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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我被國立清華大學副校長歧視的求職經驗

看板AfterPhD標題[心得]我被國立清華大學副校長歧視的求職經驗作者
blackhouse
(black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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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近日臺大經濟系學生會政見的歧視風波,
讓我想起幾年前自己曾遭到清華大學副校長歧視的一段往事,
選擇寫下來,只是讓歷史有個記憶;憤怒的心靈,能夠平息。

面對自己的學生,臺大經濟系蘇軒立教授撰文感慨地說:
「在一個充滿歧視的社會中長大的人是學不會從內心感受到平等的。」
「當我們責備他們時,我們要知道這並非個案,是環境造成的。」

當聲望卓著、地位隆重的國立清華大學副校長,也懷著歧視的眼光待人接物,
要怎麼去告訴清華的學生,人人生而自由平等?
「子帥以正,孰敢不正。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什麼是年齡歧視?
101年12月28日臺北市政府勞動局官網「常見問答」上說:
從文義上來,所謂「年齡歧視」是指「雇主在招募、甄試、勞動條件、陞遷、調職、獎懲、訓練、福利或解僱等方面,因為求職人或受僱人的年齡而直接或間接地給予不同的待遇」。換句話說,「年齡歧視」是指雇主在作成相關僱用決定時,不以求職人或受僱人的能力、條件或表現為判斷,而是以與執行該工作能力無關的「年齡」因素作為考量的標準,因而造成某個年齡層的人無法和其他年齡層的人公平競爭。

2019年6月12日,
國立清華大學住宿書院(載物書院)徵聘「專任書院導師」,
徵才公告刊登於科技部事求人網站上。(附件1)
起聘日期2019年7月20日,
聘用薪資,具博士學歷第1年起薪56580,具碩士學歷第1年起薪44870。

我依規定在6月底前寄出應徵書面資料。
當時擔任載物書院辦公室助理的賀小姐,7月4日email通知我,準備好在7月12日下午準時上線,參加第一階段的線上面試。
當天線上出席者包括許智強執行長、書院內的商、蔡兩位導師。

過沒幾天,賀小姐email通知我進入第二階段的面試,
7月18日早上11點,到清華大學住宿學院的實齋,參加面談與試教。
為求慎重與良好表現,還提前一晚入住清大附近的暐順麗緻旅館,避免一早從臺北趕去新竹的勞頓。
當天進入試教階段的人,我記得簽到名單上共有5位或是6位。

7月24日,助理再次通知我,可以參加第2次的面試,這次只剩兩位應試者。
8月1日下午,我依約二度前去清華大學教育館參加長達4個小時的面談會。
面談的方式是,
將兩個人分別安排在兩間教室,
從1點30分到5點30分,同時由書院的六組人輪流進行面談。

面談的老師(面談時間)及順序如下:
商雅婷老師與2位載物院生代表(13:30-14:10)、
蔡協亨老師(14:10-14:50)、
林福仁執副(14:50-15:30)、
楊尚樺老師(15:30-16:10)、
周副校長(16:10-16:50)、
許智強執行長(16:50-17:30)。
8月7日下午,助理來電轉達許執行長的意見,
詢問我,這樣的薪資,是否能夠接受?
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幫我額外加薪。(附件2:第一段錄音檔)
我回覆薪資依規定,沒有意見。
同時,簡單詢問一些工作細節以及人事適用勞保還是公保法規的事。
打電話來詢問薪資接受度,不就是代表有意聘任的意思。

8月15日晚上,由於超過一週都沒有進一步的消息,我email給賀小姐詢問目前情況。
隔日,致電賀小姐,她回覆說周副校長已將公文退回,要求重辦書院導師的徵選流程。
我進一步詢問原因,
她說,副校長問了你的年齡之後,就要求重新辦理。(附件3:第二段錄音檔)
我想這個已經構成就業服務法上的就業年齡歧視了。
在美國,不知道雇主去探問求職者的膚色、性別或年紀之後才決定不錄用,
會不會被告上法院?
在臺灣,我們早已習以為常,把各種歧視,視為理所當然,學校不也是如此。

關於導師徵選結果,
據賀小姐電話陳述,我是備一,正取者原本是清大的兼任助理教授,
恰巧有更合適的選擇,便不來報到。
所以改由備取者遞補,上呈副校長批准。
賀小姐還說,正取者比你年輕。
這應該也是8月7日來電詢問我薪資的原因。
也就是說,
周副校長詢問了助理我的年齡之後,決定不聘用備取人員,重新辦理徵才。
備取,不就是遞補之意,不然何必特地標註備取。
高等教育工作者的歧視心態,比違法更令人心痛。
書院名叫「厚德載物」,主事者副校長心態卻刻薄寡恩,何來仁厚寬大,挺諷刺的。

8月15日,清大載物書院已經把徵聘「專任書院導師」的公告,重新刊登在教育部全國大專教師人才網。(附件4)

8月17日,我慎重地寫一封信給這位周懷樸副校長跟許智強執行長,表達想法,希望能有轉圜餘地,email給賀小姐,請其轉達。(附件5)

書信內容如下:
周副校長與許執行長 您們好
週五電詢賀小姐了解面試後續情況。
關於此次應試貴校書院導師,有3點個人想法提供您參考:
1.換個角度想,我是將這次情況視為一種壓力測試。當一個人面臨眼前難題時,是認命接受,還是願意竭盡所能地再努力嘗試,爭取機會,態度是關鍵。從求學到職場,我發現自己有一個很好的特質,就是想做的事堅持到底,遇到困難則勇於面對。雖然不總是盡如人意,至少表現全力以赴。身為教育工作者,不也是鼓勵學生在面對任何困難時,應先積極找尋解決方法或支援,而非輕言放棄。
2.人文學科博士不易養成,學識與資歷需要時間累積。自求學時代一路勤工儉學,跨越產官學界20年的人生歷練,在導師角色上,相信有助於院生的成長。
3.新創事業縱然有再好的市場潛力,也是需要天使投資者適時的資助。我想書院導師是採取一年一聘,若個人到職後經評鑑表現不如預期而不續聘,貴院日後還是可以徵求更合適的人才。
最後,感謝副校長、執行長以及載物書院的老師、助理與學生們,這次花了許多心力與時間辦理徵選,讓我獲得一次很好的面試經驗。無論最終是否有機會至貴院服務,經過這麼細心的篩選過程,相信您們一定會為書院學生,找到一位很棒的導師。
謝謝您
感恩
OOO 博士 敬上

之後,書院那邊完全沒有任何訊息回覆我。
冷漠與沉默,相對於熱情,也是臺灣教育工作者的一種經常態度。
期間我打了兩通電話給周副校長辦公室,不但找不到人,給祕書留了電話,也不回。
姿態真高,有了副校長頭銜,我想身份就是不一樣。
大學官僚化,教育工作者充滿階級意識,怎麼教育學生,人人生而自由平等?
8月26日週一早上9點,我再打去周副校長辦公室,一樣給祕書留了電話。
不消5分鐘,來電的卻是許智強執行長。

他跟我說過幾天會上去臺北,想約個時間,再當面跟我談,
從他不安而有點零亂的語氣中,他可能敏銳地感覺到什麼事吧。
畢竟許老師是留學U Penn的,
在美國社會求職,語帶歧視可是會被告到不要不要的。
純粹是我的臆測,也就不方便說什麼了。

我說,我明白執行長您的心意,在外做事,請放心,我不會為難別人。
便委婉地回說,約見面的事,我想想時間後,再回覆您。
其實,我心裡的打算是,見了面也改變不了既成事實,又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
我一秒鐘幾十萬上下。
喝心靈雞湯接受對方的撫慰,那是懦夫做的事。

我相信助理沒那個膽子,不可能會去替副校長杜撰這種年齡歧視的理由。
一個已經超過65歲退休之齡的副校長,竟然會去歧視四十初頭的人。

美國知名大學的副校長若去歧視求職者的膚色、性別或年齡,
不知道會不會引起社會的關注與撻伐?

最後,聽說臺灣最美的風景是人。
我想,標榜民主價值的臺灣社會,不應當以年齡高低去否定一個人的努力、專業與能力。學術界的年齡歧視,更是十分普遍。

時任副校長的周懷樸先生應當為自己講過的話負起責任,得到應有的處分;
國立清華大學必須給社會一個交代:我們教育學生,人人生而自由平等!

「不合理的,就該表示意見。彷彿是柏克萊師生們共同的默契。」

作者為以上每個字負全部責任。
本文連同電話錄音檔等相關物件,同時向教育部、新竹市政府勞工處,具名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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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book05/27 20:27幫推,如果有附件更好~!

CuLiZn5605/27 21:08問薪資不代表錄取,我也常被問,甚至問我能否當院長,

CuLiZn5605/27 21:08這都只是問問而已不是錄取的意思

CuLiZn5605/27 21:15第二說不年齡歧視,您真信?光一個吳大猷獎就限年齡了

CuLiZn5605/27 21:15,任何獎都限年齡,我不是要幫資方說話,而是這世界就

CuLiZn5605/27 21:15是這麼虛偽!我們說不限性別,結果有次教育部說我們學

CuLiZn5605/27 21:15院都男老師,所以我們連續兩年錄取幾位資質比男應徵者

CuLiZn5605/27 21:15差的女老師,這難道不是一種不公平?這世界本來就沒有

CuLiZn5605/27 21:15公平只能一直奮鬥直到有欣賞您的人,心疼您,也能體會

CuLiZn5605/27 21:15您,如同當年的我自己,但,請相信我,是金子到那都會

CuLiZn5605/27 21:15發光的,祝福您

CuLiZn5605/27 21:34老實說,這賀小姐大概要被罵死了,菜鳥一個,因為年齡

CuLiZn5605/27 21:34不錄取這種話居然敢說。。。

GameTheory905/27 22:00很抱歉你必須經歷這樣的事情,肯定很難過失望。有些

GameTheory905/27 22:00不同意見您看看合不合理:(1)賀小姐只說“正取者比

GameTheory905/27 22:00你年輕”,是說明一個客觀事實,可能代表她個人在意

GameTheory905/27 22:00的點,可能代表她洩漏職務上秘密,都有可能,但很難

GameTheory905/27 22:00證明;至於有權者實際上因什麼原因決定不錄取備取人

GameTheory905/27 22:00選,除非有權者本人說出原因,否則只能揣測。(2)備

GameTheory905/27 22:00取者確實有可能被放棄,因為是備取而不是正取,這不

GameTheory905/27 22:00違法(當然有例外情況)。(3)最後還是要說,總會遇

GameTheory905/27 22:00到好人好事的,不要灰心好嗎?

Ceramic05/27 22:04其實換個角度想,台灣的高教環境根本不值得投入啊

mark020405/27 22:08過了4年,教育部或勞工處有受理投訴或相關進度嗎?

Ischolar05/27 22:11清大這樣搞也不是第一次了

Ceramic05/27 22:21其實私底下X大很多教授的想法真的只能用可怕來形容

Ceramic05/27 22:21看多了,就覺得其實不要走入這個圈子還比較快樂

ewayne05/27 23:12舉證之所在,敗訴之所在。看一下現在清華住宿書院的導師名

ewayne05/27 23:14單,他們中幾位的年紀大概跟你的40初頭相差不多,根本沒辦

ewayne05/27 23:15法論證年齡是你不被聘任的理由

bailanchi05/27 23:42如果是我我會很慶幸沒有錄取您

ewayne05/28 00:07對了,文中所提的賀小姐,看起來應該還在任。我想這篇發文

ewayne05/28 00:08肯定會造成她的困擾。如果她也是你想控訴的對象的話...

julikeet7905/28 01:02您講了很多東西,我先做預測, 檢舉沒用,這裡是台灣

julikeet7905/28 01:02您是土博 還是 洋博?

julikeet7905/28 01:04沒數據(博士生畢業時長中位數、中離率)的學校 不要有

julikeet7905/28 01:04錯誤的期待(美國人的公正觀念!?)

julikeet7905/28 01:09洋博>回去找工作。土博>有人會說你自找的(活該)

ebv05/28 01:24走這行都知道年齡很關鍵 可惜你沒證據 上層也不會承認的

ebv05/28 01:27只有想辦法爬上去才有機會改變 期待你自己痛苦過上位別忘初衷

dbspvj05/28 01:29整個論述的支持點居然只有賀小姐的『轉述』和『描述』?

dbspvj05/28 01:30我只能說這證據力太薄弱了!而且賀小姐應該會被他自己的多

dbspvj05/28 01:30嘴給害慘了,以後應該會學著少說話 XD

julikeet7905/28 01:57不需要強調美國知名大學畢業的,本質是黃皮膚,若他認

julikeet7905/28 01:57同美國的理念就會待在美國。

GameTheory905/28 02:47有時候二階面試已經不是在比誰能力好學歷強,重點是

GameTheory905/28 02:47大家找同事都希望能找到“好相處的”,或感覺跟該處

GameTheory905/28 02:47氛圍調性比較像的人

uxux05/28 07:36台灣教職太偏資方,不公平的事太多了,只是更多人選擇吞下去

SmallPig05/28 07:48看了文章,也許有理,但是....

bjwu05/28 08:28寄這個信要回你什麼

GameTheory905/28 10:02(1)資方問薪資接受度應該算“要約的引誘”,有可能

GameTheory905/28 10:02每個面試者都問;勞方回答可以接受也只算“要約”;

GameTheory905/28 10:02要再等資方承諾,就是公布正取並報到後才能算意思表

GameTheory905/28 10:02示合致達成“契約”。這是三個層次問題。其中任何一

GameTheory905/28 10:02個關卡有人不要,就沒有勞務契約成立可能性。

GameTheory905/28 10:02(2)爭點應該在於:正取放棄後,資方有無法定義務一

GameTheory905/28 10:02定要立刻通知備取進來報到?資方能不能說備取就是不

GameTheory905/28 10:02符合我原本設定想要的資格條件,所以全部備取都放棄

GameTheory905/28 10:02不要了,我乾脆直接重新招考?

GameTheory905/28 10:02(3)結論:其實資方是可以放棄全部備取名額,直接重

GameTheory905/28 10:02新招考。因為正取/備取最大差別是正取就是符合資方

GameTheory905/28 10:02所需直接獲得錄用資格,而備取是備用名單,不是遞補

GameTheory905/28 10:02名單,那是學校考試錄取學生進來繳學費才有所謂按備

GameTheory905/28 10:02取名次順序遞補的問題;但勞資關係不是學校錄取學生

GameTheory905/28 10:02,而是資方給付薪水要招聘合適的員工來幫忙做事,因

GameTheory905/28 10:02此法律不能強迫資方去錄用不適合不符合資方設定門檻

GameTheory905/28 10:02的員工。

GameTheory905/28 10:02(4)退萬步言,假設資方有義務錄取備取,資方能否在

GameTheory905/28 10:02訂立契約前另外設定年齡限制?因工作危險度或條件所

GameTheory905/28 10:02需而設定年齡限制,能否直接認定是“年齡歧視”,這

GameTheory905/28 10:02又是另一個法律爭點。

fanstarbucks05/28 10:45對學者的期待不用太高 多的是金玉其外xxxx的人

adamada05/28 10:51系所招募心血的時候,年齡也是一個考量。

adamada05/28 10:52*新血

eric092905/28 11:13為了教職夢想這點委屈還好吧

Ihsuma05/28 16:51雖然不好落井下石,但看這個帳號有點印象,發覺前

Ihsuma05/28 16:51一陣子也發過相

Ihsuma05/28 16:51似的文章抱怨台藝大,不覺得怎麼只有你會遇到嗎?

abcm104205/28 17:21推樓上 為何都是你碰到 覺得還是不要再應徵教職 每個圈

abcm104205/28 17:21子都很吃臉的 進來後你可能抱怨計畫都是給自己人等等等

abcm104205/28 17:21等的

calvin137805/28 17:56土博在應徵教職的時候被歧視不知道能不能抗議 我還有

calvin137805/28 17:56認識最後人家私下說的理由是他是男的 他們想要女教授

calvin137805/28 17:56不知道能不能算性別歧視

jubilee05/28 19:30看了兩篇抱怨文,您有沒有想過是因為自己太難相處才被判

jubilee05/28 19:30出局?

ewrny05/28 21:17我覺得這個消息擴散開來,你會得罪整個學界了。沒辦法,現

ewrny05/28 21:17實就是這樣,國外也差不多。權力大於能力,你不滿意也只能

ewrny05/28 21:17接受。

katherienven05/28 22:42對方知道你錄音嗎?

katherienven05/28 22:46看了兩篇貼文,為兩間學校感到慶幸

bailanchi05/28 23:20跟樓上完全一樣的心情

jubilee05/29 02:18同意樓樓上

duriamon05/29 15:44從推文就可以看出來,很多台灣博士不管是洋博土博受的教

duriamon05/29 15:45育訓練都是假的,徒具形式罷了。無怪乎台灣學術造假抄襲

duriamon05/29 15:45會這麼嚴重吧?

Ihsuma05/29 15:59科科,樓上跟鹽湖一樣也是放話大師。

hsnu113705/29 16:40unsupported claims are nothing but trash

qtzbbztq05/29 16:48我並不覺得台灣有特別嚴重 目前學界重大造假 影響

qtzbbztq05/29 16:48科學界極大的 幾乎都是美國著名學校

duriamon05/29 22:02造假抄襲輕輕放下,跟美國名校比?

mark020405/29 23:04"車輪會撤退不會投降",這教育訓練的確"都是假的"...

expiate05/30 01:21我對於有唐吉軻德精神並具體執行的人都是支持的,加油

sabrinalll05/30 08:59都四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