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X！又是星期一》EP9心得 小潘的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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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又是星期一》EP5-8心得3尾牙抓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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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又是星期一》EP9心得 小潘的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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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開始

第九集是我看到目前最喜歡的一集，延續第八集那令人牙癢癢又痛苦萬分的鋪陳，尾牙終於登場。在這個事件中，小潘的戲份超多，心境呈現得很完整。

第八集片尾第九集開始，小潘把手插進口袋，臉色帶著尷尬與些微抱歉，為了掩飾他就趕快回那個房間，面對周毅和小茜，他防衛的圍籬築好築滿。
但我覺得他從來沒有真正倒向副總，不然他應該要看起來更志得意滿。他一開始是迴避小茜與周毅的眼光，接著是反問他們希望他怎樣？
是啊，他跟他們一樣是社畜，在經費固定的情況下，還能怎麼讓場面更好看、更讓長官滿意？自己出錢嗎？

我不是個擅長猜劇情的觀眾，我猜不到事情要怎麼轉圜。直到尾牙現場，雖然老吳和淑美姊的舞蹈氣氛因猛男登場而轉嗨，但小潘開口時，沒什麼人要給他回應，他只能自嗨，這還是讓我的心鯁在喉頭。
小潘將尾牙獎金改為尾牙大樂透，我就知道除了少數抽中的人興奮，大多數人都不會開心的。抽一獎時，小潘不給林總監看紙條，還把紙條收進自己口袋，身為觀眾就可以確定，不管事實上抽到誰，小潘都會撥電話給特定某人，只不曉得小潘的動機究竟為何。

我超愛副總接起手機說「我愛贏家我幸福」時，小潘臉上的表情，從原本誇張的興奮，轉成毫無笑意的深不可測；以及他原本屈伸張揚的身體，突然收斂得筆直挺硬。
那神色，如同在黑不見底的寂靜中埋下炸彈。既可能是利益輸送的默契，又可能是雙面間諜的算計，只有小潘自己知道誰是敵軍誰是友軍。
我反覆看這段看了很多很多遍，想感受小潘在那長得令人窒息的鈴響讀秒中，是如何重新戴好面具，拿穩丑角的武器。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為了把路鋪到這裡，而從副總接起電話開始，他必須全神貫注，鼓動一肚子怨氣的眾人假裝開心，再從副總講的每個字中抓到間隙，隨時發動攻擊。
而為了精準接到副總的話，小潘居然在兩句話的時限內，裝傻般地退到後面桌子拿起另一支麥克風，及時殺出「沒想到副總要把獎金全部捐出來啦！」
接下來這整段都非常好笑。副總順著氣氛慷慨激昂時，小潘點頭點得比誰都用力，喊加碼數字時也歡樂得無比凶狠。
副總提喝光威士忌挑戰，他不能冒險等現場的反應，那樣好不容易炒起來的氣氛就散了，無論什麼情況他都必須當機立斷扛到底。

然後我就忍不住哭了。不是在小潘剛倒地時，不是等到後來倒敘小潘回憶時，而是在小潘倒地後，雯雯急忙摸他的臉關心他，副總拿著還剩半瓶的威士忌，笑看落敗的小潘，很有風度地宣布大家要幸福時，畫面帶到那一秒鐘的小潘的表情。
事情還沒有確定，他無法掉以輕心，但他的體力和意志力都已經無法再多做什麼，只能交給現場鼓譟的同事們和需要幸福指數的副總，去鬧出個最終結果來。
他希望他糾眾以下犯上後、接受挑戰後、近乎自毀地落敗輸誠後，能夠讓副總看懂「小潘辛苦了、大家也辛苦了」，能夠讓自己重新被所有人接納為夥伴。
他背水一戰直至自己耗竭，害怕會不會因為自己沒有辦法再堅持哪怕十秒鐘，而功敗垂成，所以他的眼神是充滿戒備和擔憂的。直到副總確定把獎金加碼捐出，他才終於放心，臉上才有既痛苦又痛快的表情。

直到這一刻，劇情也才倒敘，小潘自己在辦公室獨處時想了些什麼。
就算他反駁小茜和周毅，就算他刻意、暫時把心情壓下去，就算他護衛副總拿過的舊吉他，他仍下意識地給了自己時間空間，讓真正的心情浮現。
這很明顯，因為平日追求準時下班的小潘，罕見的一個人留在了辦公室。
他大可以把副總給的小白球和同事送的生日卡片帶回家再擦再看，但他選擇在辦公室獨處，在這個新人甚至撐不過七天而他待了五年的空間，在這個長官們只是進來交辦任務就瀟灑離開的空間。
他雖然嘴上說：「都什麼年代了還送卡片，小白球有品味多了。」但他臉上不只毫無嘲諷之意，甚至一臉凝重，顯示他其實已經做好心情要被撼動和顛覆的準備。
很真實。身為社畜，本來就很多時候得用嘴硬來欺騙心軟，否則早就被別人和自己的情緒給壓垮了。正因為事實上累積很多疲憊與委屈，正因為小潘自己也不想那樣說那樣做，才會打開卡片沒幾秒就潰堤。
雖然沒有畫面，但可以想像，那日曆快速翻過、老吳和淑美姊像躲鬼一樣躲小茜的二十天，小潘在辦公室過的是什麼鬼日子。而對於已經做出選擇的他來說，他不但要為大家贏回獎金，還要為自己贏回好人緣，至於這會不會導致他往後被主管盯上甚至被火掉，他只能盼望副總在幸福指數達標後就不再計較。

從台下有人喊「去年是你今年又是你」可知，小潘早有主持經驗，但之前他應該是只主持、不承辦，畢竟只主持，和又承辦又主持，工作量與難度是天差地別。因為有經驗，小潘自認做得到，也盡了全力。
這賭局之艱難，根本不存在小茜口中「都被小潘前輩算得好好的」這種事，只有下定決心後，事前盡力安排，現場臨機應變，反正沒有辦不到這個選項。這也只有經驗豐富的主持人才能辦到，「捐出來」、「加碼」、「三十萬」都必須精準地砍在時間點上，慢半秒都會嚴重損害其氣氛與效果。
從第十集之後的劇情得知，小潘酒量也就一般，沒有特別好，乾掉整瓶威士忌，絕非平日的他十拿九穩能做到的事，但碰上了他也只能接受。雖然副總說的賭注是，喝光威士忌還能站著不倒，但無論小潘的身體撐不撐得住，他輸給副總，都是聰明且必要的結果。沒贏是雖敗猶榮，並不影響副總已經騎虎難下的大局；贏了才真的是大逆不道。副總必須是那個站穩笑到最後的人，絕不能讓副總真的喝光威士忌只為了跟員工打賭競爭。畢竟尾牙對副總而言，是他要交給評鑑委員的幸福成績。必須讓副總優雅致詞，下台後還能從容應對評鑑委員，這是副總雖然生氣但覺得值得的最重要原因。

當孟文對小潘說「林胖子找你」，小潘走過那條走道的時候，他是真的不確定會發生什麼事。如果真的因為這件鳥事導致他得離開這裡，他會不會後悔自己幹嘛逞英雄。但他都揪全辦公室瞞著總監冒犯副總了，實在不能在最後一刻後悔，那就什麼都沒有了。肢體動作透露出他的不安，而眼神表明他是真的鼓足了勇氣，在林總監面前演出一個誠心道歉但並不卑微的員工。
是啊，他跟大家一樣是社畜，在經費固定的情況下，還能怎麼讓場面更好看、更讓長官滿意？自己出錢嗎？
是，自己出錢。林胖子要從他的年終扣掉給副總的紅包錢。
傷了裡子，贏了尊嚴，小潘雖然瞪大眼睛嘔得要死，但還是會偷偷高興自己打過這場仗吧。

而且在這場仗裡他明確收到了雯雯的心意。
尾牙時雯雯跑上前關心小潘，用力推開其他女生，喊出「妳誰啊妳胸部是假的吧妳！」我本來想說，沒頭沒腦的怎麼喊出這種攻擊句子？後來想想，啊也是，因為這位女生的身體貼到小潘，雯雯吃醋了，直接針對肢體接觸的部位發了一回脾氣。後來小潘因喝酒而吐了，孟文開心拍攝，周毅護著小茜，眾人驚叫連連，只有雯雯繼續扶著他，真誠地擔心他。都發展到這裡了，心意彼此都明白了吧？星期天晚上我一定快樂地守在電腦前，期待他們放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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