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雷] 她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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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感很像2015年的《驚爆焦點》，儘管這是發生在2016以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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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將這部片的事件定位成「me too運動」起源，但整體而言，《她有話要說》也有自己對事件做出定位：這是承繼福斯新聞網執行長，羅傑艾爾斯性騷女主播事件之後，由紐約時報深入挖掘出來，不僅成案且有認罪的職場性剝削案例。從2020年《重磅腥聞》，我們已經知道福斯新聞被性騷的當事人們，複雜幽微的心路歷程。而《她有話要說》將這些回歸到一個最根本的問題：為何女性在職場上被性騷擾，如此普遍，卻難以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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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直接一點的問題是，為何沒人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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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直接反映在兩位記者的調查過程中。她們的受訪者不是避不見面，就是無可奉告，就算願意私下談，也不願意在報導裡署名。言有甚者，公家機關的相關檔案，居然「依規定」三年後銷毀。照顧女性就業的團體，都知道哪一家公司發生最多事，也「依規定」不能告知求職者相關資訊…。這些「規定」是誰訂的？又基於什麼樣的原因？「恐懼」似乎環伺在側，我們卻很難具體得知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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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大眾多半已經能夠理解，當在一個權勢性騷/性侵的場合，當事人受辱卻因為權力不平等，無法言說或無人相信的窘境。尤其當這部片的情況，你面對的是呼風喚雨的知名製片哈維溫斯坦，去報案可能不受理，辭職也很難找工作，因為外面人人都認為你是不檢點的蕩婦。咬牙繼續待下去，自己會越傷越重，也無法在體制內做出改變。當你鼓起勇氣訴諸法律，對方的律師團與公關顧問會極盡抹黑能事，多半只能庭外和解，和解條款又極盡苛刻，叫你拿錢之後就直接閉嘴，然後你也不能持有副本，只能拿到條款所謂的「探視權」。當然，對方一定有自己的說法，自己是名人，有老婆小孩，不可能拿自己地位開玩笑。但興致來的時候，總是會威逼利誘，說這很正常、大家都這麼做，你想要工作就得聽我的，不聽話就是你的問題。隻手遮天的程度，當事人親友都很難想像了，何況是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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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怪乎漫威影集《女浩克》，會直截了當的抱怨女性處境。男性時常在你不知情的時候對你有興趣，或以為你對他有興趣。你為了自保只能壓抑情緒，顧全大局以和為貴。畢竟在傳統男性觀念，女性不是被征服的戰利品，就是輔佐行事的副手。就算今天我們有了女總統，也總是有人會以沒生過小孩，來質疑她的正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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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時代進步了嗎？論戰依舊持續，很難直接斷定好壞。而如果性別置換，是女性公司負責人去對男性下屬權勢性侵/性騷，還會引發這麼大的迴響？我比較能聯想的是A&F男模們被「潛規則」的事，或許這種有害的「性征服意識」，比較多還是生理男性的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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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個人觀感，《她有話要說》算好看的作品，但我也覺得一定有美化的成分在。一般跑新聞怎麼可能這麼熱血、團結，還花大把時間、金錢、資源和心力去查證，字斟句酌的去檢視一個個受訪者，他們署名的意願和內容引述的紅線？兩位記者好像好幾個月都只要忙這個案子，其他報導都不用寫，感覺紐約時報就是個新聞工作的理想堡壘，不用天天出刊賺錢談收入。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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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覺得這就是電影美好的地方，它只要把在乎有沒有把故事講好，有沒有把情感彰顯出來，這就夠了。而兩位記者勇敢果決、堅毅不拔追求真相的精神，多少可以騙到一些年輕有理想的靈魂，申請就讀新聞系。不過這就是這類新聞題材電影的特點，如同《驚爆焦點》裡追查天主教神父性侵男童的新聞團隊，他們表彰的就是所謂新聞人崇高殿堂式的理想：幫無法發聲的人發聲，進而去改變體制，改變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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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那是多難的一件事，還是有成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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