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 柯黨最後一個月的選舉垃圾時間

原本是用回文的，想想直接用新標題發一篇好了

我還記得我大概在7月的時候發文講過，只要另外兩組候選人穩住陣腳，等到正式登記以後，阿北的民調一定會打回原形，在15%上下游走；而等到真的要進入選舉前的衝刺，短兵交接的階段時，肯定選不贏的阿北會現出他只要碰到逆風場就不會打的原型，開始顯露出他的弱點，進入放飛自我的選舉狀態，到12月這個時間點，事實證明兩件事情都是對的

現在柯文哲的選戰，就是在消耗垃圾時間而已

現在多數比較正常的民調，柯文哲的數字就是在15%上下跳動，這個數字差不多就是我在幾個月前主張過的，柯文哲支持者的基本盤其實就這麼大，因為台灣非建制派、反建制的選民就是這麼多而已。過去柯CF的民調可以做出25%上下，很顯然就是依靠藍白合作還沒有定案時，吃到的民調遊走紅利；但等到真的進到決勝期時，因為每個人都只有一個身分，只有一票，不能像統神接到電話之後開始亂報，夾著雞雞硬說倫家4女森之類的，因此原先無論是偏藍偏綠的基本盤，在越接近投票前跟投票當天，都會開始傾向原先支持的慣性，以及比較有可能獲勝的對象，這就是以前人家說的，選舉越接近，棄保效應會越強的道理

而按照過往台灣人投票形成的慣性邏輯，柯文哲最終必然是那個被棄保的對象

而從登記以後，柯文哲的團隊一整個表現就是荒腔走板，完全不像有任何準備；以君悅會為一個分界的話，柯文哲從11/24開始就已經注定完蛋了。光是從副總統的候選人開始，竟然由本人說出，她是到當天早上才知道要被登記為副總統候選人的這件事；那一般正常人必然忍不住會問，媽的，那請問柯黨跟整個團隊幾個月前，甚至幾天前在幹嘛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吳欣盈都是很糟糕的副總統候選人，她出身財團、脾氣嬌貴、經營能力跟眼光糟糕；柯粉對此或許無感，但新光金的股東必然十分痛苦的有感，畢竟一家金控公司的股票，可以給吳東進和吳欣盈從股價40塊做到股價8塊，新光集團內鬥還很嚴重，這投資的眼光跟經營能力，無論怎麼看都很難有好評價

更何況吳欣盈在當立委時也沒甚麼亮眼的表現，對台灣政治的發展也基本是零貢獻，要說她何德何能成為TPP副總統候選人，很多人著眼的點是說甚麼她能力強、是新光集團金主之類的，我會說那純屬放屁，新光集團或是吳家才不會在這場必敗的選舉裡面拿出多少錢來當冤大頭。吳欣盈之所以可以當，也願意當，基本大概是因為她有錢有閒，目前待業，而且沒工作也不會怎樣，所以可以陪阿北玩玩選舉遊戲；反正從11/24算起也不過就50天，對她來說沒甚麼差。一般這種註定不會贏的選舉遊戲，玩起來很尷尬，因為需要工作的人通常玩不起，更是不太願意下場玩的，畢竟放棄現有的工作需要付出代價，沒有哪個副總統候選人是一邊參選一邊上班的，清德兄除外。例如，你要國昌師兄來陪你玩，他可得放棄他的不分區立委資格才能玩得起，但國昌老師顯然並沒有那種犧牲精神；這也是為什麼當KMT在2016年注定要輸的時候，朱立倫連個像樣的搭檔都找不到的原因，因為沒有人要打一場必敗的仗，消耗自己的政治生命。朱立倫選完2016的大敗，是他犧牲自己成就了KMT，否則KMT在2016那一局給柱柱姊出來選的話，或許KMT還等不到2020韓導橫空出世就要比中華民國更早滅亡了。如果我們要用正常選舉的觀點看，請問，王如玄是哪位?她在黨內甚麼身分地位，憑甚麼可以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總統?但這個問題本身就問錯了，因為沒人覺得2016年的KMT會選贏，所以大家看待副總統候選人的觀點不是備位元首或是下一屆的儲君，像2020的清德兄那樣，而純粹就是玩兩個月之後要回去工作的位子，大家是走過場的；選2016的人會把自己的政治生命消耗殆盡，這種事情你就算是要找王金平來做，他必然也是不願意做的

更何況各方面來看，吳欣盈顯然無心選舉，無論在選前或是選後，她的行程大概都是可以一直丸、一直丸、一直丸，否則我是沒看過有哪個副總統候選人在選舉前一個月有很長一段時間人不在國內，而且各種行程還沒有知會到競選辦公室，以至於大家在談副總統辯論時連時間都喬不出來，因為TPP不知道他們的副總統候選人有沒有要去自己家的新光三越跨年。而吳欣盈沒下場選舉過，我敢說按她的出身跟經驗，必然十分不想去中南部鄉下的傳統區域掃街拜票，或是跟賣滷味的鄉巴佬老闆握手之類的，所以她大概會把自己的行程在國外能待多久就待多久，能不掃街就不掃街。這種事情講起來很荒謬，我把人名遮起來，一般人大概會以為這是哪個兩光高中社團在辦迎新活動出包之類的狀況，偏偏如此魔幻的現實，卻是台灣第三大黨的政治工作水準，由此可見，柯文哲跟他的TPP根本就沒有做好選總統的準備

或者我應該精確一點的說，柯文哲根本沒有做好要自己選總統的準備

一直到君悅那天為止，柯文哲跟他整個團隊的規劃，顯然都是按照他們認為KMT最終會屈服的模式在走的；無論柯文哲本人說甚麼或不說甚麼，那都是不重要的，因為事實顯示他們就是沒準備。任何一個有準備選總統的團隊，必然會有對應總統選舉規格的安排與規劃，知道哪些事情應該要提前做，而哪些事情應該要選前幾天做，這都是有分別的；就好比你要辦一個演唱會，你不可能只訂了日期，但是對於歌手要邀誰、場地要在哪裡、票價多少、交通安排之類的細節通通視而不見

但柯文哲團隊的問題是，他們現在在做的任何事情，都顯然是不合時宜，而且完全走不出同溫層的作為，以政黨選舉來說，這是完全不合格的安排；無論是胯下遶境，還是KP TV之類的規劃，這些東西大概都是浮在空中的活動，對於浮報KPI跟消耗TPP為數不多的選舉預算十分有幫助，但對於真實的選舉樣態與支持度改變大概趨近於零。任何一個正常人，大概都不會覺得自己有可能每天收看8小時或4小時的KP TV，這種東西的同溫層程度高到一個很誇張的地步，要說有人能夠透過每天看4小時的KP直播來獲得滿足，我會建議他生活中有比看電視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看醫生

再說，柯文哲跟TPP現在在做的事情，放到任何一個腦袋正常的人身上，基本都不會覺得那是甚麼合理的狀況。我要是想到如果我身邊有個人，跟我說他是韓粉，買了國旗裝跟韓導語錄之類的，有空就跑造勢場合，我頂多是覺得這人是跟我立場不同的政治狂熱，但我完全可以理解這種投入至少可以給他帶來參與感，或是去造勢場合可以獲得認同，覺得大家都揮國旗，大家都是中國民國的一分子，中華民國萬歲，萬惡的台獨份子滾蛋，諸如此類的事情。儘管這些事情在柯粉眼中必然感到萬分不屑，畢竟這些事情很辛苦，還要花錢，我們柯粉覺得這些東西無比傳統過時加老套，這類選舉造勢活動我們是絕對不會去的。但問題是，政治是講究參與跟投入的，政治上的參與感跟成就感不就是這樣來的嗎?我花了錢支持KMT與韓總，我花時間投入了政治參與，我連花錢的場合我都願意去，那麼請問，我那張免費的票到最後有可能不投給韓總嗎?

這就是選舉的秘密，你要先讓你的支持者願意在更辛苦的地方都投入跟支持你，然後你給他們承諾與回報，這些人就會在真正投票的那一天把票蓋給你；世界上不存在那種願意參與造勢活動，從枋寮搭遊覽車跑到屏東市吃造勢便當，卻不願意在下個月到附近國小或公所的投票所把票蓋給侯友宜的人。在選舉前，各類的造勢活動目的就在這裡

但問題是，你再回過頭看，請問TPP現在在做的事情是甚麼呢?

媽的，TPP是要自己的支持者在家看電視啊

換句話說，TPP在傳達一種非常詭異的政治理念，那就是它的支持者可以以無比廉價的支持TPP，支持的方式是零成本的，只要在家看電視就好；按照這個邏輯，TPP主張的政治參與會養出一大批廢物支持者，這些支持者既不願意花錢，也不願意花時間，他們對政黨的支持無比廉價，僅僅是1/13的那一張，所有人都有的免費選票，而只要超出這個範圍，他們的付出意願會急速下降。對TPP的支持者而言，這種無比廉價的政治支持邏輯會讓他們覺得自己真的變成老大，自己既不用出錢也不用出力，然後阿北跟他的TPP就會來完成我的夢想，無論是打房或是毀滅社會；按照這些人的邏輯，他們大概真的相信改變社會只需要靠他手中的一張選票，因此這些人既不給政黨捐款，也不參加政黨活動。但問題是，這會導致TPP的政黨和支持者的凝聚力，會遠比藍綠兩大陣營弱，因為TPP支持者有的東西，兩大黨的支持者也都有，就他媽的那一張票；但兩大黨的支持者願意為他們的政黨付出的東西，TPP卻拿不到。相對而言，TPP無論是在傳統的政黨組織跟動員能力上，都會遠比兩大黨來得弱，這樣搞下去的問題很大；畢竟生活是現實的，現實中的各類政治活動跟宣傳都是要花錢的，柯粉不給柯黨打錢的時候，柯黨就沒有錢，沒有錢就辦不了真的要下鄉實打實的陸軍活動，去擴展原本沒有的支持度

對於二林或王功地區鄉下的阿公阿婆來說，KP TV完全是純屬放屁的東西，他們很可能看電視都只看看新聞台，對柯文哲的認識僅止於電視上那個胡言亂語的阿北，你不下鄉去陸戰拓票，整天期望孫子拿KP TV給老人看，希望鄉下的阿公阿婆單純聽聽阿北吹牛就會改變自己30年的投票傾向，變成阿北信徒，這完全是本末倒置的問題。對於傳統社會來說，事情是反過來的，我是認識了你，才願意聽你講話，不是靠聽你講話來認識你；而柯文哲跟TPP的團隊卻一直在做後者，前者卻做不出來，無怪乎只要離開都市區，柯文哲原本就已經不高的支持度通常都是斷崖式下滑，原因就在這裡

而按照TPP這種政治運作的邏輯，他們根本集結不起柯文哲的粉絲，也集結不起TPP的支持者，因為這些支持者很廉價的散在全台灣各個角落，TPP除了等到投票當天，沒有任何有效的方式去凝聚這些人。講不好聽一點，TPP連確保這些支持者在1/13當天票票入匭的能力都沒有，這些人會不會突然跑去郊遊，或是看到阿北要輸了就乾脆在家睡覺，這是完全說不準的事情，但兩大黨，特別是DPP絕對不會。DPP連在看上去即將毀滅，萬劫不復的2008年都能催出40%的得票，500多萬張票；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都知道，那可是一個DPP名聲臭到不行的年代，很多人走在路上要說自己支持綠營，基本等同於挺貪腐，光聽都覺得不好意思表態的年代，DPP的得票率是40%，你就知道DPP對基本盤的催票能力跟凝聚力有多強。換言之，TPP則完全做不到這一點，TPP面對支持者可能潰散的應對方案，只有訴諸空泛的意識型態做自我安慰的反向操作，告訴大家我們不需要大家捐錢，我們打的是新選戰，我們不花錢不造勢，然後與此同時又開捐款專戶，請大家給阿北捐錢，我們繼續打空戰

而整個政黨空戰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對同溫層行銷柯文哲

直白地說，柯黨大概也很清楚，他們的本質不是政黨，而是宗教，除了建立對教主的瘋狂崇拜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方式可以凝聚信眾，因此，整個政黨的運作與人事，基本都是為了個人崇拜而服務的。因為柯文哲跟TPP沒有基層，跟現實中大部分人的生活與利益沒有有機連結，而柯粉也不團結，不依靠信仰凝聚這些人不行；不這樣做的話，柯黨的凝聚力起不來，恐怕在民調封關前還要繼續刷新幾波下限。柯文哲只要一落下神壇，柯粉對於失去金身跟神力的阿北會沒興趣，就跟不會分身的宋七力一樣沒有價值。從這個角度看的時候，柯黨的選前安排就會變成各類宗教性質跟娛樂性質很強烈的活動，目的在於娛樂阿北，讓阿北的分身騎在國昌師兄頭上，或是讓柯粉看著電視覺得這很好玩，然後繼續無比廉價的支持阿北

而柯文哲本人也顯然完全不知道選舉到了這個階段，他還有甚麼事情做，或是他應該做甚麼，畢竟一場不會贏的選舉，是不值得投資的；再說連副手都已經出國玩了，他也沒有要經營區域選舉，導致自己沒地方可去，而所有炒短線拉進來帶槍投靠的地方勢力，看到阿北露出選舉不會贏的臉，紛紛開始跳船，或是在確定分不到利益後拒絕投資TPP。但偏偏這是選舉，還有30天才解脫，你不能選到12月30日突然說我不玩了，因此，對TPP而言，要考慮的問題就變成怎麼用便宜的方式打完這場選戰，而又不能不做事，這樣的選擇不多，能用最廉價的方式騙到更多的票，是最有價值的方式，一種是宗教性質的活動來凝聚柯粉，而另一種，那顯然就是靠各種練宵話了

一方面這成本很低，上電視練宵話遠比搭車全台灣跑場來得低成本，二方面也是很有關注度，因此柯文哲開始放飛自我，按照他所能想到的各種方式拚關注度。他秉持著昨天的我不是我，兩年前的我更不是我的態度，每天把過去的自己殺掉，人格分裂的一邊批評蔡英文的兩岸與外交政策，一邊宣稱自己要繼承這組被他認為是挑釁中國的外交政策；一邊批評蔡英文政府的勞動政策大撒幣，一邊表示自己要撒更多的幣來照顧勞工。按照阿北的邏輯，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夠用前後一致的邏輯護航，但他無所謂，反正這是一場必敗的選舉，說甚麼話有甚麼關係嗎?

按照這個邏輯走下去，柯文哲的選舉必然已經結束了，他的總統大選得票不會高於150-200萬之間，他的政黨票不會比2020年提高多少，不分區席次不會有甚麼進展；最慘的狀況是維持原狀或不進反退，儘管柯文哲的粉絲跟網路義勇軍整天吹捧柯黨的不分區席次是坐8望10，但我完全看不出來柯黨在現實中有這種氣勢，也看不出來張啟楷這種人對柯粉有任何吸引力，有甚麼非得讓他進立法院的理由，藉此衝高TPP支持者的投票意願，或是讓非TPP的支持者轉投。對我來說，TPP現在所有的選舉活動跟經營，其實都只是無比虛弱的在穩固自己的支持者不要散掉，而沒有甚麼外擴能力，我基本不太認為有哪個中間選民看了國昌師兄滿臉嬌羞的鑽在柯主席胯下的照片，對於TPP或柯昌配會產生甚麼支持意願，畢竟我們這裡還是選舉，不是男同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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