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 201127 Weverse Magazine《BE》回歸訪談(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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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防彈少年團出道初期採訪過他們，那時柾國在採訪過程中有一個小習慣，過了一段時間再次見到他時，這個習慣已經改過了，可見他努力地改變自己。而在七年後，再次與柾國相見了。

你擔任了《BE》主打歌〈Life Goes On〉的MV導演呢。
柾國：一開始我想負責MV的念頭就蠻強烈的。本來打算整理拍攝大綱後跟一起拍攝MV的導演討論並挑選影片來編輯，但時間不多，所以邊與導演們交流想法邊製作了。剛開始有蠻多對嘴的畫面，就稍微去掉一些後加入更多可以進入成員們的感情線的鏡頭。結合這些畫面並不容易，所以我了解在拍攝MV時需要些什麼了。

你在防彈少年團Youtube頻道上傳的G.C.F(Golden Closet Film)中記錄了成員們的模樣，這次則是拍攝了MV呢。
柾國：因為在拍攝現場已經決定好預計拍攝的內容，拍攝途中我抱著想拍下成員們的念頭，拿起一台相機四處拍。因為在漂亮的場地拍攝，當時若有成員叫我幫忙拍下他們想展現的樣貌的話，我就會幫他們拍下來。

那柾國拍了自己什麼畫面呢？
柾國：我就只是被拍到而已(笑)。我拍 G.C.F的時候也不會出現在畫面不是嗎，有點將我自己的拍攝擺在次要了。在拍MV時也是，要進到鏡頭內的時候因為我沒辦法拍到自己嘛，所以我就交給導演來輕鬆地拍攝了。我拍攝的時候盡全力把成員們好好地記錄下來，因為這不是我的MV，而是防彈少年團的，不是僅有一個人的想法，而是想透過影片直接呈現成員們及我們的狀態。雖然不同人看會有不同的想法，但我們也能感受到他人的感受、因為我們都在同一個情況下。

雖然是常被拍攝的人，但本人對於自己出現的部分卻是不怎麼在意呢。
柾國：因為我原本就不怎麼喜歡被拍(笑)。平常工作時當然是與成員們一起，那時若要拿起相機自拍的話有點困難，所以就趁空檔的時候拍了我想拍的成員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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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攝這件事還是像以前一樣困難嗎？
柾國：拍攝畫報這件事因為是必須做的事所以會盡我全力去拍攝，但仍不是件簡單的事。不過拍影片的話就還好。還有我在數萬名觀眾前唱歌一點都不覺得緊張，但在少數人面前說話或是唱歌反而會緊張，明明在舞台上都不會這樣，似乎稍微覺得有點不自在的話就難以做到的樣子。

你喜歡的及覺得困難的工作還蠻明確的呢。
柾國：有關音樂的工作，像是錄音、作曲、作詞、拍攝MV這些都還可以，但除了這些之外的事就有點困難。

收錄在專輯《BE》中的〈病(Dis-ease)〉蘊含著成員們各自對於工作的想法。這七年間就是喜歡的及覺得困難的工作的反覆循環，辛苦的時候是如何克服的呢？
柾國：我反而因為深知自己的問題，所以覺得還好。比起尋找解決方法，在經歷過程中會逐漸了解。像是現在的成長、性格變化等也是因為周遭環境影響使然。因此即使是困難的事，也能透過經驗的積累而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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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成長這點，〈Skit〉非常令人印象深刻。這是在〈Dynamite〉拿到 HOT 100榜單第一名的隔天錄音的，在出道專輯的〈Skit〉中說著自己在成為練習生前做了些什麼的人，現在在討論 HOT 100第一名呢。
柾國：練習生時期看著哥哥們 rap就覺得「哇　好帥啊！」，但因為每天跟哥哥們在一起，現在就完全沒有那種感覺了(笑)。偶爾看著哥哥們寫的詞、做的曲、舞台上跳舞的模樣以及說的話，就會感到「阿，沒錯。這個人以前是這樣的，就是跟那時比起來變了不少」。不是有那種說法嗎？家人之間一起生活的時候無法感受到，但很久沒見的話就會很想念，甚至很想哭的那種「真」、「真 家人」(笑)。

《BE》是「真 家人」(笑)各自拿出歌曲、小分隊也是即興編排製作而成的專輯嘛。對於這樣的製作方式，你覺得如何呢？
柾國：整體的草案有跟公司討論過，我們也一起整理想要說的故事，在做好歌之後一起聽了，如果覺得不怎麼樣的話，就會重新製作。我們聚在一起，用「這次小分隊誰跟誰一起來做比較好呢？」、「什麼內容好呢？」的這種方式彼此進行相當多的討論。

成員們對於你製作的〈Stay〉有什麼反應呢？
柾國：這原本是要放進我 mixtape的歌，本來要放別首歌曲進去專輯內的，但 V哥聽了我的歌後說「柾國寫的歌很不錯」，成員們也聽了，說確實(比原本那首)好多了，這樣那樣講著(笑)就決定是〈Stay〉了。原本我預想的訊息就是「即使我們距離遙遠，也請留在這裡」，寫了跟原本預想一樣意義的歌曲、收錄在《BE》內感覺真不錯。剛開始為了表達我們一直在一起的想法，用英文寫了歌詞，以「wherever」表達了不論身在何處都在一起的心情，但是南俊哥聽完後覺得「Stay」更好一些所以換了歌詞。因爲我不擅長寫歌詞，所以南俊哥幫我整理了飽含我心意的歌詞。

歌詞寫得非常懇切，結果編曲是 EDM風格，非常歡樂呢。
柾國：在製作的時候想像了與粉絲們一起進行演唱會的模樣。想像了與粉絲們一起蹦蹦跳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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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很想念粉絲呢。
柾國：因為情況如此，這張專輯帶給我們的感觸完全不一樣。因為全世界都正經歷著
COVID-19，振作起來後我們也有想向粉絲傳達的話。

如果見到粉絲的話，你想要展現什麼樣貌呢？
柾國：沒有特別說具體想呈現什麼樣貌，不過看了以前舞台上的樣子，我的表情不太自然、舞蹈也不夠完美。應該要繼續補足這些，最後如果粉絲們見到我時，能感受到填滿舞台的「光環」及帥氣的樣貌就好了。

你對最近活動中的自己感到滿意嗎？
柾國：沒有，並沒有100%滿意。最近透過〈Dynamite〉展現舞台及表演，但一直看到自己的不足之處。

〈Dynamite〉的MV與舞台的開頭部分你的表現真的很讓人印象深刻。在COVID-19的局勢之下，也能抓住既有活力又帥氣的感覺，在開頭馬上就說明這首歌是什麼歌了。
柾國：那是第一天拍MV時，我最先拍攝的畫面。但因為我拍得不好所以延到最後了。不過也因此抒發了緊張感、順利地拍攝了。

放鬆下來就能呈現那種模樣啊(笑)
柾國：是啊。緊張感刷！的抒發後，我的狀態也蹦！的變成這樣，這樣事情就會按我所想的完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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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體育館巡演並展現那樣舞台的人現在仍對於拍攝感到緊張，但拍了又做得很好，很神奇呢。
柾國：其實我蠻怕生的，以前被要求唱歌的話還唱不太出來呢。現在在長輩或老師面前也會那樣，所以說如果我「啊，這個我好像做不到欸？」的畫下界線的話就沒辦法做到了，即便我明明能做得很好的。

為什麼會那樣呢？
柾國：我跳舞啊、唱歌啊也是如此，加上也不是非常會寫歌的那種，常常覺得不上不下的。但我也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特色，想默默地、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大眾，告訴他們「我是這樣的人喔」，就是這樣，嗯(笑)。

若以客觀的立場來檢視自己寫的歌及表演，不就能確認自己轉變了很多嗎？
柾國：的確很多。聲音變了許多，像是身高、骨骼、臉型等外表也都變了，起初覺得全部都很尷尬，但隨著時間流逝，「這個動作是好多了。但是現在舞蹈還是太制式化」，過一陣子「舞跳得不錯，動作也還可以，但表情還是不自然啊」，又再過一陣子「表情還不錯，但好像，啊，沒有亮點」(笑)。我好像是這樣逐漸改變的。之後我的行動，想法、夢想、目標以及我所認為珍貴的事物、想做的事也會依據當下情境而不斷改變吧。

你在《BE》裡也有改變。〈Life Goes On〉中，將音色輕輕地埋在整首歌中，流淌般地唱著。
柾國：是的，我覺得那很重要。這首歌「不是要凸顯我的個性，而是該把我的聲音藏在歌曲內」的這種感覺很強烈。如果單看歌詞的話，世界真的靜止了，但也不能僅是傷心，因為生活還是會延續，會流逝，我想在這既複雜又微妙的悲傷中稍微添加我的色彩。我也聽了成員們的錄音，思考著在這要怎麼唱會更好的唱了。隨著嗓音不斷改變，我一直在研究怎麼唱才能更帥氣、更乾淨。因此，錄音時、開演唱會時、練習時也不斷在做不同的嘗試。

回頭檢視這些變化，是否覺得自己完成了很多事呢？
柾國：我不是會在意過往事情的人。我會檢視當下的自己並思考現在需要的是什麼，不太會去想「那時是這樣啊，原來成長了不少，做得好」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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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向來說，可以感覺到你的野心。
柾國：是的，以後也想繼續這樣活下去。希望這個想法不會消退。

作為防彈少年團得到了極大成功的同時，也想繼續成長的理由是？
柾國：首先我想告訴人們我是什麼樣的人、是如何表達、如何做事、怎麼唱歌。然後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時獲得認可、人們慢慢了解那個人真的是蠻帥氣的人，如此穩扎穩打地一步一步前進，作為一個人，柾國，我想要以這個人的本質來獲得認可。

作為防彈少年團已經實現了很多，這些想更證明自己的動力來自哪裡呢？
柾國：似乎是我心裡所想。防彈少年團有成員、公司以及粉絲們，才能走到這個位置。但我會好奇「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話也可以獲得認同嗎？」。所以有自己投身試試的想法，我想做的事很多，想實現的事情也很多。

那麼，逐漸進步的你想達到的理想樣貌是什麼呢？
柾國：本職做得「非常」不錯的人(笑)。那樣的人就算做別的事看起來也很帥不是嗎。我現在還有很多不足之處，我要更努力，對自己的歌唱，不然對我的舞蹈、我的表演更有自信，如果這些部分都能進步的話，是不是就能更突出而更吸引他人呢。比起我個人，防彈少年團確實更重要且更珍貴，所以不是說我自己想去做些什麼，不過希望我也能成長到一個人能在充滿觀眾的演唱會場館進行3～4個小時表演的程度。

你的本職音樂對你來說真的非常重要呢。
柾國：就只是，「我不能放棄的東西」這樣想的。就算膩了、真的不想聽了、覺得厭煩了也要一直帶著它活下去。我以後也想繼續做音樂。雖然還很遙遠，但我想用音樂證明自己。

你先前公開了自己的MBTI性格檢測結果是ISFP，我去找了這個結果的特徵，雖然不能用
MBTI去涵蓋所有人的性格，但我想起其中出現了「充滿好奇心的藝術家」呢。
柾國：對，好像是這樣。我也去搜尋過，看了那個性格的整理資料，真的很有趣(笑)。

這樣看來你理想中的目標也蠻高的，似乎是想設立一個相當高的基準然後持續成長呢。
柾國：好像是霧氣濛朧的山呢(笑)。到現在都還沒辦法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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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來你就那樣抱著許多好奇心地走了過來，對於關注你這個樣貌的人們來說，你有想要說些什麼嗎？
柾國：恩... 我們現在不是有七個成員嘛，那麼這七個人繼續往前跑，七個人中分明會有人因為疲憊而一個個脫隊離開的不是嗎，但是隨著一起奔跑的人們一個個增加之後，有誰累了就會有人去拉著誰，我覺得我們就是這樣的感覺，從那時到現在，因爲有一直關注我們、支持我們的人存在，所以喜歡我們的人也會不斷增加，我覺得是不是這些人引領著我們呢？所以只是感謝.. .只能說出感謝的話，真的那時候的我們算什麼啊(笑)，如果從開始到現在還喜歡我們、支持我們的話，那麼我們報答的方法就是通過音樂和表演來傳達我們，這些人讓我能認真去做那些讓我感到困難的事情(笑)，一直都很感謝你們。

想起〈Stay〉最後的歌詞了呢。
柾國：「我們是同在的」。(笑)

＋BTS Another Cu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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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dit
Editor. Myungseok Kang
Interview. Myungseok Kang
Visual Director. Yurim Jeon
Visual Creative Team. Sunkyung Lee, Yeonhwa Cha (Big Hit Entertainment)
Photography. Sunhye Shin / Seongjo Baik, Minseok Kim(@ co-op.)(Digital camera), Yurim Jeon(Film camera)
Hair. Som Han, Mujin Choi, Daeun Lee
Makeup. Dareum Kim, Sunmin Kim, Yuri Seo
Stylist. Hajeong Lee, Hyesu Kim, Sil Hong

翻譯cr/[email protected]、[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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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3.141.7.96 (臺灣) ※ 編輯: tammy03 (223.141.7.96 臺灣), 12/07/2020 20:36:47

-修正部分翻譯- 看到大家推文又回去重看了一次原文 覺得用平庸這個詞不是很恰當，實際語境比較偏向在中間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抱歉啊送出前應該要再三確認的QQQQQQQ

※ 編輯: tammy03 (1.168.191.199 臺灣), 12/08/2020 09:3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