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老頭俠-9

調酒師問老頭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參謀的存在?"

老頭俠喝了一口酒，"想過內部有這種存在，也想過你會帶我去，只是沒想過是哪一天。"

"你比我想得危險。"，調酒師說。

"你從沒說過鐵拳怪危險，卻說我危險，我都這把年紀了。"

"我比你老了半個世紀，別跟我擺老。鐵拳怪的危險可以預測，但我現在卻猜不出你的思考。"，調酒師說。

"別想追上我的思考，那會讓你像是追著自己尾巴的狗。"，老頭俠慵懶地說，"跟你說說吧，鐵拳怪必須得站在人類這一邊，人類已經沒有能力對抗他，但是他又有超脫生命的思考模式，正面打不贏，側擊也不知道是甚麼效果，不如洗腦他，讓他永遠與人類一邊，這樣才是最好的吧。"

"之前去對他的那些話語，只是你計畫中的一環?"

"得讓他自認有自我意識，這樣洗腦才有可能成功，我要讓他的思考從神再次降到為人類。"，老頭俠說，"短期的犧牲換來一個神站在我們這邊，長遠想是好事。"，老頭俠說。

"短期的人類犧牲也許會很大，參謀們也不是完全同意你的做法。"

"有什麼關係?總之多數決通過了。"

"那就依照你所說的辦吧。另外你還是覺得國外那邊也行得通嗎?"

"他們遲早也會知道事情輕重的，這不是只是台灣的事情。"

事態進行比想像中快很多，一個月之後，開始有了動靜，調查獵人那傳來有一個非常強烈的運氣者正在屠殺大型精怪，幾乎都是一瞬間的事，怪物被解決，那運氣者很快離開現場。這運氣者幾乎無法鎖定他的位置，有些調查獵人甚至覺得他在極遙遠的天上觀察整個世界。

但是未處理的高等級任務，仍舊造成了許多人類的傷亡。

他成了神。

鐵拳怪已經不只是在台灣出現，在世界獵人圈都開始散播出這個存在的消息，於是他們也清楚人類無法擊敗這個存在，清楚了台灣之前發送出去的建議。

老頭俠在三年後終於敲定終於最後對上鐵拳怪的任務。

鐵拳怪每到殺了阿修羅段次郎那天，總是會在阿修羅的鋼棺那待上幾天，像是哀悼著他。

於是選好了鐵拳怪會出現的具體位置，這次的任務老頭俠留了一封信給調酒師，要求他任務結束才能打開，並帶著正中眉心屠莫寒和飛影宇文漢提前來到了鋼棺處。

正中眉心屠莫寒和飛影宇文漢很清楚這次任務的目的，他們絕對是傷不了鐵拳怪的，但是老頭俠仍然帶著他們進行此次任務。

沒多久一股巨大的能量從天而降。

"好久不見了，鐵拳怪"，老頭俠說。

鐵拳怪只是看著眾人。

"鑒於我們對你的認識比其他獵人深，這次的目的是要討伐你"，正中眉心屠莫寒說。

"就你們這三人?"

正中眉心屠莫寒掏出兩把Pfeifer-Zeliska轉輪手槍，但沒有發射。鐵拳怪本能擊出拳氣，直搗屠莫寒，飛影宇文漢也擲出兩把鐵鎚打散拳氣，接著喊了'收'，拳氣被打散。

"你們是討打嗎?要就直接來個拚死相搏，別以為我會看在昔日戰友的份上而手下留情。"，鐵拳怪說。

"鐵拳，忽然擁有這種力量你恐怕很不安吧?也許你現在覺得任何生命都只是生命，但是我得告訴你一件事，生命打從一開始就是不等價的。"，老頭俠說，"曾經是你恩師戰友的人類，和其他陌生人意義上便有所不同，更別說各種生命型態的不同。"老頭俠說，"你畢竟是人類養育長大的，人類對你的意義難道只是普通的生命?我承認人類也有作惡的時候，但是我希望你能夠了解你不該這樣解讀各種生命的意義。"

"吵死了!"，只見鐵拳怪的拳氣直奔老頭俠，威力之強大，已經沒辦法輕易阻擋，但是飛影速度極快，瞬間來到老頭俠將拳氣全數用身體擋下。

飛影笑了笑，攤攤手說，"你的拳頭真強悍，我認輸。"，接著就倒下了。

老頭俠探了探飛影的氣息，已然死去，老頭俠和正中眉心沒有太大反應。

"這就是你要的嗎?看來你對你的氣根本還做不到收發自如。"，老頭俠說。

鐵拳怪一時說不出話。

老頭俠衝向鐵拳怪，同時正中眉心屠莫寒也開始不斷射擊，因為覺得正中眉心屠莫寒的射擊太過煩人，鐵拳怪又是幾個拳氣先打向正中眉心，老頭俠揮刀將拳氣劈開來，但是分散的拳氣將老頭俠的右臂硬生生截斷。正中眉心也被剩餘的拳氣打中臉部，幾乎毀容。

只見老頭俠單刀掉在地上，左手施壓於傷口上。

鐵拳怪陷入迷惘。

鐵拳怪說，"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至今沒見過哪一種生物會為了其他夥伴犧牲自己，人類可能是不同的。那我承諾你吧，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在未來一百年，我不會刻意，也會盡可能不傷害到人類，這樣的承諾夠了嗎?"

"非常夠。"，老頭俠喘氣說。

老頭俠和正中眉心回到X酒吧時狼狽不堪，幸好老頭俠的手臂還可以接回去，正中眉心恐怕要經歷長期的臉部手術了。

"飛影離開了嗎?"，調酒師說。

老頭俠點點頭。

"看來你們任務完成了，我可以看信嗎?"，調酒師說。

"可以，但是看完後必須銷毀。"

以下為信件內容:
不滅者
其實這次的任務，我、正中眉心和飛影都是死士，也抱著都不會再回來的心思。我不知道幾百年後，鐵拳會是甚麼樣子，但是這次的任務，我想可以為我們多爭取幾十年時間。至於為何我們必須死，我只是想喚起他還是人類的那份情感，所以別把我們的生死看得太重。會帶上正中眉心和飛影的原因也許很殘酷，若鐵拳怪殺了他們，我希望喚起他還是人類階段那些出生入死的夥伴死在他手裡。所以某部分的我是希望他們兩個都被鐵拳怪殺死的，這才符合這次任務真正的目標，所以他們得到的指令是能替戰友而死是最好不過了。而我，既然帶上兩個死士，也沒有想獨活的念頭了。
若我們都死了，草草處理即可。
單刀赴會

不滅者呆呆看著信件。

由於之前刻意不處理的高等級案件，造成許多無辜的人死去。這次老頭俠連命也要賠上，就為了爭取一百年的時間，用來喚醒鐵拳怪心理的情感，這是一個雙管齊下的策略，先讓鐵拳怪知道人類在怪物面前的無力，再讓他恢復本來的人類情感。

"看來一百年後這件事還是得要我處理了。"，不滅者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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