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tub] HoloEn同人文 An Advent Story

好久沒有發同人文也太緊張T^T

原本是用英文隨手在手機上亂寫
然後有朋友說能不能也改成中文發在這裡

希望沒有違反規定T^T

這是第一次嘗試寫Holo的同人
之前寫過哈利波特的綴歌同人
如果有人好奇的話XD
希望你們喜歡:)

晚一點應該可以改好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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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m4025)
https://i.imgur.com/NeX7Hem.jpg

恍恍惚惚間，好似能聽到幾聲呼喚。
喚聲悠遠，卻又如此扎心。

我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了，
也不記得事發的時候我在哪裡。
但我還記得很多事情。

記得最一開始，只是一片幽暗。
然後，有幾許輕響。
先是近乎無聞的低音，而後，回音漸響。
回音。
像是大地的心肺被烈火撕燃殆盡，發出痛苦的低鳴似的。

很讓人不安呢。

還記得我試圖想甩脫回音。
但低鳴卻始終緊追在後，像綢緞般纏繞著我。
我努力抵抗著，卻只是徒然。

是呀。想想也一定是徒然。
怎麼有辦法抵抗聲音呢？
它是如此無形，卻又如此真實。

不過幾秒，我彷彿被淹沒進回音的深淵，掙扎著難以呼吸。
我開始慢慢察覺，我在害怕著。
我好害怕...卻又...有種難以言喻的安心。
回音在吞噬我的同時，好像也想告訴我些什麼。

是在那個瞬間，我突然驚覺。

我誕生了。

你也有過這種感覺嗎？
那種只有當你開始逐漸失去知覺後，
才驚覺原來自己有著知覺的感覺。

意識到有知覺的瞬間，我更深刻地察覺到自己的恐懼，而恐懼帶來驚惶。

慢慢發現，胸口因為不安而熾疼著。
回音與低鳴交織交錯，穿耳而入鑿擊著腦門。
像是要敲開遮蔽的眼簾一般。

我掙扎著，眼皮卻沉地難以支撐。
是還不熟悉這種感覺嗎？
漸漸地，似乎開始看到絲縷微弱的色澤，以及眼底乍然碰觸到光線的酸澀。

過了片刻，才終於真的睜開了眼。
第一次，見到那迷醉人心的光彩在眼前流洩，像是透著彩繪玻璃而來的樂符似的。
和這裡，其實有幾分相似呢。

在光彩下失神，我還沒意識到自己輕輕張開了口。
直到冰冷的空氣猛地竄入，嗆辣的驚疑直上腦門，卻也灌進肺腑。

這也是我第一次體會到呼吸。
原來，光是活著，已經如此費神。

冰冷的氣息急湧，讓我嚇得叫出聲來。

「A~~~AAAA~~~~~!!!!!」

這是我詠唱的第一道音符。

樂音出口的剎那，我清楚地察覺，周遭的一切開始改變了。
突然之間，原本纏繞著我的低音逐漸在我眼前消散。

那一刻，樂聲在我面前似乎有了形貌。
包裹我的低音厚沈地有若人類舞台劇上的帷幕。
隨著我的歌聲竄動，帷幕逐漸凋零蕭索，零散地灑落在我身上，有如零羽。

也是在這一刻，我才猛地回神。
原來，我有翅膀。
原來，我始終被自己的羽翼包裹維護著。

驚喜交集，我再一次開口，想再一次歌頌著。
但這一次，一道溫柔的指節輕撫滑過了雙唇。

彷彿要我別出聲一般。

觸感稍縱即逝，卻熾烈蟄人。
我很確信，在那一霎那，我瞥見了一束赭紅鮮羽飄落，焚然成灰。
之後，我聽到一聲心魂俱碎的嘆息。

「不是現在。親愛的學妹。不是現在。」

嘆息隱含的悲傷席捲，我不自覺地顫抖。
直到深厚的羽翼微揚，像安慰我一般，輕柔地將我帶到半空。

我抬起頭，蒼穹卻只是沈寂。
除卻搖曳的光束之外，只有遠方偶爾閃現的電擊。

倏忽之間，一滴水珠擊打上我的前額。
而後，大雨傾盆。
我發現，我可以清楚地聽見雨聲譜成了旋律，在我耳畔輕語。

「Nerissa…」

「記得你的名字，Nerissa。」

「Nerissa Ravencraft。」

聲聲呼喚。我的嘴唇止不住輕顫。
逐漸無法分辨臉上滑落的水珠，是冰涼還是熱暖。
在水痕滑落睫毛的時刻，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終於，世界開始成形了。
或者更精確地說，我終於開始看見，在羽翼之下的世界，有什麼樣的樣貌。

在遠方，電擊交打之處，座落了白牆孤立，迷宮般的城堡。
城堡在一座圓形孤島上獨處，周遭的浪花像吞噬理性的憤恨般不住侵襲。

看著眼前的景色，我開始有種詭異的感覺。
雨花譜成的旋律，應該就從城堡而來。

我的目光投向城堡，卻發現周遭的氣流像要阻擋我一般。
氣流橫肆竄流，朝著城堡席捲圈轉，終於，環伺成颶風一班的模樣。

在城堡塔尖，高聳的雲牆繞成了一只勾魂的大眼。
瞳孔電雲團聚，將白雲染成金黃。

像在呼應雲眼一般，雨勢更加狂亂，在我耳邊嘶吼著。

「我們一直等著你！！！！！」

而後，雲眼輕眨，雲牆炸了開來。
爆炸過後的氣流朝我傾洩，我努力鼓動著羽翼，試圖平衡自己，卻疼得幾乎流下了淚。

就在幾乎無以支持之際，氣流再一次朝著城堡急速退去，就像海嘯前的海水湧退那般。
氣流撞上了城堡的衛牆，被逼得朝空中奔竄，也將雨水逼得倒轉。

傾盆而落的雨勢，和氣流狹持而上的水霧交擊，打成了一幅詭譎的雲雨圓柱。
圓柱裡，錯落的水霧逐漸擬成了少女的形體。
白雲與烏雲織成她及肩的髮流。

她似乎在說些什麼。

「Shiori。」

清脆的話聲傳來，我的胸口突然一陣刺疼。

「在人類的日文裡，這個名字是書籤的意思。將來有一天，你會來找我。」

「什麼意—」我試著開口，女孩卻搖了搖頭。

「不是現在。別出聲，離你出聲的時間還太早、太早了。但總有一天，你會出聲高唱的。」

我還沒能追問，女孩的形體開始凋零。
氣流逐漸穩定，雨水也緩些了許多。

在她的聲影消散前，我清楚看到了她蒼白的嘴角輕揚。

而我再一次地，墮入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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