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犽宿－－兄弟情誼

◥◢ 愛歐尼亞 兄 ×弟
◤◣ 犽宿 情 誼

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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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情誼》
作者：ARIEL LAW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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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男孩在哭，看起來大約六、七歲。

他盤腿坐在高大的樹木前，背對著我，嗚咽聲漸漸冷靜下來，他吸著鼻子打哭嗝。我在樹林邊緣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下方道路的陰影。正午的太陽無情照在男孩坐著的草地上，他看起來沒有受傷。這片空地沒有遮蔽，也沒有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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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被需要的，走在你該走的路上。」

那道聲音在我腦中響起，我已經好一陣子沒聽見它開口了。我轉過身，但在聽見深深的嘆息和再度開始的抽泣聲時又回頭。

等我離他只剩三把劍身的距離，我踩到枯枝，透露了我的到來。男孩被嚇了一跳。

「泰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男孩用袖子抹臉，讓他的道歉變得含糊不清，他在看見我時突然失語。

他迅速後退，背撞上了樹幹，發出悶響。

「耶麥付錢給兄弟會了。」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沒有在路上玩。」

聽見他說起兄弟會，我反射性握住劍柄。

男孩盯著我看，哭聲轉為急促的抽氣聲。他以為我是那歐的惡棍，想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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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這樣想也是不意外。

－－他以為你是個罪犯。

我放開手，試著讓自己看起來友善點。

「我不是兄弟會的人。」我說：「我聽到路上有動靜，聽起來像是有人遇到困難。」

男孩再度用袖子擦去淚水，企圖在我這個陌生人面前挽回一點形象。

「你知道是誰嗎？」我問。

男孩緩緩搖頭，但卻忍不住說出真話。

「是我。」他承認，聲音帶著罪惡感。「我……我只是想玩。」
他指著上方，在最上方的枝葉中是個陳舊的祭典風箏，絲製的尾巴在微風中舞動。

「那是泰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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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再度聚積起淚水，他攤開手讓我看他的掌心，上面沾滿樹汁，因為摸了塵土和樹幹而變黑。

「我試著爬這棵樹，但太高了。泰歐肯定會很生氣，他叫我別碰的。」

一陣沉默。

「兄弟都是這樣的。」我低聲說。

男孩面前有一小堆挖亂的土，我蹲下身，拂去最上層的土，一棵剛發芽的樹果現身。

「我耶麥是個織木者，我還在學，我想說……」

男孩低下頭，為了他的異想天開感到羞恥，畢竟光是要編織一株樹苗，就得花上不只一下午的時間。

我忍住嘴角笑意。「你的努力值得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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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視線停留在我肩甲上的刻痕。
「這個符號不是我們村的。」他說，語氣染上警戒。「也不是隔壁村的。」

「我正要前往蔚冽。」我回道：
「我沿著諾克薩斯的路走得很順，只是走在石頭上讓腳不大舒服。」

我試著微笑，但光是想到諾克薩斯竟留下了對我們有益處的東西，笑容就顯得僵硬。

「你能幫我嗎？」他問。

我抬頭看著卡在高處枝葉中的風箏。「我已經有好一陣子沒爬過樹了，孩子。」

「賈伯。」他說：「我叫賈伯。」

我伸出手，猶豫著該不該說出自己的名字，有好一陣子，我都以自己的名字為恥。
－－別想了，更難聽的話你也沒少聽過。

「犽宿。」我說，扶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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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樹下的陰影，站在陽光下好看清楚目標，天氣依舊炎熱而凝滯。我閉上眼睛，感覺到草地邊緣停留的微弱氣流，微風襲來，吹開我臉上的幾綹碎髮。

「我真希望我可以把風箏吹下來，織木根本沒用。」
賈伯低語，皺著眉看風箏和他的樹苗。
「曾經有個長老能操縱風，但他死了。他的學徒也有一樣的能力，但耶麥說他很危險， 說他殺了那個長老……」

我伸手握住身側的劍，在抽出武器時凝聚魔法。氣流盤繞著我的劍，匯聚起逐漸強盛的旋風，塵土和枯葉在我的劍上舞動，直到我將旋風塑造成我要的形狀，手腕一甩射出。

無形的力量準確擊中樹木，樹幹也受到了撼動。枝葉顫抖，像是有看不見的靈體穿過一樣，最後終於碰到了風箏。色彩斑斕的風箏隨著氣流升天而輕巧起飛，之後緩緩飄落在我伸出的手上。

男孩的嘴微微睜開，之後迅速閉上。他又害怕了起來。

「是你？」他問，「你是那個長老的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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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愛歐尼亞人都知道你是誰。

賈伯看向森林裡的路，也許是在留意追捕我的人。

「你是逃跑了嗎？」他低聲說，但我搖搖頭。
「是他們讓你走了？我是說，你被赦免了嗎？」

「沒有犯罪，何來的赦免。」那只是小細節，但我在腦中的聲音響起前開了口。

－－但你殺了其他人……
‥‥‥
我深吸口氣穩住內心，把注意力放在吹在我背上的涼風和手中的風箏，壓下過往的回憶。賈伯若有所思了好一陣子。

他正要開口問另一個問題，樹林中突然映出金屬反射太陽的亮光。

我舉起武器應對，發現來人貌似放大版的賈伯，手持綁著長繩的小型農具。我趕緊放下武器，但太晚了，草地上瀰漫著恐懼與警戒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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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太快反應，又停手得太慢。
－－永遠也不夠好，這是我這一生的寫照。

賈伯的哥哥看著我們，他沒有走出為他提供庇護的叢林。

「賈伯。」年紀較長的男孩喊，賈伯乖乖地跑到他面前，但在看見他手上的工具與繩索 時頓了頓。我颳起微風，豎起耳朵聽。

「這是做什麼用的，泰歐？」賈伯問，因為意識到答案而生氣。
「你知道我會拿你的風箏？」

我搖搖頭，他當然知道。

哥哥總是很了解弟弟。

「嗯，你一向喜歡和我唱反調，賈伯。」年長的男孩說，仍舊盯著我看。「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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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伯看了我一眼，附在他哥哥耳邊低語。泰歐雙眼有一瞬間睜大，之後他表情放鬆下來，露出不屑的表情。

「耶麥說該吃飯了。」泰歐轉身離開，賈伯拉住他的手攔住他，再度對泰歐竊竊私語。

我試著阻止風帶來他們接下來的對話，想停止偷聽，但太晚了。

「他不能跟來。」泰歐說：「他是個夕里。」

－－夕里。

這個詞讓我喉頭一緊，周遭的風終於安靜下來。夕里是沒有人要的，是由外地人或貪婪帶來的災星，是黏著哥哥的小跟屁蟲……

灑下來的陽光灼燒著我身側的劍。我這輩子被人稱作夕里無數次。

－－你是不被需要的，走你該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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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下心，走向這對兄弟。

「聽他的話，孩子。」我說，把賈伯珍愛的絲製風箏交給他。

「兄長永遠是對的。」

他們還來不及回話，我就離開了，

再度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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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innawind (七大不可思議正太控-雨颯) 看板 LoL 標題 [故事] 犽宿－－兄弟情誼 時間 Thu Jun 25 00:46:33 2020 ───────────────────────────────────────
胡適　不要隨便看見一個名人的名字，後面配一句話就認為這句話是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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