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黑魔王世界線-緗色

前情提要：

R大的黑魔王線創世篇
#1WKVQy_U

jojo大的續寫
#1WZoXneq

後續的延伸：

琥珀
#1WiF0g0H

綠沉
#1WkWJ5ne

殷紅（上）
#1WmlAnHE

殷紅（下）
#1WmlOyjA

荼白
#1Wu74_Yz

我果然無法成為壞人呢...

以下正文

～～～～～～～～～～

「啊哇呾喀呾啦！」

綠色的光束切穿空氣，刮起陣風。

「兄弟！」

一個魁武的男人突然竄出，亂入戰場，

男人有著橄欖球員般粗壯的身體，深褐色的短髮和一對眼距相近的雙眼。

他死命撲向哈利，帶著他千鈞一髮的避開了死神的召喚。

詛咒擊中了石磚護欄，爆裂聲幾乎震碎耳膜，頓時之間煙霧瀰漫。

黑魔王挑高了眉毛，然後立刻將魔杖至於胸前，警戒四周。

隨著濃霧散去，數十個身影逐漸顯現，黑魔王這才驚覺自己已被團團包圍。

「我的術式……被解開了？」

黑魔王皺起眉頭，隨即瞪大雙眼。

「啊啊……沒錯，妳的術式沒有被解開。」哈利在魁武男人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他微微抽蓄的嘴角，揚起了笑容。

「他們都是麻瓜。」

黑魔王抹去了臉上的驚訝，冷冷一笑。

「沒想到鳳凰會竟然會去洗腦跟操控麻瓜呀……

我倒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墮落到這這種程度……」

她瞇起眼睛，打量著周圍的敵人。

「但是下等的生物就算聚在一起也只不過是一團毫無戰力的廢物……

你打算怎麼做？被選上的男孩？拿這些麻瓜當肉盾然後趁隙逃跑嗎？」

「我們可沒有被任何人洗腦或操控！」

一頭棕色短髮的少女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稚嫩的臉孔上還留有著燒灼的傷痕，

「我們是被鳳凰會所救，和認同鳳凰會理念的人！

我們也是鳳凰會的一員！」

「謝謝妳，梅格，」哈利伸出手，拍了拍少女的頭，「接下來交給我吧。」

「波特先生……」

他鬆開魁武男子的肩膀，努力站穩了身子。

「喂……你別勉強……」魁武男人緊張的呼喊，但哈利只是微微的揮了揮右手，

「我沒事啦，」他微微一笑，「謝啦，達老大。」

他轉頭看向黑魔王。黑魔王突然發覺，直到現在那雙綠色的眼眸都未曾顯露絕望。

「我不打算用人海戰術佔妳便宜，」哈利瀟灑地揮了揮手中的魔杖，「讓我們正正當當的決鬥吧。」

他眨了眨眼睛，

「就像二年級的時候那樣……怎麼樣啊？綴歌馬份？」

黑魔王環顧四周，然後停下了腳底下躁動的黑影。

「區區幾個麻瓜……等我殺了你在收拾也不遲……」

「那麼首先，讓我們相互鞠躬吧。」哈利將魔杖至於胸前，前傾軀幹。

黑魔王在跟著緩緩地將魔杖至於胸前，同時在心中默念咒語，

……在場的麻瓜有幾個？10個？……20個？

……無所謂，如果是麻瓜的話……就算多少人也無所謂……

她閉上雙眼，微微傾身。

耳邊突然爆出了劇烈的聲響。

她驚訝地張開眼睛。

原本也在舞池裡頭跳舞的眾人，此刻紛紛停下舞步，為位於場中央的兩人熱烈鼓掌。

「這是……」她無措的舉起雙手，發現自己再度穿上了那套華美的銀白色禮服。

「我表現的如何？」哈利波特的聲音傳入耳內，

看著那雙可憎的綠眼睛對著自己眨了眨眼，綴歌氣惱的雙手抱胸，別過臉蛋，

「你……該死的……什麼時候……」

「這次的話……大概是從……『……怎麼樣啊？綴歌馬份？』那邊吧。」

穿著深綠色禮袍的哈利波特，露出了調皮的笑容。

「……『別放棄敵人任何一個放鬆心神的時機』……

不得不說石內卜教授真的是一個偉大的破心者呀，妳說是吧？」

「石內卜……教你的……？」

一記魔咒破空飛來，綴歌將疑惑吞回口中，本能的閃避了突如其來的危險。

「別忘了，我們可還在決鬥呢。」

哈利搓搓頭髮，放下了梳高的瀏海，將手中的魔杖指向綴歌，像是個對著巨龍宣戰的無謀勇者。

「嘖，是不想讓我全心抵抗破心術嗎……」綴歌擰起了高傲的眉頭，

「別小看我了！哈利波特！」

一座座凌亂繁複的雜物堆疊而成的高塔自地面竄出，

飛散的羊皮紙和破舊的教科書在空中飛舞。

綴歌揮動魔杖，漆黑的煙霧自杖頂傾瀉而出，化做龍首，向著哈利的方向噴出烈焰。

哈利矯健的飛身閃避，烈焰沒有擊中他分毫，卻讓其中一座堆滿服飾的雜物堆起火燃燒。

「哈利波特！」

煙霧凝聚成了一頭巨大的黑龍，牠蹲踞在主人的身後，在主人的怒吼聲中激烈咆哮。

「呦，在找我嗎？」

綴歌抬頭一看，發現哈利正蹲在一口破舊的衣櫥上方，

「其實有幾件事情，我還是沒搞懂呢，綴歌。」

哈利攪動魔杖，憑空出現的引力將構成黑龍的煙霧向上抽取、旋轉，變成了一團巨大的烏雲。

「明明能夠在世界各處造成騷亂和破壞，

但為什麼要選個全世界的巫師都知曉的地標做為堡壘呢？」

下雨了，濕潤的水分降低了空氣的溫度，徹底撲滅了所有的火焰。

「妳呀……該不會是想故意讓自己在這裡被我擊潰吧？」

「……你在胡說些什麼？」

綴歌揮動魔杖，沁涼的細雨瞬間暴增，變成了狂躁的暴雨。

隱晦的光芒在厚重的雲層中閃爍，畫過天際的閃電顯現出了巨龍的身形，

「我可是對你發射了索命咒啊！」

落雷的聲響爆破空氣，重疊著猛獸狂傲的咆哮。

一隻燦金色的龍帶著震顫空氣的電壓，向著哈利的頭頂墜落。

「穆敵教授說過，」哈利閉上眼睛，腳底下的地面逐漸崩落，化做流沙。

「要是沒有真正的殺意，索命咒是不會發揮功效的。」

下一秒，兩人一齊沉入沙粒之中。

燦金色的巨龍在柔軟的沙塵中分解消散，震盪擠壓的空氣捲起了滾滾煙塵。

「如果真心要殺死我，妳在解開破心術的時候妳就會對我放索命咒了，
我認識的綴歌馬份可沒那麼傻。」

視線被礫石遮蔽，一片黑暗之中，綴歌不知道哈利位在何方。

「我猜那一記咒語要是打在我身上的話，頂多就只會讓我重傷後失去意識吧？」

只能在一片黑暗之中聽著他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襲來。

「接下來只要折斷魔杖後跳下天文塔，這樣一來，就算我醒來之後否認動手殺妳，呼呼前咒現也查不出什麼對我有利的證據……」

「少囉唆！」

綴歌怒吼，包覆周身的砂石瞬間變成了水分。

沈重的水壓碾碎了哈利的聲音，化做漂浮的泡沫。

光亮自綴歌的腳下亮起，折射出了一道蜿蜒巨大的剪影。

棲息在深海之中的猙獰魚龍點亮了額前的肉瘤，照亮了牠猙獰的面孔。

「等這孩子把你吃乾抹淨之後……」綴歌咬緊牙關，「看你還說不說得出這種廢話！」

魚龍扯開滿是獠牙的巨口，衝向哈利。

哈利勾起右腳，精準的在魚龍伸長的舌尖用力一踏，

柔軟肉色的舌頭立刻變做一朵未開的花苞，覆蓋於龍周身的鱗片則化成了青綠的樹葉。

被變成枝幹的骨頭穿破皮膚，伸出枝枒。

哈利伸手拉住了樹枝，乘著浮力向上而去。

「噗哈！」哈利的頭部穿出水面，用力的吸入久違的空氣。

他坐在化成浮木的海龍身上，看著平穩的水面。

「這才不是什麼廢話呢，」哈利拍了拍腦袋，倒空了積在耳內的水分，

「高調的向麻瓜宣戰，然後把自己放在巫師界最顯眼的地方，然後又故意對討伐者放水，」

海龍舌頭幻化成的花苞綻放，開出了一朵純白的百合花。

「妳的目標打從一開始就不是支配麻瓜，也不是要翻轉權力平衡，」

沉在水中的綴歌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魔杖。

「妳打算做的，只是製造一個讓魔法世界無法繼續隱藏的異變對吧？」

冰寒的氣息從水底浮出，凍結了哈利乘坐的浮木，也凍結了沾黏在他身上的水珠。

剔透閃白的龍首衝破水面，吐出的氣息將飛濺空中的水珠凍成碎冰。

騎在冰龍肩上的綴歌面無表情，銀灰色的眼神中只剩下失溫的無情。

冰龍撲向被固定在浮木上、無法動彈的哈利。

儘管哈利側頭避開了致命傷害，卻還是讓寒氣森森的龍牙刺穿了肩膀。

殷紅的血色沿著龍牙的表面緩緩上升，他伸手撐住巨龍的上顎，盡力做出微弱的反抗。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波特。」綴歌投出了一道憐憫的目光，「我受夠你的謬論了……」

她瞪大了雙眼，漆黑的眼圈在她的眼框周圍顯現。

「這個世界只有在我的治理下才能獲得重生，直到理想的世界完成之前
我會不擇手段地利用手上所有的資源…殺掉所有擋在我面前的人……」

圓潤的雙頰逐漸凹陷，狂亂的眼神滲入了銀灰色的瞳孔。

「……反正結果都一樣，你早該乖乖就範了……哈利波特……」

「…嘿……如果是妳的話，說不定真的辦得到呢……」

迅速爬升的鮮紅渲染了龍牙、通紅了冰龍的上顎。

「……優秀的妳說不定真的能用這種方式帶領人們走向幸福呢，」

殷紅退去，變為乾涸的紫黑。

「但是當妳發現灰背在你眼皮底下殺害、吃食活米村的孩子們的時候……」

哈利折斷龍牙，堅石破碎的清響在綴歌的耳中迴盪。

「妳就自行扼殺了這種可能性呢……」

猙獰的龍首粉碎瓦解。

騎在龍背上的綴歌跟著失去了重心，向下墜落，跌入深淵。

黑暗覆蓋了她的視野，下墜的空壓限縮了她的呼吸。

深淵的底部傳來了狼嚎聲，混雜著孩童的悲鳴。

手中傳來了血液黏稠的觸感，鐵鏽的氣味灌滿了自己的鼻腔。

儘管用污濁的雙掌掩住了面容，溫熱的眼淚還是從指縫間流洩而出。

「接下來……我能去的地方……只剩下地獄了啊……」

氣笛的聲音畫過天際。

綴歌馬份猛然睜眼，發現自己正坐在霍格華茲特快車的包廂內。

她抬起雙手，看了看潔淨白晰的掌心，然後困惑的揉了揉惺忪紅腫的眼睛。

夕陽餘暉灑入車廂，所見之處都被蓋上了一層橘紅色的紗幕，

她左顧右盼，這才發現了另一個坐在自己身邊的男孩。

「妳睡得很熟呢，綴歌馬份。」哈利波特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來塊巧克力大釜吧，這會讓妳舒服點哦。」

綴歌接過巴掌大的巧克力碎片，放入口中。

微微發澀的苦味在口中擴散，但很快就在舌根回甘，散發出巧克力的香氣。

「妳還好……」

「我今晚一定得死在這裡。」

綴歌低下頭，白金色的瀏海遮掩面容，哈利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黑魔王死去之後，那些牆頭草食死人們一定會立刻往自己有利的勢力倒戈，

戰況很快就會演變成血族和精靈族這兩個世仇之間的互鬥……

然後……殺死黑魔王的英雄……肯定能夠團結巫師們，擊倒剩下的敵人……

至此，巫師便能獲得真正的話語權，再也不需要隱身黑暗……」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像朵凋零的花，

豆大的淚珠從陰影中滑落，淌至下巴，在陽光中閃爍微光。

「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呀……」

「妳啊……一點都沒變呢……」

哈利終於收回了視線，轉向車窗外不斷飛逝的風景。

「總是將一切背負在自己的肩上……然後又將一切的痛苦隱藏起來……

寧可讓自己千穿百孔，也不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這也是妳可愛的地方呢。」

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綴歌抬起頭，看見了蛛網狀的裂痕爬滿了包廂的天頂。

「妳知道為什麼用假加隆互相通信的鳳凰會會員只有五十幾個嗎？」

哈利揚起嘴角，看著逐漸爬滿車廂的裂縫，

「因為剩下的七百多名會員都沒有魔法，沒辦法使用那玩意兒呀。」

虛像的碎片摔落腳邊，化為粉塵。

綴歌愕然回頭，看向哈利淡淡的笑顏，

「一直以來，跟妳們周旋、戰鬥了這麼久的鳳凰會成員，幾乎全都是矮人、

家庭小精靈……和麻瓜。」

龜裂的痕跡碎裂了哈利身後的牆壁和車門，卻沒有破壞他臉上和煦的笑容。

「石內卜教授不惜改變外貌，教導麻瓜們魔法世界的事情……

讓不少的麻瓜們學會自保，甚至能夠參與作戰。」

「石內卜他也……？」

「別責怪他……作為一個雙面間諜，他只是盡了自己的本份……

這回他很清楚自己該在哪一邊站穩腳步……」

爬上車窗的裂痕發出爆裂的聲響，透明的琉璃碎片四散飛彈，

「不枉費我跟奈威千辛萬苦的和麻瓜的女王喝了杯茶，

她是個意外風趣的老太太呢，而且和血族有些淵源……

雖說沒辦法獲得多少優勢，但是能煽動精靈和血族提早開打也不是壞事……」

破碎的隔層終於支撐不住沈重的車頂；

它失速砸向兩人，卻在接觸到他們身體的瞬間，瓦解成了閃閃發光的沙塵。

像是一張綴有星辰的羅紗帷幕，將兩人緊緊包裹。

「妳理想的世界，一個巫師不用隱身黑暗的世界，已經逐漸完成了。」

哈利年輕俊俏的臉孔逐漸老去。削瘦的臉頰不再紅潤，蓬亂的頭髮不再烏黑，

但那雙翠綠的雙眼依舊真誠。

「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黑魔王和英雄了……」

他首次別開了視線，企圖掩飾自己眼中的心緒，卻沒發現這動作讓他發紅的耳畔變得更加顯眼。

「可是，我並不想要活在一個沒有妳的世界裡，」

他輕輕握住了綴歌的手。

「我需要妳，綴歌馬份。請待在我身邊，好嗎？」

淚珠自眼角滑落而出，綴歌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聲音滿是哽咽，

「你…….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竟然讓我等了這麼久……」

～～～～～～～～～～

「……確認發現七十八名傷患！快通知小隊長用護法咒告知醫療班確切位置！」

「確認生命跡象！」

（倉促的腳步聲。）

「小姐！小姐！妳聽得見我的聲音嗎！聽得見的話請試著張開眼睛……」

（面具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覆蓋在口鼻之上的氧氣罩。）

「只要還留有一口氣在就還有救！心臟按摩不要停！」

「撐住啊！別放棄！別放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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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巴頓同學，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

「嗯？」

「具體內容有點模糊了……但是我記得我看到了馬份同學來到我的床邊，

一邊大哭，一邊跟我道歉……」

「……」

「……請不要誤會了，在隆巴頓同學的家裡生活真的很愉快……

但是我一直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我忘掉了……

但昨晚夢到馬份同學之後，我好像終於想起了些什麼……總覺得非常非常的難受……」

「…艾寶同學……」

「吶，隆巴頓同學，你知道些什麼嗎？可以拜託你告訴我嗎？」

「……」

（啜泣少女的微弱喘息。）

「我……我不想要再這樣繼續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了……」

「……坐下來吧，漢娜。來，把臉擦一擦……」

（接過了一條繡有太陽花的手帕。）

「咦？嗯……」

「……這會是一個有點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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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抱歉，最後還是要讓妳們收拾善後。」

（微風掃過林間，發出沙沙的聲響。）

「畢竟還是得要有勝利者為後世寫下歷史才行呀……」

「唉……算了，幫老闆擦屁股也是員工的職責……」

「我已經不是妳的老闆了。」

「那就是我在您手下的最後一份拆事了，可得要好好做呀。」

「……謝謝妳。」

「……閉嘴啦。」

（喝空的奶油啤酒罐落在地上。）

「……消滅黑魔王的，就算是一個巫師也沒什麼關係吧……？」

「嗯？」

「真的需要消失的只有黑魔王一人啊，沒必要連英雄都跟著不見吧……」

「……消滅黑魔王的，必須是各個種族聯合而成的鳳凰會。」

（開瓶的聲響。）

「這個世界不需要英雄。」

「……」

「再說呢……」

「……？」

「我也受夠那些莫名其妙的名號了……
『那個活下來的男孩』？『戰爭英雄』？……真是夠了……」

「……」

「『哈利波特』已經是一個很棒的名字了，不是嗎？」

「……閉嘴啦。」

（喝光了最後一瓶酒。）

「妳哥哥他……有任何消息了嗎？」

「鬼才知道那個白癡去了哪裡。」

「……好吧，再幫我跟綠茵姐妹打聲招呼吧。那就後會有……」

「喂，」

「嗯？怎麼了嗎？」

（在胸前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算了。」

「誒？」

「後會有期了，哈利。」

「……再會了，金妮。」

～～～～～～～～～～

（信件上娟秀的筆跡）

親愛的D，

近來可好？抱歉隔了這麼久才回信。

我最近跟著鳳凰會來到了東歐，捉拿那些想延續戰火繼續賺戰爭財的食死人，

希望能盡快促成這個地區血族、精靈族和麻瓜三方的休戰。

前幾天我們被血族的部隊偷襲，遭遇大危機的時候，

被突然出現的兩個神秘巫師搭救，逆轉了戰局。

雖然沒有看清楚那兩個人的臉，也沒有機會搭話，但我總覺得那就是你們兩個。

如果真的是的話，就在這邊跟妳說聲謝啦！

（畫了一隻柏靈頓熊）

翠菊有寫信給我說，月桂能下床走動了！

（很多顆愛心的塗鴉）

聖蒙果和麻瓜的醫術合作之後，大大精進了醫療的速度，

看來醫生真的不只是亂切割人體的麻瓜瘋子？

不曉得她們寫的信送到了沒，等之後大家都有空了再找個時間好好的聚一聚吧。

妳現在應該過得很幸福吧，

要是不開心的話記得告訴我，

就算要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揍爆那傢伙的眼鏡來給你出氣的哦。

（畫了一隻兇惡的柏靈頓熊）

一大堆的愛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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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收到……她們的信囉……」

羽毛筆在羊皮紙上輕擺羽尾。

掛在窗前的風鈴在微風中發出清響。

廚房中，隨著滾水，微微震動的鍋蓋底下飄來了濃郁的香氣。

白金色頭髮的女人停下手中的筆，輕輕搔了搔逐漸變得圓潤的臉頰。

她將筆尖浸入墨水瓶中，繼續書寫。

「我……現在……過得……很幸福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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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誠的感謝耐心閱讀至此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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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9.23.92 (臺灣) ※ 編輯: Mouthless (111.249.23.92 臺灣), 07/03/2021 23:1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