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俠] 瑞杏問俠（同人創作）

[活俠] 瑞杏問俠（同人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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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算是外傳，但我發覺直接當作一篇故事，或許更好。
此篇時間短，算是存於中篇與下篇之間的故事。
也是，我所認為的，俠之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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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所一問。」
「神仙但說無妨。」
「君以為，俠者為何？」
「嗯……是指江湖上的俠客嗎？還是真正的大俠呢？」
「教主認為，俠者是有分別的嗎？」
「當然，塵世繁雜，江湖亂象，是為龍蛇混雜，不少小蛇，誤以為自己能成龍，甚至自以為是龍，實在難堪。」
「嗯……那依你所言真正的龍，真正的大俠為如何呢？」

「那必是英姿顯赫、才氣煥發、耀眼奪目。
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又似石礫中求生的枝芽，在命運的試煉之中突破自身，終成就動人而美麗的傳說。
江湖的一切，便是為了他而誕生，方為，俠也。」

不知道，他當時說的，究竟是自身，還是他人。
而隔天，他敗在了名為龍淵的俠客之手。

龍淵是否就是他所認為的，所期望的俠客呢？

但，龍淵應該並非我所想要的俠客。
總覺得沒那麼吸引我，實在太常見，又太無趣了。
充其量，不過就是把強大的暴力，裝飾成魅力，然後去吸引力量不足的人，讓他們膜拜與尊崇。
這等人物，一直都有，並不局限於俠客與否。

而這般形式，比起俠客，更像是個教主而已，不是嗎？

※※※

「前輩，有事一問。」
「公主請說。」
「依你所見，何謂俠者？」
「嗯……這個問題，有些籠統啊，這得端看，妳期望俠能為妳做些什麼呢？」
「嗯～消遣解悶？」
「呵呵……這用琴棋書畫的功用有差不多吧？」
「大俠，不就是跟故事差不多嗎？」
「哈哈哈，那，公主是想聽大俠的故事？」
「……不，我想知道，何謂大家所說的大俠。」

「…………啊～公主想聽的，是大俠的意義嗎？」

「大俠的意義，不就是賦予故事價值嗎？」
「呵呵，所謂的意義與的價值，對每個人來說，都有所不同，因此，只用單一解釋的話，實在有些狹隘了。」
「那對於前輩來說，大俠的意義是什麼呢？」
「嗯……我自己的，沒想那麼多，但我的一位故友，曾經這樣說過……

大俠，就是能成為他人的內心。」

「……所以，大俠是一種戀人嗎？」
「呵呵～雖不中，但亦不遠矣，他的意思是，大俠就是一種憧憬與象徵。
說句不害臊的，大俠就是江湖之人所追求的一種浪漫啊。」

前輩的話語，似乎讓我對於大俠的臆想，又更具體了一些，不愧是被尊稱為大俠的人嗎？而他雖然一度不問江湖塵世，卻終究又回到江湖之中，這也代表，前輩的內心也在追求某種浪漫嗎？

但那樣的話，所追求的，是大俠本身，還是大俠的故事呢？
雖說對於大俠的看法的是主觀的，但追求浪漫，卻又像是在滿足自己的渴求，試圖滿足自己的喜好。

大俠本身的存在，卻像是被淡化了。

※※※

「瑞笙，你很想當俠客嗎？」
「當然囉！我想成為萬里前輩那樣的大俠！」
「那你覺得，怎麼樣算是大俠呢？」
「嗯……武功天下第一，然後有很多老婆～」
「……雖然不抱持過期望，但我還是太高估你了。」
「等、等等啦！我一半是開玩笑的！」
（一半居然是認真的嗎？）

「……我覺得大俠，就是去成就故事的人吧？
可能是和救人有關，或可能和武功高強有關，娶老婆……就感覺也很厲害這樣……
總之，就是做出那種，所有人聽到之後，都又會趕快想告訴大家的，那種很厲害的事情。

並不是名聲……而是那種，大家能夠以知曉這件事為榮的那種感覺……抱歉，我實在不會
形容。」

「……不，你回答得還不錯，我確實有點收穫。」
「真、真的嗎？！……那我可以……」
「你還是不准離開，更不准找魏菊。」
「……嗚嗚……」

雖說表達的方式很含糊，但我可以理解，大俠之所謂被承認為大俠，重點不在於作為，而是在於被人認可。。
這聽起來雖然抽象，但說穿了就是一種追逐偶像的心理。

而這也終於是讓我理解了，為什麼，我總是會不太喜歡大俠這個名詞。

虛偽得美麗，做作得誘人。
令人厭惡，卻又想任人深陷其中。

看到所有人都前仆後繼的，為了那水中之月而死去，滑稽的可笑，卻又讓人笑不出來。

※※※

「嗚嗚……嗚嗚嗚……」
「怎麼啦？你怎麼一直在哭？」
「………漂亮的姊姊……你是誰？」
「哎呀～嘴巴好甜呢～」

「因為大家都比我好看，我不誇獎的話，就會被打……」
「………」

「……你叫甚麼名字？」
「……我、我叫趙、趙活……」
「那我就叫你趙君了，趙君，你怎麼不陪他們一起玩呢？」
「……因為我遲到了，他們不准我玩……」
「你為什麼遲到呢？」
「因為我要幫哥哥們插秧……」
「那你哥哥呢？」

「……在和他們一起玩……」

「……趙君，想不想聽故事？」
「故事……？」
「想聽什麼故事嗎？」
「…………想…想聽大俠的故事……」
「好啊～那……想聽誰的故事呢？」
「我、我想聽，大俠龍淵的故事！」

「他的故事好無聊，不要。」
「……欸？」

「換一個吧～」
「呃……可是，我不知道還有哪些大俠……」
「那就我來挑吧～……鍾馗的故事，想聽嗎？」
「鍾馗……鍾馗不是…不是鬼王嗎？」
「鬼王是幹什麼的呢？」
「………抓鬼？」
「沒錯～鍾馗變成鬼王之後，一直在幫別人趕鬼，斬妖除魔喔～」
「喔、喔喔……！」
「怎麼樣？有興趣了嗎？」
「嗯……！」
「好，這個鍾馗呢～雖然長得很醜，但卻是文武雙全……」

＊

「故事說完啦，怎麼樣？」
「鍾馗好厲害喔！」
「你覺得鍾馗是大俠嗎？」
「嗯！鍾馗是大俠！」
「呵呵～那，你想當大俠嗎？」
「……嗯！」
「那，趙君，你覺得大俠是什麼呢？」
「大俠……大俠是………」
「…………」

「大俠是！臉醜到就可以嚇死壞人的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

我喜歡這個孩子的答案。
這比任何我所聽到的答案都愚蠢，但卻深得我心。

我撫摸著逐漸在我大腿上睡著的他，感受了難得的舒心。
醜陋得可愛的孩子啊，你無意間，便是博得了仙人一笑喔～
那麼，作為回報，就讓我予你幾許的祝福吧。

嗯～……對了，你身子太弱了。
那麼，就予你一個健朗，走上百里路都能撐住的胴體吧。

＊＊＊

「趙君～好久不見啊～」
「………………妳、妳該不會是……當時那個姊姊？！」
「趙君還記得我啊～我很開心喔～」
「我是剛剛才想起……不對，我之前居然是想不起妳……
咦……？我是怎麼想起妳的……」
「趙君，你現在幾歲了呢？」
「……我現在三十四了……姊姊，妳都沒變欸。」
「反而是我上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還很小一隻呢～」
「哈哈……我那時七歲，又比別人瘦，確實很小呢。」
「趙君～你成為大俠了嗎～？」
「這個嘛，我是有稱號啦，但不怎麼好聽……」
「『賤嘴青鬼』聽起來不錯啊～」
「妳知道啊？」
「記得鍾馗嗎？人家叫做鬼王喔～」
「是沒錯啦……只是，鍾馗真的算大俠嗎？」
「那，怎樣才算是大俠呢？」
「……………」

「趙君～什麼是大俠呢～？」

「……我想，應該是像湘姊，或是大師兄那樣，有著盛名，又有著與之相稱的武藝和容貌
吧？
但如果她們還在，那他們就是大俠吧？」
「那要說起來，鍾馗也是半個大俠啊？沒有容貌而已。」
「………」

「趙君，她們是大俠呢～還是她們是你的大俠呢～？」
「……！她們是…………」

「趙君趙君～什麼是大俠呢～？」
「……姊姊真愛欺負人啊……」
「因為欺負趙君很有趣啊～」
「……怎麼我好像很容易被嬌小的女孩捉弄呢……

……俠這個字，很多人都覺得，是一群『人』撐起一個『一』，就好像俠客撐起了江湖。

或許，大俠就是只說，帶給人們希望的那個人吧？
並不是偶像或是象徵，而是……能讓人充滿希望……

我的大俠……
我的湘姊……
我的大師兄………

通通……都不在了………」

三十四歲的趙君，留著一口鬍子，變得有些不像他。
但我依然清楚感受到，他就是那個趙君。

就是那，可愛的孩子。

現在，這可愛的孩子，正如當年那樣，枕在我的大腿上。
哭了。
睡著了。

睡吧，趙君，安心的睡一覺吧。

哪怕，我們的相遇，僅在黃粱一夢。

我一直都在觀望著喔～趙君的大俠之夢～

※※※

趙活三十七歲。
阻止崆峒派飛天門和奪魄門投奔金人，摧毀崆峒派。
廢除崆峒派掌派人陋習，崆峒派走入歷史，改革大起，並重建為山莊派系，名「無色山莊。」

趙活三十八歲。
酒醉鬧事，用機關鏟挖出半雨屏的仙劍，並帶走。
真正意義上的，讓掌派人制度死去。

趙活的名字，便是無色山莊最大的救贖。

他，就是無色山莊的大俠。

※※※

「趙君～我又來找你啦～」
「喔～姊姊，妳來啦？」
「姆……你怎麼沒被嚇到呢？」

「哈哈……雖說不知道為什麼，總得相遇的時候才會真正想起姊姊，但相遇第三次了，到
也沒那麼訝異了。」

「一定是你六十歲，變老了，不好玩了～」
「哈哈哈哈～很有可能啊～」

「趙君趙君～什麼是大俠呢？」
「姊姊，你怎麼每次都問我這個問題呢？」
「因為姊姊知道，趙君一定每次都有不同的回答嘛～」
「……姊姊，妳是不是神仙啊？好像都知道我在想什麼。」
「哼哼～趙君覺得呢？」

「這個嘛……我覺得妳就算不是神仙，也是仙女～
因為姊姊真的太漂亮了～」
「啊呀～記得你以前說，因為怕被打，才會誇獎我？」

「這次，不一樣了喔
姊姊，我真的覺得妳很美。」
「………都六十歲了，嘴巴還這麼甜，真是老不羞！」
「欸嘿嘿嘿～」

「那麼，趙君，你現在有不同的答案了嗎？」
「嗯，我有，而這次，可能便是我最後的答案了。」
「告訴我吧，趙君，告訴我，什麼是大俠？」

「大俠，即是歌謠。」

「每一個人，每一段的人生，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江湖。
有些人流芳百世。
有些人遺臭萬年。
有的人名留青史。
有的人默默無名。

但，卻都是存在過的。

而大俠，便是當中，充滿浪漫的，一曲歌謠。

有的歌謠，朗朗上口。
有的歌謠，難以惦記。
更有的，想不起歌詞，卻又總能回憶起那譜旋律。

正如同，俠者在江湖的軌跡一般。

一個俠，便是一曲歌謠。
哪怕樂章短促，歌譜殘缺，但依然曾經響徹過人生。

所謂的大俠夢，便是不斷的作曲、歌唱。
期望著，自己所謳歌的人生，能讓世人永遠惦記。」

「…………謝謝你，趙君，這真是非常棒的回答。」
「呵呵～……姊姊，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嗎？」
「哎呀～趙君這麼思念我嗎？」
「當然囉～就算只能在夢中相遇，我也很想念姊姊呢～」
「那麼，我想我們會再見面的。」
「……哪怕，我現在即將消失？」
「呵呵～趙君，你怎麼會消失呢？你不是說了嗎？

大俠，即是歌謠。
而趙君，你的旋律，將永遠繞樑於我心。」

※※※

趙活六十歲。

在空無一人的忘形山莊，做了一場夢。
他想不起夢的內容，卻又是無比安心，彷彿和誰，交代了最為掛念的事情。

他將遺書摺疊好，擺放在了正心堂的神桌上。
隨後，漫步來到後山。

雖是充滿後悔，卻也無比璀璨。
他滿是留戀，卻不再牽掛。

微笑的，投入深淵的懷抱。

某人的傳說，就此絕筆。

而新的歌謠，將會再次歌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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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時間更早 瑞笙以前脾氣倔，被瑞杏抓去關起來調教，而我設定瑞杏一直詢問其他人，何謂俠，然後順 便問瑞笙 而且瑞笙以前傾心過魏菊，但被瑞杏全面阻止

對於瑞杏，我也不太確定是否只會困住，還是像某篇一樣，所有的瑞杏都有共同的聊天室之 類的

杏花教派，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