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40K] 原體很多根本都是精障吧？

※ 引述《peterboon (用臉看草叢)》之銘言：
: 標題: [40K] 原體很多根本都是精障吧？
: 時間: Thu Nov 7 13:02:4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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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標題啦
: 想想這18個原體，發覺這些原體一大半根本都是精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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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看起來好像都很想要帝皇老爸的認同，老爸不認同就爆氣，好一點的就把這個憤怒留在心裡，差一點的就直接投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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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除了少數幾個原體以外，至少一半以上的原體都多少有點精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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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西洽？
福根的個人小說裡，他的敵人是這樣評價他的：
https://www.bilibili.com/opus/923084515981656136
「
他考慮過詢問正面對著他的人群，但還是決定放棄。可能會貶低這一刻的價值。他的瞄準陣列標示出潛在的威脅──一名，兩名，四名，八名，一百名。一百人，分散在房間各處
。等待著他。"很好。"他說，他被放大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迴盪，"我們都到了。"

"你知道我們會在。"一名薩巴茲人走上前，身著黑衣，手持利劍，"正如我們知道你會來。"

"那麼，你們在等我嗎？"福格瑞姆舉起火焰之劍，"多麼禮貌啊。但，我恐怕禮貌的時刻已經過去了。現在是野蠻暴力的時刻。就像一首古詩所寫，亂象叢生，血流成海。"劍指向那個薩巴茲人。"順便一說，那正是你們。"

"也許。但我們不會獨自踏上旅途。"

福格瑞姆放聲大笑："英勇的言辭。然而，我也不期待更多。"

"我們向你展現這個所在只有一個原因，紫衣鳳凰。"蒙面人繼續說，"向你的敵人展現弱點，他就一定會進攻。"

房間裡迴盪著劍刃碰撞聲與武器就緒的刺耳咔噠聲。數十人或上百人，對福格瑞姆來說相差無幾。但還有什麼別的。一種聲音，遠低於人類聽覺範圍。一種嗡鳴。他曾經聽過同樣的聲音，在他初次造訪修道院時。他當時誤以為那是個發電機。現在他知道那是別的什麼。

"而你來了，就好像我們曾邀請你那樣。從不懷疑為什麼。貝勒羅斯是對的。你是一個有著神靈身軀的孩童，太過急切地要證明你的優越，以致忘記了你的目的。"
」

原體基本上都是有缺陷的，他們並非完人。恰恰相反，他們是擁有超人力量，但心智卻沒比青少年高哪去的存在。比較聰明(腦袋轉得快)並不代表比較有智慧。

不過，他們老爸也沒好到哪去就是了：
https://www.bilibili.com/opus/764406592966754328
「
+想想吧，+我對他單獨說道。 +他們已經為你付出了一切，我也將付出一切，所以你必須做出回報。不論勝利還是失敗，你總得和我們分享。你總是和我說，我們要團結一致。所有人類，要聯合在一起奮鬥。所以……想想吧，我的悠久之王。現在需要有人理解。長久
以來，你的習慣就是這樣，總是沉默而疏遠，對所有人隱瞞你自己的計劃。我知道，我知道。你那是心事重重。可是，我的老朋友，他們已經學會自己思考做決定了。他們已經不得不這麼做了。這不就是你在創造他們時，在他們身上培養的特質嗎？現在就別做嚴厲的家長了，也別為了你在他們身上培養的美德而斥責他們。 +

他知道我是對的。那是自然。

我是對的——這是因為許多年來，在很多方面，我都是他的良心。他也會犯錯。他也只是
個人類。他也有後悔的事情，他告訴過我。其中，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將其他人拒之門外。恐怕他已經孤獨了太久。一個又一個百年間，他獨自一人工作著。有時也會有朋友和盟友，可他們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他，或是達到了壽數的盡頭。他製造了康斯坦丁和原體作為兒子和最初的同伴，可他們的到來對他而言不過是近期的事。他還不習慣以他應有的方式信賴他們，也沒有習慣和他們分享他的意圖。

好啦。別再犯錯了，我的老朋友。不要像個暴君一樣發號施令。你必須妥協，必須向他們表明，他們對你的信任是能得到回報的。
」

沒有那麼多啥帝國粉猜測的"帝皇有個大計畫"啥的，他沒溝通好，就純粹是犯了凡人會犯的錯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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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 vsepr55: 那個世界觀每個人都有可能變成精障 11/07 13:03: → none049: 這種情況也有可能是他們老爸太謎語人了? 11/07 13:04: → kusotoripeko: 沒有好的長大環境，皮老闆除外 11/07 13:04: 推 Cishang: 不然邪神怎麼壓過秩序 11/07 13:04: 推 shadow0326: 神經構造和人類不一樣 能說是精障麼 11/07 13:04: → qwe78971: 原體內心與凡人無異 現實精障人數超過9成 有研究還表明 11/07 13:04: → qwe78971: 現代社會 幾乎人人都有精神病 11/07 13:04: → kusotoripeko: 也可能大E自己也有點那個...畢竟阿爾法歐米茄應該 11/07 13:05: → kusotoripeko: 有一個當初就掉在泰拉上而已 11/07 13:05: 推 RockZelda: 就生長環境造成的吧，和撫養者有很大的關係 11/07 13:10: 推 gox1117: 皮老闆自己想討誇誇又不說== 誰會知道阿 11/07 13:11: 推 toulio81: 連帝皇本人都是精障了 11/07 13:11: 推 xxx60709: 原體成長環境或本身有病的很多，不精障我才覺得奇怪 11/07 13:12: 推 Atima: 正常養大的只有幾個 能不變警長都很難 11/07 13:12: → Atima: 應該是說正常人還有一半 真得是奇蹟了 11/07 13:13: → poke001: 帝皇自己都像精障了 有他基因的原體不奇怪八 11/07 13:14: → kusotoripeko: 會不會每個都掉去500世界，也許比在泰拉長大更好 11/07 13:14: 推 castawil: 帝皇在原體故事裡性情就很亞空間了，原體本來就不會正 11/07 13:16: → castawil: 常更何況只有基里曼是有完整家庭的，皮老闆是姐代母職 11/07 13:16: → Kimberleyz: 我是覺得原體的部分故事都挺強調家庭、環境影響的 11/07 13:16: → castawil: 其他人不是掉到貧民窟或出生就孤兒甚至還不是給人帶大 11/07 13:17: → Kimberleyz: 當然也有的也跟他們自己的個性也有關，像皮老闆，養姊 11/07 13:17: → charlietk3: 有個正常的家庭可以讓一個原體拯救整個帝國 11/07 13:17: → Kimberleyz: 也算人不錯了，但他就...恩，總覺得還是歪了 11/07 13:18: → castawil: 聖吉列斯跟克拉克斯根本是奇蹟,康拉德是盡力了 11/07 13:18: → castawil: 皮老闆算很爽了起碼還有義姐但皮老闆遺傳到生父的精障 11/07 13:20: 推 marx93521: 除了基里曼每個都不是一般人生存環境長大的 11/07 13:21: 推 kuojames2580: 皮老闆就真的是精障 其他的還可以說小時候環境 11/07 13:22: → highwayshih: 原體裡成長環境相對正常的只有攝政吧 11/07 13:23: 推 AfterDark: 基里曼人生正常很多啊 11/07 13:23: → AfterDark: 不然混沌四小販怎麼會這麼喜歡搞他 11/07 13:24: → AfterDark: 就是正常人墮落才有感覺 11/07 13:24: 推 castawil: 原體故事的主題就是家庭對人格塑造的重要性，基里曼有 11/07 13:24: → castawil: 個幸福的童年在萬年後還有動力面對狗屎局面，莫塔里安 11/07 13:24: → castawil: 有個狗屎童年結果發顛發了一萬年都還沒發完 11/07 13:24其實不只，很重要的還有隱藏在背後的結構問題。這是赫魯斯叛亂系列中一再重複出現的主題，但因為原體故事天生吸引人的目光，就相對隱蔽，往往會被忽略。

回到前面說的福根個人小說，他為了滿足"高效率"征服的榮耀，就刻意去激發貴族叛亂，好一次肅清潛在叛亂份子。

我們來縷一縷整個故事的流程，首先我們來看最初的談判：
https://www.bilibili.com/opus/903524285720559633/?from=readlist
「
福格瑞姆瞥他一眼："而我的確這麼認為。據我所知，這個星球上的大部分居民生活在貧困中，甚至徹莫斯上最不幸的貧民窟居民——在徹莫斯還有貧民窟的時候——也會同情他
們。"

"嚴厲的評價。"柯林斯凝視著他，似乎在重新評估他。瀰漫在宴會廳中的柔和音樂改變
了節奏，變得更為激昂。廳堂中央清出場地，穿著絲綢服裝和鍛造金飾的舞者們旋轉著進入視野。人群對即將開始的娛樂節目報以掌聲。

"但事實如此。戰爭、貧窮和無知阻礙了這個世界的潛能。我能夠識別出這些跡象，因為在我還是一個孩子時就見過許多。"

柯林斯眨眨眼："一個孩子？"

福格瑞姆看著舞者們歡躍起舞，輕笑道："是的，宰相，我也曾是個孩子。極其早熟的孩子，我承認，但還是個孩子。"他做了個手勢，"可能比一般人高一點。"

柯林斯大笑。"貝勒羅斯(Belleros)。"他說，"如果我叫你福格瑞姆，你一定得叫我貝勒羅斯，拜託了。"

"那就貝勒羅斯。這樣很好。太多規矩會讓合作變得困難。"

柯林斯點點頭："我同意。但規矩也有其目的。"他指示總督坐著的地方，他正與派克愉快地談天，"它能從那些可能視此為突襲機會的人手下保護他。"

"我可以理解為，不是你們所有人都同意即將到來的變革。"

柯林斯皺起眉頭："是的。如果這意味著潘迪翁繼續穩坐王位的話。"

福格瑞姆打量著他，留意到他微微泛紅的臉頰、話語中微弱的熱切，還有突然加快的脈搏。一個凡人沒有能力察覺到這些。"那會是一個障礙嗎？"

柯林斯專注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穩定並不單獨依仗於個體，而在於社會。如果清除一個個體能夠維持穩定，這就是個值得考慮的選擇。"

"你要殺了他。"

福格瑞姆聳了聳肩："或流放。即使以我有限的武力，也可實現一次不流血政變。他和他的繼承人可以輕易從考慮因素中被剔除。"他注意到阿貝德蒙，在窗戶附近，看起來有些不適。和福格瑞姆一樣，他與其他人都穿著戰甲。這進一步強化了明顯的事實。即便已經試圖讓人們安心，他們仍隱隱壓迫到其他賓客。好吧，除了潛伏在遠處牆邊的法比烏斯。藥劑師觀察著人群，像是準備解剖他們。

其他人的應對似乎更加沉著。泰馬爾將某個倒楣的貴族逼到角落，正在彬彬有禮地威脅他。奎因一臉困惑地研究著宴會桌，他巨大的手中謹慎地抓著一個小盤子。阿爾克內斯
和索恩默默地交流，以觀察代替參與。他聽到賽瑞烏斯低沉的笑聲，還有聚集在他身邊的一小群人發出的讚賞的傻笑。

長時間的沉默後，柯林斯用力吞嚥："我以為你是來幫助他的。"重新評估還在繼續。福格瑞姆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內心的計算變得愈來複雜。福格瑞姆不是他的兄弟中最魁梧的，也不是最可謙的。他美麗而優雅，這使人們心情放鬆。除了那些最謹慎敏銳的，所有人都會忘記他還是個原體，不僅只是格外高大。

"我來將拜佔斯帶向歸順，希望盡可能有效率地完成。"福格瑞姆看著舞者們從地面優美
地滑行而過。一部分的他渴望加入他們。但不是現在，不是今天。"我不在乎是誰統治，只要他們以帝皇的名義統治。"

柯林斯移開目光："那麼，我們的人民沒有發言權？"

"哪些人？你提到的那些挨餓的村民？還是那些不間斷地開展政治活動、把你們的世界推向毀滅邊緣的貴族？"

"都是。所有人組成了拜佔斯的全部，拜佔斯也是所有人的全部。"

福格瑞姆看著他："你聽起來像個哲學家。"

"為了維持這裡的平衡，必須如此。現實就是矛盾相抗。分析它們需要一定的思維流動性。"
」

然後他就碰上了對總督(還有福根自己)發動的刺客，我們看看下一章應付完刺客後跟總督的談判：
https://www.bilibili.com/opus/904686289145561092
「
潘迪翁大笑。那是一種刺耳的聲音，一部分是咳喘，一部分是嘶啞。"到目前為止，你認為這座城中女王怎麼樣？"他問，"你從前見過像這樣的嗎？"

"它……很令人印象深刻。"福格瑞姆客氣地說。以一個小地方而言，新巴塞洛斯的確秀
麗，但它的美無法與腓尼基相比。徹莫斯的首都承受住了許多折磨著其他世界的摧殘，在福格瑞姆的領導下，它達到了它的公民們夢想不到的高度。

潘迪翁的嘴角一翹："曾經，我可能會因這樣的回答受辱。但我很清楚，儘管我們尚存榮光，也只是一個更偉大國度的偏僻角落。而你是它的王子。"

"至少是其中一個。"福格瑞姆露出微笑，因這番恭維感到滿意，"以偏僻角落而言，拜佔斯確實令人讚嘆。"

潘迪翁輕笑："我們受到了教訓。"他和福格瑞姆一起靠在陽台欄桿上，俯瞰他的城市。他吞下一大口酒。"我們受到了很多教訓。"他轉身，凝視著玻璃荒原上搖曳的奇異光芒。"這稱得上美麗，不是嗎？"他說，有些傷感。他大口喝著酒。"昨晚你救了我的命。"

福格瑞姆笑著說："這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職責，世襲總督。"

"但我猜，有一方略勝一籌。"

福格瑞姆什麼也沒說。潘迪翁哼了一聲："顯而易見，這不是第一次。"他瞇起眼睛。 "我不記得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我想，是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過於年幼而不理解為什麼有人想要我死。"

"現在呢?"

潘迪翁的笑容冷酷而嚴峻："我知道得太清楚了。"他嘆息著。"我既是腐朽的象徵，也是通往美好的阻礙。"他舉起酒杯，彷彿在和這座城市乾杯。"我是困擾著這個破敗世界的一切問題的起因，和解法。"他以一種富有經驗的從容飲盡酒杯。潘迪翁還沒酩酊大醉真是個奇蹟，福格瑞姆想，如果他每時每刻都這麼酗酒的話。總督瞥了他一眼。

"你感到好奇，是嗎？從你的神情和語氣很難判斷，但若非如此，你就不會在這裡。"潘迪翁重新斟滿了酒杯。

"沒錯。"福格瑞姆說。沒必要掩飾這一點。"很少有世界這麼迅速地同意歸順。這幾乎有失體統。"

潘迪翁大笑："好吧，我非常絕望。"

福格瑞姆挑了挑眉："你如此輕易地承認了。"

潘迪翁聳了聳肩："我太老、病得太重，玩不了遊戲。我的世界因凌遲正步入淪亡。我們逐漸地失去原有的模樣。很快，我們就會和玻璃荒原上游蕩的受輻射的野蠻人沒有區別。"他皺著眉，喝光了杯中的酒。"你該看看他們……破碎的、可悲的東西，腫瘤遍體，為了水源被污染的綠洲廝殺。我不會讓那成為我的遺產。"

"你不會。"福格瑞姆說，"一旦你正式同意歸順，這個世界會成為帝國的責任。假以時日，他會成為蒼穹中的一顆明珠。"
」

承諾已然發出，福根決定保下總督，作為帝國在此星球的代理人。但為了局勢穩定，他決定要引蛇出洞，把所有有叛亂可能的人都激出來：
https://www.bilibili.com/opus/913572555010342918
「
"一個很好的判斷，雖然略顯悲觀。"福格瑞姆向前傾身。他抬頭看向賽瑞烏斯："你的回答很恰當。教科書式的。如果我們有時間和資源，這將是正確答案。在當前狀況下，我們必須調整。不是孤立，而是整合。"

賽瑞烏斯皺著眉，被原體的駁回刺痛了："您是什麼意思？"

"是時候將我們的眾多敵人合而為一了。"福格瑞姆說，"現在，他們是一盤散沙。每一個都在尋求自身利益。我們是個未知數，所以他們在猶豫，無法確定如何最好地前進。因此，我們必須為他們啟明正確的道路，並鼓勵他們走上去。"

弗雷澤哄然大笑："您想要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我們。"他看起來很高興，"一點武力展示就能做到。我可以——"

"不。"賽瑞烏斯說。福格瑞姆期待地看著他。"武力展示只會進一步驅散他們。我們需要吸引他們。一次佯攻。"他看了看泰爾馬，"我們將總督和他的家人保護性地監禁起來……"他頓住了。

"繼續。"福格瑞姆鼓勵道。

"我們以世襲總督的名義控制新巴塞洛斯和大陸軍隊。封鎖它。除非透過我們，否則不得接近總督。從西部省份和邊遠地區調回軍隊——讓那些貴族自己收拾亂局。這會激怒他們
，而軍隊會很樂意離開。"

福格瑞姆微笑著頷首："非常好。然後呢？"

賽瑞烏斯猶豫著："我們遣散貴族。解散政府。"

派克鼓起掌來："很好。這將更好地煽動他們。"賽瑞烏斯高興地笑了："當然，這只是個象徵性的姿態。僅此而已。"

"人質。"奎因嘟咕噥道。他環視四周："我們關押所有仍在城裡的貴族成員，或他們的家人。這會讓他們中的一些慎重行事。"

派克蹙了蹙眉："粗暴，但有效。就像正式宣戰。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對這樣的挑釁迅速作出回應。"
」

我們來看看後續，首先是總督方的宰相(準確說，原文的意思更接近宮廷總管，而且他也不完全屬於總督方)，現在福根在找民變中可能存在的革命組織：
https://www.bilibili.com/opus/911754718663933958
「
"這可能很快就會改變。"

柯林斯尖銳地看著他："你打算做什麼，福格瑞姆？"

"在徹莫斯，有些人稱我為'啟明者'。因此，我會將我的光芒遼遠廣闊地投射，並看看能揭露什麼。如果這裡有個秘密團體在運作，我會根除它，不惜一切手段消除它引發的威脅。"

柯林斯皺起眉頭："你知道，這個兄弟會的理念與你強調的你們帝國所信奉的那些可以相容。他們想要──曾經想要──同樣的事物。難道你不能與他們合作，不要踐踏他們嗎?"
他的語調中縈繞著一股熱烈。似乎他心底的理想主義短暫地抬頭了。

"你是說，如果他們仍然存在的話？"

柯林斯眨了眨眼："當然。"

福格瑞姆停頓片刻，像是在思考。更多是在作秀。他和善地微笑：“你想要什麼，貝勒羅斯？你對拜佔斯有什麼期望？”

柯林斯注視著他。片刻後，他說："更好的事物。"

福格瑞姆點頭："熟悉的答案。但什麼是更好的？為我解釋一下。對你更好？對大陸政府更好？"

"對拜佔斯更好。"

"理想主義者的答案。或政治家的答案。你是哪一種？"

"我不能兩者兼得嗎？"柯林斯大笑。笑聲中帶著一絲刺耳。甜蜜中夾雜了一絲苦澀。福格瑞姆能在這笑聲中聽到失望終生的迴響。"詩歌、繪畫、美酒……這些什麼都不是。政治才是我們真正的藝術。我們用每一刻、以一切方法練習它。我們在早餐前規劃，在午餐時設計，在晚餐後收買刺客。每句話語、每個行為，都被噁心地審查、剖析和扭曲，以達到聽者的目的。"他沉默了。"總是如此。這就是傳統。"

"而你希望打破傳統？"

"我希望將傳統扔進火裡。"柯林斯頹然道，彷彿突然精疲力盡。"我希望將這一切燒成灰燼，並從其中崛起一些美麗的事物。"他看著福格瑞姆，神色哀傷。"但這不是你的計劃，對嗎？這其中沒有穩定。沒有秩序。而且不能按計劃進行。"

福格瑞姆一言不發。柯林斯又笑了，這次更輕柔。"你不會明白那種感覺，看著你熟悉和熱愛的一切在你眼前崩毀。拜佔斯已經垂死了數個世紀。結局已近。"他指過來。"你就是結局。歸順是我們的結局。我們會變成其他存在，而拜佔斯——曾經可能變成的那個拜佔斯
——會不復存在。"他悲傷地微笑，"也許這樣最好。"
」

然後我們看看跟革命組織的談判：
https://www.bilibili.com/opus/917302098436030469/?from=readlist
「
福格瑞姆哼了一聲："很有趣，但也許你能詳細說明一下。這會是一場辯論嗎？還是投降？"他微笑著說，"一次刺殺？"既然他已站在此處，他察覺到某種巨大而未顯露的機械裝置隱約的震動，在他下方某處。可能是發電機。或者別的什麼。

"我們只想談話。"人群中的一名匆忙說，"親耳聽聽你對拜佔斯的打算。看看我們是否能達成一致。"

"自從我上次談及它們以後，它們沒有任何變化。我確信你們之中至少有一部分聽過了。我更有興趣聽聽你們的打算。"他們的隊伍中出現一陣緊張的騷動，他的微笑更深了。正如他所想，這裡有一部分是貴族成員。秘密社團對貴族的吸引力就像糞便對蒼蠅的吸引力。無聊是一劑猛藥。

然而，也許不只是無聊。"如果要生存下去，拜佔斯就必須改變。"護牆上的薩巴茲人
大喊，"它必須蛻去舊物，迎來新生。它必須步入光明，驅散陰影。"

福格瑞姆點點頭。這正是他從舊訓練手冊中找到的。"我完全同意。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停止這場無意義的叛亂。歸順能讓拜佔斯正式加入一個你們無法想像的銀河兄弟會。進步會迅速隨之而來。"

"它會嗎？"另一個罩在斗篷中的人叫道，"還是我們會讓一組監工取代另一組？我和你們的那些宣講者談過。他們會讓我們變成農民，為遠方主人的福祉在廣闊宇宙的土地上勞役。"

福格瑞姆聳了聳肩："這的確不是一種悠閒的生活。在拜佔斯能夠獲得應有的地位之前，還有許多工作要完成。他環顧四周，但在我的留心注視下，它能夠，也終將達成。

有人笑了，略微有些神經質。這聲音斷斷續續地消失了，孤獨而迅速被遺忘。"那麼你會成為世襲總督嗎？"一個薩巴茲人問。

福格瑞姆笑了笑："我相信你們已經有一個總督了。"

"潘迪翁是腐敗的。貴族是腐敗的。如果我們要達成什麼，就必須把清除他們清除。"贊同的低語聲隨之響起。

"你們想用什麼來取代他們？"福格瑞姆問。

沉默。他點了點頭："如我所料。你們自稱為一個兄弟會，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有多少個派系？一個？或十幾個？"他慢慢轉身，讓視線掃過這些戴著面具的面孔。"你們曾就未來進行過任何討論嗎？"他無奈地笑了笑，"我不在乎誰統治拜佔斯，只在乎他們的統治是否穩固。你們內部的衝突僅在內部。比起大遠征的廣闊圖景無足輕重。"
」

「
"好，很不錯。"福格瑞姆嘲弄地說，"你們該慶幸站在你們面前的是我，而不是任何一位我的兄弟。他們無一例外，都極其易怒，容易做出極端暴力的行動。他展開雙臂："而我，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他指著他們，"但我很快就要耗盡耐心了。這個世界現在是我的，而我要把它當作禮物獻給我的父親。"

最終，就是歸結於此。單純的所有權。這個世界是他的，就像徹莫斯。由他來改造，由他來塑形。他不允許任何人挑戰這一點。只有他有必要的清晰遠見來引導這個世界走上正軌。最近的事件至少證明了這一點。這個兄弟會只是個孩童的集會，為了理念胡鬧。他們煽動並鼓吹怨恨之火，但除了一些含糊的平等理想外沒有目標。如果他允許他們繼續，他們就會點燃拜佔斯並讓自己在灰燼裡窒息。

似乎讀到了他的心思，兄弟會的一人說："如果你幫助我們，我們會讓這個世界變成一個給你們帝皇的合適禮物──一個天堂。"

"不勞而獲的天堂不過是陰影之地。"福格瑞姆皺眉，"好像你們沒有聽到。我不想把它變成天堂。我希望讓它歸順。如果你們要發動一場政變，那就去做。但要快速。你們不會從我這裡得到幫助。"

"當我們去找潘迪翁時，你會袖手旁觀嗎？"

福格瑞姆眉頭緊鎖。他料到會是這樣，鑑於他們在宴會上不惜代價也要殺死那個老人。他搖了搖頭："潘迪翁和他的家人在我的保護之下。無論好壞，他們都代表著這個世界穩定的唯一希望。我不會允許你們——或其他任何人——讓這個星球陷入混亂。如果你們想組
成一個新政府，就這麼做吧。但它將以潘迪翁為名義領袖。秩序將會維持。"

"他腐敗了！"一個薩巴茲人大喊。

"是的。但他是我的。就像你們組成的任何政府都會是我的。無論你們希望它採用什麼形式，它都會被錘煉成一個我能夠容忍的形狀。這就是歸順的本質。"福格瑞姆拍了拍火焰之劍的劍柄，"低下你們的頭顱，否則就失去它。這就是你們的選擇。"這非常苛刻，但
是必要的。

無論他們的意圖為何，都不能允許薩巴茲兄弟會蓬勃發展。就像貴族，他們只會製造動盪。他們希望提升普通人，卻沒有思考過這對那個人和他所侍奉的人意味著什麼。他們許諾的自由只是一種弱者的暴政。 28-1的航向已定，絕不允許任何事物阻止他。他會在這個月結束前迫使拜佔斯順從，正如他所宣誓的。

"還有第三種選擇——我們可以反抗。我們可以戰鬥。"這語聲很平靜。"正如我們一直以來的戰鬥，我們將繼續戰鬥。直到我們的世界掙脫捆縛著它的枷鎖。"他指著福格瑞姆："你將新巴塞洛斯置於軍事管制之下。你處死了我們兄弟會的成員，以及我們的敵人。你是所有稱拜佔斯為家園的人的敵人，無論你如何自稱。"
」

然後我們看他回頭跟宰相的談話：
https://www.bilibili.com/opus/919809521818271766
「
柯林斯嚇了一跳，回身過來。福格瑞姆的雙手突然抬起，輕鬆地揮開柯林斯的劍。宰相咒罵著向後一跳。福格瑞姆露齒一笑："向你致歉。有時候我會忘記未經增強的人類並不像我的戰士們那麼敏銳。"

柯林斯盯著他，劍刃仍然鋒芒半露。慢慢地，他放下劍："不必道歉，大人。"

"福格瑞姆，貝勒羅斯。記得嗎？福格瑞姆。"

"鑑於當前形勢，我認為最好還是謹守禮節。"

"貝勒羅斯，我向你保證，這都是為了最好的結果。"

"正是暴君會說的話。"

福格瑞姆拍了拍那個訓練假人，讓它嘎吱作響地旋轉起來。"我不是暴君。如果我是，你在這樣說之前就會多加考慮。"他頓了頓，"大多數人都會。"他繞著訓練假人走了一圈，研究著較新的痕跡："雙利手？"

"什麼？"

福格瑞姆舉起一隻手，搖了搖手指："你是雙利手？左手與右手的切痕數量均等。"

柯林斯慢慢點頭："是的。通過訓練，而非天賦。"

"令人欽佩。"福格瑞姆靠在訓練假人上，"願意比試一下嗎？"

柯林斯瞪大雙眼。福格瑞姆大笑："我保證，你不會受傷。我對我的對手十分小心。"他頓了一下，"至少在訓練中是這樣。"

宰相搖了搖頭："我還是要拒絕這份好意。今天我已經用夠劍術了。"他說得很敷衍，失去了先前展露出的熱情。也許可以理解，有介於他忠誠效力的政府剛剛因福格瑞姆的命令解散。這個城市──乃至這個星球──都已處於實質上的戒嚴狀態。大陸軍隊的大部隊正在
返回新巴塞洛斯，貴族們正因自己的精心策劃陷入混亂而一片嘩然。

福格瑞姆阻止了他："你理解，不是嗎？"

柯林斯移開視線："我理解。但你錯了。你正在為自己的目的挑起戰爭。僅僅只是生命的消耗就是龐大的。"

"結果比手段更重要。"

柯林斯大笑："我確信潘迪翁的先祖在創造玻璃荒原或征服西部省份時也這麼說。"他搖著頭，"你帶給我們更多相同的事物。我以為──我曾希望你會將事情變得更好。相反，你似乎決意要讓拜佔斯遭受最嚴酷的奴役"。他看著福格瑞姆："我曾經問過，你會怎麼對待我們。我已經得到了答案。"

"貝勒羅斯，我會幫忙拜佔斯，但甜蜜中總要夾雜苦楚。"他低頭看著宰相，"我不能讓這個世界陷入無政府狀態，無論它看起來多麼有益。必須要有堅實的基礎，才能建立起卓著的事物。"

"而潘迪翁是這些基礎之一？"

"他歸我所有。他是一個公認的領袖，一個已知因素。他表現出與我們合作的自願，以及適應不斷變化的形勢的才智。一位行星總督的必要品質。"

"你可以在一個民主選舉的議會中找到的品質。"柯林斯說，他的語氣逐漸激烈起來，"一個代議制政府，由人民選出──"

福格瑞姆笑了："哪些人？農業圈裡的佃農？礦物設施裡工作至死的人們？"他搖了搖頭
，"不。就算你自己不懂，我也知道你的意思。那將是像權貴布西佛洛斯和諸如此類的人。一個毒蛇組成的議會，因內鬥和競爭而分裂。或更糟，一個軍政府。"

"你對我們不公平，"柯林斯幾乎是大吼著說，"如果我們——如果人民——只要得到機會
……"

"他們會的。但不是現在。不是這種方式。必須有秩序——和平——這樣被遺忘的事物才
能重新繁榮。拯救一個世界是件緩慢的事。它不能僅靠刀尖達成，也不能僅靠崇高的理想。它必須被正確、有效率地完成，稍有壓力就會崩潰。"

"所以你會以高效為名讓他們維持現狀。"

福格瑞姆遲疑著："我不是這個意思。"

柯林斯盯著他："不是嗎？"他重重地吞嚥了一下，"我想，這從來都不是真正關乎我們。我們只是——一次測試。一個挑戰。你決心證明你是正確的，證明你的方式是最好的，不惜
代價。對你和你們的帝國而言，我們不過是遊戲棋子嗎？如果是，我不確定我希望活在其中。"

"貝勒羅斯……"

柯林斯垂著頭："沒什麼可說的了。你掌控著一切，而我只是名義上的宰相。很快，我可能就連這也不是了。"

他與福格瑞姆擦身而過，原體任他離去。柯林斯在門前停下腳步。"為什麼你拒絕他們的提議？"他問，"他們本可能幫助你。"

福格瑞姆不必問他說的是誰。"他們是孩子。我沒時間參與孩子的遊戲。"他皺起眉，"拜佔斯必須歸順。"

"這是你的慾望，不是你的目的。"

"兩者都是。"

"你這麼認為，就說明你什麼也沒理解。"
」

然後就是剿滅革命組織，回來攔截試圖刺殺總督的宰相：
https://www.bilibili.com/opus/924671171433070644
「
"我極少是他人認為我應成為的樣子。相反，我是我必然成為之人。這就是鳳凰的天性。"他面對著柯林斯。"不過，仍然是一個令人欽佩的計策。你犧牲了一支軍隊，只為了殺我。"他打了個手勢，"顯然，我活下來了。"

"很明顯。"柯林斯說。

福格瑞姆皺起眉："為什麼，貝勒羅斯？"

"你知道它的答案。你已經證明自己和那個創造了玻璃荒原的暴君是同一類人，福格瑞姆。我──我們──不能允許我們的世界落入一個只為獲得它便能將它燒成灰燼的人手中。
潘迪翁都比這好。"柯林斯搖了搖頭，"潘迪翁，那些貴族……他們是癌症。消滅他們是拯
救拜佔斯的唯一方式。但你——你更糟。"

"如果你成功了，又會怎樣？薩巴茲兄弟會從陰影中出現，掌握大權嗎？"

"不，但我們會確保正確的人掌權。"柯林斯擦去眼角的汗水，"我們的意圖就是你的意圖。我們的目標就是你的目標。為什麼你不能與我們合作？"

"我不與愚人合作，即使他們討人喜歡。"福格瑞姆說，"你們想要的，只不過是混亂。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但你們拒絕看到它。"

"你的方法。"

"顯而易見。"

柯林斯搖了搖頭："那麼，是驕傲？這是唯一的理由嗎？"

"不是驕傲。"福格瑞姆說，火焰之劍試探性地向前虛揮。柯林斯向後一躍，將劍拍開。福格瑞姆聳了聳肩。"或者，確切地說，不只是因為驕傲。你們為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想而戰。"他說，"很遺憾，因為那是一個美麗的夢想。但夢想毫無意義，正在構建一些有價值的事物、一些完美的事物時。

"你並不這麼相信。"柯林斯說，"如果你相信，你就不會在這裡。"

福格瑞姆笑了："我的信念無關緊要。僅有嚴酷的現實。現實就是——你們殺不了我。你
們無法統治這個世界，無論好壞。如果你先來找我……"

"我們找了，福格瑞姆。而你拒絕了我們。"

福格瑞姆皺眉："不是兄弟會，貝勒羅斯。是你。"他舉起火焰之劍，"在第一晚，我給過你機會。你要做的全部就是抓住它，而這一切都不會變成必然。"

柯林斯注視著他。而後他開始大笑。起初聲音輕柔，但逐漸變得響亮。現在輪到福格瑞姆盯著他了，隨著柯林斯大笑不停，他的怒氣開始湧現。"別笑了。"他厲聲說，"你瘋了？"

"我沒瘋。"柯林斯說，"只是失望。"他抬頭看著身軀高大、怒氣沖沖的原體，笑容悲傷。"我是對的。你根本沒理解，對嗎？我們的所有教導，我們的所有智慧，而你學到了什麼？一點決鬥技巧。"

福格瑞姆搖搖頭："還能有什麼？"

"真正的決鬥在於內在。在慾望與目的之間的戰鬥，在你希望之事和你須為之事之間的戰鬥。甚至在你拿起劍之前，你就輸了。"

福格瑞姆被激怒了，向柯林斯踏前一步："你是什麼意思？"

"你渴望證明你的優越，勝過一切。你本可以促成和平，卻挑起一場戰爭，只為了根除任何對你權力的潛在威脅。為了證明你的力量。這就是你暴政的本質。只要我們存在，我們就別無選擇，只能挑戰你。慾望與目的。"他簡單地說，"你輸了。或許我們也一樣。也許我們該屈膝。也許你不是唯一一個因驕傲而盲目的人。"

"把它撿起來。"福格瑞姆命令道，"貝勒羅斯－撿起你的劍。"柯林斯跪倒在地，雙手交疊。其他人也一個接一個地照做。他們丟掉武器，跪在他們領袖的身後。"你打算怎樣對待我的世界，福格瑞姆？你會做到你承諾的一切嗎？"

"我——貝勒羅斯，撿起你那該死的劍。"福格瑞姆看著他們，"起來，你們所有人。站起來。"

柯林斯低下他的頭顱，露出後頸。其他人接著效法。"你會為陰影帶來光明嗎？你會將
我們的人民從泥沼中舉起嗎？”

"貝勒羅斯，"福格瑞姆說，他的怒氣消散，理解能力浮了上來，"起來，貝勒羅斯。沒必要變成這樣。"

"你會做到這一切嗎？"柯林斯的語調平穩。寧靜。"你會打破我們的枷鎖，解放我們的人民嗎？你會如同拯救徹莫斯一樣，拯救拜佔斯嗎？"

第一次，火焰之劍在福格瑞姆的掌中顯得沉重無比。他俯視著那位宰相。俯視著那個叛徒。"我會。"他說。

"你發誓嗎？"

"我發誓，以我的名譽，作為第28遠征隊的指揮官與帝皇的兒子，我會拯救拜佔斯。"福格瑞姆的語聲如此輕微，起初他懷疑柯林斯能否聽到它們。而後他看到那個人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明白他聽到了。

"完美。"柯林斯說。他閉上雙眼："進攻吧，紫衣鳳凰。進攻，願你的慾望最終得以滿足。"

福格瑞姆進攻了。

拜佔斯之戰結束了。
」

這是一齣徹頭徹尾的悲劇，但這樣的主題其實一再重複在HH系列裡。看討論很容易看到描寫著重於叛變原體人格怎樣怎樣，但是如果深入讀這一篇的話，你會發現這是體制結構的問題，因為這種事在40K依然在發生。

我們先來看看真正背後的結構...帝皇派來監督原體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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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看到大使和她的隨從時，阿貝德蒙暫時放下思考。她的追隨者是一個混亂的群體－宣講者學徒、記述者、部分新近歸順世界的小貴族成員。他們幾乎把這塊甲板據為己有，他注意到大使的保鑣從喧嚷人群中投來的警惕目光，他不甚明顯地回敬了他們。

他們共有十二人，分散在觀察甲板上。貴族的殺手，衣飾華麗，但帶著製作實用的武器；舉止高貴，但潛藏著令他欣賞的兇殘。男男女女慣於死亡和欺詐的遊戲，盤算著將敵手致殘殺死需要多少出力的同時，還能像侍臣般喋喋不休。傳言說他們來自歐羅巴最顯貴血系的不知名子嗣，那些既沒有繼承權也沒有被作為血稅交付的人。據說月球上某處有所設
施,訓練這些人殺戮的藝術，再把他們賣給最高的出價者。

大使本身就是古老血統的產物，世系可追溯到舊夜（Old Night）降臨之前。她是最早的一群宣講者，比現在可容許的那些具有更為濃重的個人風格。隨著大遠征的規模逐漸擴大，它的組織運作也變得更為精確、完善。
」

「
他看著她，皺起眉。派克不僅用聲音說出話語，還使用了其他一切。她極富影響力，也能在皇宮裡那些位高權重的人面前說得上話。有時候，跟她對話就像在跟整個戰爭議會報告一樣。他清清喉嚨："他很憤怒，還躍躍欲試。"

派克點點頭："通常來說是個糟糕的組合。但在當前情況下，也可能是有益的。"她又搖了搖酒杯，看著杯中的液體晃動不已。阿貝德蒙不禁欽佩她的掌控力；換做別人可能已經把酒灑出來了。"28-1——拜佔斯——有潛藏的力量，遠不只是征服棋盤上的一個計數。如果
不是他而是其他任何人，這種潛力可能被遏制，或更糟，徹底被扼殺。"

"基里曼——"阿貝德蒙開口。

"有種說法是，奧特拉瑪之主除了他自己世界的文化之外幾乎看不到別的東西，最好所有的世界都變成奧特拉瑪。"派克打斷他的反駁，"我的確意識到我有些不夠包容，領主指揮官。但一位女性在失去所有的耐心之前，只能聽進這麼多次的'實際''理論'。至少你的'貓科動物'，雖然野性難馴，還願意討論些軍事理論以外的東西。"
」

這位派克就是在前文中若隱若現時不時跟福根討論如何讓這個世界以最快速度降伏的監察官，我們來看看原體對她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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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那這將是對你的一次教育。"派克說。弗雷澤漲紅了臉，但壓下了自己的話語。關於首席宣講者的流言數量頗豐。有些聲稱她能影響帝皇本人。福格瑞姆知道得更清楚。她是魔紋者的部下，只缺乏正式身分。馬卡多一直在監視他，就像對其他所有原體一樣。觀察他們。評判他們。彷彿在尋找讓他們順服的方法。就福格瑞姆看來，這想法也許不近人情，卻是事實。

他的父親為何會信任這樣一個人，對福格瑞姆來說是個謎。然而，試圖去理解他父親的任何舉動，就像緊握著細沙。越努力握緊，它就越從你指間滑走。結果，你比最初時知道得還要少。帝皇遙不可及又無所不在。一個不解之謎，無法縮小自己直至能適應他兒子們的先入為主。
」

然後我們再來看看派克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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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西佛洛斯搖了搖頭："你之前稱我們為一個集團。我們沒那麼團結。派系之中仍有派系，我們都在彼此傾軋。"

他的語氣幾乎有些抱歉。福格瑞姆打了個手勢："那麼，如果你不是代表一個集體發言，為什麼要提出這次會面？"

"為了聽你親口說出你的打算。如果我們支持這種歸順，我們會變成怎樣？"布西佛洛斯晃了晃他的龐大身軀，"我們的財產、我們的特權會變成怎樣？你許諾給我們的新世界裡，我們的階級有意義嗎？"他猶豫了一下，"我們的孩子又怎麼樣？"

"你和首席宣講者派克談過嗎？我向你保證，她能詳盡地回答這些問題。"如果布西佛洛斯沒有參與，這就真是在浪費時間。

"我以為你是主管。"布西佛洛斯說。

福格瑞姆聳聳肩："看來我們犯了同樣的錯誤。"他俯視著這名以明顯的困惑盯著他的貴族，"別誤會；我可以做到我所說的一切，甚至更多。如果你們試圖擾亂這些進程，我會將你們所建立的一切燒成灰燼。"
」

「
"過去幾天裡，貴族代表們拜訪了我，想得到一些好處。"派克說。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給福格瑞姆倒了一杯。"大部分想要在新秩序中獲得有利地位。看來他們認為潘迪翁命不久矣。"

"他很可能是。"福格瑞姆承認。

"有部分人甚至威脅我。"看到他的表情，她笑了，"當然是間接的。沒有使用比狙擊手的子彈更直接的方式。在這類事上，他們慣於隨心所欲。他們認識不到我們在此代表的廣泛牽涉。"

"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她贊成地點頭："他們需要被處置。我偏向於嚴酷處置。"
」

所以她是全面涉入福根降伏這個世界的行動的，而不是只聽命於福根的命令。

然後我們對照一下福根對這世界的規劃，他跟各方勢力談判的那些話語：
"他們會的。但不是現在。不是這種方式。必須有秩序──和平──這樣被遺忘的事物才能
重新繁榮。拯救一個世界是件緩慢的事。它不能只靠刀尖達成，也不能只靠崇高的理想。它必須被正確、有效率地完成，稍有壓力就會崩潰。"

我們看看開頭福根的壓力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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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朋友，這就是我要求參加這次遠征的原因。"派克微笑，但笑容很快褪去，"軍方高層有些顧慮。在內部協作方面，第三軍團直到最近還是最可信賴的軍團之一。福格瑞姆大人與盧佩卡爾度過的時光顯然結束了這一切。他想尋求自己的道路，就像其他人一樣。"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戰士很快就不再是可以隨意消耗的資源。"阿貝德蒙皺著眉說。他
知道，在一些軍事行動中，帝皇之子的支援曾是非常寶貴的。南極清掃戰（the
Antarctic Clearance）、第五次喬福薩特Ⅱ起義（the Fifth Raising of Jove-Sat II
），上百場其他戰役，都因帝皇之子的奮戰而勝利。但只在對戰役最詳盡的分析中，這些奮戰才得到有限的認可。
」

福根追求高效率，背後是誰呢?請各位回憶一下帝皇為何燒毀完美之城?
為什麼故事中的許多勢力一再質疑福根究竟為的是誰的利益呢?這個故事有沒有既視感?鴉王母星的故事難道不是拜佔斯的又一次重演?是啊，到頭來只不過換了一批監工而已啊。

我們很容易因為原體的決策，而忽略了他們背後的壓力源────那個他們必須呼應的權
力源頭。

許多人怪罪原體...可是原體只是將軍，是高級打工仔；帝國政府乃至背後的帝皇，才是統治者，是老闆。一個高級打工仔心急口快犯下許多錯誤，固然必然有他自身的問題，但是當這個體系中每個高級打工仔都會犯這些錯誤的時候，那這個體系難道不需要被檢討?

追求高效就是帝皇給的KPI，達不成你就別想升官發財。原體只須回應那個比他們更加超人的超人的命令，而那些他們認為自己要保護的對象，在這過程中只不過是可以利用的棋子。這又是誰的問題?

這是為什麼說，如果看得夠深，就會發現所有HH的故事，看似是原體精神病，實際上都是體系有嚴重問題而延伸出的問題。原體背後有KPI考核壓力在，他們就永遠必須為了那個KPI而奔波。而那個KPI是誰下的?

這種結構問題，如果看中國官僚體系為什麼貪腐，為什麼永遠不顧民怨，其實是非常眼熟的。原因就很簡單────官僚升官發財都不用看民眾臉色，只看最上面那一尊的臉色，
那請問官僚為什麼要尊重民眾?我尊重民眾可以讓我升官發財嗎?我揭露官場弊案，利國利民，但是讓上司丟臉難堪，我會升官嗎?就算我懷抱為民服務的理念，長官一個罷黜我就什麼也做不了了，那我能不順著長官來嗎?
而如果中共官場的考核指標就是GDP，那麼用炒地皮刷GDP，就是最方便也最有效的方法，儘管炒地皮對真正的民生經濟很可能是負面影響，是虛幻的泡沫。

福根就是陷入了這種境況。簡單設想一下，我們把福根換掉，換成另一個原體，達不成KPI他就只能永遠當別人小弟，子弟兵當別人砲灰。甚至更慘一點慘遭銷毀，那他能怎麼做?當然還是只能乖乖追求效率。

而這就是體系的力量。原體只不過是帝皇意志的體現，不論是叛亂還是忠誠原體，都是在執行帝皇的意志，遵照他的要求加高征服效率，那麼造成的副作用是應該通通算執行的前線將領的錯，還是在幕後給出規章和要求的宰相和君王都不用負半點責任?

: → AfterDark: 獅王：那個......我也回來了 能不能？ 11/07 13:24: 推 o07608: 皮老闆也可以說是從小就被恐懼之眼照成精障啦 11/07 13:24: 推 RockZelda: 反向思考的話，若是原體全部由帝皇養大，哪幾位還可能 11/07 13:24: → RockZelda: 出問題嗎？ 11/07 13:24: → castawil: 給大E帶就全部變工業產品吧，或是直接丟給禁軍養 11/07 13:26: 推 charlietk3: 也不至於，至少有馬卡多能管 11/07 13:27: 推 gox1117: 給馬卡多帶比較好 11/07 13:27: 推 Hohohowan: 其實...也要看"正常"要多正常耶，多數只是被養父帶大的 11/07 13:27: 推 AfterDark: 馬卡多跟大多數原體關係都很好吧 11/07 13:28: → AfterDark: 還會叫他叔叔 11/07 13:28: → Hohohowan: 也不是每個都走歪 11/07 13:28: → none049: 全部自己養的話還會有所謂的「首歸」嗎? 11/07 13:29: 推 castawil: 給養父養的上下限差距很大，像多恩或沃坎就是算好的， 11/07 13:30: → castawil: 莫塔里安也是給養父養的結果關係像納垢跟伊莎 11/07 13:30: → Hohohowan: (話說...怎麼把原體撿回去的家庭都剛好沒女主人，攝政 11/07 13:31: → Hohohowan: 養母我記得是總管 11/07 13:31: 推 castawil: 因為一開始奸(編)奇(劇)就打算塑造不同成長環境對嬰幼 11/07 13:36: → castawil: 兒的影響吧而父母職位俱在的正常家庭名額最多就兩個 11/07 13:36: → shuten: 為了要演叛亂內戰啊 11/07 13:37: → kimicino: 同樣有義姊就皮老闆精障 11/07 13:38: → castawil: 然後當然要服務於造成大叛亂的目的,不然40K會變成第二 11/07 13:38: → castawil: 次科技黑暗時代 11/07 13:38: → castawil: 不然要是大E連網道都搞定可汗還不去網道飆車…嗯沒變? 11/07 13:41: → goliath: 帝皇一堆問題不解釋清楚也是自作自受啊 11/07 13:44: 推 Shalone: 帝皇自己有些行為也很精障啊 11/07 13:52: → shuten: 砍王：0皿0 11/07 13:58: 推 marx93521: 可汗是不是也有養母 還是族裡長老 11/07 14:01: 推 castawil: 可汗是被小部族撿到的，在原體裡算正常偏簡單開局 11/07 14:04: 推 tmwolf: 那個世界有幾個不是精障的 11/07 14:46: → asgardgogo: 你去試試看啊 11/07 14:47: 噓 rinkai: 21 11/07 15:34: 推 goseienn: 安格隆很可憐欸 11/07 17:36: 推 cloki: 帝皇養的話大概更精障 11/07 22:42: 推 poorbox: 每個原體基本上都有心理方面的嚴重破綻，只是有的能夠克 11/07 22:59: → poorbox: 服或是隱藏。有的基本上就是爛。 11/07 22:59: 推 wenku8com: 理論上阿爾法奧米加有一個是在泰拉帝皇從小養大 11/08 00:24: → wenku8com: 結果還不是投混沌了，原體沒失散給帝皇養也不會多好 11/08 00:25: → wenku8com: 搞不好到時候是所有人都投混 11/08 00:25: 推 boku0525: 啊？荷魯斯的個性幾乎就是帝皇帶出來的阿，你看他被腐 11/08 21:22: → boku0525: 化前那個小太陽樣子，怎麼會覺得是帝皇問題 11/08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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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武器。唯有帝皇，唯有戰爭。再無其他。
We are weapons. There is the Emperor, and there is war. Nothing more.
~~由血鴉戰團第4連隊毀滅者小隊士官阿維圖斯(Avitus)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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