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T評價 cylimu 過去發表過的文章
2
[創作] 樹葬 #35 兄弟#35 兄弟 『嘿,老弟。』 慕天的腦海裡首先出現這個聲音,一個蒼老的男子。儘管他還不知道這是誰的聲音,可是卻無比的熟悉,就像是雖然腦中的記憶被挖空了一塊,但此刻的資訊卻完美地與那個空洞契合,關於它原本的資訊,隔著一層細紗,若隱若現。這樣的感覺令他不自覺地淚如雨下,似乎是要把曾存在於此記憶空洞裡的所有感動與感傷一次補回來。 既然眼淚無法控制,幕天也不去擦拭,任憑火焰狀的樹葉不斷地生成、落下。他此時最大的疑問仍是剛剛這個聲音,雖然有些猜想浮現,但仍不禁在心中自問:「這個聲音是誰?」 此時那聲音彷彿聽得見慕天的心聲一般,回應他的心聲說:「你應該能猜到我是誰的。」1
[創作] 樹葬 #34 埋葬死亡,讓記憶重生#34 埋葬死亡,讓記憶重生 樹妖進食完畢,佇立靜默了一段時間後,它的身軀開始變形,轉化成與一般人類相似的體型,然後開始變臉,一張又一張人類的臉龐猶如幻燈片般快速切換播放著,沒有一張臉是重複的,估計都是那些曾經作為它容器的人們,又或許有些是剛剛才被吃掉的樹怪們,它們是因為某些原因而無法變成真正的樹妖,只能長成怪樹而受困於此地的無名小卒,但過去應該也是人類。 谷震天隨手抓起其他樹妖被吃剩的木屑屍塊就往嘴裡塞,也不管有用或沒用,反正橫豎都是死,現在的他只想盡一切的可能存活下去,心裡強烈的慾望驅使他想再見弟弟一面,又或說他不想眼睜睜看弟弟被樹妖殺死。活了超過一個世紀,他一直覺得自己變成樹妖後就已失去了情感的波動,已變成一個僅只是單純為了滿足食慾而不斷吃人的殭屍。而今他再度感受到如此激烈的情感衝擊,睽違已久的眼淚涔涔止不住地落下。他雖然做了很多壞事,至少曾身而為人,還是有感情的動物。 可能吃木屑真的有用,又或許是他堅強的意志力使然,總之,他仍苟延殘喘地活著,他一邊吃著木屑,一邊悄悄爬向樹怪圍牆的邊緣。抵達邊緣後,他勉力撐起身體,轉身倚靠在樹幹上坐起來,目光轉而望向樹妖,似乎看見自己的臉一閃而過,最後發現臉樹妖的臉停留在一個不陌生的樣貌上,正是他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優先被選上做為容器的女孩,雪瞳,只是谷震天並不知道她叫做這個名字。 顯然樹妖還沒放棄取得這個最佳容器的想法,變成雪瞳後,它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像是在確認變身後的成果。然後它走向空地中心的帆船,無視谷震天還活著,也許它根本不在乎,對它來說谷震天可能就像隨手一捏便會化爲粉碎的朽木。2
[創作] 樹葬 #33 順時鐘「只有我要去?」慕天不可置信,既然如此雪瞳他們又何必跟來?只需要夜瞳帶他到這個入口就好了啊。 「你真的很遲鈍耶,真不懂雪瞳喜歡你哪一點?」夜瞳說。 雪瞳聽見夜瞳居然把她內心秘密說出來,頓時羞紅了臉,難為情地別過頭去。 慕天的疑惑轉為驚訝:「誒?!」 艾芸說:「她的意思是我們都要變成你的樣子。」1
[創作] 樹葬 #32 來去泡溫泉註:為劇情銜接,#30對慕天大爆炸的解釋做了一些更動。 # 32 來去泡溫泉 森林空地的火堆旁,艾芸坐在地上讓雪瞳依偎著自己,呂東亭緊接挨著坐在她們旁邊,慕天則坐在火堆對面,夜瞳嫌擠離得比較遠,依靠在一棵樹下。 不久前在製作黑色粉末時,慕天便發現其實體內能產生不只一種的粉末,還有黃的跟綠的,而現在這堆火焰,就是他從體內取出的黃色粉末所燃燒而成的。製造粉末的過程,他可以感覺到腳下的細微根鬚紮入地下蜿蜒探尋,因此他猜想這或許是樹妖能從自然界提取各種礦物質的緣故。 黃色的火焰較之黑色火焰,更具有溫度,眾人在火焰烘烤下,逐漸感受到體能的恢復。爆
[方舟] 洪流「共匪就要來了!一個都別落下!」身穿國民黨軍服的軍官厲聲呼喝著,一邊盯著來回搬運的士兵,一邊焦慮地看著手上的懷錶。 黃金,正一箱箱地從上海中央銀行搬上軍卡,載往停靠在港邊的一艘輪船。 這個國家,正在覆滅中。 只要是還能航行的船,一艘接著一艘劃破黃浦江江面,直直往出海口奔去,把江面擠得水泄不通。 靠岸輪船上塞滿了人,他們各自用了珍視的東西,才換來一張可能通往自由的船票。2
[創作] 樹葬 #31 痛苦的記憶#31 痛苦的記憶 危機暫時解除,夜瞳與艾芸猶如氣力放盡的皮球,紛紛軟坐在地。 呂東亭抱起昏迷中的雪瞳,將她放到艾芸身邊躺下,艾芸熱淚盈眶地注視著她,輕撫整理她的紊亂的頭髮。 一旁的夜瞳覺得不自在,便想起身離開,卻被艾芸輕輕扣住了手腕。 艾芸什麼也沒說,只是對夜瞳露出溫暖的微笑,夜瞳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模糊了視線,趕緊瞥過頭去,順著艾芸手上的輕微拉力,又坐了下來。3
[創作] 樹葬 #30 換殼很痛 卻是殼在痛#30 換殼很痛,卻是殼在痛 陷入昏迷的谷震天,腦中的夢境卻迎來許久不曾有過的放鬆。 自從他成為樹妖後,猶如染上毒癮,必須藉著不斷吞食人類以延續生命。他不想死,甚至他想要永生。死亡,是他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恐懼。然而此刻,他在夢境中卻享受著一種安寧,彷彿忘記死亡即將會帶走他的一切。 在夢裡,放眼望去是風平浪靜的海面,一艘木造帆船平穩地航行著,朝向正要翻起於魚肚白的東方,三十歲出頭的谷震天昂然立於船頭,頗為意氣風發。然而時逢國內巨變,他隱約已察覺這次可能是他的最後一次任務。他的父母早在多年前便相繼去世,親人只剩下一個弟弟,為了就近照顧,於是便將年僅十歲的弟弟一起帶了出來,其實他心裡早就做好盤算,久聞東方台灣島上有不少漢人居住,雖說現在是由日本人統治,但要偷渡上岸應該不是難事,反正國內的動亂大概是回不去了,索性乾脆『移民』台灣。 正當谷震天思索擘畫著未來藍圖時,遠方天空的魚肚白卻消逝了,周遭彷彿又回到了深夜,似乎有團烏雲擋住了即將日出的光亮。但他隨即察覺不對勁,他出海航行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要擋住整條海平線上日出的光,那麼這團烏雲得非常巨大才行,況且怎麼會在須臾之間就生成出來?此時空氣裡的濕氣變得越來越加凝重,好像還夾雜一股令人不悅的鐵鏽味。3
[創作] 樹葬 #29 破繭而出#29 破繭而出 「再不把她弄出來,會死喔。」夜瞳對艾芸戲謔地說,有點興災樂禍的味道。 艾芸自然是心急如焚,只是眼前還有幾個危險人物存在,就算夜瞳沒有敵意,但谷震天就像是一條受傷的毒蛇,正因為他快死了,隨時可以拼了老命,是個危險的威脅。至於陰山部隊的軍師,在谷震天被雪瞳的本命樹所傷後,就被谷震天給吞食了,這讓谷震天的傷口加速癒合。 谷震天也是一邊在提防著艾芸,同時一邊修復著受傷的部位。對他來說時間很寶貴,但此時有必要花一點時間拖延,他說:「看來我們都輸了。」 艾芸說:「我可從來沒想跟你比。」3
[創作] 樹葬 #28 王&后#28 王&后 森林深處的巨木上方,巨大的布袋裡,慕天、林飛、呂東亭、阿翔與若晴各據一角。 「這棵樹是陰山部隊的本命樹?」林飛焦急地問呂東亭。 「不是。」呂東亭說。 「靠,那你們剛剛那是什麼表情?」林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