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小勞勃道尼專訪:後漫威時代的平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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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內容翻譯：（本文長達近七千字，慎入）

小勞勃道尼專訪：後漫威時代的平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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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夏天，」小勞勃．道尼說道，「是電影靈魂的爭奪戰。」

就像這位演員所說的很多事情一樣，他在驚悚片《奧本海默》飾演重要角色，該片由諾蘭執導，並將於7月21日在影院上映，他的這番話語帶著一絲明知故問的諷刺，但其中也有些許真實。

在一個被系列作品、超級英雄和現有知識產權主導的電影季節裡，是否還有足夠多的觀影觀眾來支撐像諾蘭這樣高度個人主義、野心勃勃導演的作品，這仍然是個未知數。（片中，小勞勃．道尼飾演的是路易斯．史特勞斯，前原子能委員會主席，同時也是席尼墨菲飾演的奧本海默主要對手。）

更讓人驚訝的是，這部電影也代表了道尼的事業重開機，雖然這並非他第一次這樣做。6月，他推出了紀錄片系列《小勞勃道尼打造夢幻車》，其中一些經典車輛經過改裝，以實現更環保的效果。

對這位58歲的演員來說，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大製作的電影之中，飾演東尼．史塔克以外的角色，或是其他可能成為系列電影的角色

「你開始想知道，」道尼說道，他是一位滔滔不絕、話題離題的演說者，「你表演的肌肉是否尚未萎縮。」

以下將用 Q 來代指紐時記者 David Marchese，A 來代稱小勞勃．道尼。

Q：雖然諾蘭是個家喻戶曉的名字，但像《奧本海默》這樣的電影並不是絕對的票房保證。再加上像《佩里．梅森》這樣由你公司共同製作的節目，每個人似乎都喜歡，但這並不足以阻止它被取消。所以從你的角度來看，你是否覺得現在足夠理解這行業？

A：自從我在2008年獲得成功，當《鋼鐵人》在那個大週末上映時，我就自稱是創意和商業世界的專家。不是因為影視產業的競爭環境改變了，而是它變成了一個你甚至無法真正稱為競爭環境的東西，它是一種由之前那些片刻所組成的馬賽克拼圖。

如果我經營一個「主要的串流平台」——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大的 1 號，但腦海中立刻出
現尿尿，那有多嚴肅呢？——無論如何，你會看著預算，看著數字，最終歸結為一個試算
表。

（上面的哏要用英文比較能理解：小勞勃道尼是在戲謔的說「major streamer」這個字，聽起來很像一泡很大的尿「Big No.1」 ）

Q：那麼了解這一點，對你在選擇要做什麼方面有什麼影響呢？

A：做就對了。歡迎來到 Thunderdome（一種 WWE 競賽）。我認為這是很好的。我們可以說，現在沒有人完全能把握局勢，所以就繼續做我們認為是最佳行動的事情。

Q：你有和湯姆．克魯斯討論過《不可能的任務》和《奧本海默》在 IMAX 銀幕爭奪的競爭嗎？

A：不，就像我說的，這就是 Thunderdome。每個人都在努力做自己能做的事情。現在正在進行一場爭奪，真是壯觀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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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如果正如你所說，電影的靈魂正在進行一場戰鬥，你是否對自己曾經是漫威電影的重要組成部分感到矛盾，而這些電影幾乎吞噬了好萊塢的電影製作？

A：如果你說的是根據通膨調整後的史上最賣座電影，《亂世佳人》和《十誡》確實是其中之一。我相信在那些電影上映的年代，可能有些電影會被公認更好地展示了電影的潛力

但是，當初我沒有奢侈到足以去考慮，飾演一位二線超級英雄參與未來將會發展成電影宇宙的項目的後果——這也無關緊要，因為當這場爭論如火如荼進行時，我已經在每個手指
上都戴著一枚超級盃冠軍戒指。

另一方面，我成長在一個反對夏季大片有任何價值的家庭中，他們認為當年受歡迎的電影並不好看。所以從那個反對的角度出發，進入到主導票房週末的地位，現在，我很開心能參與製作高品質的電影——同時也對於自己能再度回歸更為純粹的拍電影方式感到快樂。

Q：你們要翻拍《迷魂記》（希區考克名作之一）嗎？

A：我們當然正在考慮。你知道為什麼嗎？

Q：我不知道，但那聽起來太瘋狂了

A：完全就是如此！甚至沒有風險可言，考慮這件事太可笑了。

太好了，我們來看看吧！首先，我們的合作夥伴會是誰呢？愛他們，尊重他們。其次，讓我重新閱讀一下劇本原始的故事。我覺得我們可以做得更好（笑）（註：這段完全是諷刺，應該很明顯XD）

Q：上帝保佑。

A：我告訴你為什麼。我以前爬過岩壁，也曾陷入那種恐慌的僵硬狀態，如果不是因為極度尷尬，我會要求讓自己被吊起來，我對於自己身處的位置失去了信心。我的身體反應了出來。這不是戰鬥或逃跑，而是僵硬和即將昏倒。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它讓我想到有些電影手法尚未完全利用，我認為它們可以提供一種嘗試去表達：「原本應該可控的事物卻讓人感到愚蠢和害怕，那會是什麼感覺？」那應該很有娛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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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當你的職業生涯處在「後漫威時期」，我假設你只在想工作的時候才會工作。此外，你也有很多其他事情要處理。那麼你是如何決定要演出哪些電影？

A：現在，你不是為了錢而工作。在你的基本需求得到滿足後，你曾經為了金錢和聲望而工作嗎？可能不是。你是否認為這是關乎金錢和聲望的問題？從我十幾歲開始，直到這個幻像在我面前破滅，讓我陷入了沮喪的狀態，我認為它是關乎金錢和聲望的。但接下來是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能如此與路易斯．史特勞斯產生共鳴，但我覺得我注定要扮演這個角色，而且我知道我可以處理得來。《奧本海默》對我來說是一個分水嶺。

Q：為什麼？

A：我完成了漫威的合約，然後匆忙地參與了《杜立德》，這部電影具有成為另一個有前途、有趣且執行出色的潛在系列所有條件。我有些疑慮。我和我的團隊似乎對合約太興奮，卻對於執行細節就沒那麼提得起勁。但那時我是如虎添翼。我是所有類型電影的大師。

老實說，過去25年裡，我做過兩部最重要的電影是《長毛狗》，因為這是讓迪士尼表示他們會給我保險的電影。然後，第二重要的電影是《杜立德》，因為《杜立德》是個持續兩年半下來錯失機會的深刻創傷。

它給我妻子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她捲起袖子使它足以上映，這令人震驚。在那之後——有
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要浪費任何一次危機？——我們重新確定了優先事項的順序，同時對
我們最親近的事業顧問做出一些更動。

在這期間，我的父親正在步向生命的終點。作為一種逃避機制，我決定派一些人去聽取他對晚年的想法，這演變成了紀錄片《老勞勃．道尼：自成一格》，可能是我所做過最重要的事情。我成了紀錄片「內容」的一部分，雖然這就是紀錄片應有的樣子，但對我來說深具意義。

接著，諾蘭打電話來了，看到他以斯巴達式、宛如僧侶的方式來對待藝術，就像去了月球的另一邊。所以我想回答你的問題是，我是一個全心全意的武術學徒。能夠和一個比你更危險的人切磋是件很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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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還記得那個金錢和聲望的幻象何時破滅的嗎？

A：在我和強．法洛以及凱文．費吉在餐廳互相擊掌，看著《鋼鐵人》首週末票房不斷攀升的大約兩週後。在那之前，我們都充滿熱情，感覺像是宇宙的主宰。

直到第 13 天晚上我上床睡覺。我似乎把外部貼在我身上的標籤——那些應該讓我感到驕
傲的——都處理掉了。我陷入了心理的黑洞。

Q：為什麼會這樣？

A：那種因為曾是圍籬另一邊的孩子而建立起來的動力，如今已經不再是目標。我的動力因為這種貌似無法回應、改善的事物而中斷。但是，還有什麼是會回應我的？

你意識到自己仍然對某些事情感到悲傷，對 a、b 或 c 感到悲傷，或對 d、e 或 f 發生的事情產生了一種特別不理性的恐懼。

這些外部目標——心靈硬碟的空間只有那麼多，它們都被用來追求這個目標，但當你達到
它時，它只是說：「好吧，大人物，我們可以回到整理一生經歷、恐懼、希望和慾望的過程了。」

Q：在你大部分時間都在拍漫威電影的十年內，你是否對這可能對演藝事業產生影響而感到擔憂？不少人認為你扮演東尼．史塔克相當出色，但你長時間都在演同一個角色。

A：是的。百分之百有，我知道有一個時刻，諾蘭支援我們，讓我們鑽研其他演戲的技能，但同時也讓我失去了我過去拿手的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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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拿手的絕活是什麼？

A：是那種能快速說話、迷人又不可預測的，等等，或者就像我非常親密的朋友 Josh
Richman 說的，我以扮演「奇怪夥伴米洛」聞名。而米洛，這個奇怪的夥伴，最好是離奇古怪的！

這讓我聯想到《奧本海默》：在對史特勞斯進行一系列研究時，我將他與我祖父聯想在一起，他應該是史特勞斯的同時代人。Robert Elias，我從未見過面的祖父，曾是美國軍隊的一員，一個自給自足的人。他參與了一項與史特勞斯對奧本海默的感受可能有類似之處的事情。

祖父曾參與為克萊斯勒大廈製作玻璃，而克萊斯勒大廈和帝國大廈一直競爭誰更高。所以我在想，我如何讓史特勞斯對奧本海默的競爭變得更加個人化。我的想法是：看看那棟的建築物，明明沒有比我好卻出盡風頭！我相信沒有人能夠否認自己曾陷入種種比較之中。

出於我不與媒體討論的部分原因（編按：指2000年代初期服用毒品一事），我也能對史特勞斯服務的數量以及對理想的奉獻深有同感。雖然想法上總會不同，但我很容易去思考為什麼他是正確的。

Q：我尊重你在採訪中不願討論的事情，但你能幫我理解，關於史特勞斯的奉獻精神與你自己之間的關聯嗎？我不是很明白。

A：我想說的是，出於正確的原因去做正確的事情，會讓你在精神上獲得優勢。比如，我的兒子參加小聯盟棒球比賽。他也認為我是他的私人按摩師。我會說：「兒子我愛你，但是我真的還要給你按摩腳嗎？」

但一旦我克服了這個問題，並意識到，是的，我今天已經很累了，但他可能更累 —— 在
他已經入睡而我仍在給他做按摩時，有一種神聖的時刻，你就會感到自己處於適當的位置

你從服務的過程中獲得了很多滿足感，而且沒有人在幫你打分數。這是我從努力鑿出重回正常社會的通道中學到的，當時的我就像用茶匙一次挖出一勺泥土，不停地努力挖啊挖。

看著史特勞斯，我看到他是個長期以來工作勤奮，為公眾服務的人。我想我有一部分可以同理他的感受。

Q：那個「通過鑿出通道的方式重返社會」的說法，讓我想起了我想問的一件事：我看過你在2004 年出現在「歐普拉秀」的片段，那是你戒毒大約一年後，採訪的潛台詞是你曾經很糟糕，現在你必須說服每個人你變好了 —— 這種動態在許多舊的電視節目和關於你
的雜誌文章都有體現。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理解大眾對於名人在贏得救贖時，應該如何表現的期望。

A：我非常自豪能在公眾場合處理這種事情，但是這讓我深感惱火。它感覺是奇怪地刻意懲罰和不必要地羞辱。但挑戰來了，「是的，那又怎樣？」（髒話）你經歷了什麼？你能展現出來嗎？

有個很棒的故事，雖然現在不會玩這套了，有個人在他最後的禪修培訓中，被告知去站
在 Lord & Taylor 的女性內衣部，直到女人感到不舒服為止。

這就是有意將自己置於會受到評判之情境中的想法。那個誤入歧途的禪修大師和我之間唯一的區別是，我並沒有主動選擇那種經歷。

一旦你在那裡，你必須接受挫折。我現在和一些深陷這種社會文化——宛如鐘擺一般，反
覆決定「誰 OK、誰不 OK」——的人們關係很親近。這樣的文化難以理解。但就是如此，
你會感受到震驚、自責、暴露感，或是放棄你可能取得的任何進步的感覺。

我們同時也在談論我 40 多歲與 30 多歲時的情況，而 60 歲仍有些好處——那就是我還
是有許多舊的缺陷，只不過我對它們非常瞭解。它們就像推銷員一樣說：「拜託，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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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會給予那些社會文化判定他們「不 OK」的人什麼建議？

A：當我試圖將 80 年代、90 年代和本世紀初的指標應用於過去 5 年或 7 年發生的事情時，我感到有點模糊不清。但我認為從下沉到馬裡亞納海溝的最深處再回到表面通常需要兩年的時間。你如果上升得太快，我們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在一個捲土重來或在同行中被看好的過程中，有很多時候——我只能為自己說——我希望
事情能比實際發生的更早一點，而我感覺自己成了時光的受害者，但人類最大的挑戰就是堅毅不拔。

當我坐在人生的巴士上，風景在變化。你沒辦法決定在哪個站下車。司機會在你到達目的地時通知你。但這就是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方。我該如何知道，這場噩夢何時結束？

Q：你怎麼知道的？

A：因為你清醒了過來。

Q：在你生活混亂的那段時間裡，你接了很多具有挑戰性的角色。無論是《卓別林與他的情人》、《閃靈殺手》、《天堂過客》還是《黑白之間》。也許你最近接演的影集《同情者》和《奧本海默》在某種程度上是回歸那種角色。但在捲土重來之後，你似乎遠離了更具風險的角色。是不是過去活得比較狂野，就會想要更有風險的角色？又或著生活更穩定了，就想要更穩定的角色了呢？

A：這種風險元素：對你來說，這是相對較低或中等程度的困難嗎？還是在兩座高樓之間走鋼索的失敗時刻——那個傢伙叫什麼來著？

Q：菲利普·珀蒂（Philippe Petit）。

A：謝謝。還是一個甜美的珀蒂時刻？我從來不會故意說：「讓我做一些感覺上更容易的事情。」這將是個自欺欺人的時刻，當我說：「哦，我可以做個很大的突破！」，但實際上這只是更多一樣的東西。

諾蘭並沒有給我一個粗暴的喚醒，因為在那些記憶庫中，我應該為這80頁的對白做好準備。

小勞勃道尼內心的小劇場：
「什麼？我們不需要那樣做了！」
「閉嘴！你可以做到這一點。」
「如果你的大腦因為過度消耗變成了果凍腦智障呢？」

結果是，我的大腦並沒有變成果凍腦智障。這證實了當你被喚醒時，很少有東西會退化，無論你之前處於怎樣的自滿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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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對於你能與角色建立關聯，就像你與片中的史特勞斯那樣，這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讓我用你過去的表演當例子：《兩女一男》中有個場景，你的角色在鏡子前對自己進行了痛斥，觀眾看到這一幕可能會認為你的自我憎恨來自你的生活；還有《心情故事》，你在片中表演輕鬆、迷人。

但在這兩種情況下，你當時的生活都一團糟。究竟，這兩個表演對你來說哪一個更真實？

A：等一下，讓我們搞清楚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心情故事》是電影史上最輕鬆的表演，它歸功於海洛因。《兩女一男》中，這些都是導演 James Toback 的話，他將這些詞彙組合起來放在他對該角色自毀傾向的評估，但最後以一位小丑告終。

我從那次的拍攝學到了很多。那是某一天的結束，我們還剩一捲膠片，當時有個愚蠢的想法，然而，我從中學到的東西，就和我之前做的任何事情一樣重要，除了《卓別林與他的情人》以外。

我在《卓別林與他的情人》的表演方式，這是 Spencer Tracy 的方式——坦率地站在那
裡，最後略帶揶揄。試圖那樣表演很尷尬，但那時我還年輕。

Q：我想問的是，你的表演有多大程度根植於你的個人經歷。不像其他演員，我不知道對你來說，有沒有與角色產生共鳴，對你的演戲方法來說有多重要？

A：我想我會說：我不知道！

我拍了《零下的激情》，導演明白了我沒有明白的事情，那就是，我們正在做一些極具藝術性的事情：這個角色一團糟，可能會變得更糟，但他並不像他所扮演的角色那樣糟糕。他是否能夠逃離多年來不可言說的痛苦？答案是否定的，但這是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然後。我在其他作品中扮演了其他角色，我戴上了一個面具。戴上面具的過程中，我可以自由地向銀幕展示我的無意識對話，我覺得它既幽默又引人入勝，同時充滿了壞小丑的能量。

然後，還有一些在甜蜜點的美好感覺。《奧本海默》拍攝期間，有開車的鏡頭，我和諾蘭、攝影師霍伊特（Hoyte Van Hoytema）以及一名司機在一起，我們需要處理車上一些問題，底盤或其他什麼不對勁。

其中有一次，諾蘭說：「我要下車——給你，拿著這個。」他把一捲膠片放在我膝蓋上。
在那短短的五分鐘，我回到了我第一次與父親在片場合作的時刻，有著濃濃的膠卷味。

我感覺到諾蘭把我當作一個本該屬於我所處位置的人，他把尊嚴重新還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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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對話開始時，你將《老勞勃．道尼：自成一格》稱為「內容（Content）」。我猜你不會用這個詞來描述《奧本海默》。那什麼是「內容」，什麼不是？

A：拿出列表，我來告訴你什麼是，什麼不是。

《福爾摩斯：詭影遊戲》→ 不是內容
《復仇者聯盟：奧創紀元》→ 是內容
《絕命追殺令：就地正法》→ 值得商榷
《大兒子小爸爸》→不是內容

Q：你有羅德尼．丹格菲爾德（《大兒子小爸爸》影星）的故事嗎？

A：哦，有的。我第一次去見羅德尼．丹格菲爾德時，他開著公寓的門，穿著浴袍。當他打開門，浴袍上的腰帶鬆了下來——所以我第一次見到他時，看到的是他的老二。從那刻
起，我感到非常快樂。

「進來吧。你介意我抽點大麻嗎？（髒話）」他說
「不，這不會成為問題，羅德尼。」小勞勃道尼回

另一次，我們在拍一個場景，他說：「看好了。『哦，我的腳踝！啊，（髒話）！』」那是一個星期四。為期三天的週末假期。老實說，讓我告訴你為什麼我用了「內容」這個詞

Q：沒問題。

《老勞勃．道尼：自成一格》對我來說是如此個人化的作品，但對其他人來說，它只是一個可以選擇看或不看的內容。

Q：這與你所做的其他事情有何不同？無論是電影、《小勞勃道尼打造夢幻車》還是你的商業冒險，你將東西發布出去，然後人們會選擇要不要與其與互動，對吧？

A：因為這是一種讓我自己知道的方式，雖然這可能是我對攝影機上的記憶卡所做的最重要事情，對其他人來說它只是該死的內容。

你知道，一部分的我認為我該成為一個作家或企業家，或者我可以做這個、做那個。但我仔細考慮過後，我已經和內心的自己和解了：那就是，我真正擅長的只有一件事。

所以，要繼續幻想我會突然變成可怕的多重身份的人嗎？沒有，我不再相信自己內心的吹捧。真正重要的是：我是否對自己的所做所為感到滿意？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就會感到滿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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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這篇雖然長得很誇張，但內容滿好看的

你可以從專訪裡面理解到說，小勞勃道尼對於表演的看法

對於漫威的看法，因為鋼鐵人鹹魚翻身之後他在想什麼

還有他這次在《奧本海默》演史特勞斯又有什麼體悟

如果你是小勞勃道尼的粉絲，可以從這篇很深入的了解他這個人的內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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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3.193.178.206 (臺灣) ※ 編輯: twoquarters (123.193.178.206 臺灣), 07/15/2023 16:20: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