理。

上次綴歌見到的傷痕都已恢復如昔,勒梅所遺留的魔法石讓比爾看起來就像是沒有遭受過焚銳灰背的毒手一樣。

在見到花兒的那一刻,比爾瞬間紅了雙眼,不自覺湧出的淚水讓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是邊擦掉眼淚,邊微笑與自己的妻子深情對視。

花兒也被比爾的情緒感染,眼眶有些泛紅。

站在佳兒身旁,綴歌默默拭掉眼角的淚光,看見花兒將終身託付給她所愛的男人,莫名有些哽咽。

明明未來兩人還是可以見面,明明她們的情感依然會如現在堅定,但就是有種捨不得的感覺。





「你,威廉.亞瑟.衛斯理,願意娶花兒.伊莉莎白.戴樂古為妻,從今天開始,無論好或壞,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不離不棄,一生愛她,直至死亡將你們分開嗎?」


「我願意。」深情凝視著花兒,比爾用有些沙啞的嗓音承諾道。


「你,花兒.伊莉莎白.戴樂古,願意嫁給威廉.亞瑟.衛斯理為妻,從今天開始,無論好或壞,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不離不棄,一生愛他,直至死亡將妳們分開嗎?」


「窩願意。」花兒盈滿了淚水的眼睛回望著自己的丈夫,用有些顫抖的嗓音承諾道。


「那麼,我宣布你們正式成為夫妻,現在你們可以交換戒指了。」



在兩人交換戒指後,無數銀色星星從證婚人的魔杖撒下,成螺旋狀環繞住這對相擁的新人。

接著,在主婚人的指揮下,帳篷的帆布圍籬一一消失,只有金色柱子支撐的天棚底下,燦爛的陽光彷彿在眼前的田園跳躍,一大片金黃溶液從帳篷中央慢慢伸展開來,形成一座閃亮的舞池。

身穿金色外套的樂隊步上舞台,四面八方出現的侍者端著南瓜汁、奶油啤酒、火燒威士忌、各式糕點,逐一放置在餐檯上。

隨著悠揚的樂聲響起,比爾和花兒在熱烈的掌聲中率先進入舞池,衛斯理夫婦與戴樂古夫婦隨後跟著一起開舞。



假扮成花兒親戚的綴歌,站在遠處的陰影中,她沒有想要進入舞池的想法,只想要好好看著這一切。

人們跟著新郎新娘的腳步進入舞池,隨著旋律跳著他們喜歡的舞步。

望著一個人自得其樂的金髮女生,印象中那也是霍格華茲的學生。

只見她瞇起眼睛享受著音樂,獨自在原地旋轉,揮動手臂,跳舞其實不需要那麼講究,只要沉浸其中就好。

綴歌忽然感覺那個女孩很有意思。



婚禮的氣氛不斷堆疊,當比爾與花兒一起持刀切下蛋糕,上面裝飾的兩隻鳳凰忽然展翅高飛,引得眾人連連驚嘆。

桌子上的食物,尤其是香檳等飲料開始飄浮穿梭在人群中,讓每個參與婚禮的人隨時都能取上一杯共飲,越來越熱烈的氣氛沒有隨著陽光消失。

當黃昏接近時,一盞盞金色燈籠提供了光源,也讓這場狂歡會更加夢幻。

綴歌端著酒杯,默默凝視著開心不已的賓客,忽然她感覺到有人來到她的身邊。


「謝謝妳,如果不是妳,比爾或許不會有今天。」那是比爾的父親,亞瑟衛斯理。


喝下不少酒而臉色泛紅的亞瑟衛斯理,看著不遠處悄悄帶著花兒堂妹消失在角落的喬治,他的目光沒有因為酒精而變得朦朧,依然澄澈清晰。

他沒有看著綴歌,但綴歌明白亞瑟是來找她的。


「抱歉,我不懂你在指什麼。」綴歌淡淡說道。


「那妳就當一位太過開心的父親想跟人分享喜悅就好。」亞瑟自顧自地開口。


看著亞瑟的微笑,綴歌沉默了。


「我是經歷過上一次巫師戰爭的人,我這輩子只有一個願望,就是看到全家大小都平平安安,這個願望在現在的世道不容易。」亞瑟的語氣帶著一絲疲憊。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是那個一事無成的亞瑟衛斯理,每天窩在辦公室,藉著職務之便偷偷研究著麻瓜的有趣小玩意兒。

每天提心吊膽的怕被自己的太太發現這些興趣,看著孩子一個個長大,畢業、成家、立業,這樣的平凡日子是他最大的願望。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都要稽查許多被附加惡意魔法,甚至黑魔法的物品,並且阻止這些東西流入麻瓜或巫師世界。

雖然權力與薪水,甚至辦公室地位比以往都高了。
但這樣的日子很累。


「我的孩子幾乎都成年了,我不能干涉他們的選擇,他們的人生有他們自己的風險要面對,可即便如此,沒有什麼比看著自己的孩子健康平安更讓父母欣慰了。」話語中流露著濃濃的父愛,那是有別於魯休斯的父愛。


一樣都是父親,他們用不同的方式去愛自己的孩子,沒有孰高孰低的優劣,就只是愛的形式不同。

縱使平常總是隱藏在沉默的背後,但哪怕不像如陽光般耀眼溫暖的母愛,父愛就像是影子,總是無聲陪伴著。


「妳救了比爾,衛斯理家欠妳一個人情,謝謝妳。」亞瑟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轉過頭,與綴歌的視線相接。


「去找巴尼跳支舞吧,有些事情,游離在外遠比走入其中更容易讓人後悔。」亞瑟眨了眨眼。


而後,這位老父親微微一笑後,便離開了桌子,將空間還給綴歌。

在亞瑟離開後,綴歌凝視著杯中的紅酒許久,接著仰頭乾杯。

一抹紅暈出現在她的雙頰,趁著醉意微上心頭,綴歌起身向著在這個場合顯得格格不入、侷促難安的紅髮男子走去。


「嗨,你叫什麼名字?」


「呃……巴尼.衛斯理。」哈利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生,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
被搭話了。


戴爾芬妮.戴樂古(Delphine Delacour)。」綴歌伸出手說道。


看著那隻懸在半空中的手,哈利後知後覺得想到,對方是在暗示他邀請自己跳舞。


「呃…我不會跳舞…」拙劣的謊言讓綴歌瞇起了眼睛,半是被拒絕的惱怒,半是怒其不爭
的埋怨。


但一想到自己當時對哈利造成的打擊,或許這是自己應得的,綴歌輕嘆了口氣。


「走吧。」不由分說地抓起了哈利的手,在他還來不及拒絕之前,綴歌將哈利給拖進了舞池。





在一旁拿著兩杯飲料的榮恩全程目睹了一切,他瞪大了雙眼,下巴被剛剛的那一幕給嚇到闔不起來。

剛和妙麗跳完舞的他看到一直坐在角落的哈利,本來想帶著喝的去找自己的好友,順便用情場前輩的身份去開導開導哈利。

殊不知看到的事情震碎了他的三觀。


「不可能吧…」榮恩震驚的說。


「什麼事不可能?」旁邊的人說道。


「沒道理他用巴尼的外表還會有女孩子搭訕啊?難道是什麼神奇的魔力?我怎麼就沒這種好事?」陷入震驚腦袋無法思考的榮恩,誠實的把心中的念頭給說了出口。


半晌後,他才忽然感覺不太對,剛才的聲音…

身體忽然僵住的榮恩,機械般的轉過身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不知道是不是榮恩的錯覺,他貌似看到額間的青筋在隱隱跳動。


「你很希望被女孩子搭訕嗎,榮納德.衛斯理?」笑容燦爛的妙麗此刻在榮恩眼中卻像是背後飄浮著無數尖刀。


總覺得他好像被類似的東西給教訓過。


「呃…」想起來了,那時是被一堆鳥給圍攻。


「你這笨蛋!」憤怒的踱了一腳,妙麗轉身離開。


「等等我,妙麗,我不是那個意思。」知道自己闖禍的榮恩連忙跟著追了上去。





在中央的舞池中,一名平凡的紅髮男子與一名亮眼的銀髮女子在人群中跳著舞。

被拉進舞池而有些尷尬的哈利,初始還有些拘謹,說到跳舞的話,他一輩子就只有四年級的時候,因為當上鬥士而參加的耶誕舞會。

那時,綴歌是他的舞伴呢!

明明不過是兩年前的事情,卻像是隔了一世紀之久,但哈利還記得那晚的一切。

興許是身體還殘留著些許記憶,順著音樂的旋律,他下意識跳著當時的舞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忽然驚覺,面前的女生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被自己給嚇到的哈利,動作瞬間一僵。

這其實不怎麼禮貌,但邀請自己跳舞的女生似乎不怎麼在意。


「呃,抱歉,我不太會跳舞。」哈利笨拙的說道。


「會嗎?剛剛跳得很好啊?」戴爾芬妮睜大了眼睛說道。


「咦?」哈利傻傻的發楞了一下。


哈利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僅是剛才,就連現在戴爾芬妮都恰到好處的配合著自己的舞步。

在自己剛才走神之際,身體竟然下意識的與她完美共舞著,就彷彿這並非兩人第一次跳舞一樣。

好奇怪。

對了!這個女生就是當時與自己視線對上的女生,當時心中縈繞的感覺又再次湧上心頭。

「我們之前在哪裡見過嗎?」哈利忍不住詢問。


「這個藉口很爛唷。」戴爾芬妮抿嘴一笑,哈利感覺自己的臉變紅了。


「我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哈利結結巴巴的解釋。


看著眼前女生的微笑,那種彷彿被完全掌握的戲弄感又再次出現,就好像有某個熟悉的影子在與眼前的陌生人重合,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是誰,是誰與眼前的陌生人如此相像,以至於自己竟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那是自己很熟悉的人,拜託妳轉過身來,只要看到影子的面容,哈利很肯定自己就會想起來。


「妳—」


「不要想這麼多,我只是想跟你跳一支舞而已。」見哈利似乎要想起什麼,戴爾芬妮悠悠的說道。


被剛剛的話給打斷,哈利又愣了一下,原本呼之欲出的感覺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女孩一直在看我們這邊。」戴爾芬妮的頭往旁邊輕輕點了一下。


順著她的指引,哈利悄悄望過去。
戴爾芬妮說的女孩是金妮。


「噢,她是金妮.衛斯理,比爾的妹妹。」哈利說。


「我感覺她其實很想找妳跳舞。」戴爾芬妮說。


「有嗎?怎麼看出來的?」哈利感到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何戴爾芬妮會這麼說,明明他完全沒感覺金妮有在注視他啊。


「這是女生之間的秘密。」戴爾芬妮微微一笑。


這瞬間,某個影子跟戴爾芬妮重疊了。
哈利感覺心臟彷彿漏了一拍,如果這種感覺是真的。


「妳是不是—」


但哈利來不及把想問的話問出口,一團巨大的銀色光芒突然出現。

一隻銀色山貓優雅地降落在舞池上方,所有人都轉過頭來,離它最近的舞客們都停止了跳舞,包含哈利與戴爾芬妮。

山貓張大了嘴,大聲傳來金利.俠鉤帽低沉徐徐的嗓音。


「魔法部垮了,昆爵死了,他們來了。」


一切似乎都變得模糊而緩慢,哈利拔出了他的魔杖,一種極度危險的預感正不斷向他示警。

有人開始尖叫,賓客向四方逃逸,許多人用消影術逃跑,用來保護洞穴屋的魔法被破解了。


「榮恩、哈利,你們在哪裡?」人群中,妙麗大聲呼喊著。


「妙麗,我在這裡!」榮恩回應了妙麗的叫喚。


哈利喘著氣,回過頭來看向戴爾芬妮,眼中有些掙扎,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將剛才的話問出口。


「抱歉。」丟下這句話,哈利轉身跑向自己的朋友。


「榮恩!妙麗!我在這裡!」


穿斗篷戴著面具的人影紛紛現身,保護咒或是惡咒開始從四面八方交錯。

不斷有桌子被炸掉,火焰吞噬了周遭的佈景與食物,無數燃燒的硝煙開始瀰漫。


「祝你好運,哈利。」望著哈利與榮恩妙麗消影離去,戴爾芬妮小聲說道。


「Adieu。」


這句輕語被淹沒在一片混亂之中,沒能傳達給該傳達的人,如鴻毛般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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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yneshih02/07 20:25弗雷

bhenry199002/07 20:46是綴兒和哈根達茲呢,一段時間不見了

bhenry199002/07 20:47亞瑟真敏銳

bhenry199002/07 20:47金可憐又…

Vinygli02/07 20:53戴爾芬妮,這個假名不就是月桂嗎XD

Vinygli02/07 20:54花兒跟綴歌的姐妹情真香

Vinygli02/07 20:54然後榮恩穩定發揮XD

z10192451202/07 21:04這樣的花兒與綴歌也好棒喔

z10192451202/07 21:04榮恩總是能精準踩雷

alanalg02/09 00:53好感動 謝謝yo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