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冬戰》224（戰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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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在前去花園迷宮，也就是輾轉得知華南軍即將接應的地點前，
眾人遭遇到猴王的埋伏，而人類的夜視能力，還是稍稍勝了一籌。

如今，他們即將返回花園迷宮，進入最後的終盤戰。

不過，在那之前，李南認為可以持續利用優勢，先削弱活屍的勢力。

224. 【戰場篇】

沒開玩笑，李南開始實施他的偷襲計畫。

這說來也是碰巧而已，不曉得又走了幾個小時，過程中當然是走走停停，讓所有人喘息，商討再來的計劃。

華南軍跟軍方給出的時間表，一個是破曉四五時炸破圍牆，另一個則是破曉恢復通信，直升機旋即抵達。

這兩個時間點又近又衝突，我們唯一可以進攻的時間，就是現在。

一大夥人，又累又睏，偏偏就讓我們遇見了活屍。

是落單的活屍，不隸屬於猴王體系，三三兩兩，像是被操控的魁儡一樣，低著頭，往大學城的方向前進。

殘存的控制機制，樊卓解釋在通信中斷前，所有活屍都接受到了往大學城方向前進的指令。這幾個活屍畢竟是低階活屍，其中有一個活屍甚至是左撞又撞，撞到了民宅牆壁，才發現前方障礙物，好不容易才拐過彎。

「他們還更像是邊睡邊走路。」夜耳說。

經夜耳這麼一說，果真有幾分相似，他們接受指令以後，以行屍走肉的型態往大學城前進，而我們發現他們的過程就更玄了，是我們的活屍雷達。

踏出林地後，先是經過了一片曠野，曠野中是一畦又一畦荒廢的田地，在還距離活屍一段距離時，叨念的李明薇先是沉默了一會，我們以為是她那妮子舒適地在輪椅上睡著。王慈祥問，她還能走吧？為什們我們不像牽狗一樣讓她在地上爬行，把嘴捆住就行了，還不用聽她念鬼話，大家輪流在輪椅上睡覺不是挺滋潤的嗎？

不一會兒，李明薇竟然開口。

「噓……噓……新人。」

什麼新人？李明薇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呈現緊戒狀態，在哪裡？新人在哪裡？

「新人……有新人。」

「笨……！」我們以為她在罵我們，但並不是。

「很笨的新人。」接著李明薇指著稍遠處的民宅，我們便見到第一個把自己撞得滿身傷的新人。

我們留下有夜視能力的孫璐西，幾個夜視人帶著李明薇過去，她像是指南針一樣，替我們在漆黑的廢墟中指引著方向，瞎忙活屍被瓦礫絆倒，一會兒像是昏倒一樣，沒半刻又醒了過來。

「喂！」李明薇朝他喊著。

瞎忙活屍往我們這一望，他看不見我們，在他眼裡約莫就是一抹黑幕，看起來不感興趣似的。

「喂！新人！」李明薇又叫了一聲，活屍隨便吼了幾聲，像是虛應故事一樣。

「把他殺了吧。」李南這麼說，說也奇怪，李南一開口說話，瞎忙活屍像是醒來了一樣，扶著破牆站了起來，興致盎然地尋找聲音來源。

這傢伙明顯對李明薇的言談不感興趣，但卻李南的聲音十分敏感。

當然，不一會兒樊卓輕鬆地用甩劍殺死了他。

李明薇嘆了口氣，「新人……你們……你們……又殺新人……。」

「唉，你不是說是笨新人嗎？」夜耳打趣的說。

「笨新人……也……也是新人……我也是笨新人。」李明薇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李明薇談話的組織能力好像變流暢了？

「妳是笨新人？妳明明聰明得很，妳是少數會說話的新人類。」夜耳回應。

「我……一直都……一直都很笨，媽媽說我……笨……同學說……笨，他們欺負……欺負
我。」

所有人聽見她這番言論，無不定睛看著她。

她逐漸有能力回顧更早之前的事情了？

「你們……說……我是……他們是……活屍，我……不是。」

「但我們沒有欺負妳。」夜耳說。但我不確定我們這樣跟年幼時欺負她的壞同學有什麼兩樣。

我們又陸續殺了兩個活屍，都是李明薇替我們找到的，但她說的話開始有點變化，不自覺地替我們感應到周遭的活屍，我們也都在她的協力下奪走了活屍的性命。

其中一個活屍在樊卓的攻擊下，第一回撲空，只砍到了她的手臂，這個女活屍叫得淒厲。

李明薇因此震了一下。

「她……痛……。」

她似乎沒真正理解到，我們利用她搜尋活屍同類，進一步把他們全給殺了。
她只是尋求同伴，想找到更多可以理解她的同伴，只是對於現在我們所遇到的活屍而言，那些活屍都太低下，低下到被軍方殘存的控制機制操控行進方向。對於李明薇的呼喚，他們一點興趣也沒有，反而是在聽聞了人聲，因為食慾的渴求，朝我們飛蛾撲火。

就這樣，我們一路走到了大學城附近，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兩時多，我們決定輪流在鄰近的民宅中休憩。

花園迷宮似乎是大學城的附屬校區，從大學城內部穿越會近一些，但這麼做似乎有落入敵營之虞。倘若是沿著大學城周遭的民宅繞過去，則會稍稍繞遠路。

大學城傍在一座小丘的山腳下，花園迷宮就是毗鄰於山下的大型花園，而戰場的城牆就是沿著小丘所興建。

「花園迷宮真的是迷宮嗎？」樊卓問了問李南，李南告訴我們，他們曾試圖從花園迷宮的另一側，穿越迷宮前往大學城。

花園迷宮似乎像是植栽的培植場，劃分成一區一區的，應當屬於校園的一部份，確實容易在裡面迷失方向。他們也是迷路了幾回，才決定繞開花園迷宮，但走至大學城時，卻又聽見了裏頭劇烈的戰鬥聲。

李南跟孫璐西都選擇忽視了軍方的指令，畢竟聽見裡頭一連串槍聲，想也知道是遭遇到實驗體的激戰，加上對猴王的耿耿於懷，他選擇避開，轉而移轉到其他陣地。

他們在鄰近稍作觀察，發現了我們正往其他方向移動，領頭的是他的熟識錢鼻，就在他們尾隨我們移動到派出所路上，趙萬傳來花園迷宮的隱遁路線信息，但那時候他已經遠離花園迷宮，加上孫璐西一直央求他，能夠掩護讓她與樊卓接頭，否則他本來想直接拋下孫璐西，獨自潛行回花園迷宮。

「看不出來你會因為別人而左右你的決定。」我這麼說。

「我不也因為你左右決定過了。」他回應我，接著說，「你們別看孫璐西這樣，她拗的很。」

「住嘴。」

「新人……。」李明薇這時候忽然又開口了。

「李明薇。」夜耳呼了她的全名，李明薇知道是在叫喚她，朝夜耳望了過去。

「妳知道，每當妳找到新人……我們都會殺了對方嗎？」夜耳說，語句裡似乎帶有一點惆
悵，或許是不忍，或許李明薇是自閉症患者，也會有感知，也知道當自己感應到同類，反而他們的警訊。

「但是……新人……也有可能……也有……把你們殺了。」

噢，原來李明薇也在進行一場豪賭。

樊卓把我拉到一旁，「我不確定軍方會怎麼處置她，但我覺得留下她，只有後患……如果
沒法讓她順利上直升機，讓她跟猴王合流，他們會是多可怕的雙人組？」

「難道你要現在就把她殺了嗎？」夜耳問，她質疑樊卓，當時不就是他要李明薇留下來的嗎？她是一個再適合不過的實驗對象，不僅可以研究活屍語言的可能性，或許能夠像猴王一樣扭轉一切。

「猴王有可能是帶領活屍互相殘殺的救世主，但也有可能是毀滅人類的殺人魔王，李明薇不也是這樣的雙面刃嗎？如果能夠透過李明薇，她當成訓練模板，讓活屍學習言語、學習理解不一定要把人類當成食物，我們也能相安無事呢？再說她展現了這些能力以後，你還能把她當成一般活屍看待嗎？」或許因為今晚與她朝夕相處，夜耳竟然也對李明薇產生情感。

「……不是活屍……是新人。」李明薇糾正她。

「我是不知道妳們還要討論多久啦，」李南收拾武器，對我們說，「沒有夜視能力的不強求，不過雷達都響起了，不趁現在去削弱他們，難道等天亮了讓他們來收拾我們嗎？」

「怕什麼？天亮後直升機不就來了，牆不也炸開能逃了。」王慈祥問，看起來他還沒休息夠呢，才一坐在椅子上沒多久就打鼾，是被我們討論聲吵醒的。
「還沒發生的事情你能確定嗎？如果直升機跟華南後援都失約呢？」樊卓回應，一夥人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收拾好行囊。

樊卓說的沒錯，我們所得知的這些訊息分別都是李南跟孫璐西傳來的，剛好是兩個極端，但如果這兩件逃脫方案都未果呢？無怪乎他會贊同李南提案。

深夜時段，猴王似乎也排定守衛輪值。大學城周圍，由兩兩活屍一組，我們觀察了一會，原本以為是像是魁儡、盲從活屍那樣，是獨行的被控者。

但越觀察，越能發現兩個活屍有點組織，他們沿著大學城週圍的圍籬行走，四處東張西望，最後再兜進大學城中。不一會時間，換另外一組人走出來。沒有言語能力，讓他們更能夠專注眼前的任務，而若是人類守衛，大概會不斷七嘴八舌的話家常。

「他們就沿著牆巡邏？」王清月問，他看不著細節情形，只好巴著我們問。

「是看不到的原因吧。」孫禾說，「他們跟我們這些沒夜視的人一樣，看不遠，避免迷失方向，乾脆就沿著牆邊巡守。」

我倒是介意那個猴王，他領著那三個活屍撤退回來，又有什麼盤算？他曾經在竹林佈下了三個活屍埋伏，但在發現我們竟然有夜視能力後，急忙的撤走他們，就是避免無謂的損失，但看得出來他本來是很積極地想要拿下我們，他一路尾隨人類行走的蹤跡，單槍匹馬走到了派出所，即便我們有所動靜也能覺察。

難道他是分派了不同的活屍出去搜索我們嗎？只是恰巧他那一支小隊發現我們的存在，於是被他留下竹林留守的，才恰巧變成伏兵？我提出了我的疑惑。

「我覺得哪……你們是不是把他想得太過聰明了，我承認他確實很嚇人，但有這麼高端嗎
？」李南問，他說我們口口聲聲都設想猴王才智過人，怎麼不說他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我們這一夥讀書人把事情搞得太複雜了。

「能夠分派小隊，這點我並不意外，我們能見到他有巡邏小隊，就代表他在搜索我們上也是用分派成組的方式。」樊卓說，猴王現在表現的特性，恰巧就是他們期待猴王能夠展現的方式，利用統御能力組織活屍，前去掃蕩野外移動的活屍群。

「既然有巡邏小隊，那就代表只要巡邏的人未歸，就會持續再派兵出擊。」李南說完後他率先衝了出去，在我們絲毫沒有任何討論的情形下。

樊卓嘆了口氣，說有夜視能力的人除了孫璐西外，都出去作戰吧。

「那我呢？」夜耳問。

「我……。」就連李明薇也這麼問。

「如果李明薇能夠充當雷達，那麼就也帶上她吧，我們需要她。」

「我們需要妳。」夜耳對李明薇說。

我總覺得在李明薇臉上看到滿足的表情。

後記：

本週三回。

在開始寫我怪後，我始終覺得冬戰的連載方式有點問題，不過可能是承襲傳統，
畢竟板上早期的作品(其實現在也是)，長篇也大多是三千到五千字，
不過自從開始寫我怪以後，每回動不動就是一萬字，多的還到四萬字，
像是我這兩天寫我怪的補充章回，兩天四小時寫了一萬二千字，
放到冬戰竟然是單周分三回放送.....

再補充，在批踢踢上連載文章習慣了，第一次寫文不用連載，
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
(冬戰十年前則是長期保持積搞十萬字狀態，那種情況稍有不同XD
手邊沒文可以發就會有點焦慮，只好埋頭狂寫)

冬戰的故事也即將謝幕，我還在想可以怎麼交代再來的故事。

這一回，李明薇好像更能說話了....
竟然也扯到了以前因為自閉症被同學欺負....

而且她竟然也可以充當活屍雷達使用....
不知道是故事中的人太單純還是怎麼樣，怎麼就沒想過這小妮子可能會騙人呢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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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寫作的事情還是搞一個討厭的粉絲專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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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點短，加減服用 我的價值觀現在已經崩壞了，寫了一回12k的文，怎麼看都覺得好像有點太單薄(?

感謝推

薇姊潮好用的，用過都說讚(?

感謝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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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驚嘆推

我也是想像她應該滿古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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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如果豢養薇薇，感覺在末日生活滿安全的，畢竟是活屍雷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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