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 笑傲嵩山

周芷若依言跪下，不知怎樣說才好。

滅絕師太說道：「好，妳跟著我說，『小女子周芷若對天盟誓，日後我若對魔教教主張無忌這淫徒心存愛慕，倘若和他結成夫婦，我親身父母死在地下，屍骨不得安穩；我師父滅絕師太必成厲鬼，令我一生日夜不安，我若和他生下兒女，男子代代為奴，女子世世為娼。』。說完以後，我便將這峨眉掌門之位傳於妳。」

周芷若先是一愣，但師父遺訓，豈有不聽之理，嘴角一動，便要跟著念下去。忽聽得窗外有人厲聲喝道：「且住！」

眾人一驚，往聲音來人看去，只見窗口外躍進四個身穿黃衫的漢子。

這四人一進門，分往兩邊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黃衫漢子從四人之間跳窗躍入。

這萬安寺乃萬丈高樓，元兵下令放火，火勢又自一樓猛然上竄。
這十多人竟就這麼逕自窗外躍入，旁若無人。

只見來人手中高舉一面五色錦旗，旗上綴滿了珍珠寶石，一展動處，發出燦爛寶光。許多人認得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凜：「五嶽劍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滅絕師太師徒身前，舉旗說道：「奉五嶽劍盟左盟主旗令：峨眉派不得擅自讓與掌門之位。」

此番生死關頭之際，眾人都在尋求逃生之道，想不到嵩山派卻來淌這渾水，不由得都是眉頭一皺，班淑嫻在一旁冷笑：「左盟主也管的态寬了，他有什麼權力能管領峨眉派掌門讓位？」

滅絕師太輕嘆一聲，說道：
「當年我峨眉派曾與五嶽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武林中的正氣，遇上和五派有關之事，須得聽盟主的號令，此道理原是不錯。不過滅絕今日讓位於四代弟子，是本派的私事，既沒違背武林的道義規矩，更與五嶽劍派並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約束。請丁師兄轉告左盟主，峨眉不奉旗令，請乞恕罪。」

丁勉朗聲說道：「嵩山派來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齊現身罷！」

他一言甫畢，猛聽得屋頂上、側門外、廳角落、後廂中、前後左右，數十人齊聲應道：「是，嵩山派弟子見過各派掌門。」幾十人的聲音同時叫了出來，聲既響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驚。

這麼一來，滅絕師太自然已知嵩山派左盟主意欲斷然行事，伸手便去扳動左手食指上的鐵指環。

「大嵩陽手」費彬首先察覺，一聲喝道「殺了！」

一旁便有身穿黃衣的嵩山派弟子舉劍往何太沖、班淑嫻、華山二老等人砍去。

張無忌大喊一聲：「住手！」

丁勉卻彷若無人，跟著喊道：「再殺！」

滅絕師太和周芷若閉眼不瞧，沉沉道一句：「禽獸！」

張無忌於是站起身來，雙掌渾圓成盾，便欲往丁勉拍去。

丁勉暗道一句：「來得好！」便跟著雙手出掌。

「托塔手」丁勉本來以掌力見長，這番見張無忌義憤出手，自己又是以大敵小，

於是運上十成掌力，要將這楞小子斃於掌下，耀一耀嵩山派的神威。

豈料四掌一碰，張無忌源源不絕的九陽神功內力如同山洪一般倒來。

丁勉畢生豈有見過如此大力，啪的一聲，後退數步。
丁勉伸手撫胸，口中立時嘔出幾口瘀血。

「師父！」一旁立時有嵩山弟子關切。

丁勉搖了搖手，沉沉說道：「走！」

黃衣的嵩山派眾人於是便從來時的窗口處一一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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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自在一聲喝道：「這『雪山派』掌門令牌，誰愛做便拿去吧！我反正是不做了！」

一時之間，雪山派門下這二三百人群相鬥毆，都是穿一色衣服，使一般兵刃，誰友誰敵，倒也不易分辨。本來四支和長門斗，三支和四支斗，二支和五支斗，到得後來，本支師兄弟間素有嫌隙的，乘著這個機會，或明攻、或暗襲，也都廝殺起來，局面混亂已極。

忽聽得砰嘭一聲響，兩扇廳門脫鈕飛出，一人朗聲說道：「且住！」

只見來人手中高舉一面五色錦旗，旗上綴滿了珍珠寶石，一展動處，發出燦爛寶光。許多人認得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凜：「左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高舉手中令旗說道：「奉百嶽劍盟左盟主旗令：雪山派不得擅自讓與掌門之位。」

史小翠冷笑一聲：「左盟主也管的态寬了，他有什麼權力能管領雪山派掌門讓位？」

丁勉朗聲說道：「嵩山派來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齊現身罷！」

他一言甫畢，猛聽得屋頂上、大門外、廳角落、後院中、前後左右，數十人齊聲應道：「是，嵩山派弟子見過雪山派『威德先生』白先生、『氣寒西北』白萬劍先生。」幾十人的聲音同時叫了出來，聲既響亮，又是出其不意，竟將數百人大呼酣戰之聲也壓了下去。

這麼一來，史小翠自然動氣，便欲與嵩山派左盟主撕破臉，伸手拍了拍太師椅，厲聲喝道：「我雪山派愛關起門來練這些鬼把式，也算是我雪山派自家的事吧？凌霄城可也有自己的面子，豈容你們左盟主呼來喚去了？」

「大嵩陽手」費彬首先發難，一聲喝道「殺了！」

一旁便有身穿黃衣的嵩山派弟子舉劍往成、齊、廖、梁四名雪山弟子砍去。

白萬劍大喊一聲：「住手！」

丁勉卻彷若無人，跟著喊道：「再殺！」

白阿繡閉眼不看，沉沉道一句：「禽獸！」

石破天於是站起身來，雙掌渾圓成盾，便欲往丁勉拍去。

丁勉暗道一句：「來得好！」便跟著雙手出掌。

「托塔手」丁勉本來以掌力見長，這番見石破天義憤出手，自己又是以大敵小，

於是運上十成掌力，要將這楞小子斃於掌下，耀一耀嵩山派的神威。

他豈知石破天此時已練畢十八泥偶奇功，又得玄冰烈火酒之助，龍虎交濟，打通玄關二脈。四掌一碰，石破天源源不絕的內力便如同波瀾怒滔一般襲來。

丁勉畢生豈有見過如此大力，啪的一聲，後退數丈方止。
施了施力，雙手卻自然垂下，竟是已齊肘折斷。

石破天一驚，連忙出口關心：「你沒事吧？我便是這一雙手不好，動不動就打傷人。」

丁勉搖了搖頭，低聲向眾弟子說道：「走！」

黃衣的嵩山派眾人於是便從門口處一一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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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姥道：「你是決意不願做逍遙派掌門人的了？」虛竹連連搖頭，道：「萬萬不願。」童姥又道：「那也容易，你將七寶指環送了給我，也就是了。我代你做逍遙派掌門人如何？」虛竹大喜，道：「那正是求之不得。」從指上除下寶石指環，交了給她。童姥神色不定，似乎又喜又悲，接過指環，便往手上戴去。可是她手指細小，中指與無名指戴上了都會掉下，勉強戴在大拇指上，端相半天，似乎很不滿意。

忽聽得砰嘭一聲響，兩樹松木腰截而倒，一人朗聲說道：「且住！」

只見來人手中高舉一面五色錦旗，旗上綴滿了珍珠寶石，一展動處，發出燦爛寶光。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主中，許多人認得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凜：「左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高舉手中令旗說道：「奉華嶽劍盟左盟主旗令：靈鷲山掌門不得擅自授收掌門之位。」

李秋水冷笑一聲：「左盟主也管的态寬了，他有什麼權力能管領逍遙派掌門之位？」

丁勉朗聲說道：「嵩山派來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齊現身罷！」

他一言甫畢，猛聽得山頂上、森林中、山腰中、山下左右，數十人齊聲應道：「是，嵩山派弟子見過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群仙，與群豪之首烏老大！。」幾十人的聲音同時叫了出來，聲既響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自然都吃了一驚。

李秋水嬌笑一聲，柔聲說道：「師姐，你瞧這嵩山派丁師兄，左一句左盟主，右一句左盟主，可將我們逍遙派看得态小了？」

「大嵩陽手」費彬首先發難，一聲喝道「殺了！」

一旁便有身穿黃衣的嵩山派弟子舉劍往烏老大、桑土公、眾洞主島主身上砍去。

虛竹大喊一聲：「住手！」

丁勉卻彷若無人，跟著喊道：「再殺！」

虛竹於是站起身來，雙掌渾圓成盾，便欲往丁勉拍去。

丁勉暗道一句：「來得好！」便跟著雙手出掌。

「托塔手」丁勉本來以掌力見長，此番見虛竹義憤出手，自己又是以大敵小，
自於雪山派被個不知名的楞小子打斷雙臂後，左師兄親施藥石，今日方才治癒。

回想起來，被兩個不知名的小夥子打傷兩次，確實奇恥大辱，但偶而想起，當時當斷當退，也不失為畢生最為果斷之事。

此番見到這小和尚，運上十成掌力，勢要將這小子斃於掌下，耀一耀嵩山派的神威。

他豈知虛竹此時已有無崖子七十餘年內功，又得童姥指點習得北冥真氣運功之法。
四掌一碰，虛竹源源不絕的內力便如同北冥之水一般猛然襲來。

丁勉畢生豈有見過如此大力，啪的一聲，退躍數丈，斷去數株松木方止。

一旁立時有人搶過去扶起。丁勉搖了搖頭，低聲向眾弟子說道：「走！」

黃衣的嵩山派眾弟子於是轉身便欲遁去．．．。

豈料這時童姥與李秋水齊聲喝道：「走得那麼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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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禪望著窗外，淺淺一笑：「湯師弟，我們武林中人在江湖上打滾，靠的是一雙拳。」湯英鶚點頭不語，左冷禪又說了下去：「但要握緊拳頭，首先便是要將五指並攏。」

湯英鶚點頭道：「握拳，握權，五指併攏。掌門師兄教訓的是。」

左冷禪也跟著點頭。

「對了。下個月武當山張真人打算將掌門之位傳給首徒宋遠橋。你和費師弟帶幾名弟子，好好地去『持劍觀禮』，給弟子們開開眼界，別失禮了。話說，今兒個山底下怎地如此吵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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