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橋姬物語--10

拖著無力的身子，我神情落魄地往回走去鋼琴室，坐在鋼琴前方發呆，卻無心練習，原本的好心情早蕩然無存......

曾經，也有個孩子跟在我身後，叫我姊姊．

這些年如此卑微地看人臉色，討好別人，甚至還付出噁心的代價，就為了換得些許他人的認同，可也曾經有個孩子，我什麼都不用做，她就已經全心全意地信賴我，認同我．

而我卻......

我也不知道自己發了多久呆，回過神時，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下了，說來養母好像有說她要出門，今天管家也休假，所以沒人發現我偷懶沒練琴．

算了，就當作練過了吧！

這樣想的我從鋼琴前站起身，開始收拾琴譜，準備回到主屋，正低頭專心時，一陣風鈴聲忽然響起，那是擺在門邊的風鈴，也就是說，有人進到了鋼琴室．

應該是來提醒我用餐的傭人吧！我本來沒有在意，可當我抬起頭時，我表情僵住了．

進來的人，是養父．

養母跟管家都不在，養父特地到院子角落的鋼琴室來找我，我怎樣都沒法正向思考養父的目的．

「茜兒，聽說妳自己要求要去瑞士讀書？」

養父在我旁邊坐下，我下意識往旁邊跳開，想離他遠一些，可卻被他拉住手，我只能勉強陪笑著應付．

「母親一直希望我在音樂方面深造，到瑞士也是我和她的共識．」我刻意抬出養母，同時努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惜養父抓得很牢，憑我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

「可是這樣妳就要離開台灣，離開我們身邊了．」

「逢年過節或學校休假時，我會回來的．」

「可還是不容易見到呀！」

養父的另一隻手撫上我的頭髮，我嚇得往後閃，過往他就算非禮我，我還能裝睡，這還是我第一次清醒面對養父的騷擾，我連想裝沒事都不行．

趕快找藉口跑回主屋，那裡應該有煮飯的傭人在，我暗自思忖．

「父親，不如我們回主屋，邊吃飯邊談吧！」

「談完再吃也不遲......」

「可是我餓了，父親！」

「那妳就乖乖配合，很快就結束了．」

養父伸手用蠻力摟住我的腰，硬將我拉到他懷裡，他好像也不打算掩飾了，直接把頭埋在我頸窩又親又聞．

我幾乎要崩潰尖叫了，但養父一句話，又讓我閉上嘴．

「妳知道到瑞士讀書的費用有多高嗎？如果妳要我付這筆錢，妳不覺得自己該付出點代價嗎？」

「......」

「乖孩子，自己把衣服脫了．」

對呀......我居然差一點忘了自己的本分是什麼......

討好這些如神存在一般的大人，獲取他們的歡心來換取我想要的，不正是一直以來，我該做的事嗎？

想到這裡，我終於放棄了抵抗，面無表情地點頭，順從了養父．

我站起身一件件脫去身上衣物，包含貼身內衣褲，接著在養父癡迷的目光中，我全裸躺上鋼琴蓋上，任由他像彈鋼琴般地盡情撫摸，不再掙扎．

罷了......都無所謂了......

只是，當養父壓在我身上為所欲為時，我往主屋方向望去，意外地，我竟和主屋後陽台上的人對上了雙眼．

站在陽台上的人，是同樣沒有表情的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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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都看到了對吧？母親......」

當我一身狼狽地走回主屋時，養母正坐在沙發上，她穿著名牌大衣，神情優雅地喝著高檔白蘭地，哪怕才親眼目擊那麼不堪的畫面，她好像也覺得形象比較重要．

為什麼？這是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反應嗎？

「嗯，看到了．」

「那您為何如此冷靜？那可是您的丈夫！」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就毋須大驚小怪了．」

「不是第一次？！」養母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非......之前養父半夜偷偷跑進我房間的事，養母一直都知情？

「妳房間的針孔攝影機不是他裝的，是我安裝的，因為妳畢竟有著下層社會的基因，我擔心妳做出有傷大家形象的事，在妳搬進去前我就裝上了，每天秘書都會檢查錄影，確保妳沒有不軌行為，當秘書發現他和妳的事時，第一時間就匯報我了．」

「妳一直在監視我？」

「抱歉，我知道這令妳難受，但妳的先天低賤血統讓我不得不防妳．」

一陣反胃感湧上喉嚨，我忍不住乾嘔，這事實比我以為的，養父裝針孔攝影機是要偷窺我換衣服，更讓人噁心百倍！

這女人打從一開始收養我就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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