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馴鹿寶貝》瘋狂與依附的交織(雷)
文章較長,這裡有個人網站好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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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影評內容為協力創作,共同作者:周依彣(臺灣大學戲劇所在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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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鹿寶貝》這部影集,講述了懷著喜劇夢的唐尼鄧恩(Donny Dunn)與跟蹤狂瑪莎(
Martha)之間若即若離,相互依附卻又彼此傷害的創傷故事。
在長達三年的時間裡,瑪莎總共寄出了41700封電子郵件、744則推文、106封信件、換了4個假帳號、甚至還錄了長達350個小時的語音留言,而這一切,都始於缺乏自信的酒吧打工仔唐尼,善良的請了傷心的瑪莎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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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單從劇情簡介上看,我們不免會對《馴鹿寶貝》產生誤解,以為這只是又一部對抗可怕罪犯的驚悚影集。
然而,《馴鹿寶貝》之所以如此特別,是因為它如此真實、赤裸。
不喜歡這部影集的人,多半是無法理解唐尼的行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推向火坑。許多觀眾看不起他沉溺在在受人追捧的幻想裡,儘管他甚至已經察覺自己自私的心態傷害了身邊的所有人,懦弱的他卻又無法下定決心振作、直視問題。
簡而言之,就是「不像個男人」。
不知道你有沒有種感覺,這句話聽著好像挺耳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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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先讓我們先回到故事的最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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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第一次見到唐尼,是他正在警局準備報案的時候,然而,當時唐尼對於自己的處境非但沒有半點忿恨,他游移不定的眼神反倒是透露著慌張、遲疑和不甘願──就算他的跨性
別女友泰瑞(Teri)才剛被瑪莎施以暴力、用極盡汙辱性的言辭羞辱,唐尼仍然忍不住避重就輕、保護瑪莎,忽略那些可能導致瑪莎被判刑的行為。
這一切,不禁讓螢幕前的我們恨得牙癢癢,搞不懂他到底在幹什麼。
唐尼是瘋了嗎?瑪莎這個瘋女人到底哪裡值得唐尼這樣袒護?
若想瞭解這點,我們必須先來深挖唐尼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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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唐尼懷抱著成為一個喜劇演員的夢想。但在追求夢想的道路上,他過得並不順遂。唐尼的演出尷尬、難笑,即使在倫敦喜劇圈打滾了好幾年也都闖不出什麼名堂,只得淪落在小酒吧當個打工仔,甚至得寄居在前女友的媽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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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唐尼都覺得只要自己能夠當上喜劇演員,成功帶來的名利就可以解決人生一切的問題,掩埋他所有的自卑與不堪,過去造下的任何惡業都能被輕放。
但現實與夢想的落差是那樣巨大,相較於努力,不斷受挫的他更寧可追尋他人言辭上的肯定,並從中建立自我的價值,這種方式,顯然對任何人來說都更輕鬆、更快速、更簡單。
所以,當唐尼在愛丁堡藝穗節遇上知名電視編劇達里安(Darrien)時,他不只初次在事業上得到了認同,更透過達里安的幫助,第一次「真正」嚐到了成名的甜頭。而這導致了儘管唐尼知道達里安不斷慫恿他嗑藥,甚至一再猥褻他,趁自己昏過去的時候侵犯他,唐尼都還是願意緊抓著這根繩索不放;在踏入夢想中的樂園後,他不願意再回家,不願意再次面對那個不夠格的自己,所以他寧可──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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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集對這段醜惡的人性刻劃得極為深入。
《馴鹿寶貝》做為一部由真人真事改寫,自編、自導、自演的作品,我們不得不佩服理查.蓋德(Richard Gadd)的勇氣,把自己那樣羞愧的、軟弱的、破碎的內在,用露骨得令人尷尬的戲劇的方式,全都攤開在螢光幕下予大眾窺視,這並非任何人都做得到的。
唐尼在被達里安侵犯後,他的人生就宛如暴衝的列車般失控出軌。
他不但突然成了遭受性侵的受害者,更因此第一次察覺自己的雙性戀性向,達里安等於是在唐尼原就乾癟的自尊心上再添一把火,徹底熔毀了唐尼對「男人」這個性別角色的自我認同,讓他更加無法面對真實的自己。
而就在這時,瑪莎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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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莎毫無疑問是整部影集的靈魂人物,也是最瘋的一個角色。
潔西卡・甘尼(Jessica Gunning)的精湛演技,完美演示了瑪莎如何在極喜與極悲之間切換,看似人畜無害的外表下,她的種種行為卻又像一把腐鏽的鐵鏟,血淋淋的掘出那份深埋的緊張和恐懼感。
她喜怒無常,且非常執著,有時是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暴力狂,有時卻又像是飽受戀愛委屈的小女孩;看似瘋癲、卻又心思縝密,她不僅在與唐尼相處的過程中詳實記錄下所有的對話,更甚而將其作為一種反擊的手段。
進一步說,即使在被唐尼揭露是「折磨律師聽障小孩的連續跟騷犯」時,我們也能看出,她的怒火背後所隱藏的,是與正常人並無二致的道德判斷。我們可以從中區分出,儘管她做出無理的、恐怖的暴力跟騷行為,但不代表她的邏輯思考迴路出了什麼問題──她只不
過是在對自己撒謊,就像唐尼反覆對自己做的一樣。
在影集中,我們可以見到瑪莎不斷的對自己撒謊:假裝自己是律師,假裝自己拿iPhone(在信件末尾加上Sent from my iPhone的簽名檔),假冒自己是政商名流的友人(在社群媒體上用粗製濫造的技術P圖),然而實際上卻住在一個如垃圾場般的屋子裡,對著破舊的筆電鍵盤不停敲打,幻想著對唐尼求愛,抱著一份從法律系高分畢業的證書為保護傘,編造無數如紙片般一穿就破的謊言。
然而,就是這樣的瑪莎,她卻是唯一一個真正把唐尼看作「男人」來看待的角色。外人看來的種種跟蹤、騷擾,對唐尼而言其實是一種療癒,瑪莎是存續唐尼「過去他認同的那個自己」的最後浮木。儘管瑪莎又瘋又暴力,她卻為唐尼提供了他最迫切需要的自我認同感,如果沒有瑪莎,唐尼就是個破碎的人,唯有依存在對於過往自我的幻想中,唐尼才能感覺自己「是個男人」。
關於劇中人物的瘋狂與性別議題的探索,在這裡,我想用法國哲學家米歇爾.傅柯(
Michel Foucault)的觀點做為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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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柯的經典著作《瘋癲與文明》中,他認為:「瘋狂」並不是一種生理上的自然現象,而是文化的建構物。人們之所以被辨認為瘋子,是奠基於社會的價值觀與歷史力量所塑造,性別和性別身份亦同,當然,《馴鹿寶貝》中的唐尼與瑪莎也絕非例外。
從前,在中世紀的文藝復興時期,當時人們還認為瘋狂是被惡魔附身的鐵證,因而對瘋人施行慘無人道的酷刑與虐殺;直至十七、十八世紀,啟蒙的思潮才使得瘋狂與神學逐漸脫鉤,「瘋狂」成為一種心智疾病,但非人道的暴行卻並未因此休止,理性並沒有徹底泯除這些道德淪喪的惡習。隨路易十四的專制政治時期開啟,社會轉而將這些瘋人以關入精神病院的方式,開啟了地域橫跨歐洲、時間長達數世紀的「大監禁時代」,以鐵鍊和鞭子規訓這些失去理智的病患。
對於此時期的監禁,傅柯以許多不同的角度提出論證,他指出:人們之所以將這些「瘋子」關進精神病院,某種程度上是為了排除社會上的不安定因子而衍生的一種制度,通過管理、醫學與精神醫學實作構成的網絡,形成了這個龐雜的共犯結構;而在這套系統背後所隱含的人性與動機,是為了將這些人用「瘋狂」這個字給圈定起來,製造階級與矯正的藉口。
人們針對瘋狂的看法並非在同一個意識形態上不斷微調、變形,而是如雨點般同時在時間長河上墜下,形成星座般的集合;不論是性別議題或者瘋狂概念的底色,皆非關於心理疾病,而是關於自由與控制,知識與權力的問題。
依此,我們可以回過頭來觀察:「達里安與唐尼」以及「唐尼與瑪莎」這兩對「加害者與受害者」之間有關權力與控制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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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的是,雖然唐尼是以受害者的角色出現在故事中,但若些微轉換視角,我們可以看出唐尼在這段關係裡面也並不善良,甚至不斷在利用瑪莎對他的依戀,藉以完成自己的救贖。其實唐尼一直擁有絕對的決定權──他大可以向警察舉報瑪莎,大可以對瑪莎理清關
係。
毫無疑問的,瑪莎一直被唐尼視為一個瘋人,因此他可以揭露自己如何被跟蹤、被侵犯、被騷擾,卻無法開口提及自己是如何與瑪莎相處、利用瑪莎來成就自己。這種行為難道不是卑鄙又可憎嗎?甚至在故事的結尾,唐尼在自己的事業一帆風順的時刻,卻得以下定決心「監禁」瑪莎,這難道不是反過來印證了他在階級上的絕對勝利?
而更重要的是,如果再審視一次達里安與唐尼之間的關係;我們也可以發現,人們鮮少批判這個絕對惡人的「瘋狂」,他手持大量的毒品、脅迫唐尼吸食,甚至在唐尼失去意識時對唐尼實行猥褻和性侵犯,這難道不比瑪莎的行為更病態嗎?
然而在故事的結尾,我們仍然沒有看到達里安遭受任何處罰。極其諷刺的,持續「理性自由」地創作的權利掌握者達里安,與被「瘋癲監禁」的跟騷者瑪莎,恰好在權力意識下形成了鮮明而可悲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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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唐尼與瑪莎「加害者」與「被害者」的刻板性別轉換之外,我們還得以從角色身上看見許多潛藏在性別氣質及認同之下,那些我們平時追尋的「性別價值」在各種情境中是如何被彰顯。正如「瘋狂」的表象,性別分配和性別角色或許也可被視為社會為維持權力所塑造的一種關係。
近代的知名美國女性主義思想家朱迪斯.巴特勒曾提出近似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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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勒在她的代表性著作《性別惑亂》(Gender Trouble)中提出了「性別展演」(
Gender Performance)和「展演性」(Performativity)的概念。她認為,性(Sex)本身就是一種規範性的建構,批評將性視為生物學事實,而性別(Gender)卻是文化建構物的二元對立說法,兩者皆應視為一種文化實踐,性別是通過語言和身體的重複「表演」而產生的。
舉例來說,從嬰兒出生開始,我們稱呼他們「小男孩」或是「小女孩」,男性穿西裝、女性留長髮等等,都可以被視為表演,而這些展演行為進一步鞏固了當代社會對性別的認知;而由於性別是通過「表演」來建構,所以偏離原有的規範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們可以從劇情中看見,唐尼不斷的試圖扮演各式各樣的角色,來達到社會價值觀對他的認同──特別是男性這個身份。
在父權社會下,男性必須要有一個「能」的意義表徵,才能代表他在這個社會下的自我價值。而唐尼本身的怯弱和不切實際,離所謂陽剛男性的性別形象實在相去甚遠,更諷刺的是,當他願意在舞台上展露出脆弱、破碎的自己時,反倒迎來了他一直夢想的名利與成就。
以更現實的角度來看,只要我們越對於男性與女性有著清楚的劃分,不論偏頗任何一方,都會被視為「怪」、「瘋」或者「需要被導正」,進一步被這個社會給排外。可以說,唐尼如此害怕自己失去「男性」的身份,便是害怕被貼上瘋子的標籤,結果,唐尼就只好不斷依附在各種人身邊,試圖證明自己的能動與可能,最終卻也反倒使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名真正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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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我們反過來看看唐尼的跨性別女友:泰瑞。
在故事中,泰瑞並不只是扮演著唐尼的「靈魂伴侶」。在她的角色脈絡裡,實際上象徵著唐尼缺乏的勇氣。試想,在泰瑞成為現在這個泰瑞之前,她肯定也面對過性別認同的難關與種種衝突、掙扎,然而她坦然面對問題,與真實的自我相處,擁抱現實。
在唐尼恐懼泰瑞與瑪莎接觸時,她非但沒有絲毫退縮,更站出來果敢的捍衛自己的感情,直至最終,她才在一次次失望不斷累積後,下定決心離開唐尼。作為一個跨性別的女性角色,泰瑞不但表現出了我們在唐尼身上看不到的所謂男性「能」的特質,更象徵著唐尼渴望成為的樣子,是唐尼缺乏的「勇氣」的具體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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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聰明、風趣、堅強、有自信,符合我的所有條件......但每次與她牽手、深情對望,都帶給我強烈的憤怒和恥辱感。因為我愛上了她,而且我再也無法隱姓埋名。」
泰瑞的存在,恰好便印證了性別印象以二元對立方式體現的荒謬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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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鹿寶貝》另一備受爭議的事件,便是群情激憤的觀眾針對現實人物的追殺。在短短不到四天的時間裡,網友迅速的肉搜出瑪莎的原型費歐娜.哈維(Fiona Harvey),費歐娜也隨即登上英國知名主持人皮爾斯.摩根(Piers Morgan)的YouTube節目「Piers
Morgan Uncensored」來回應影集對她的描繪和隨之而來的公眾關注,甚至對Netflix提出高達1.7億美元的求償。
在影集第一集的開頭,影集註明了:「This is a true story.」是這場爭議的起始點。此類面向市場的行銷手段,透過觀眾對真實事件的高度關注,打開知名度,藉此賺取大把的鈔票。而儘管影集中表明了瑪莎因為童年創傷,這才因此對唐尼產生了移情作用,闡明了她的所有行為都與童年的不美好有關,瑪莎卻始終沒有成為一個被共情的角色。反而透過觀察,我們可以見到嗜血的網民是如何在一夕之間將瑪莎的本尊從茫茫汪洋中拖上岸、為人刀俎。
關於該起訴訟牽扯的事實真相,本文並沒有想要(也無法)做任何評斷。
但值得思考的是,我們真的能夠那麼輕易的二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嗎?
究竟誰是瘋人、誰又是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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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柯對瘋狂的見解中,有一個很重要的核心概念:否定性(Negativite)。
他相信,人們認定他者「瘋狂」背後的邏輯,是認為該瘋人的行為是無意義的,是非理性的,是人們渴望消滅「虛無」的本性。
但倘若這一切複雜的、紊亂的、混沌的瘋狂,都是無意義的、虛無的、建構出來的,我們何其需要在意呢?我們真正該在意的,難道不是那些「有意義」的事物嗎?在指責瘋狂之人與被指摘者之間,誰又是真正瘋的那邊呢?
就如同理查.蓋德本人所述,這齣戲劇是他正視內心傷疤的方式,《馴鹿寶貝》背後的理念,還是期待大家能夠鼓起勇氣,面對自己的創傷。
在《馴鹿寶貝》中,那些最正面、最讓人窩心的橋段,其實都發生在角色願意面對現實的時刻:唐尼在喜劇舞台上的崩潰、對家人的揭露,瑪莎自述童年傷痛的錄音;這部影集中有許多地方暗示,假如用我們嘗試用謊言來包裝人生,那我們將輕易的被凝滯的自我拖入深淵;而倘若我們誠實面對人生的挑戰,未來反而會以出乎意料的形式撥雲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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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的結尾,我們聽到瑪莎這樣自述:
「我真的一直在想。人為什麼相知、相愛,我滿腦子都在想著這種事。
這也讓我想到馴鹿寶貝的事......你可能想過那到底是什麼。
在我小時候,我有一個可愛的玩偶,不管走到哪裡我都帶著它。
最早的記憶裡,大概是聖誕節的時候,我有一張老照片,我帶著紙船帽坐著,而那隻馴鹿寶貝就在我的旁邊。這個馴鹿寶貝是一隻很可愛的絨毛娃娃......厚厚的嘴唇、大大的眼睛,還有最可愛的小屁股,一直到現在我都還留著它。
我小時候就只有這個快樂回憶了,他們吵架的時候,我就抱著馴鹿,而且他們好常吵架。你長得跟那個馴鹿好像,同樣的鼻子、同樣的眼睛、同樣的可愛的小屁股。
我好在乎那個玩偶......我也好在乎你......」
而當唐尼離開達里安的居所後恐慌症發作,就在他點開語音留言的那一剎那,瑪莎與唐尼,他們已然彼此依附,成為了彼此心中的那隻「馴鹿寶貝」。
在傅柯的晚期思想中,也從社會既存的權力關係中跳脫,提出了生存美學(aesthetics
of existence)的概念,源自於古希臘對關注自身(epimeleia heautou)的強調,特別關注自我的多樣性、流動性和可塑性。透過實踐自我與創作,他認為,即使是個人也可以從權力網絡中開闢出自主空間,重新進入主體化的過程。
更簡單的說法是:我們只存在於此時此刻,活在當下,這是唯一的真相。
在乎那些我們應在乎的人,面對那些該面對的挑戰,接受那些不盡完美的自己。
也可能唯有如此,我們才能走出舊日傷痛,迎向新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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