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雷] 顫慄 Haute Tension (2003 法國片)

以《西班牙公寓》一頭短髮演帥氣女同建立全球知名度的比利時女星 Cécile De France，如今也 45 歲了，我一時懷舊就找找她年輕時代女同造型還有何作品？就找到了 2003 年逃殺片《顫慄》Haute Tension ，是如今大名鼎鼎的「亞歷山大阿甲」Alexandre Aja 早期作品！阿甲許多恐怖片好像都有些迷人女子，或如《停車場驚魂夜》P2楚楚可憐、或如《鱷魔》Crawl 身手矯健，那這回《顫慄》的女主角應該介於其間屬於英姿勃發型，她身材修長身段俐落，雖然其實並沒什麼出色才能或戰力，但至少與敵人周旋的一口氣還能撐起來，尤其她的奮鬥都是為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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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到這片的片段是在 Cécile De France提名凱薩獎時主辦方給她剪的歷年回顧，回顧到這片時拍的是一趟夏日公路旅程兩個女生開車唱歌，離鏡頭較遠的 Maïwenn 唱得自由奔放享受青春、但鏡頭聚焦的她雖跟著哼唱卻帶著三分愁緒... 那時我還以為這是一部夏日女同愛情片 XD 真要這樣說好像也算是啦，本片劇情背景是：兩位好同學 Marie & Alexia 這週末要閉關寫報告，Alexia 就帶了 Marie 回到她鄉間農田裡的家，A 心情很好向 M介紹家人也介紹自己戀愛生活，M 卻一直渾身不對勁彷彿感受到什麼危險蠢蠢欲動著。

阿甲雖拍恐怖片，不過一種複雜幽微的少女情懷有淡淡拍出來，比許多愛情片拍得還更細膩隱晦而壓抑：有長眼睛的觀眾都看得出來 Marie 偷偷愛著 Alexia、但偏偏就 Alexia 自己沒長眼睛把她當姐妹忽視她情懷，不但 A大方分享自己當人家小三的愛情觀令 M為她深感不值、夜闌人靜 M裝睡後還會偷偷出門遠遠欣賞 A的出浴... 至少在觀眾面前，M 終於隱藏不住這情慾要來自行解決了，Cécile De France 也發揮在《西班牙公寓》系列多次發揮的女同（裝）高潮演技給觀眾一場臉紅心跳... 但有時，禁忌的高潮是會改變事情的，小則打開心底開關、大則引來殺身之禍！

一場自瀆引來殺身之禍與腥風血雨？本片承平週末夜的急轉直下好像就是這樣演變的 XD 到懸疑片尾終於揭曉後回頭看來說不定還真有三分寫實？總之 M才幻想佳人自爽到一半就飛來橫禍：有個極端風格化的鄉村殺人魔上門了！他長得一臉莊稼漢樣穿著工作服、他一臉橫肉虐殺過很多女子、他孔武有力能搬傢俱殺人、他心狠手辣能用剃刀砍斷人肢體、而且他殺完人不喜歡洗手必留下髒臭血污、還開著一輛極老舊的小貨車載運女子到荒郊野外侵犯完了再砍頭... 可以說，對一個清爽俐落文雅禮貌的女同志來說，這個殺人魔真是集一切髒污野蠻的反文明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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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從此開始創造各種舞台展現恐怖基本功，恐怖美感主要建立在「人人都死了只有我活著」的距離感：很冤枉被捲進滅門慘案的外來客 Marie，先遠遠望見好友爸爸被刺殺、再聽見好友爸爸被斷頭，復聽見好友媽媽被凌虐尖叫、再目睹好友媽媽被割喉噴血，連好友的未成年弟弟在這非好萊塢片也慘遭毒手、只剩自己暗戀的好友 Alexia 被五花大綁卻留了小命... 可以說這家早就被全部鎖定、壞蛋要殺了全家劫走美人、唯獨不知這家還有個客人才讓 Marie得以藏身！Marie 如貓捉老鼠的藏身戲份也充滿緊張刺激，更有屬於被害女子的勵志成長曲線：

一開始，也許 Marie還想著「我又不是這家人」這不干我事、覺得能夠躲起來消除住宿痕跡就能耍消失逃過一劫；不過聽到了暗戀友人 Alexia 正在受苦要被劫走時、混雜著四分好友三分情人與三分英雄救美的複雜心思鼓動她留下面對；她開始鎮定心思觀察情勢準備武器做好心理建設、誰知不小心上了對方貨車宛如囚牢被一起運走... 這裡關於女性情誼的動人宣言是：「其它受害女子孤身一人、但我倆受困仍擁有彼此」，為了救出 Alexia 當個英雄 Marie必須豁出去！這一豁出去還真腥風血雨，路上有看到他們的人都死光光，總是只剩 Marie撐著一口硬氣要追擊到底。

當然，女性逃殺恐怖片必須的片尾對決將到來，將讓清爽文明充滿愛心的 Marie、對決野蠻髒污的無良獵食的鄉村殺人魔，即使弱女子必會數度屈居下風令觀眾又痛又揪心、但最終女性力量的奮起必給予致命還擊、本片海報承諾過的狼牙棒與電鋸一個都不少！也許，這已經不只是一場寫實的生存之戰了、也不只是一場搶救佳人的英雄救美了，而漸漸轉化成抽象的理念之戰：我 Marie所代表的一切文明形象、對決你這殺人魔代表的一切野蠻形象，兩者終須一戰讓我徹底毀滅你、這個世界的愛與人情才將能以應有的正道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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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愛走下去的具體正道是什麼？那就要在對佳人 Alexia 的一顆芳心上練習實踐了，於是 Cécile De France在片尾終於交出一場令人五味雜陳的示愛 (!)、至於示愛能否得到佳人回應那又是少女成長的另一課題 (!!!)。不敢出櫃的女同最卑微膽怯的「示愛」、往往就是如天崩地裂的秘密之「揭曉」，只是以少女恐怖片劇情來說這場最終的示愛與揭曉拍得到不到位動不動人？又是否能貫穿全片精神醍醐灌頂？我個人認為都有其概念上的創意、也有其敘事上的不足，就當是 Alexandre Aja年輕的練習吧... 他拍這片時才 24 歲耶，能交出這種成績已令人刮目相看！推薦欣賞。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sfqXekOv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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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這次挖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