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問君 狐妖之五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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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姜某人是獅子座

白澧冷笑一聲，去找那隻慫包狐狸開刀。

待到他走出一段距離，白曜覆又張開隔音的術法，「你怎麼決定要找蛇王借地？」

姜羽暉聽著背後狐狸弱弱的抗議聲與白澧冷漠的回絕，朝白曜說道：「將來我勢必會鬧出不小的動靜，與其讓你和白澧在之後不好在台灣行動，不如我去會會那隻蛇王。」

蛇王阿達里歐是台灣山林裡真正的地頭蛇，但凡踏入山林裡的修道人或妖物，或多或少會感受到牠在南台灣的震懾氣息。幾年前姜羽暉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姜天佑帶著全家南下遊玩，姜羽暉便察覺到蛇王的氣息，證實原住民的傳說是真的。

蛇王隱藏的很深，氣息卻又隱隱壟罩整個南台灣，若不是她的修為上限極高，不然也不容易發現。

「本來我是不打算的。」姜羽暉說，她嘆口氣，同白曜分析：「向阿達里歐借地不只你不舒服，這行為也等同於我們欠他人情，解決方法不是和他談條件，要不就是未來他會向我們開口請求協助，若是你和白澧也就算了，但我的立場會變得微妙，這很麻煩。但是，裡面的人偶讓我改變主意。」

姜羽暉的食指轉了轉，「人偶那批人做事遠比我還不顧後果。」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白曜懷疑的看她一眼，姜羽暉似是不察，繼續說道：「現在還是人類之間的紛爭，還是漢人自己帶來的問題，阿達里歐不會管，也不會插手，一旦事情擴散到全台灣，驚動久居在深山裡的阿達里歐——」

姜羽暉的手指停止動作，隨即往下一指，往T市的方向推去，「會發生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去一趟，先把這個變因去除。」

簡單來說，姜羽暉想先除去蛇王這個無法掌控的變數。

「蛇王不爭，不代表他不注意山下的事。」白曜說，他收回身體，盤回姜羽暉的手腕上。

「我知道。話說我很在意裡面的人偶，我認為他們還有其他的工作坊存在，等你蛻完皮，我們可能還要去濱海國小附近搜索一趟。而且，」姜羽暉拿出先前在人偶洞穴裡摸出來的多寶格，將暗格裡的龍紋展示給白曜看，「裡面有龍紋，跟我在熒星的記憶裡看到的一樣。」

白曜想了一會，「你認為這龍紋會是什麼？」

「標誌、符號一類的，我比較傾向是某個自古以來的秘密團體或門派所代表的符號。」

饒是白曜從先秦活到現在，也沒見過這龍紋代表的門派，可見這是多麼隱蔽的團體。

「加上葉家齊在濱海國小中的術法，或許這個多寶格可以讓我們看出些許端倪。」姜羽暉『喀！喀！』兩聲，將多寶格推回原貌，「既然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了。」

一個小時後，遲遲不來的某座山終於帶人出現。

葉家齊熟門熟路的指揮，該查封的查封，該調查的調查，和白澧交談理解現場，就見姜羽暉抱著白曜站在一旁。

葉家齊認識白澧，畢竟聯絡人和警方有業務上的接觸。白澧在聯絡人裡算是老資格，關於聯絡人白澧的傳言葉家齊聽了不少：他的父親是比起白澧更加強大的存在，雖不是聯絡人，卻是個外部人員，協助處理不少介於灰色地帶的事情。早年甚至有傳言，國民黨來台時一群大妖之所以能安頓下來，靠的是白澧父親出面，和台灣島上的本土大妖協商。

鮮少有人見過白澧父親，那一位相當低調，不怎麼露面，據說是隱藏在茫茫人海裡過著自己的日子。但是，姜羽暉手中的黑蛇令他眼皮一跳。

姜羽暉的男朋友姓白。

姜羽暉的男朋友原形是一條蛇。

姜羽暉與同是蛇的聯絡人白澧同行。

葉家齊震驚了，他好像明白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的面部肌肉扭曲，不知該做何反應。

這到底得是多巨大的年齡差啊！那還是聯絡人白澧的親爹啊！——走向姜羽暉時，葉家齊
內心崩潰的想。

葉家齊太過震驚，本來想吐槽姜羽暉怎麼老是攤上一些事，但在「一個高中女生泡到千年大妖」事實面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即便知道姜羽暉的背景並不尋常，但和千年大妖交往，並且和人家已經成年千年的兒子一起行動，實在是不尋常中的不尋常，放眼他在特殊組的生涯也只有這麼一位。

妖物的審美和人類全然不同，更不用說對方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妖物，和一個女高中生，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果然現實永遠有超乎想像的事情發生，不是不可能，只是人生不一定有那運氣遇到。想明白這點的葉家齊好很快回過神來（現實比八點檔來得驚奇，見得多了，他比平常人更能適應）和姜羽暉進行該做的事。

他向姜羽暉進行簡單的筆錄，了解他們為了公園阿桑口中的魔神仔事件與白澧的工作不謀而合，一起上山探探情況，並從狐妖口中知曉山洞的存在。

他們回到洞穴入口處。因為狐妖的關係，入口處已被土牆封死，姜羽暉拿出對應機關的多寶格，延續先前在洞穴裡的思路，試誤幾次便打開土牆。

「好精緻的做法。」葉家齊感嘆。

葉家齊口中的精緻在姜羽暉眼裡只是平平的機關，這也沒辦法，畢竟台灣開發的時間短，地小多山，以當年的人力物力不易打造堪比千年大墓嶔崎建築或者洞府之類的建築，真正入得了姜羽暉眼的反倒是深山田野裡妖物精怪的布置。

眾人依序滑入洞穴，特殊組的警察們無預警被成堆的人偶斷肢嚇了一跳，很快便恢復過來。葉家齊最後一個入內，當他踏入洞穴的那一瞬間，姜羽暉察覺到他的動作卡殼了那麼一下，然後恢復了動作。

她歛下睫毛，向後隱去存在感，觀察起所有在場的人類。

先前被她們困住的人偶軀體仍在地上一蹦一跳，白澧同葉家齊解釋情況，後者很快分配好任務，讓同仁採樣處理現場。

然而，分配好工作的葉家齊卻不是繼續統籌所有的人，而是東張西望，似乎在找尋什麼東西。

隨後，他走向姜羽暉問道：「多寶格借一下。」

姜羽暉把多寶格交給葉家齊，「葉警官是要打開出路？」

葉家齊回得心不在焉，「喔、嗯、對，要打開——」

他拿起多寶格，先是拿起來觀察一下，隨後精準地打開掌中書的隔層。

姜羽暉默默把視線挪開。好在她先把裡面的東西幹走，只要來個死無對證，葉家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拿了什麼。

見到沒有東西，葉家齊整個人停頓了一會，隨即正常的繼續研究如何轉出離開的通道。

多寶格在葉家齊的手中翻了幾翻，這種東西騙騙沒知識的古早人沒有問題，對於資訊爆炸的現代人而言，試誤一會就能找出關鍵。

葉家齊很快把多寶格翻到正確的位置，地面微微震動，夾帶底下悶悶的機關聲，姜羽暉猛然抬起頭：「等等——」

「哇啊！」

「嗚哇！」

靠近出口處的幾名特殊組的人員和她們一樣跌入溜滑梯，麻溜的滑出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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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事實難以置信的人又多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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