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蓮花樓|笛花》 家人-8
本章破案,文字比較多,請大家耐心觀看,完結倒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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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和笛飛聲同進同出後,除了覆命,李蓮花幾乎不曾見過無顏主動現身,且他一向平板冷靜的聲音難得這麼慌亂,連帶著笛飛聲的神經也被挑動,讓人進屋說話後,就見無顏又是一身濕漉,但外頭不像是下著雨的樣子,他進門先行了金鴛盟的見禮後直奔重點:「尊上,大事不好,距離縣城十五里開外的堤防,因為連日大雨,上游溪水爆漲,已經出現大小不一的裂縫,並且正在往外大量滲水!」
三人一震,立刻跟著無顏前往堤防,果然如他所說,堤防的牆面正在龜裂,幾個比較大的裂縫正在往外噴灑水柱,看守堤防的士兵正在拿著水泥修補卻是徒勞,而另一邊的大河水位極高,山頂處仍然埋在雲層裡,還在下著大雨。
無顏在幾人身後接著說道:「屬下方才和幾個弟兄上山看過,雨勢沒有停歇的態勢,幾處還有岩石崩落的跡象,情況十分兇險,尊上,公子,屬下建議必須即可離開縣城,再晚就來不及了!」
站在懸崖邊,相顧無言,其中方多病臉色最是難看,李蓮花上前兩步快速掃過附近地形,一邊說道:「我記得陛下年初時撥了一大筆銀子修築堤防,其中也包含汴州此地。」
「沒錯,」方多病點頭,說道:「此處堤防是前朝所修建的其中一座,建成時代久遠,規模也不小,所以汴州知府從戶部拿的公帑中,治水的比例最高,長久以來並不曾出過什麼問題,但年初時慶州意外洩洪,附近百姓逃避不及造成死傷,我爹擔心差不多時間建成的汴州堤防也會出事,所以特別上疏,讓戶部另外多撥一筆銀子給水城和河道官防災和疏散百姓用,但現在看來……」
順著河流方向看過去,下游處有人捕魚,水淺處幾個婦道人家正在浣衣,分支引流入城的渡口幾艘小船正在載客,一派安居樂業,視線回到堤防,地鳴不斷,牆面龜裂正在擴張,時不時有落石掉入河流,潰堤之勢越發明顯。
一瞬間,方多病靈感乍現,他慘白著一張臉,看向李蓮花:「難、難不成、……」
「看來要知道一切的真相,還需找到高掌櫃兄弟。」李蓮花眼神一轉,沉聲道:「小寶,我跟阿飛去通知縣城衙門還有城防守衛關於堤防的事,你速速派人去跟兩州知府、還有朝廷稟報,現在修補堤防已經來不及了,必須立刻疏散縣城和附近十里內所有百姓。」
方多病點頭,離去前有忍不住抓著李蓮花的臂膀,憂心道:「我去去就回,你們千萬小心,李蓮花,這是我第一次替老笛說話,不管如何你一定要聽他的,內息不穩強用內力的後果你比我清楚,你答應我,多替自己想一點,知道嗎?」
李蓮花只拍了拍他的手背,回以一個安心的微笑,方多病不知道他到底聽進去多少,只看向他身邊的笛飛聲,後者依舊不咸不淡,默默點頭權當應下承諾,他這才不放心的施展輕功回到城裡。
「走吧!」等人走遠後,李蓮花突然沒頭沒尾道。
笛飛聲不語,無顏更是進退兩難,不明其意,見此情景,李蓮花加深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刻意將距離拉得極其曖昧,深深望進他眼裡,道:「還要接著裝傻嗎?笛大盟主?」
笛飛聲面上卻是平靜無波,兩人無聲對峙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就在李蓮花將要放棄時,笛飛聲才開口道:「高家兄弟就藏在這座山頭,堤防的裂痕本沒有這麼嚴重,也是高家次子-高
明搞的鬼。」
李蓮花再一次加深笑容,果然如他所料,隨即對無顏說道:「想必無顏兄已經尋到了高家兄弟的具體位置,那便帶路吧!」
「蓮花,」第一次,笛飛聲在外人面前拉住李蓮花,將他冰涼的手包覆住:「天災之前,我沒有太多把握能護你平安,你、」
「放心,我很惜命,水來了我還是會跑的。」李蓮花無謂笑笑,拉著笛飛聲欲走,然而他依舊定在原地,李蓮花又回頭,看著笛飛聲眼神越見複雜,他無奈,又回到笛飛聲身邊,被包覆著的手撐開轉而與他十指交扣,輕聲安撫:「傻子,我只說不想你再為了我做與天爭命這種無用功,但在那之前,我當然不會蠢到自尋死路,笛盟主,你是不是該對我有點信心?」
「呵,最好是。」笛飛聲冷笑暗諷,李蓮花嘖了一聲,暗道這老男人當真難哄,只能舉起尚且完好的左手,豎起三根手指,再三保證,然他卻並不領情,但還是就這牽手的姿勢領頭先走。
「無顏,你拿著他的堂主令牌回去衙門和城防通知這件事後再回來,若他們不聽,那便放出信煙,讓金鴛盟的人動手。」
「等等你想幹嘛,你金鴛盟的人來趕那城中百姓還有活路嗎?喂、你鬆開、我自己能走、你慢點、喂!」
不知所措的捧著那枚令牌,目送尊上和公子越走越遠,不知怎的,無顏突然開始懷念尊上閉關療傷的歲月。
至少那時候,他只需要刺探情報和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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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堤防將崩潰,但他們還有一點時間,進入半山腰後,雨勢漸大,笛飛聲並不想讓某個體弱多病的假大夫又撲了風寒,於是找顆大點的樹躲雨後脫下自己外衣蓋在他頭上,將被上的刀子解下來病矮下身子說道:「好歹擋點雨,上來吧,這裡路難走。」
李蓮花沒有推辭,就著外衣蓋好頭頂,趴了上去,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查高家兄弟的?」
「剛到水城那晚。」頓了頓,補充道:「那裡各戶人家燈火通明,唯獨緊貼著錢莊的那一戶屋裡明明有人卻不點燈,且這火勢太蹊蹺,只燒毀了錢莊卻沒有波及左右鄰居,所以我回到客寓前便讓無顏派人去查那戶人家來歷還有錢莊被燒的原因。」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本來是不打算讓你插手管這閒事,回頭等無顏回來,叫帳房寫封信交個差,我們休息一晚直接往下個點出發,但是……」聽得李蓮花有些尷尬,看來這內力恢復的還真不是時候。
「總之,既然管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水城百姓是無辜的。」
「呵。」又是這種冷笑,李蓮花卻是沈默,瞬臾,悠悠開口:「不管檯面下這髒水有多深,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這場天災是人禍造成,也不該是成千上萬的無辜百姓承擔。」
「我知道你會這樣說,所以才縱著你去查案,不過並不妨礙我給那個師爺一頓教訓。」側頭瞧見笛飛聲意料之中的疑惑眼神,接著說道:「那老頭便是縣令和錢莊之間的牽線人,也是他蠱惑了高家人一起沉淪,把高家次子逼到絕路,最終用計策劃這滅門慘案。」
這話如同一道驚雷劈在李蓮花頭頂,他怔住,久久無法言語。
「相夷,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那樣,面對至親的背叛,選擇放下。」笛飛聲不再回望,對李蓮花寫在臉上的震驚不作任何解釋,但他罕見的又提起那個早已塵封的名字,語氣冷淡:「高明的反擊,恰恰才是一般人該有的反應。」
一席話,讓李蓮花徹底沈默,良久,輕聲道:「其實我曾經恨過。」
「曾經,我連蘿蔔都恨,因為我怎麼也養不活,漁村大娘明明說過蘿蔔是最好養活的。」
笛飛聲停住腳步,接著將人往上掂,又繼續往前走。
他們一路逆著河流上山,到了一處山澗,原來因為地形差而成的瀑布已染成了土黃色,不斷衝刷而下的還有各種土石和樹枝,附近除了雨聲,連點動物的影子都沒有,詭異而安靜。
「土石崩塌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我們速度得快些了。」李蓮花憂心忡忡的撥開擋住視線的外衣,看著那泥流瀑布,笛飛聲提氣躍起,跨越河流來到對岸一座宗祠。
「這裡是水城的宗祠,也是高家兄弟的躲藏處。」將外衣接過,快速地抖了兩抖後重新套在李蓮花身上時,已經變得乾爽保暖,可李蓮花的臉色有些慘淡,嘴唇正微微打顫,笛飛聲將外衣領口拉緊,牽著他的手並渡了些內息過去,低聲道:「根據無顏的情報,慘案發生前,次子高明就已經有些神智不清,高進這個哥哥因為手足之情一直不願放棄,滅門慘案雖然哥哥沒有直接參與,但絕對脫不了關係。」
「我的意思是,這對兄弟都是被逼到絕境的瘋子,會做出什麼事誰也不知道,你的內力恢復得如何?」
李蓮花輕輕抓握左手,接著轉了轉右手手腕,笑道:「還行,若遇到他們發難,逃跑不成問題。」
然而即便得他的保證,笛飛聲還是不放心,前者只得聳聳肩,暗歎世道艱難,說什麼別人都不信那他也沒辦法,越過他逕自走進祠堂。
祠堂內,高進正筆直跪在一列嶄新的牌位前,弟弟就在身邊,雖是跪著但微微駝背,一身素白,整套的粗麻孝服,宗祠掛滿白幡,祭台上的供品和香案估計也是兄弟倆自己置辦,算算時間,滅門慘案已過去八天,想來他們是在給親人做頭七。
「您就是李公子吧?」聲音滿帶疲倦沙啞,仿佛生吞了鐵礫一般:「高某等候公子多日了。」
不動聲色的扶了胸口,暗暗調息後,肯定了他的猜測:「在下李蓮花,替阿姊押鏢到此,卻不知竟發生憾事。」
「呵呵呵……」笑聲粗啞的難聽,高進似乎並不想與李蓮花周旋,笑了幾聲後,疲憊道:「李公子不是都已經知道真相了嗎?你身後那個高人,不已經什麼都告訴你了嗎?何須在此惺惺作態?」
李蓮花恬淡一笑,又往前走了兩步,說道:「將凶刃指向血親,必是有滔天的仇恨和難以言說的痛苦,方少俠曾與李某說過高掌櫃脾性,李某只想知道將高掌櫃逼到絕境的究竟是怎樣的罪孽,令你最終手刃至親,再毀了堤防,水淹縣城?」
高進陰陰笑開,染上癲狂的笑聲越發 人,笛飛聲不由自主的上前,握在手上的刀正蓄勢待發
,笑聲間歇,嘶啞著嗓子,一派輕鬆的彷彿是與李蓮花話家常:「我高家,自祖父那一輩開始在水城經營錢莊,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家,至少衣食無缺,一直到這個縣令上任,一切全變了樣。」
「那縣令到任時還帶了一個師爺,很得信任,他能升上這個位置,師爺居首功;隔了三個月後,師爺突然找上門,開口就與祖父套關係,祖父年輕,一口一聲小弟愚兄便與那師爺稱兄道弟不說,沒多久那縣令也成了我家的座上賓。」
「又不知過了多久,師爺開始固定每月都會來我們家小住幾日,父親說,自他長到可以給祖父打下手的年紀時,他便發現只要師爺來小住,錢莊的帳上都會多一大筆錢,但祖父從來不會第一時間騰到帳冊上,每每月底都要抱著帳冊躲在密室金庫裡好幾日,出來後,帳冊上的金額又會恢復正常,而多出來的那筆錢卻憑空蒸發;」
「父親說,對外,祖父總說他只有父親一個獨生子,但我們家裡人都知道,父親還有兩個妹妹,師爺來過後,師爺來過後,我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姑母便不見蹤影,倒是縣令大人家中宅院多了一個小妾,師爺也另娶了一房繼室,而自那之後,我們高家便與縣令大人、師爺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們高家也開始平步青雲,雖只是一個小小錢莊掌櫃,但出門已有馬車代步,母親和祖母甚至能能結識達官顯貴的夫人閨女,甚至還能參與一些我們這種身分的人一輩子做夢也夢不到的大小宴席,都是縣太爺的夫人領著進門;」
「後來,朝廷派了河道官來此治水,河道官不多時也摻和進來,那筆神秘的帳也越滾越大,等到父親正式接手時,我的兩個姊姊也同樣消失,一切就這麼順理成章,直到我和我雙生弟弟降生。」
「師爺聽說母親生下雙胎,便在城裡散步母親是妖女的謠言,拿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將二十多年前的那場洪災歸咎在母親身上,威脅要將我兄弟二人溺死一個才能避免洪災;」
「母親為了保護我們兄弟,自願來到此處,在眾鄉親的見證下,抱石投河。」
聽及此,笛飛聲淡淡道:「你的弟弟才是滅門案的主謀,你不過是一個畏首畏尾的懦夫,就算你母親是被縣城百姓活活逼死,但這理由遠遠不足以讓你們兄弟水淹縣城。」
高進又笑了,滿是譏諷,李蓮花眉心蹙起,冷聲道:「我猜,他們兄弟是要讓天下知道,水淹縣城的是將所有治水公帑都納入囊中,還妄圖讓天機堂替他們頂罪的縣令與河道官。」
「那個替你們守在密室周圍,見人就攻擊的小乞丐,是你們以牙還牙的傑作吧?那是縣令的孫子?還是師爺?」
「自然是害我一家三代那老不死的,為了報復那為老不修的畜生,我父親可是花了大錢,最終還是我聰明,讓他給我們守墓,若非你們多事,我還打算讓他和整個縣城一起葬在水裡,就跟他們為了逼我交出帳冊,先是洗腦我家老弱婦孺一十八口進入密室以死相逼,又迫我弟弟放水淹進密室一般。」
「既叫水城,那便一起葬在茫茫大水中,也好有個伴啊!」
笑聲越見癲狂,在祠堂裡顯得更是空洞而詭異,可讓笛花二人膽寒的卻是他所說的最後一句。
原來,這才是高家滅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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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推 雪花大晚安^^
看到高進不小心代入周潤發…(逃~
感謝雪花大發糧:)
雪花大必推,李蓮花一生推
真是撲朔迷離,高氏兄弟好瘋啊...
只是我有點不太明白,師爺為啥要逼他們交出帳本?
導火線是因為李蓮花他們要來查帳,掌櫃打算交出帳本嗎
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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