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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龍與他的國王(1)

看板WOW標題[創作] 龍與他的國王(1)作者
myrddin
(吟遊詩人米爾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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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我又來推CP了(不是)

先打預防針:這個故事是BL、沒有擦邊、有性描寫,請斟酌服用

很久以前我寫過《兩個王子》,脈絡是順著那篇下來的,版上搜尋或精華區都有

沒看過也沒關係,只要知道他們的關係是從潘達利亞開始的就可以了www

另外,正文裡面有不少用字體呈現對話或回憶的部分,BBS不太好處理

要一個個挑出來改會搞死我,所以我放棄不改了(艸)

這裡是格式沒有跑掉的網誌好讀版
https://myrddin000.blogspot.com/2020/11/1.html

以上,希望大家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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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贏了。」安杜因翻開面前的牌,小方塊在桌上敲出清脆的聲音,黑
色和紅的圓點像星辰排列,複雜難解。他的目光來回,評估著局面。「就照
之前說的,一個問題。」
  
  「好吧。」怒西昂站起來。「要酒嗎?」
  
  安杜因略微思索,手指輕敲桌面。「這算一個問題嗎?」
  
  怒西昂輕聲笑了,一臉紆尊降貴的神情。「你想要的話,就算吧。」他
已經卸下白天那身繁重的衣飾,換上輕便得多的外袍,黑得像龍鱗,金色繡
紋微微反光。但安杜因沒這空閒,整天的會議之後,他得跟內廷成員共進晚
餐,雖然不像晚宴這麼正式,但座位上菜全都要照規矩來。現在他還穿著厚
重的外套,襯衫繫帶抽得很緊,領口高到喉間,他一伸手拿牌,肩膀就會卡
住。
  
  「要。」安杜因盯著他。「你浪費了一個機會。」
  
  「別擔心,下局我還是會贏。」怒西昂走到壁爐前,煞有介事挑了一瓶
酒,倒滿自己的一杯才遞給國王。但他只喝了一口就停下來,露出像被下了
毒的表情。「什麼鬼玩意兒。」
  
  安杜因聳肩。「摻了水的淡酒。」暴風城國王總不可能在房裡喝得大醉,
就算有時候他真的想。
  
  「你們怎能這樣暴殄天物?」怒西昂一臉不滿,像是目睹罪大惡極的犯
行。真好笑,酒精對他一點用也沒有,但他卻喜歡像凡人那樣,評論著葡萄
酒的產地,蘋果白蘭地的年份,或是來自黑石山的矮人烈酒,帶有強烈焦土
和石頭的氣息。「繼續?」
  
  安杜因伸手把桌上的牌攬向自己,小方塊相撞的聲音格外響亮。有那麼
一會兒,他們就像是坐在四風峽深處的客棧裡,山風呼嘯伴著蟲鳴,遠處傳
來狗吠,夏夜的樹影搖曳,老童隨時會踏著沉重的腳步上樓,扯開大嗓門問
他們明天早上要吃什麼。
  
  但錯覺稍縱即逝,國王的寢宮大又幽暗,藍底金色的徽記無所不在,厚
重的家具可能傳承了好幾代。就算點起每一支蠟燭,燃起壁爐,也只是製造
出更多陰影。一面牆上有來自鐵爐堡的掛毯,皚皚白雪更添了幾分冰冷氣
息。
  
  安杜因一點也不驚訝,回房時看到守衛倒在門外,睡得打呼出聲,黑龍
好整以暇坐在窗前,百般聊賴翻著他的書,一整副牌散落在小几上。「我在
等你。」他居然還有膽露出那種表情,像是責怪國王太晚回來。
  
  「會議結束後,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安杜因淡淡地說。他一宣布散會,
怒西昂就不見蹤影,隨後的晚膳也沒出席。「你該先通報的,我還以為有小
偷闖進來,趁主人不在翻箱倒櫃。」
  
  怒西昂聳聳肩,毫不在意。他模仿凡人的言行舉止,骨子裡卻還是野獸,
無法理解這些繁文縟節有什麼用。「你的書和私人筆記太無聊了,我都要懷
疑你在這裡過苦修士的生活,只剩這副牌還有點搞頭。」修長的手指撫過木
盒,上頭刻著竹林,幾行龍飛鳳舞的潘達利亞文字。
  
  「我都忘了還有這玩意兒。」安杜因言不由衷,只希望自己的語氣夠冷
靜:「你從哪裡找出來的?」
  
  「在箱子最底。」怒西昂答得理所當然。「和老童的養生食譜放在一起。」
  
  那些從潘達利亞帶回來的東西,安杜因早就裝箱落鎖,想扔掉又放著沒
處理。他不知道怒西昂在打什麼主意,於是不作回應,只看著他傾身洗牌,
準備開局,甚至沒徵求同意。畢竟,誰會拒絕一頭龍,尤其他已經登堂入室,
露出彬彬有禮的笑容?
  
  前三局怒西昂輸得一塌胡塗,他就和以前一樣沒耐性,遑論擺弄那些小
方塊,推測對方手上有什麼組合。安杜因接手洗牌時他打了個呵欠,說沒有
下注的賭博,就只是小孩子的遊戲,不適合用來招待遠道而來的朋友。
  
  朋友。安杜因悄悄抽回手,食指交扣擱在大腿上,像是被抓到盤桓的壞
念頭,又像是即將上戰場,肌肉繃緊,心跳快得離譜。很難區分那是怒意,
還是其他情緒。好啊,安杜因說,那就讓賭局變得有趣點。
  
  「這裡不是你原來的房間。」怒西昂接手洗牌,他的動作優雅,一個個
小方塊敲出令人愉悅的聲響。下注之後他已經連贏兩局,既然他不在意被佔
便宜,安杜因就把這句話當作問題。
  
  「如果你沒忘記,我現在是國王了,有很多規矩要遵守。」他們坐在要
塞東翼,窗外就是山壁的陰影,離他以前的房間,離瓦里安住過的寢宮都夠
遠,不會讓他以為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或覺得父親還坐在附近,正不耐煩地
等他回答問題。他們父子的感情從來稱不上好,大部分的記憶也都在爭吵,
好不容易有了幾年平靜的日子,好不容易能像朋友般對話,一切便在那個清
晨嘎然而止。信差匆匆闖進地圖室,滿臉驚惶,還沒講話就已跪下。
  
  如今那些記憶,不管好的還是壞的,都像是一種懲罰。
  
  雙方攤牌,安杜因又輸了,差距很小,但仍是計算失誤。太久沒碰這副
牌,得花點時間才能找回手感。他往後坐,等著下一個問題,但怒西昂只再
倒了一杯酒,神色平淡得令人惱怒。
  
  「你的手還好嗎?」
  
  「不勞費心。」安杜因冷冷地說。當然那一點效果都沒有,渺小人類豈
能傷他分毫,只害安杜因自己的手指關節紅腫。當下四週安靜到像是凍結,
他肯定嚇壞了麥格尼伯父,以及旁邊一票內廷成員。沒錯,烏瑞恩家的男性
向來特立獨行,但在寶座室裡揮拳打人,絕對前所未聞。
  
  安杜因一點也不後悔,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同樣的事。
  
  「你父親的事,我深感遺憾。」
  
  安杜因拿起酒杯,小心避開黑龍的眼睛。「遺憾?」
  
  「當然。」怒西昂歪了一下頭,把散落的牌推向安杜因。「你還在生我
的氣。」
  
  「等你贏下一局,再決定是不是真的要我回答。」
  
  怒西昂輕敲扶手,等著安杜因發牌時沉默不語,像是覺得他的反擊很有
趣。他沒考慮多久就攤牌,而且以懸殊差距打敗了安杜因。「說吧。」
  
  「沒什麼好說的,事情都過去了。」
  
  再一次,安杜因言不由衷,雖然他盡可能維持語氣冷淡,呼吸也沒有變
得更急,但這大概騙不了怒西昂,否則他也不會扣著牌不發,若有所思,任
沉默蔓延。室內的空氣凍結了好一會兒,只剩爐火燃燒的輕微爆裂。
  
  「就算卡爾洛斯沒在那個夜晚逃走,你父親一樣會死。」他終於說。「或
許換個戰場,延後一些時日——也可能更早。這是他的命定,沒有人可以改
變這個終局。」
  
  這可能是真的,但又如何?黑龍不止一次避重就輕,半真半假,哄得冒
險者們乖乖聽話,這點安杜因再清楚不過。況且,如果怒西昂想找他吵架,
早在五年前就該這麼做了,但他沒有。他乾脆遠走,留下無數問題,讓安杜
因在之後的許多夜晚難以成眠,不論是困惑或憤怒都無處發洩。
  
  壁爐中的火逐漸變小,寒意一點一滴滲透,該是時候添加柴火,但顯然
不會有僕人進來,安杜因得自己動手。這樣也好,當他回到桌邊,已經整理
好表情,不再這麼想拿酒瓶往怒西昂的臉砸下去。
  
  這次他拿到很好的組合,不費力氣就結束一回合。
  
  「如果一切早就注定,做這些事不就白費力氣?」安杜因推開前方的牌,
小方塊相撞的聲音有點太響。「還是你早就預見了勝利,只不過需要砲灰墊
底?」
  
  這話無禮又粗暴,但肯定不夠踩痛龍的腳指頭。「沒這麼簡單。」怒西
昂接手洗牌,聲音平淡。「相信我,就算龍也有能力不及之處。」
  
  「你見過古神嗎?」
  
  怒西昂瞇起眼睛,泰然自若的面具終於透出些許裂隙。安杜因幾乎看到
人形之下,磨利的龍爪閃閃發亮,只是那暴戾是針對誰?古神?軟弱又派不
上用場的凡人?還是他自己?「見過。」
  
  「就這樣?」
  
  「我在地圖室裡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怒西昂取走自己的牌,差點碰倒
酒杯。「你多問了一個問題。」
  
  安杜因聳肩。「我還以為你不介意。」怒西昂迴避問題,反倒證實了他
帶來的消息可信。我只能說,古神是你們遇過最不可解的存在,無法預料
的混亂。你的每一個惡夢,背後的陰影,鏡中的反光,都映在恩若司眼
裡,成為他壯大的工具。在這番話之後,地圖室裡好一會兒沒有聲音,而
怒西昂逕自退回角落,冷眼看著會議進行。看那嚴肅的神色,還真像個稱職
的顧問。
  
  顧問。他化身成人,卻沒試圖隱藏紅色的眼睛,像是在提醒凡人,別忘
了他的真實身份。
  
  日落後安杜因重新檢視計畫,依舊沒能找到更好的解法。除了少數地區,
艾澤拉斯大部分區域都還平靜,而且也得考慮那些跡象可能是陷阱。他們佔
了先機,也許,古神還沒有大舉入侵,但他們不可能拍板開戰,卻不知道要
把士兵派去哪裡。
  
  他宣布明日再議,感覺到整個地圖室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包括他的矮人
伯父麥格尼。現在他全身上下都是閃亮的石頭,但除此之外,安杜因不覺得
他有多少改變。這會兒他跳下椅子,嚷著「該吃飯了」邊大步走出去,把海
佛德‧龍禍指揮官看得目瞪口呆。
  
  「他還能、我是說,他需要用餐嗎?」
  
  可憐的海佛德,總是這麼死板,腦筋完全轉不過來。「不,那只是他的
習慣。」安杜因用眼角餘光瞟著牆邊,顧問原本站著的地方,現在只剩那幅
掛毯,持矛的士兵吶喊衝鋒,腳下踩著屍體和泥濘。
  
  泰莉亞在出門前就穿上大衣,和其他軍情七處的人一樣,她身上只有低
調的黑和褐色,但那雙綠色眼睛明亮有神,和她父親如出一轍。她經過國王
身邊,不帶惡意地用手肘撞他臂膀。「你還沒想好對策,是吧?」
  
  「對。」安杜因真心喜歡她,這段時間以來,她是少數他能直言不諱的
對象,甚至,下棋也能把他逼到棄戰投降。她從來不怕執行大膽的計畫,腦
袋裡裝了各種想法——和他以前很像。安杜因好幾次想要她離開,遠離宮廷
和這一切複雜的陰謀詭計,逃到另一個沒有鎖鍊,只有天空的地方,但他終
究沒說,原因簡單卻又殘忍,他需要泰莉亞,這樣的幫手總是愈多愈好。
  
  「我該去外頭晃晃,餓著肚子沒辦法思考。你不會介意我開溜吧? 」
  
  「當然,替我向弗林問好。」
  
  「需要我帶什麼回來嗎?」
  
  「不。」安杜因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聲音尖銳,像是腳被踩個正著。
「我晚點……有事要處理。」
  
  泰莉亞好奇地看著他,有那麼一瞬,他覺得自己無所遁形,所有陰暗的
念頭都攤在陽光下。幸好問題到此為止,她的注意力早就出了城牆,飛向熱
鬧的碼頭街道。「祝你好運。」
  
  「什麼? 」
  
  「你好像很需要的樣子。」她的直覺可比閃電,簡直令人驚異。「明天
見。」她擺擺手,沒等回答就走了,留安杜因在原地,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走。
  
  「你在猶豫。」
  
  安杜因翻開自己的牌。和局。「才沒有。」
  
  怒西昂打散一桌小方塊,動作草率,也沒花心思算計。總是這樣,自己
開了局,在遊戲脫離預期的時候就失去耐性。但他運氣夠好,這局雙方都只
有不成對的牌,怒西昂的點數還是比較大。他向前傾,盯著安杜因的眼睛。
  
  「你什麼時候才要下令出兵?」
  
  「我們得等探子從奧丹姆回來,才能得知進一步的消息。」在怒西昂來
得及開口前,安杜因便舉起手。「在確認你說了實話前,我不會下任何結論。」
  
  怒西昂笑了。「你不相信我?」
  
  聖光在上,他還真有膽子說這種話。「在發生這些事後?在你默不吭聲
消失好幾年後?」這句話說得太急,安杜因及時抽手,用洗牌聲掩蓋過去。
「我怎能確定你不是一時興起,把我、地圖室裡的這些人,連同艾澤拉斯弄
得天翻地覆,之後又一走了之,讓我一個人收爛攤子?」
  
  「我從來沒有一時興起。」怒西昂皺眉,像是想壓下被冒犯的怒意。「你
可能以為古神像以前遇過的對手一樣好應付,這想法錯得離譜。」
  
  要不是遇上這些難題,要不是陷入困境,他可能還在某個大陸漫遊,連
音信也不留。安杜因盯著自己的牌面默然無語。今日他回到暴風城裡,也不
過是權宜之計,等一切結束,或他有了更遠大的目標,是不是又要像五年前
那樣拋下安杜因,頭也不回離去?
  
  怒西昂放下自己的牌,安杜因也在同一個時間橫過桌面,抓住了他的手
腕。「怎麼了?」
  
  「最後一個問題。」
  
  「這麼有把握。」怒西昂揚起眉毛。「還沒開牌呢。」
  
  安杜因翻開兩邊的小方塊,梅花對九,六對五。沒錯,他的牌技生疏了,
但可以用作弊彌補。「你為什麼放倒外頭的士兵?」
  
  「他們硬要我在外頭等,照程序通報麻煩得要命。」
  
  「城堡各處都有魔法構成的防衛網,你可能會觸動警報。」
  
  「什麼警報?」怒西昂輕聲笑了,那一瞬間像是龍露出了尖牙,他能裝
的彬彬有禮也就到此而已。「要我把他們叫起來嗎?」
  
  「不。」安杜因盯著他。「不。」他又說了一次。「我只是想確定不會被
打擾。」
  
  怒西昂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拉得安杜因一個踉蹌,落進怒西昂懷裡。小
桌被踢翻了,牌連同酒瓶杯子散落一地,剩餘的液體濺污地毯,酒氣倏地變
得濃郁。方才懸在空氣中的緊繃已經消逝無蹤,現在他心情好多了,獵物落
進掌中,迂迴逗弄的遊戲也告結束。
  
  「老天。」安杜因嘆氣。「你又弄得一團糟。」
  
  「你什麼時候在乎那種小事了。」怒西昂笑了,手指撫上他的臉頰,安
杜因差點不假思索轉頭,把臉貼向掌心——就像以前那樣。他們總是坐在床
邊打牌,為芝麻小事爭論半個夜晚,再把剩下的時間用來做愛。他向來喜歡
怒西昂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又有力,在他身上施展的把戲簡直能叫人發
狂。別玩我。黑龍有時會罷手,有時反而變本加厲,搞得他第二天睡過頭,
醒來還腰酸背痛。
  
  安杜因。熾熱的呼吸拂過耳際,只有怒西昂會這樣叫他的名字,像是
誘哄,又彷彿嘆息,就算他不想承認,還是會心跳失序,熱氣迅速往下腹湧
去。他胸前那個繁複的裝飾繫帶不知怎的解開了,接著腰帶也落了地。安杜
因拉住外套衣領,不讓他繼續下去。「吻我。」
  
  這幾乎不像個吻,而是直截了當的掠奪,帶著血鏽味和些微痛楚。慾望
真實無比,比黑龍的花言巧語更有說服力。嘴唇的觸感,鬍鬚擦過下巴,堅
硬的部位壓向自己,所有的感覺熟悉又陌生,這麼久以來他只能在夢裡重溫,
而且醒來時總是氣憤又深感罪惡。
  
  安杜因伸出手,環住怒西昂的肩膀,手指滑入那頭濃密的黑髮,觸感粗
糙蜷曲,像摸過野獸的鬃毛。怒西昂跟著就咬了他的脖子,這很故意,在別
人看得到的地方留下痕跡,這種挑戰底線的事,怒西昂做過不止一次。以前
安杜因會抱怨,尤其是在不適合拿太多衣物遮掩的時節,但現在,就算是痛
楚也變得不太重要,反正他就算開口,說什麼都會變成破碎的呻吟。
  
  怒西昂還記得他喜歡的方式,一隻手滑向下方,隔著衣服握住性器,力
道立刻讓他喘不過氣。有那麼一瞬安杜因幾乎想放棄,直接把黑龍剝光壓進
床裡。怒西昂就是有這樣的的影響力,讓他忘記身為人的分際,徹底被慾望
支配。別傻了,專心。只有一次機會,他做得到。
  
  他得做到。
  
  那聲金屬撞擊幾不可聞,但夠讓怒西昂僵住動作,抽手摸向喉頭,神情
瞬間充滿威脅性。安杜因同時掙脫,拉開兩人的距離,把被扯亂的外套拉回
原狀。
  
  「這是什麼?」那可不是隨處可見的粗劣製品,表面蝕刻著精細的花紋,
約莫手指粗細,冰冷而堅硬。但項圈就是項圈,只差一條鐵鍊,本質並未改
變,說不定牢裡位高權重的犯人,也曾受過此種待遇。
  
  「如你所見。」安杜因聳肩。「我從王室庫房拿出來的,好像是某個泰
坦的瑕疵實驗品,老實說,這玩意兒不是很穩定。」
  
  終於,他看到黑龍露出了錯愕的神情。「你不需要——」
  
  「別亂動,除非你想被泰坦的烈焰焚燒,還是你想拿黑龍的能耐來賭?」
  
  「我——」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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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63.97.224 (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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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myrddin (1.163.97.224 臺灣), 11/05/2020 00:08:43

samue11/05 02:46創作推~

Nashooko11/05 04:24項圈太棒啦!XDDDD

soulknight11/05 07:59創作推

Kona7295611/05 11:51真香

Nessa110311/05 14:42噗哧

mimily050411/05 14:52弗林和肖爾可以來插花嗎?

這篇不會,以後如果有時間我會考慮XD

bhenry199011/05 18:35項圈play,會不會有"給我坐下"的效果w

比那更好(住口)

arrwin11/05 20:54很久沒有創作文了!

※ 編輯: myrddin (111.248.194.141 臺灣), 11/05/2020 21:37: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