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金瞳(01)楔子-最強巫師;最弱夥伴。
0、楔子
活了二十四個年頭,溫然沒有一次想過死亡這件事。
在人生的漫漫長途中,難免會遭遇萬分艱難的時刻,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生起想要一死了之的念頭,但向來謹小慎微的溫然,即使戰戰兢兢的活著,卻從來沒有想過死這件事。
因為他自小體弱多病,光是辛辛苦苦地掙扎生存,就已經用盡了全力,根本無暇思考什麼死不死,只求努力保命罷了。
能活,還是活著好。
溫然知道,每個人都會死,但至少不是現在就去死。
意識過來的時候,早已經來不及反應。
那輛大卡車來勢洶洶,不過瞬息就已經來到面前,巨大的卡車頭彷彿無限放大、再放大,溫然的兩條腿卻毫無作用,僵硬地彷彿釘在原地。
強烈的風壓已經襲上面龐,他居然只來得及閉上眼睛,一隻手無力地停在半空中,彷彿那樣就可以阻止。
尖銳的煞車聲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同時響起,緊跟在後的是為之驚起的沉悶異響,光是只用聽的就讓人毛骨悚然。
溫然沒有等來那場血肉橫飛的撞擊,而是及時被一雙鐵鉗般的手給牢牢箍住,只覺腳下一空,瞬間被帶離了卡車飛馳的軌跡。
那輛卡車為了閃避他,拐彎擦撞上了一旁的路燈,金屬柱身猛然一歪,險些斷裂,如果沒有那雙手,現在遭殃的就是溫然了。
心臟跳得劇烈,溫然彎腰站在路邊,像一下子老了三十歲,喘得猶如老牛,緩了好一陣子,抓著自己的那雙手才漸漸鬆綁,他吃力地抬起頭,只見一雙深邃的眸子如點墨,直勾勾地看著他,五官像是混血兒,皮膚十分雪白,不習慣與人對視的溫然只看了一眼,就又垂下頭,這個人高他一個頭,這麼低頭可以藏住他懦弱的神情。
「你姓溫嗎?」那個人沒頭沒腦的突然問了一句。
溫然還驚魂未定,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是我搞錯了嗎?」又自顧自地說了這一句。
那人歪著頭看著溫然,明亮有神的大眼睛瞇了起來,像是很困惑的樣子端詳著溫然。
他的確姓溫啊。不過在溫然記憶中沒有見過這個人,也許是搞錯了。
兩人看著對方,都是一臉懵然。
這時慢半拍的溫然才想到自己還沒道謝,鼓起勇氣再次抬起頭,卻看到對方拿了一件深藍色童褲,擱在那張英俊的臉前閉眼感受,好像很陶醉其中地嗅聞,還不斷地在空中搖動它,那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滿腔感激的話又全吞了回去,溫然只好朝他鞠躬稍作表示,一溜煙地逃離了現場。
「欸!你怎麼跑了!」
那人慌慌張張將童褲塞到懷裡,匆匆忙忙地想要跟上,卻被剛剛下車的卡車司機給攔下來,誤將他當作險些害死自己的人肉路障,凶神惡煞地要找他興師問罪,全然沒有注意到後方加快腳步逃逸的溫然,其實才是罪魁禍首,卻早就跑得不見影了。
溫然自小生得清秀可愛,長大後也是弟弟型的模樣,很是惹人憐愛,因此也沒少被異性甚至同性吃過豆腐,卻沒遇過這麼變態的,居然當街拿著小孩的褲子捻弄狂聞,好不喪心病狂。
受到不小驚嚇衝擊的溫然下意識捏了捏藏在衣服裡的護身符,這是他打小養成的習慣,能帶給他莫大的安心。
為了安全著想,溫然特別選走大路回到住宅社區,手上更加用力地攥緊了護身符,有些侷促地走進電梯,他頻頻回頭張望,但好險那個怪人並沒有跟上來,溫然長出一口氣,拖沓著腳步回到家中。
一驚未平一驚又起,光是今天發生的意外事件,就已經消耗溫然一年可以受嚇的極限,他趕緊脫了鞋子躲到自己的舒適小窩,在棉被裡,他終於可以舒展開手腳,把腳趾伸得又直又長,他深吸一口氣,熟悉的味道給他莫大的安心。
溫然總是這樣,只要遇到任何足以撼動他脆弱心靈的事件,就會躲到房間裡,等到緩過勁了才出來。個性使然,他又是容易動搖的主兒,除了工作以外幾乎二十四小時窩在房間裡面。
但是總有一個人老愛打破他脆弱的小殼,闖進他的地盤。
門板傳來劇烈而擾人的碰撞聲,有人正粗魯地攻擊他的門。
「老弟!你哥我缺錢花用,拿點出來花花吧。」
溫然被嚇了一跳,有些沒好氣地從被窩挪了出來,慢吞吞地坐上電腦椅子,按開電腦的同時,房門也被踹開了。
「昨天不是剛給嗎?」他兀自在電腦前移動著滑鼠裝忙,看都不看自家哥哥一眼。
「哪夠?!老爸老媽摳門不給錢,你就不會可憐可憐我?」
溫則一屁股坐到他的房間床上,在上面跳了幾跳,無賴地打滾──這是知道溫然不喜他人
碰到他的床而故意氣他的,極其幼稚。
對於自家哥哥的這個行為已經懶得糾正,作為工程師的他開始敲起鍵盤打著程式碼,「你如果肚子餓了,冰箱有媽做的剩菜。」溫然冷冷道:「只要餓不死,就不用花錢。」
忽然,背後傳來劇痛,還沒反應過來,溫然身子已經從椅子上跌了出去,他滾倒在地,緩緩回過頭,恨恨地看向還沒收腳的自家哥哥。
「給你一點教訓,囂張什麼?別以為你裝可憐,大家就會向著你。」溫則冷笑。
不想與他做口舌之爭,溫然站起來,拍了拍發疼的臀部,誰知還沒站穩,再被搡了一把,溫然重心不穩又是一跌,見狀,溫則嗤之以鼻,「少裝可憐,我又沒多用力!」
這一推將他推到了牆角,後腦杓撞出了一個包,溫然吃痛地撫了撫傷處,一雙沉靜的眼黑白分明,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的雙胞胎哥哥。
那雙眼神看不出恨意,只是無聲地譴責。
被看得有些發怵,溫則退後一步,摸摸鼻子轉身走了,抬起的手摸了摸後腦杓,順著溫則的動作,溫然發現他脖子上空空如也,難得主動叫住了他。
「哥,你的護身符呢?」
溫則頭也不回,胡亂擺手道:「不見了!」
溫然一驚,也顧不上疼痛,站了起來,「你怎麼能隨便弄丟?媽說過,要一直帶在身邊。」
溫則不理他,逕自走出房間,自他有記憶以來,哥哥就已經賞給他無數次冷酷的背影,次次都讓人心寒,只因每當溫則一走開,總是不再回頭,怎麼叫都不管用,就算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溫然急了,三步併兩步地跟了上去,一把按住那比自己厚實不少的肩頭。
「那護身符,媽說好要貼身攜帶,絕對不能離身!否則──」
「否則我們兩個必定會死一個!」溫則猛地拍開他的手,「滾開!這些話我都聽膩了!」
「你丟去哪了?」
溫然是真的急了,從小他就體弱多病,好幾回在鬼門關前徘徊,他最知道瀕臨死亡的感覺是什麼,而自從母親求來這道護身符給兄弟倆配戴後,他才得以平安長大,最是仰賴護身符的是他,所以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哥哥老是對此滿不在乎,愛戴不戴,撐了這許多年,終究還是給他搞丟了。
「少囉嗦,那是給你保平安的,對我又沒用!」
被拍開手後,溫然仍鍥而不捨地捉住了他的胳膊,非要追問出個下落來。「那對我們兩個都有用的!你丟哪了?什麼時候丟的?大概在哪弄丟的?我去找回來!」
「閉嘴!!!」溫則怒吼著甩開了他的手。
這一吼的力道用了十足十,夾雜著失控的破音,溫然嚇得倒退幾步,笨拙地絆倒了走廊上的盆栽,溫則轉過身來,見他退後,更是疾步上前,指著戳著他的胸口挾狂怒咆哮:「整天媽媽長媽媽短的,你他媽的有完沒完!我弄丟又怎樣?我就算給人又怎樣?那不過是媽媽求心安的廢物!如果真的是護身符,這麼靈驗的話,那就給我錢啊!我過得這麼慘,護身符有起到一點作用嗎?」
那是你自己不爭氣,迷上了簽賭,又不務正業,和別人合夥做生意賠了錢。
溫然沒敢說,生生受著他哥哥戳在他心口的痛楚。
但就因為他的不反抗,溫則愈加怒火中燒,「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最討厭你這種表情,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是家裡養的狗嗎?!」
他抬手打了溫然一巴掌,清脆的聲響在樓梯間迴盪,溫則「哈」了一聲,「沒錯!你就是狗,整天作媽媽的哈巴狗──看人臉色過生活,好讓爸媽都順著你,就算不像我這樣有『
事業心』,也不會被譴責,永遠是家裡最乖的小孩!」
事業心?
別拿事業心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
溫然聽不下去了,只是澀澀道:「我不是狗。」
哪知溫則臉色更沉,他本來就是那種別人不反抗也不滿、反抗了更不滿的脾性,眼中噌噌竄起兩團火:「可以,你不是狗,你只是個卑鄙小人!就你最厲害,你最會裝可憐,以前爸媽本來最順著我,但是自從你那破身體老是出毛病之後,他們有正眼瞧過我嗎?你最會演,就你在演!」
哥哥失意後,經常反覆叨唸這些刺耳的抱怨,他基本已經習慣了,只要安靜聽完,就會相安無事,但這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來了氣,頻頻動手動腳。
溫然比較瘦削,體能更是和溫則沒法比,除了單方面挨打外,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只能護著臉,直到退無可退。
「我只是想表現給他們看!」溫則愈說愈激動,雙目通紅,聲嘶力竭,雙手不住出拳,「你懂個屁!你懂個屁!」
「憑什麼?你憑什麼讓他們說出不認我這個兒子的話?!這就是要我死啊!他們不想讓財產落到我這個失寵的長子的手裡!」
抱怨的內容明顯已經跑偏了,「哥,你冷靜一點!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家人啊!爸媽不會害你的,他們只是希望你可以變好……」
豈知這番勸慰卻只是火上澆油,溫則內心猛然竄起一股邪火,邊怒號邊衝上前,一拳轟倒那瘦弱的弟弟,他幾乎像是破布娃娃一樣飛了出去,整個人滾下了樓梯,直到半途的轉角才停下,巨大的衝擊令他不斷抽搐,蜷縮在地,臉上火辣辣的,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沿著額角流了下來,溫然從指縫中抬起眼,暗自希望哥哥就此消氣,卻見到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此刻猙獰猶如惡鬼,胃部一陣攣縮,「哇」地吐了滿地。
見此慘狀,溫則臉色更是一沉,滿心想的都是這個混蛋還在裝可憐!
也不顧那瘦弱的弟弟還在地上掙扎,一把將人拉起來,推到牆上,心中那股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的念頭愈發強烈,熊熊將理智燃燒殆盡,強壯的雙手猶如大鐵鉗般掐住了溫然蒼白的脖子,掐得他嘴巴關不住舌頭,長長地吐了出來。
像是嫌效率不夠似的,他一把抓起幾欲昏迷的親弟弟的頭髮,拖著他的腦袋去撞牆,一下、兩下,力道愈發控制不住,潔白的粉刷牆面塗上一片又一片的血跡,層層疊疊,如同血紅的扶桑,暈開片片濃豔。
他下了死力氣,當溫然意識到哥哥真的是要自己死的時候,早已經來不及。
甚至天真地沒想過要逃。
腦中的最後畫面,竟是方才哥哥臉頰邊上多出的一張臉。那張臉灰灰暗暗,呈半透明狀,散發著濃濃黑氣,整個臉彷彿長出的肉瘤般與溫則的臉相連,幽幽地睥睨著溫然,他愈是痛苦呻吟,那張鬼臉上的神色,就愈是興奮難耐……
隨著悚然的撞擊聲響逐漸劇烈,溫然再也不能動了。
但施暴者沒有察覺手上血肉模糊的身軀已經沒了氣息,還在狂亂地將其有如破布娃娃般砸向牆壁,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他力竭癱軟,這場恐怖的暴行才終於結束。
恍恍惚惚,溫則那張比弟弟黝黑許多的臉像是蒙上一層茫茫霧氣,大口喘息之下,濃烈的血腥味瞬間灌進鼻腔,無神的雙眼漸漸恢復清明,那層薄霧也漸漸消散。
視線緩慢地聚焦起來,只見地上一具瘦弱身體,蜷曲著浸泡在血泊之中,與溫則生得一模一樣的那張俊秀臉蛋幾乎面目全非。
「溫然?!溫然!!!」
他失聲驚叫起來,連滾帶爬地靠上前去,顫抖著把唯一的弟弟抱了起來,「你醒醒!醒醒!」又生怕碰碎似的,吃吃地喊了幾聲,他等了一會,等不到那可憐的弟弟回應的聲音,哆嗦著伸出了手,在那看上去應該曾經是鼻子的位置一摸,這才發現自己釀下大錯。
這發現得算有些晚了,因為任何一個冷靜的人,看到一顆腦袋幾乎已經扁如肉餅、看不出五官的時候,都不會覺得當事人還有機會活命。
「溫然!」
「溫然!!!」
溫則把人翻到正面,正打算實施心肺復甦術,卻看到了弟弟纖弱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紅繩,紅繩下綁著一個小小的錦囊,裡面是父親和母親耳提面命要一輩子戴著的護身符紙。
就為了這個──
就為了這個細小而微不足道的東西,他殺死了弟弟。
這個他從來都不信的東西,只有弟弟視若珍寶,自己卻棄如敝屣,因著手頭緊,今天竟隨手將它賣給了別人!最終讓贈符之人的預言成真了!
然而,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他起身,打直手臂,開始在弟弟單薄的胸膛上作心臟按摩,但才沒按幾下,他忽然感覺燈光暗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背後,下意識轉過頭去,一張巨大慘白的臉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子靠過來。
溫則嚇得大叫,半摔半爬地往後退去,中途被滑膩的血跡絆了一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那道人影沒有追上來,只是傾身靠近溫然的身軀,像是饒有興味般的研究著,溫則一聲怪叫,破罐子破摔地撲上前,伸臂往溫然的脖子一抓,把護身符拿到手中,「別過來!」
人影頓了頓,把長長的上半身拉了回來,頭部的位置稍稍轉動,偏頭看他,眼睛瞪得老大,血淚從中汩汩流出。
「別過來,別過來!」
那張臉無聲地笑了開來,血盆大口幾乎佔據了整個面部,將臉上的眼睛鼻子都生生擠開,森森尖牙密密麻麻,像是長滿了蛇的毒牙──
溫則聲嘶力竭地慘叫起來。
而那東西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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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怵目驚心的猩紅與瀕臨死亡的呻吟。
滿室只有純粹的潔白。
金黃色的陽光自窗邊灑下,纖薄的白色窗簾隨風飄動。
細碎柔暖的光芒熨貼著全身,清風宜人、白日溫和。他緩緩睜開眼睛,身體雖有微微的沉重感,卻並無任何異樣與痛楚,甚至可以說是頗為舒適。
但他困惑的是──
「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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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語:
膽子很小,不太看文,少在Marvel版常駐,但也算是陪我許多年的地方了~
年末在職場上遇到很多小人,被瘋狂捅刀什麼的屢見不鮮Q口Q
唉,總有人就算妳安守本分,偏偏還是要來害妳呀!
有時候來這邊被嚇一下會忘記現實的恐怖(以毒攻毒?)
創作算是我一個抒發情感的方式,讓我暫時忘記現實的苦悶……
大綱已經擬好了,會好好完成這個作品,
希望能創造出一個大家可以放心觀賞,而我也可以悠閒完成的世界。
如果可以在這樣的社會裡成為某個人心中角落的一點精神食糧,我就滿足囉!
當然,創作也是我的力量來源啦!
副標題很長,但不打上又覺得很奇怪,大家多多包涵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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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那就期待有故事可以看了~職場生活加油
推
推
新長篇?
推
感謝夥伴們的鼓勵!我感覺又有力量啦!
※ 編輯: praymoon (114.45.173.104 臺灣), 12/07/2020 19:04:26我推!
好看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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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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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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