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雷] 蝙蝠俠 The Batman (2022)

記得以前我看班蝙看得酣暢淋漓、卻赫見影評觀眾罵聲一片而渾然不解時，才初次聽到了身為超英麻瓜的我從未想過的概念叫作「史上最偉大的偵探」！而今對我來說更喜劇的是：竟有一部《蝙蝠俠》電影就是基於這個概念發展出來、彷彿要為幾十年來前人拍蝙都忽略 (?)掉的「偵探」面向來為蝙平反？結果拍出來卻又是個被牽著鼻子走的青澀偵探而又被觀眾罵 XD 我倒是慶幸什麼史上不史上或偉大不偉大從沒進入我腦海、但對「偵探」作為一個新風格的切入點相當感興趣，能怎麼樣把上個班蝙的「人定勝天」主題給洗一洗牌、談出另一種面向的英雄道德與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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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真的很不像這十多年來的主流超英片，而真的是用「偵探電影」那種陰沉憂鬱苦酒滿杯、琴鍵聲聲撥動孤心的 Film Noir風格去呈現角色與故事。這種電影也許比較像「連環兇殺案」的驚悚片或犯罪片類型，至於是不是偵探小說或推理小說讓觀眾參與動腦解謎那就不一定、甚至這種警匪片的警官或偵探主角往往也未必有多厲害，但劇情重點往往並非絞盡腦汁漂亮破案拯救良民獲得滿堂彩、反而常在於見識人間百態得到五味雜陳的成長體悟：壞人總是有苦衷、被害者總是有秘辛，唯我們偵探主角總活在象牙塔不知人間疾苦、還要走這黑暗一遭方知人間的矛盾與複雜。

故事開始：充滿犯罪與剝削的治安敗壞高譚市，富家少爺布魯斯年幼時父母被搶錢殺人，於是小小心靈立志打擊犯罪維持治安以保護自己父母那般的良民，但心裡想的恐怕是所有小學生都懂的「黑白分明」與「嚴刑峻法」：犯罪的人必是要我繩之以法的、我抓得一個抓不了全部、那就要以嚴刑峻法「散播恐懼」以震攝壞人！話說這種世界觀我家小孩每天都在聽老師灌輸 XD 就不知童年的小布又是上什麼學建立了什麼世界觀... 而今青年布魯斯當偵探兼義勇，搭配的是腐敗警局中唯一清流戈登探員，儘管他的加入總引來議論與質疑，但好像因為警局很腐敗就不用理會 (?)

不過有一系列布魯斯做不下去但與他初衷類似的案件正在發生中：高譚市高官政要一個個被綁被殺、而且這綁架與謀殺並非只是殺人洩憤或利益糾紛、而是像布魯斯一樣高調表演意在「散播恐懼」的、更糟的是彷彿粉絲渴求偶像青睞一般還都留有信件等待「蝙蝠俠親啟」！布魯斯二話不說開查下去後，很快發現這些位高權重的受害者沒一個是好東西 (!)只是具體惡行仍待揭露中，反正這是高譚市也不意外啦 (!)但自命正義的布魯斯是無法接受的... 話說布魯斯作為一個或秉持「不殺原則」或身負「不殺包袱」的漫畫超英是很可敬的，要我恐怕就樂得欣賞壞蛋們惡貫滿盈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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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苦路上，首先當然要有嘴上不承認但望遠鏡都在緊跟 XD 的禁忌浪漫 Selina ，兩人同探一個夜店老闆同查一個黑幫老大 Falcone、但那格局眼界與動機截然不同、也一次次考驗布魯斯這聖潔男子如何小覷了墮落女子：(1) 妳身世悲慘身負創傷但不值得下海呀，八九零年代老派騎士保護女生名節看得佳人咯咯笑；(2) 龍潭虎穴妳別冒險讓我來保護，但佳人飛簷走壁靈活如貓「放心我有九條命」；(3) 妳為報私仇殺之後快不是心靈的正道、要像我為了百姓福祉除暴安良才是大正義，結果誰知高高在天的蝙蝠視角啥也看不清、反而救援身邊親愛之人的貓咪視角還更接地氣？

查案苦路上，不知不覺越查越大火竟燒到自己家裡來！不知漫畫是怎麼畫過的？至少我記憶所及的歷年電影好像很少談「湯瑪士韋恩」死前事業是在幹什麼，如果隔壁棚鋼鐵人老爸「霍華史塔克」留很多罪疚遺緒給鋼鐵人繼承贖罪、那難道本片布魯斯這貴公子也將開啟全新的「贖罪主題」？這系查案到此都還有種「私法正義」的感覺，政商法警牽連愈廣彷彿城市沒人是清白... 在此小布仍傻傻跟著兇手步步探索真相，他身為「偵探」的表現令觀眾連連嘆氣、還好兇手身為「壞蛋」的惡行也尚未波及無辜，可說主角與觀眾都還在舒適圈。

苦路的末段、超出舒適圈，終於不只燒到家裡長輩還燒到自己本身！而對部分劣根性觀眾如我來說，則是放任自己笑看壞蛋惡貫滿盈看慣了、不知不覺這種漠視秩序放任憤懣的思緒將不可收拾！這一回，反派的私法正義已超出體制中的個別惡人、而徹底鄙視體制誓言摧毀體制，不單是針對他早認定未來也必腐化的下一個市長 Reál、還搞成「無差別攻擊」要大家都跟萬惡城市一起死！而終於讓小布痛定思痛的應該還是一位瘋狂槍手激情喊話的 "I am vengeance" ，也許也赫然想起自己兩年偵探生涯「散播恐懼」又有啥不同？甚至這些槍手恐怕都是自己粉絲受到偶像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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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小布要放下恐懼形象、改舉火炬當希望之光引領人們穿越大海 XD 就成了順理成章的療癒結尾。看來儘管此片以漫畫英雄「史上最偉大的偵探」之名作為創作號召、但其實如同無數偵探與警探被歹徒玩弄股掌的驚悚片一般，神乎其技英雄破案萬眾鼓掌並不是必要、反而面對真相自我檢討痛定思痛脫胎換骨才是真啟發！此片可以看到極冷硬壓抑的小布文戲、以及如天降怒火令人生畏的小布武戲、值得欣賞的也許不是偵探而是「史上最嚇人的阿蝙」呀！至於史上最偉大或最藝術的蝙片？我想它以偵探驚悚片型拍超英就已獨樹一格、倒是不用在這片型內強求它太多。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gb1gXTgz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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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電影很早期經過某工地看到 "Urban Renewal"時，我就早已滿心雀躍期待又是一部「都更」片，準備要像浩克拍的《布魯克林孤兒》般講個「居住正義」故事嗎？結果我想太多了，都更就說說而已，如果能有些工地工班拆遷迫遷甚至以工地為戰鬥舞台，可能那社會價值的視覺呈現會較具體一點... 話說如果台灣有個超英降臨我們會希望他幹嘛？我個人要投居住正義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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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克畢竟拍恐怖片出身 XD 都還沒看清楚就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