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青] 同人-黑暗中，他們所緊握著的光（問券）

大家安安安安 我是那個寫了很多果青同人的NH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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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開始這次的短篇8GOGOGO

《黑暗中，他們所緊握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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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的海風送來初夏的氣息，陽光從雲朵的間隙中鑽出，在水泥地上反射著斑斕的光影。

我一如往常地坐在午休時的老位置，也就是特別大樓的斜後方，一邊吃著午餐一邊發著呆，享受著這副日常的光景。

女子網球社的社員今天一樣抓緊了午休的時間，在網球場自主練習。球打到牆壁上的聲音此起彼落，形成了一種特殊的節奏感。球和網球拍之間重複著無止境的打回去又跑回來的畫面不禁讓我想到老爸加班到深夜，睡眼惺忪地回家洗澡之後繼續出門上班，隔天又得重複一次的可悲循環。這麼想起來……沒錯，那個網球拍就是長官，你們這些網（ㄕㄜˋ）
球（ㄔㄨˋ）只要身為球的一天就只能註定被打出去！給我為了公（ㄕㄜˋ）司（ㄩㄢˊ
）的成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吧！

算了，難得的午休還得這樣消費老爸也太不知趣了。我抬起頭看向萬里無雲的天空。海風的風向逐漸改變，陽光灑在眼前的網球場上，配上饒富節奏的網球擊打聲，不禁讓我慢慢萌生了睡意。

「……比企谷同學。」

在睡魔襲來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勉強地睜開眼，眼前的是一名五官端正標緻的黑髮少女。

如漆一般烏黑的秀髮隨著風不斷飄盪。對方在海風的吹拂下按著裙子，一步步慢慢地向我走來。

「……呃，雪之下？」

出現意想不到的人，讓我頓時有些狼狽。有種祕密基地被老媽發現的感覺。咦？我應該沒有和她說過我都在這裡吃午餐吧……？大概沒有吧？

雪之下沒有回應我，反倒是無言地拍了拍長椅的灰塵，接著坐到我的旁邊。

稍微整理了一下裙擺後，雪之下才緩緩地開口。

「之前聽由比濱同學說過，中午的時候你大部分都在這裡……看來的確如此。」

「原來是由比濱……話說，妳又為什麼突然跑到這？」

「……。」

雪之下沉默了一會，她隨即垂下了頭。白皙的臉頰上浮出了若有似無的血色。

「……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在教室被纏的有點煩，就先出來稍微走走。」

「啥，誰會敢煩妳？」

我不禁脫口而出。雪之下也知道我在損人，於是她瞪了我一眼，接著才嘆息般地說道：

「還能是誰？當然是同學。」

「喔……辛苦妳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傢伙的同學什麼時候開始會纏住她了，但我還是姑且隨口安慰了一句。雪之下聽到後，不知為何不滿地看向我，同時還輕輕地搥了一下我的手臂。

「還說的事不關己的樣子……你也有責任吧？」

「咦、啥？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不知者無罪。」

「無知不是罪，但卻是一種病。你的話……確實是病的不輕。」

「沒事啦，我爸媽都有幫我繳健康保險……呃，所以是什麼事？」

被我這麼一問，雪之下停頓了幾秒。她撇過了頭，小聲地回應：

「……還不就是之前班級遠足的時候。」

「去得士尼那次？那又怎麼了？」

「還問怎麼了……當然是被看到太多次了不是嗎？我跟你。」

「喔、喔……。」

這麼說也是，雪之下的班上大部分都是女生。也許是愛八卦的天性使然，讓她們不顧雪之下的個性而跑去煩她吧。

不管是什麼行為，只要人一多起來，就會產生「大家都這樣，所以是對的！」這種錯覺，這就是所謂的群眾效應。而根據研究，處於群眾效應中的時候，平均智商是會降低的。所以如果想時刻保持清醒，就應該保持著一定的自我思考──然而，最重要的還是要獨處！
沒錯，像我現在一樣！

不過，畢竟也算是我考慮不周，所以我搔了搔頭並道了歉。

「……抱歉啊，讓妳困擾了。」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

雪之下輕輕地搖頭，漆黑的髮絲隨著海風不停飄動。她隨手撥了撥頭髮，露出有些害臊的微笑。

「下次還是找一些不會遇到認識的人的地方吧。」

「……也是啊。」

雖然在一起的當下沒什麼感覺，不過事後回想「那時好像被那個誰誰誰看到了」時還是會挺羞恥的。即使是不怎麼管別人目光的雪之下肯定也多少感到在意吧。

「不過，這附近不管怎麼走，大概都遇的到總武的學生吧？除非像上次一樣去遠一點的地方。」

「你是說上次去的柏市（註）嗎？雖然那樣也不錯……。」
（註：位於千葉縣西北部，果青新5內兩人曾一起去那裡吃拉麵）

說到這裡，雪之下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我。啥？她想說什麼？

我困惑地回望。雪之下的視線開始左右游移，最終她垂下了眼，小聲地說道：

「那個……辦舞會的那陣子，你和由比濱同學是不是有去研究舞會的影片？」

「喔，對啊。雖然她看一看就睡著就是了。」

她說的應該是我和由比濱去DVD店租影片，然後到網咖研究那次吧。明明不是多久之前的事，現在提起卻讓人感到莫名的懷念。怎麼會這樣……！難道我也已經老了嗎？那可不可
以申請老年津貼？博愛座應該也要給我一個位置才對。

「我聽由比濱同學說，你們那時去的地方叫做什麼……尼特咖（註）？」
（註：網咖是ネﾂトカフｴ（NetoCafe），這裡雪之下念成了ニートカフｴ（NeetoCafe）

「是網咖啦，網咖。」

尼特咖啡是什麼鬼？有種莫名親切的感覺，可以的話請務必詳細說明一下那是怎麼運作的。我對此抱有強烈的興趣！

「唉呀，是嗎？因為跟你有關，不小心就記錯了。」

「這可真是錯的很針對啊……。」

「會嗎？我倒覺得滿合適的。」

我受不了地說道。雪之下則是挑起眉，露出了壞心眼的笑容。果然這傢伙是故意的吧……
。

玩笑開完後，雪之下轉頭看向我，她微微地偏著頭，眼神中流露著好奇。

「我還沒有去過呢，網咖是什麼樣的地方？」

「其實就是付錢用電腦的地方吧，不過附加的功能越來越多就是了。」

像是不只能用電腦，還可以看漫畫，有些更是甚至附設了洗澡間。也難怪很多沒錢住旅館的人會選擇窩在網咖。話說那個手上有槍的小子（註）當時為啥就不繼續挑個網咖來躲？酒店很貴耶！
（註：指動畫電影《天氣之子》）

「總歸來說，是可以看電影的吧。」

「當然可以。高檔的不僅能看DVD，甚至連藍光讀取機都能找到。」

我自滿地哼了一口氣，雪之下傻眼地睜大了眼。

「你是在得意什麼……算了。總之，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去看看呢。」

「喔，可以啊。這陣子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咦？什麼意思？」

雪之下疑惑地皺起眉。我沉下了臉，用陰暗的語氣說道：

「前陣子因為有學生在網咖裡闖禍，市區裡的網咖都盯學生盯的特別緊……尤其是那種單
獨去的，絕對會被問話問個有完沒完。」

我聽路人說好像是在包廂裡從事什麼不法網路交易還是怎樣……不管做了什麼，到底都關
我什麼事？害我們這種守規矩的普通學生還得出示學生證，登記之後才能進店。雖然這種事難免會發生，但扯到自己的時候果然還是會有點鬱悶。

「不過，風頭好像過了。至少店門口的公告好像都撕掉了，大概也只是做給警察看的吧。」

「你還真是盡知道這些有的沒有的事……。」

雪之下扶著額頭，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隨即，她有些鬧脾氣似地噘起嘴。

「……而且，我又不是要一個人去。」

「啊？不然妳要找誰去，由比濱？想和她看電影的話，在妳家看不就好了？」

由比濱不是常常去她家的時候都會一起看電影嗎？沒有必要特地去網咖看吧。我是有點忘記雪之下家的電視多大了，但肯定還是比網咖的螢幕還大。

雪之下聽到我這麼說後，她愣了一下，接著萬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都說到這種地步了……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咦？哎唷好痛。」

話一說完，雪之下纖細的手指像是責備一般捏了一下我的大腿。轉頭一看，她的臉頰浮出若有似無的血色，眉角也下垂著，流露出滿滿的不悅。

……啊，原來如此。

因為無法訴諸為語言，所以希望對方能夠理解。

這方面來說，我和她其實都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沒能理解雪之下言外之意就是我的不對了。

我咳了一聲，用嚴肅的語氣說道：

「……說到這個，我突然有點想去網咖看電影。要不一起去吧？」

「──……。」

雪之下原本不悅的表情馬上為之一變，她露出喜悅的微笑，食指抵上嬌嫩的雙唇，愉快地答道：

「……不要。」

「為什麼！？」

咦？好像哪裡怪怪的喔？是哪個選項選錯了嗎？存檔點、這時就要找存檔點！

「開玩笑的，一起去吧。」

好險，雪之下馬上補上了這句。她頑皮地笑著看向我。我無力地嘆了口氣。

「別這樣，我真的嚇到了。」

「畢竟馬上答應很讓人不甘心。而且算是你活該吧？」

「那倒是。」

雖然大部分的時候都不是我的錯，不過既然確實是自己錯了就得好好承認。這是很好的經驗……必可活用於下一次（註）！
（註：指漫畫《刃牙》中，烈海王的台詞）

「那……妳什麼時候有空？」

「都可以，不然就今天吧？」

「放學之後？是可以，那就到時一起去吧。」

雪之下點了點頭，臉上浮現柔和的微笑。

「那麼……約好了。」

「……啊啊，約好了。」

突如其來的可愛笑容讓我一時目眩神迷。愣了幾秒後，我才勉強開口回應。

還好雪之下並沒有發現我的停頓。她站了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裙擺。

「我也該回去了……午休時間快結束了。你也趕快回教室吧。」

「沒事啦，這裡我熟的。等到那邊那些網球社社員集合之後喊到第三聲口號再回去都來得及。」

「到這種程度，我真不知道該佩服你還是同情你……。」

雪之下悲傷地低下了頭。喂，請說我懂得把握細節好嗎？要知道掌握住全部細節後才能談幸不幸運喔？所以我絕對是全千葉最有資格談論運氣的人。

「還有，姑且和你說一聲。你褲子的拉鍊沒拉。」

「嗚哇！妳早點說行不行！」

……看來，今天的我不是很幸運啊……。

X　X　X

於是，社團時間結束後，我便和雪之下來到站前的影音出租店。在雪之下仔細地找到了想看的電影之後，我們便到常去的網咖挑選位置。

也許是因為初次進入這種店，才一進門，雪之下便像一隻好奇的小貓一樣左顧右盼。我決定不管她，向店員要了包廂的目錄來看。

剛把目錄拿到手上，雪之下便很快地湊到了我的身邊。

「比企谷同學，這是什麼？」

「喔，要選位置。妳要看嗎？」

原本想乾脆把目錄交給雪之下，她卻搖了搖頭，在我的身旁小聲地說道：

「……一起看就可以了。」

「啊、嗯……。」

是啦，的確一起看比較合理沒錯……講是這樣講，但在這種地方靠的這麼近實在是對我的
心臟不好啊……。

不過，店員也還在看這裡，實在不是什麼緊張的好時機。我深吸了一口氣，指向目錄上的一張照片。

「只是看電影的話，選這個應該比較好。」

雪之下看向我所指的方向，那是只有一台電視與雙人沙發的小包廂。

「這個嗎……。」

雪之下似乎沉思了起來。呃，她不喜歡嗎……？

「……也不一定要這間就是了，也有電視和電腦都有的包廂，單純只有電腦的也有。」

「……。」

雪之下沒有回應我，她快速地瀏覽了目錄一遍，最終抬起頭問道：

「你和由比濱同學上次來的時候也是選這個位置嗎？」

「啊？不是，上次還要寫企劃書，所以選的是這間。」

我指向之前和由比濱來時選擇的位置。雪之下看到之後再度沉默了。

「……怎樣？」

喂喂喂，不要不講話啦，店員先生還在等我們耶！他臉上的營業用笑容已經快要見底了喔？

還好，沒過多久，雪之下便不知為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是很好嗎？就選你說的那間吧。」

「喔……話說妳在考慮什麼？」

「沒什麼。好了，快去和店員說吧，比企谷同學。」

雪之下愉快地將我推向櫃台。唔……好吧，總之她沒問題就好了……。

店員於是帶著我們到包廂就座，不到兩坪大的空間內，只有頭上微弱的燈光提供著小小的光源。對比起前方放置的大尺寸電視，在其對面的沙發更顯得狹小。

先進去的雪之下坐到了沙發上，她環顧四周後，若有所思地說道：

「原來如此……是這樣的地方呢。」

「對啊，而且也不貴。妳剛才在外面也有看到淋浴間吧？所以有很多蹺家的小鬼會來這種地方過夜。」

「說什麼小鬼，你也沒多大吧……。」

雪之下輕聲地嘆氣。她摸了摸放在沙發上的小毛毯，接著便拿到了手中把玩，似乎在確認觸感的樣子。

「這個可以用嗎？」

「可以啊。順帶一提飲料也是無限續的，妳拿放在桌上的杯子去裝就可以了。」

聽到我這麼講，雪之下不以為然地挑起眉毛，露出「有這種事？」的表情。

「……日本的社會何時變得這麼鋪張的。」

「還好吧，妳爸媽不是經歷過泡沫景氣（註）的那代嗎？那個時候不是更誇張？」
（註：指1986年到1991年的日本泡沫經濟）

「沒有聽他們說過那方面的事呢……仔細想想，我好像很少聽爸爸講他以前的事。」

「咦，真假？我家老爸倒是一有機會就會吹噓他的過去。」

而且如果仔細研究，就會發現那些盡是悲傷的回憶。像是什麼被溫柔可愛的昔日女同學兜售用不到的畫作啦、被外表看似正派但最後卻想拉自己信詭異宗教的公司前輩啦或是以為是朋友最後卻因為不答應作保而翻臉不認人的傢伙芸芸。雖然他說的一臉得意，但我和小町總是只能忍住為他鞠一把同情淚的心情並適當地敷衍他。嗚哇……長大之後我絕對不要
變得像老爸一樣……。

也許是察覺到了我的想法，雪之下掩住嘴，露出一臉壞笑。

「唉呀，我倒是能理解。就是因為有那種父親大人（おとうさま）（註），你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吧？」
（註：日文中對父親的尊稱，也可指岳父/公公）

「現在這樣是哪樣……話說妳那該不會是在叫我爸吧，好奇怪拜託別這樣。」

就算退一百步讓雪之下叫他爸爸好了，那也絕對不是能尊稱大人的貨色。他可是會半夜喝著酒並碎碎念「要是明天公司爆炸就好了」這種話的社會人士喔？完全沒半點成年人的風範，雖然我也不知道所謂成年人該是什麼樣子就是了。這麼說起來，我比較熟的大人好像就沒半個正經的，害我不禁想起了某個教師……平塚老師！要結婚的話就得先出門啊！喝
酒喝到半夜，隔天睡到中午起床之後繼續喝這種事幹再久也不會促成任何姻緣的喔！

我蹲在電視機前，向雪之下伸出了手，她於是將剛才借到的光碟遞給了我。我一邊操作著藍光讀取機一邊問道：

「話說，妳常看電影？」

「應該也不算常看……不過是有幾部喜歡的。」

雪之下想了想之後如此回應。

「像是《羅馬假期》、《綠色奇蹟》、《美麗人生》還有《飛躍杜鵑窩》之類的電影，我都看了好幾遍。」

「喔，都是老電影啊。」

聽到我這麼說，雪之下苦笑著說道：

「不過……最近倒是看了滿多近期的電影呢。畢竟由比濱同學不太喜歡比較前期的電影。
」

「啊──由比濱的話，感覺就是會挑被各種媒體宣傳的電影來看。」

雖然我自己這樣說有點奇怪，但現在接觸了網路的人們與其說是更加拓展了知識，不如說倒是眼界越來越狹窄了。在這種大數據大演算法的時代，網路與媒體上播送給自己看的資訊逐步片面化，平時就不太會去點開的玩意只會越來越少而已。

但是，也不是說少數人喜愛的娛樂就比較高尚，娛樂這種事本來就沒有對錯。只要能讓自己開心，無論是怎樣的選擇都無可議論。戶塚喜歡《寵物當家》沒有問題，材木座喜歡《新世紀福音戰士》也無所謂。雖然要是說到和誰一起看的話我絕對會選戶塚就是了──嗯
，不是福音戰士不好，錯的是材木座本人。

雪之下點頭同意我的說法。

「似乎是沒錯，她也常常給我看網路上的電影宣傳短片。」

「她是不是特別喜歡那種宣傳是『極度感人！百萬網友都流淚了！』之類的電影？」

「倒也沒有，而且比起看電影，由比濱同學似乎更常看電視劇就是了。」

閒聊的過程中，讀取機成功運轉了。電視螢幕在黑暗中發出明亮的光芒。我於是拿著遙控器坐到了雪之下旁邊。

雪之下黑色的髮絲與昏暗的室內幾乎融為一體，只有手臂上時而傳來的搔癢感提醒了它的存在。彼此的距離比我想像中的還近，不僅是我自己而已，雪之下的動作似乎也比往常更加僵硬。

「……話說，這是啥電影來著？」

為了紓解緊張感，我連忙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電影標題小聲地丟出疑問。

雪之下愣了一下，隨即也輕聲地笑了。

「……剛才租的時候你不就看到封面了？現在才問？」

「我只看到封面和標題而已，不知道內容啊。」

我拿起裝著光碟的空盒子看了看，封面是一個人像是在享受超多仙女棒的畫面。至於標題是叫啥……「在什麼什麼的天空下」？

「是《在鯊堡的天空下》（註），鯊堡是監獄的名字。」
（註：原文為「シﾖーシﾔンクの空に」。此為日方翻譯，台版翻譯為《刺激1995》）

雪之下想了想後，如此說道：

「簡單來說……是監獄的故事。」

「是喔，話說妳已經看過了？」

「只看過前面，所以想趁這個機會看完。」

說到這裡，雪之下遲疑了一下，接著小聲地開口：

「不過……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類的題材。總之，你先看看吧。」

「喔，不用擔心，我對電影不太挑的。只要不是像什麼人○蜈蚣（註）的玩意我應該都看得下去。」
（註：指電影《人形蜈蚣》）

「人形○蚣？那是什麼電影？聽起來很特別……。」

「……沒事，我們來看電影吧。」

我是也沒看過那部就是了，但光是看到簡介我就覺得有點反胃。好了好了別去想其他有的沒的，把焦點放在電影上吧！

就當我往後靠向沙發椅，準備好好地放鬆時，雪之下卻又靠了過來。

柔軟溫暖的重量悄然地壓在了手臂上，彼此衣物的細碎摩擦聲讓我頓時感到不知所措。

「……呃。」

我因此發出了有些狼狽的聲音。雪之下沉默了幾秒後才小聲地說道：

「……沙發、有點窄呢。」

「啊……是嗎。」

「嗯。」

這個回應大概也是雪之下對自己行為做出的肯定。她用輕柔的動作將手心覆蓋在我的手背上，頭也跟著靠上了肩膀。

「……那、也沒辦法啊。」

「是呀，沒辦法呢。」

如此開口後，我和她似乎都覺得有趣，彼此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為了達到能觸及彼此的距離，我與她至今為止都找了許多理由。

而為了一一編造、理解並詮釋這些理由，我們時而像是近若咫尺，時而又彷彿動如參商。

……從今而後的我們，一定也會為了自己與對方而製造更多的理由吧。

然後，才能像是拆開糖果的包裝紙一般，將所有無論任何言語或文字都無法完美雕琢的藉口全數掏出，在彼此的心中悉數珍藏起來。

因為，那即是我們為了彼此用盡心思的全部手段。

電影的配樂從喇叭中流洩而出，隨著場景的變換，從原本一瞬的黑幕頓時轉向了藍天。黑暗的室內也跟著瞬間充滿了光。

對這個畫面，雪之下伸出了手，像是要抓住那些光芒似地比向了螢幕內的那片天空。

「這應該就是標題說的天空。雖然原文和天空無關就是了。」

「……這樣啊。」

我於是也稍微向前伸出了手。

就算四周是一片黑暗，但只要其中有一絲的光，人們便能以此作為引路的標誌。

──然而，就算自己看不到光芒，也肯定有辦法可以往前進。

只要緊握住某人的手就好了。

這麼想著，我瞥向了雪之下。而她也正巧看向了我。視線交會的同時，她微微地偏過了頭，露出「怎麼了嗎？」的表情。於是我苦笑著搖頭，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電視上面。

螢幕中的場景一個個的交替，配樂隨著劇情的起承轉合順暢地播放著。

電影才剛開始，就算終有結束之時，也肯定會以不同的形式留在心中。

我與她手中所握住的那小小的光芒，也一定亦是如此。

「啊，這個人……。」

看到某個段落時，雪之下小聲地開口了。

「記得之前就是看到他後來自殺的地方。」

「不要爆雷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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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那麼那ㄇ，這就是為了這次及下次的實體書所做的問券而寫的小短篇ㄛ！希望這種的大家也會喜歡。

雖然如此，題材也是很久之前就想寫的，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順帶一提我個人看的電影也不多，大概是如果要問我「最喜歡哪部電影」我只能想很久然後告訴你「……唐伯虎點秋
香？」的那種程度。不過刺激1995我是滿喜歡的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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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 12: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