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藝術品尋蹤 L'art du crime S4E3-4 (雷) France2 犯罪劇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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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藝術犯罪劇《藝術品尋蹤》L'art du crime有一大宗題材是 19 世紀巴黎「印象派」，前三季已拍過愛畫花園睡蓮的莫內Claude Monet、愛畫芭蕾少女的竇加 Edgar Degas，S04 第一案也拍了短暫跟過印象圈子很快就自有風格的梵谷Vincent Van Gogh、S04 第二案則談印象派最爭議的墮落小子「羅德列克」Henri de Toulouse-Lautrec ：他這名字是南法古老貴族家族出身、只是有遺傳問題又有童年摔馬長大沒能長高、如在一般家庭也還罷了但在貴族家庭「侏儒」就是家族之恥再不得青睞！於是他不但離鄉背景前進巴黎加入藝術圈、還進了藝術圈最酒色瘋狂的底層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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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派人人愛畫歌舞昇平高尚優雅的巴黎生活時，唯他埋首紅燈酒肆身居其中畫這巴黎地下社會！男人在這拋下紳士偽裝享受瘋狂荒唐、女人在這撩裙擺腿大跳康康賣弄風騷，羅德列克能享受多少女人寵愛已是其次、他身為邊緣與這些底層女性也許才真同病相憐... 總之羅德列克既畫出了巴黎不登大雅的那一面，自然招來時人耳語非議與後人八卦獵奇，後世藝術史家甚至能追溯他們時代鎖定一堆女模特兒與恩客角色們，就看後人是用關懷體察還是腥羶獵奇的角度在觀看... 總之「一個羅德列克各自解讀」就是這集重點！誰叫有件兇案發生了，旁邊就放了他一張繪畫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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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開始：這天發生了「紅磨坊兇案」，一位康康舞者的男友 Benoît Lafarge在後台被殺了，卻見這位舞者 Estelle Domani 雖然傷心但更多驚懼與茫然，因為怎麼看都像是她殺的甚至還有監視錄影帶！只是她竟對這男人是她男友已沒什麼印象、甚至對她自己的舞者身份也記憶模糊，唯獨對「殺了那個男人」而且一定要用一把騎士長刀印象深刻、同時腦裡一直彷彿通靈般「似曾相識」看見 19 世紀紅磨坊另一場謀殺？那場謀殺兇器也是騎士長刀 (!)只是並非女殺男而是「男殺女」、更巧的是被殺女子也叫 Domani 正是她四代祖先、難道如今她「女殺男」是在為祖先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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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舞者 Estelle陷入身份失憶甚至還有其他非現實記憶 (!)顯有很大的心理問題亟須專業協助！而死者身邊放著一張高調的羅德列克《在紅磨坊》畫作時，這場謀殺不論是不是她幹的恐怕都有高調的藝術動機、或至少是煞有其事以藝術故佈疑陣中... 於是跟著男警主角 Antoine趕到現場的藝術史家主角 Florence 當然先開啟「藝術通靈」模式：侏儒大師羅德列克呀，你那年代真有這場兇殺案？你畫作內有哪些角色可勾勒當年現場？在你的「19世紀紅磨坊」人們揮灑的是什麼情懷？這裡上流男人對底層女性是傾慕抑或剝削？那我們這間「21世紀紅磨坊」您老又會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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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集既有 21 與 19 世紀兩件命案，就透過兩個世代舞者 Domani 的血緣關係連結起來！只是這跨了四代的命運連結會不會太過靈異？難道這舞者 Estelle Domani 真有「曾曾祖母托夢給我」甚或「曾曾祖母轉世投胎」的跨世代記憶？如果這樣說來太過怪力亂神，那是否亦有可能從心理層面解讀？是否可能有其他「外力」操弄她記憶？當然也不一定是外人外力、也可能是她自己努力：的確兩位主角輾轉查案慢慢發現這 Estelle的「祖先狂熱」，她多年瘋狂研究祖先命案已對紅磨坊歷史如數家珍！難道如此狂熱地又是研究又是練舞、真能如女版《似曾相識》般回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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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訪談一下 Estelle的心理醫師幫忙探究她腦內秘辛，一訪之下還真高潮迭起充滿玄奇：她四代前的曾曾外婆是於 34 歲在紅磨坊當舞者時被男人殺、她兩代前的祖母也是於 34 歲時被男人殺死！是否這家女人彷彿受到詛咒有這「34大限」的隔代命運？如今又過兩代的她本人也已 34 歲難道又會遭男人毒手？這種鬼神之說兩位主角 Antoine & Florence 越聽越瞠目結舌、但 Estelle既深信不疑她心理醫生也認真接球！只是心理醫生解她心理難關的諸般另類療法，兩位主角聽了往往眉頭一皺卻也無從置喙，這些另類療法到底是在緩解焦慮、還是對戰焦慮、甚或加深焦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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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真如此玄奇地「祖先上身」向男性復仇卻殺死 Estelle的無辜男友？還是 Estelle「恐懼焦慮」迷失心智失手殺死了男友？抑或這男友另有仇人知道 Estelle這恐懼焦慮就來「借刀殺人」催動她動手？甚或有人想殺這男友就藉 Estelle這恐懼焦慮來「栽贓嫁禍」讓她背鍋？不管是哪個原因兇手又是誰，總之既然羅德列克繪畫明信片就在屍體身邊，那「羅德列克」與他「紅磨坊生活」的其人其事必有線索可推敲！這線索可能是種文化焦慮席捲人心鑄下大錯、亦有可能是被有心人士精心設計故佈疑陣，但就算真有「有心人士」難道他就不會下意識裡被這焦慮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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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心理學角度看這集會不會太天馬行空？我既非專業就不予置評，但真正重要的還是「羅德列克」的藝術作品與人生故事在人們心中留下了什麼：19世紀有種傳統男性眼光認為它把不能說的都說出來真敗德無恥、20世紀傳統男性眼光則可能覺得這五彩繽紛是男人天堂、20世紀後半起的女性主義可能開始聚焦這種地方的性別壓迫與剝削、21世紀多元文化眼光亦可能注意到這裡底層邊緣的人生百態... 於是本集查案的動機辯論漸漸走向「一個羅德列克多種解讀」！甚至「羅德列克殺死妓女」一說都有人提出！那紅磨坊真是個 19 世紀男性罪惡的淵藪、有待 21 世紀女性復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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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集真相為何兇手是誰我就不爆雷，甚至案情真相向來也非本劇真重點，重點還在查案一回對一個藝術家的藝人藝思與文化效應有何新理解，以這集「羅德列克問題」來說就是：儘管紅磨坊曾是衛道避談的男人天堂、各種對底層女性的剝削壓迫也絕不會少，但羅德列克與其說是獵食男人的一員 (!)以繪畫凝視底層女性？不如說羅德列克同為邊緣而在底層女性身上看見了共感：「我和她們同病相憐、但也知她們不會愛上我」，那就以繪畫見證我們相聚一回的永恆情誼罷... 如此情懷和藝術史女主 Florence 對警察男主 Antoine的單戀也異曲同工？下季待續「羅丹與卡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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