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哈利波特-迷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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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斯理家的大門打開

榮恩穿著繡有衛氏法寶煙火盒的猩紅色圍裙，他手上拿著一瓶料理用的白酒
「你們終於來啦~」

「恭喜啊，平安退伍」「恭喜你啊，衛斯理」
哈利給了他一個擁抱，綴歌將包裝好的香檳遞給他

「唉呀，沒什麼實感就是了，過幾天又要開始忙了...」
「你們應該知道起居室在哪裡吧? 你們先坐，我的羊肉快好了，希望妙麗會準時遲到...」榮恩接過香檳，招呼著兩個人進門，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的話有多矛盾

「嗨，歪腿」「好久不見了，歪腿」

兩人走進起居室，薑黃色的大貓正窩在靠枕上
歪腿瞇著眼睛抬頭看了兩人，尾巴慵懶地搖了一下，算是歡迎。

大門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妙麗跟著關門聲快步走進屋內，
在看到哈利與綴歌後，先是簡短的感謝他們今晚的蒞臨，又匆匆上樓

不久之後，她換上比較休閒的服裝端著茶走進來，
坐到歪腿旁邊的位置，歪腿也從靠枕上跳到妙麗膝上。

「榮恩沒問題吧?」哈利接過茶杯並向妙麗道謝

「不用，榮恩說包在他身上，他之前就跟茉莉要了一些食譜，要我好好期待今晚」

「哼，希望他的廚藝有他的棋藝一半的實力就好了」

聽著廚房傳來熱鬧的聲響，
哈利抓緊這段用餐前的空檔，向兩人提起了老克拉的魔法，
這次他更詳細的敘述了他的疑問

「你是說，他已經能運用在實戰裡了?看不見的火焰?」
「不需要花太多的時間，就可以直接施放?」
妙麗與綴歌提問，不等哈利回答，兩人陷入沉思

「沒錯」哈利表示肯定，「而且，破壞力也同樣令人驚訝」
「就像是只專注在增強火力上了」
「如果只有火力增強或是讓咒語消失，憑他那種執念也許還真的有可能...」
哈利回憶與老克拉幾次的交手

「不過兩者都有啊...綴歌，克拉先生的能力如何?」妙麗看向綴歌

「這麼說有點太直接了。
不過，如果他真的有點能力的話，佛地魔應該會讓他負責更多重要的任務」
大戰剛結束時，綴歌對直呼佛地魔的名字還有點畏縮。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可以直接說出來了

「但是並沒有，所以...他是怎麼做到的?」

三人陷入沉思，
起居室只有歪腿發出的呼嚕聲

哈利順勢詢問妙麗，知不知道布瑞德的資訊

「恩.....」妙麗搔著歪腿的耳朵，他的喉嚨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我是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啦...，只是你也知道的，我看人似乎不太準」
哈利補上了一句

「這倒是」『應該是一向都不太準吧!』

被兩位女巫異口同聲的反駁，哈利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恩，除憶司最近是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啦...我會再找時間注意一下的」
思索一陣之後無果，妙麗簡單回應了哈利

「聽說金利也準備退休了，依他的說法，好像很希望你接任魔法部長?」
綴歌想起在學校聽到的一些傳言，也趁機提出來

妙麗點點頭，又喝了一口茶
「所以我現在正在加強我不熟的部份......
他是希望能在三年內完成交接，有點趕就是了」

「都好囉......那邊的! 現在是下班時間，把我老婆還給我!」
榮恩穿著圍裙走進來，表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接著被妙麗拎著耳朵抓離現場

哈利與綴歌笑了笑，他們沒有等主人，而是熟門熟路的先走進餐廳

桌上放滿了各式菜色，
擠上檸檬汁的蝦仁與生菜沙拉，羅宋湯
烤羊肉、馬鈴薯泥與花椰菜，再淋上肉汁，配上約克夏布丁

他們注意到還有另外兩副餐具，
雖然不知道榮恩他們還有請誰，不過看來是遲到了不只一點點

不久之後，榮恩穿著一件上面印有一隻鷹馬的黑色上衣
牽著妙麗，用誇張的三拍子跳入餐廳，接著向兩位波特行禮

「謝謝，謝謝。在此，我要感謝我的太太，妙麗 衛斯理的支持。
接著，我要感謝我的同事，哈利波特......」

「......你在做什麼?」綴歌冷眼看著他

「啊! 還有他的太太，綴歌 波特，他在結婚後就不那麼馬份了......」

「......格蘭傑，你真的很了不起」這次看向他旁邊的妙麗

妙麗苦笑著替所有人倒飲料

榮恩接過杯子，露出微笑，接著他帶頭舉起了杯子

「感謝你們，那麼，接下來為我~ 榮恩 衛斯理! 乾杯!!」

茉莉給的食譜相當美味，
除了約克夏布丁的火侯沒掌握好，口感沒有很蓬鬆之外，所有餐點都非常美味

「對了，你們還有請誰啊?」
哈利用叉子指了指空盤，在被綴歌瞪了一眼之後將叉子放下

「奈威，本來他要跟漢娜一起來的，
不過剛剛我在換衣服的時候接到他的貓頭鷹，霍格華茲似乎出了一點狀況」

「學校沒事吧! 他說了什麼?」綴歌有點緊張的看向榮恩

「咕?」榮恩將食物塞了滿嘴，發出一連串含糊不清的聲音

「榮恩!又沒有人跟你搶，你吃慢一點好嗎? 不好意思，綴歌」
妙麗先將自己的杯子推倒痛苦的找著飲料的榮恩面前，才轉向綴歌補充信的內容

「奈威說突然有幾個麻瓜在城堡驅逐咒的邊界閒晃，這讓飛七相當不高興，
不過本來就不時會有幾個感應比較弱的麻瓜會亂晃進來，
就連魔法部也有被麻瓜闖進來過的紀錄。
比起那些麻瓜，似乎是飛七先生的過度反應更讓奈威頭痛」

「這樣啊......哪交給隆巴頓處理應該沒問題吧...」

「呼~ 得救了得救了。沒問題的，奈威他現在可是很可靠的! 有什麼問題就交給他吧!
我也寫信問他關於波洛的事了，他也說他馬上去問」
靠著妙麗的蘋果汁得救的榮恩露出一臉得意

「恩......」哈利心不在焉的看著綴歌用約克夏布丁吸附盤子上的肉汁

他注意到綴歌吃的份量比平常還多，因此他提議晚點再上甜點

等榮恩吃完他的最後一口蔬菜後，他又馬上催促其他人到起居室拆禮物

綴歌將包裝好的禮物遞給哈利

「趁我們忘記前先給你，恭喜你啦」
哈利再將包裝好的禮物拿給榮恩

「忘記就糟糕了，我可不想看到哈利穿這件!」
綴歌從旁補上一句

「嘿! 你這個波特真是不懂!
查德里砲彈隊代表的是不屈不撓的精神，
不管陷入怎樣的困境，不管比數多麼懸殊!他們都秉持著帶著笑容打球的精神。
哇!! 就是這個，多謝你們啦!」
榮恩很滿意他的禮物，拆開後就直接套了上去

妙麗則是拿出一個看起來相當沉重的盒子，哈利與綴歌互望了一眼
猜想著可能是商業管理相關的書籍或根本就是妙麗自己想看的書

「天啊!親愛的! 這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精緻!」
榮恩拆開禮物後高興地跳了起來，毫不在意哈利與綴歌的目光，
對著妙麗就是一陣亂親，隨即被禮物的盒蓋打退

那是一套由白銀與黃銅鑄造的巫師棋
棋子仿造了魁地奇球隊的造型
國王與皇后分別做成了金探子與搜捕手的造型
看到禮物後綴歌雙眼也跟著為之一亮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會送榮恩書吧?」妙麗有些不服氣地看著兩個波特

榮恩則朝著露出尷尬笑容的綴歌伸出雙拳，挑了挑眉
「你不會忍著住吧? 棋子就在這裡耶?」

綴歌冷哼一聲，用摺扇點了點榮恩的左手，手掌攤開
黃銅鑄造的追蹤手在榮恩掌心朝著綴歌深深一鞠躬

「抱歉啦，那就由我先走了~」榮恩將手上的銀製快浮放回棋盤上

「衛斯理，連一枚棋子都比你有禮貌啊」

榮恩沒有回應，只是指了指棋盤笑了一下

綴歌跟著榮恩同時敲了敲棋盤，剛甦醒的棋子晃晃悠悠的依序站上屬於自己的位置

榮恩從書架上拿下兩個老舊的木製玻璃沙漏
透明玻璃裡的沙會跟著棋手的棋步交換而落下或停止
哈利與妙麗看著另一半露出童心未泯的好勝表情，兩人也不自覺笑了出來

棋局轉為中盤，隨著倒下的棋子越來越多，榮恩與綴歌下子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原本挑釁的笑容也不復存在，兩人的表情越來越認真，
綴歌已經看著做成博格形狀的騎士已經五分鐘了，
哈利跟妙麗決定去把甜點端出來。

「所以...綴歌應該還好嗎?」
兩人走進廚房，妙麗一邊將幾個盤子放到流理台上一邊關心的詢問

「應該可以說很好吧...只是會希望還能更好就是了」

「......不管哪個時代、哪個國家，臥底總是不能被他人所諒解。
特別馬份家......」並不算是全白的身份，
妙麗沒有說出口，但是哈利也很清楚

「嗯...報喪鴉也依舊時不時就提起大戰時期馬份莊園的所作所為」
哈利提起這個年輕雜誌的名字時加重了語氣，不難察覺到他有多反感
但又很無奈的深深嘆了一口氣
「雖然爸爸他那時候不是完全心甘情願的，
但從別人眼裡看來，馬份莊園就是食死人的大本營，也是最直接的協助者」

不知道有多少人進了馬份莊園就再也無法活著出來，
差點也成為其中一人的妙麗不知該如何回應此時的哈利

「...很多時候，人總是身不由己」
沉默了一會，她結束了這個無解的話題

話鋒一轉，移到了那個令人厭惡的八卦雜誌上

「原來你有在看報喪鴉啊? 那個充滿荒謬至極陰謀論的雜誌?」
「說真的，我還是要勸你少看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東西，
那就是為了吸引偏激者而寫的，看多了只會讓自己也變的同樣偏激」
「哈利，我們不可能討好所有的人。
而當你把太多目光放在少數人身上的時候，反而會忽略掉其他人的善意」
妙麗一邊將榮恩準備好的甜點從冰箱拿出一邊勸告著哈利。

已經是魔法執行部次長的她，也曾面臨到不少歧視與排擠，
很清楚知道自己擅長與不擅長什麼的妙麗用十分柔軟的手段解決了那些異音
對此刻急需重整的魔法界而言，妙麗已經是極度不可或缺的了
甚至比招牌的哈利波特更不可或缺。
當流言蜚語只能挑剔妙麗的出身或是某些太不巫師的想法時，
那也就只是太尖酸刻薄的八卦了。

「綴歌比你想像中還要堅強，只要你們還有彼此...還有愛...」
她把香甜的奶油醬與裝滿冰淇淋的托盤塞到哈利手中

「畢竟愛是最偉大的魔法嘛~」妙麗端著水果走出廚房

甜點是冰鎮好的水果、冰淇淋、奶油醬的自由搭配組合。

走進起居室時，榮恩正向綴歌提出和局
哈利看出綴歌正準備搖頭，但她卻在看到兩人走進來時立即點頭答應
綴歌拋下還在研究棋局的榮恩不管，走到哈利與妙麗身旁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甜點

「今天除了奈威他們之外，就只約了我們嗎? 難得的派對這樣不會太冷清嗎?」
拿了一點點冰淇淋跟莓果的哈利看向依舊沉思的榮恩

「恩...如果這時候先讓主教防守...可是攻擊如果被阻斷了就會有很大的空窗...」
榮恩完全沒有聽到，而是將做成看守手的主教放回棋盤

「...本來我們有要約露娜，可是小豬找不到他...」
妙麗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露出幸福的表情
她跟綴歌正在使用第二個胃，兩人都已經吃到第二盤了

「她是今年去澳洲?」

「明年，我上次跟她通信的時候，她說她正在尋找大地的精靈」
妙麗放下湯匙，替所有人倒了一杯茶，順便將沉思的榮恩拉回現場

「「??????」」

「別看我，我向來不懂她在說什麼」妙麗回應了露出疑惑表情的兩人，又接著繼續說
「星期天我們會在洞穴屋舉辦一次比較正式的派對，大部分的人都那天才能過來」
「有時間的話你們也再去吧...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那時候有沒有空就是了」

「...沒空的話也不勉強，金妮跟她那吵死人的同伴也會出現，他們看到你們就更吵了」榮恩像是想通了什麼......
一臉清爽的走了過來，他直接用手捻起妙麗盤子裡的草莓，隨即被瞪了一眼

吃完甜點之後綴歌與榮恩又下了一盤快棋，這次就真的以和局結束，
兩邊的棋子都交換到只剩下國王與站在異色格子上的主教。

哈利與妙麗也順著他們的意，對決了一盤有著特殊規則的比賽
在某些特殊狀況下可以使用求救讓伴侶幫他們下一手

最後哈利的國王被一群興奮的快浮小兵包圍，金探子造型的國王只好倒下。

考慮到哈利與榮恩都還沒有好好休息，九點剛過他們就散會了

哈利與綴歌懷著輕鬆的心情踏上鄂蘭集街，
他們沒有交談，哈利看了綴歌一眼，很自然地伸出手
綴歌也很自然地搭上，兩人都不急著消影，而是隨興的漫步在夜晚的倫敦。

原本熱鬧的書店街在商店打烊的此刻，就只剩下幾名遊客
若不是剛好遇上從菲尼克斯劇院觀影完畢的人潮大概會十分安靜

哈利與綴歌沒有避開人潮，而是跟著他們的腳步漫無目的的遊走，
聽著他們談論剛剛看完的戲劇，或是感動或是無奈

在各種交雜的想法中，一道格格不入的身影擠開了人群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他不斷著朝四周的人道歉

「對不起! 請借過，啊!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

在與哈利錯身而過時，哈利停下了腳步

「哈利?」綴歌疑惑的抬起頭

「不......沒什麼......我現在是下班時間」哈利想繼續往前走，卻被綴歌拉住

「哈利?」

「我......」哈利看了看身影，他快超出哈利的視野了，但又焦急地看著綴歌

綴歌這才察覺到了哈利的想法
「沒事的，也許如果我真的能幫到你的話，也許大家會更快忘記馬份家的過去啊」

「那快點! 機會錯過就不會再來了!」
還來不及將反駁的想法整合出來，哈利已經被綴歌拉著跑了

「所以，那是誰?」

「......布瑞德。波洛」

「......就是他啊」綴歌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綴歌......」「我沒事」

兩人加快了腳步，
看著布瑞德走進一間只剩下一盞小燈還亮著的書店裡

再靠近一點，他們聽見店裡的交談

「你終於來啦，我想說再五分鐘直接熄燈了呢!」這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

「啊!抱歉抱歉，工作耽擱到了，謝謝你還在等我啊!」
另一道爽朗過頭的聲音回應了，聽得出來他還用力拍打了另一人

「別碰我! 反正你一定是聊天聊到忘記時間，快把你的書拿走!
真是的...晚一天拿到又不會死」

「被你發現啦......但是你應該也懂吧?
那種期待很久的書終於到貨的時候...就算知道沒辦法馬上看完也想趕快拿到的心情」

「是沒錯啦...確認一下，有沒有少什麼」

「光學...物理學A...B、D、G，凝聚態下禮拜才會到對吧?」

「會跟分子的世界一起，確定沒有少的話我要打烊了」
那個疲倦的聲音打了一聲長長的呵欠

發現原來布瑞德只是來買書，哈利有些失望的準備離開，卻發現綴歌依舊待在原地不動

『綴歌?』 哈利小小聲的叫喚著
『......抱歉，我想跟他直接面對面交談看看』綴歌往店門口的地方靠了過去

卻被哈利一個箭步擋在前頭，他往書店的方向看了看，布瑞德似乎正準備離開
再回頭看著綴歌認真的表情

『......我知道了，但是』哈利貼到了綴歌面前，
『但是，不准用破心術，或是任何相關的法術』
哈利露出絕對無法退讓的神情

綴歌盯著他，緩緩的點頭答應

「謝啦!霍爾斯」

「拜，布瑞德」

布瑞德一手抱著看起來相當沉重的布袋，書店的燈光也隨著他離開立刻熄滅

「喔天啊! 這不是哈利嗎!」
剛走出店門口的布瑞德看到他們之後驚喜的大叫，
幾名遊客看了他們一眼，很快的又繼續往前

「哈囉...真巧啊?」哈利往前站了半步，對著他點頭示意

「這麼說來這難道就是...你們是去看萊茵的黃金嗎?」
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哈利身後的綴歌

「呃，對，這是我太太，綴歌。波特」

「喔天啊! 果然，啊...抱歉...」
布瑞德想伸出手，卻把布袋弄掉到地上，裡面的書倒了出來
哈利與綴歌也跟著幫忙將書撿起

「物理學......你有著相當特別的興趣呢」

布瑞德姍姍的笑了笑，從他們手中接過書本之後道謝

「被其他人知道的話都會被笑，所以我都不會提到這個興趣」
他小心的撢去書本上的灰塵，再一本一本的收回袋子裡
「麻瓜也有著屬於他們的魔法呢! 而且是每個人都能用的魔法，我覺得那實在是很厲害!」「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我們的魔法變成那樣，
不再因為天生資質差異而有所不同，那一定會是更美好的世界!」

布瑞德自顧自的說著，
哈利虛應著他，綴歌則是站在後方，盯著他不放。

「喔對了，聽說那個食死人的殘黨...好像已經醒了吧?」
本來要從物理學轉到天文學的布瑞德突然提起，看向哈利求證著

「......沒錯，不過...」哈利點了點頭

布瑞德則是放鬆的呼出一口氣
「呼~~太好了，我還怕會有什麼其他問題呢」

「不過，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自己的過去、家人、各式各樣的...他都不記得了」
哈利用有點冷酷的語氣朝布瑞德說出

「恩...這也是沒辦法的吧?」
布瑞德沒有察覺到那份冷淡，聳了聳肩露出不以為意的神情
「對他來說，對整個世界來說，也許這才算幸運呢」
「放下仇恨、放下哀傷，人才能繼續往前走啊」

「可是這是你消除的耶! 這種方式......太粗暴了」
本來不打算開口的綴歌忍不住從哈利後方插話

布瑞德微微張大雙眼，像是有點吃驚的樣子，他歪了歪頭，又露出無奈的表情

「啊...抱歉，我知道有些人無法接受這種做法。不過，你們聽過聖蒙果的再生計畫嗎?」他沒有注意到哈利跟綴歌同時震了一下
「有一些真的無法走出傷痛的巫師，就借助外力讓他們遺忘」
「雖然這樣說很像我自誇.....不過有些比較特殊的案例聖蒙果會來找我幫忙」
「根據聖蒙果的說法，哪些參加的人最近似乎都過得還不錯」

「......」
「抱歉，布瑞德，我們等下還有事，先告辭了」
哈利朝布瑞德微微頷首，拉起綴歌走進暗巷，隨即傳來消影的氣泡破裂聲

「啊......忘記請他們幫我簽名了......」

被留下的男子發出扼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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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歌.......」
「我沒事」

回到古裡某街的起居室，兩人都沒有說話
哈利只是將綴歌攬在懷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桌上突然就出現熱騰騰的茶

雖然兩人都沒動，但是熱茶散發出的香味似乎讓綴歌放鬆了一點
綴歌安分的任由哈利抱著，看不到綴歌的表情讓哈利有點不安
但當哈利將頭部的重量靠到綴歌肩上時，他感覺到手臂被輕撫

「我不會這麼做的」

許久，綴歌開口了
哈利很輕聲的嗯了一聲

「也許忘記會比較輕鬆...但是我不會承認這種做法的」
「記住那些名字，記住那些事，不再讓這些事重複發生」
「這也是我應該負起的責任」

「"我們"該負起的責任」
哈利將臉湊了過去，兩人耳鬢廝磨著......

「現在就先好好休息......剩下的明天再說吧」

不知何時，桌上又出現了一張大毛毯

哈利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倒了兩杯似乎是重新沖泡好的熱茶

將茶具留在桌上，他們回到臥室準備就寢，兩人都沒有再多做交談

但直到隔天早上，兩人的手都沒有分開

早上，哈利剛到起居室就看到一隻長耳鴞朝著他們家飛了過來

哈利推開窗戶，貓頭鷹停到窗台上

艾畢斯，破釜酒吧的貓頭鷹

他發出幾聲咕咕，將腳下的信封扔到哈利面前
確認哈利收件之後旋即飛離古里某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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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羅古德一身草綠色的登山服，
手裡拿著一隻彈性絕佳的登山手杖，慣用的魔杖依舊插在耳後
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就只背著一個小腰包。

這裡是距離倫敦車程約一小時的艾坪森林，
雖然是只需要揮動魔杖就能輕鬆抵達的距離。

但是為了他尋找的東西...不能用這麼失禮的方式移動，
他身上的腰包裡躺著狂風四號，一支雖然不快，但是很穩定的掃帚
他在十分鐘前抵達艾坪森林，從最外圍一路走來

巧妙的運用登山杖通過崎嶇的林地，他她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停下腳步，她從腰包裡掏出一個雪花球，某種發出螢光的小生物正朝著前方聚集。

露娜拿出地圖與眼前的景色比對了一會，確認方向無誤
她將地圖與雪花球收進腰包，將登山杖倚至旁邊的大樹旁，
她伸出手拉出胸前的掛飾。
那是個做成獵犬三個前趾的黃金飾品

仔細端詳了一下，露娜小心的將飾品收回胸前，特別注意不要碰到靠近中間的位置

她又再度拿起登山杖，朝著雪花球指示的方向前進

草原、沼澤.......在穿過各種特殊地形之後

她在一處森林中的池塘停了下來，池塘的水面清可見底
露娜蹲到水邊，先用冰涼的池水拍了拍臉頰，正準備從腰包中拿出毛巾

身後傳來一聲板機扣動的聲音，接著是一陣蒼老的嗓音

「不許動，你有任何大動作我就會開槍，把你的手舉高......慢慢站起來」

露娜依照著指示緩緩地站起來，他舉高手上的登山杖，再聽從指示轉身

一名與山林相當不搭的老人拿著一柄來福槍指著露娜，
他穿著標準的黑色晨禮服，比起在森林，更像要去餐會
他全身顯得十分放鬆，卻又有一種滿弦的張力
老人看到露娜耳後的魔杖微微吃了一驚，雙眼再也沒有移開魔杖

「奉皇家之名...大聲說出你的名字，還有為什麼來這裡，別耍花樣，我知道你是什麼」

露娜用緩慢、清晰的聲音緩緩說出
「露娜。羅古德，我是來這邊找大地精靈的...雪伍德一名紳士告訴我來這邊試試」

露娜瞄了老人手上的槍一眼，緩緩的從衣領拉出那個犬爪飾品

老人的目光從露娜耳後轉向露娜的臉，又移到他手上的飾品緊盯不放
接著將槍管舉高對著天空，用一臉怪異的眼神看著露娜

「真品...那可是...，沒事，既然你有那個，那我也不用多問了」
「你想知道什麼?」他將槍口朝向了地面

「大地的精靈......或是說妖精之王」

露娜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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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1.137.80.23 (臺灣) ※ 編輯: jojoshoe (101.137.80.23 臺灣), 10/27/2021 19:2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