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變成跩哥的綴歌7-25獅子與蛇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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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1歲的綴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11歲的「跩哥」，在二年級的一連串事件下，又重新成為了綴歌，然而一切會這麼順利嗎?

「最終之終，她將笑著擁抱『死亡』，使命將被完成，『銜尾環』完成的那一刻，滯留此世的『愛』將跟著離去。」

崔老妮在六年級所做出的預言，究竟是在指向什麼？

所有的兵力開始往最後的舞台集結。

這裡，是開始，也是結束。

這裡是一切的舞台，霍格華茲。

正文開始：

沒有轟隆聲、尖叫聲、爆炸聲的城堡靜的很不自然，入口大廳的石板地上處處是鮮血，遍地都是綠寶石、大理石碎片、碎裂木頭，欄杆也被炸的歪七扭八。

餐廳擠滿了人，受傷的人躺在臨時搭建的平台上，由龐芮夫人與張秋帶著一群幫手處理著傷情。

綴歌在那裡看到了高爾等人，一個箭步跑了過去。

「綴歌！」第一個看到綴歌的是月桂，她驚喜地喊道，潘西與翠菊也紛紛抬起頭。

下一秒，她們就被綴歌擁在了懷中。

「潘西、月桂、翠菊，妳們都還好嗎？」擁抱過後，綴歌焦急地端詳著她的朋友，生怕她們受到什麼嚴重的傷。

幾人的衣服都有不少被撕破或割破的痕跡，甚至還有被火燒得焦黑的部分，手腳都有不少擦傷。

潘西的臉頰上多了一絲血痕，月桂的長髮短了一半，看起來像是被利刃整齊的削成一道斜線，翠菊的唇角在流血，但是除此之外，她們看起來並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

高爾的手纏滿了繃帶，臉上也多了好幾道傷痕，但是從他的表情看起來，傷勢已經獲得了妥善的治療。

第一波的攻擊，學生們的傷亡還算控制在一定的程度內，教授們與鳳凰會成員，以及絕大多數的城堡本身的防衛機制扛住了那些殺傷力巨大的咒語。

饒是如此，依然出現了不少死傷，還活著的人都只能用大難不死來形容，他們都是幸運的，比起那些已然沒有了生命跡象的死者來說，他們都是幸運的。

再遠一點的地方，餐廳中央，死者被一排排放置，他們的家人或朋友在死者身旁哀悼，衛斯理家也在其中。

綴歌看到了雙胞胎的其中一人躺在地上，衛斯理太太撲在自己的兒子身上，不斷啜泣著。

旁邊是路平與東施的遺體，蒼白的臉在魔法天花板的映照下，彷彿只是安詳地睡著了。

然後，綴歌看到了哈莉，她在遠離人群的地方，一手揪著前襟，臉色慘白得嚇人，她趁著沒人注意到她的時候，一個人搖搖晃晃走出了餐廳。

綴歌快步跟了上去。

哈莉的身影在前方不斷飛奔，她逕自跑到了校長辦公室外的石像鬼前，不知道說了什麼竟然打開了石像鬼的通道。

當綴歌走入校長辦公室，只看到哈莉一個人呆呆地望著滿牆空蕩蕩的畫像，默默不語，背影看起來脆弱至極。

「哈莉。」綴歌輕聲叫了哈莉的名字，後者身軀一顫，接著緩緩轉過身來。

梨花帶淚的綠色眼眸中，有著濃得化不開的哀戚，看的綴歌很是心疼。

「綴歌，我這裡好痛…」哈莉就著自己的胸口，難過的說。

綴歌走了上前，緩緩伸出雙手，給了哈莉一個擁抱。

「沒事的，我在這裡。」綴歌輕撫著哈莉的背說道。

「我…我不想要再看見有人為我而死了…」哈莉噙著淚，聲音悶悶地哭著。

哈莉的話戳中了綴歌的傷心處，想起了獨自一人倒在廢棄屋子的石內卜，綴歌原本穩定住的情緒又上來了。

她抱住哈莉的力道重了一些。

「我明白…」綴歌的語氣滿是黯然。

兩位少女就這麼相擁在偌大的辦公室中，好半晌都沒有言語。

「石內卜死了…在我眼前被殺死了…」綴歌忽然說道，她感覺到懷中的哈莉聽到這個消息
時渾身一震。

哈莉對石內卜的看法很複雜，她感覺石內卜並沒有那麼壞，但是心中有又有種說不出的牴觸感，知曉當初洩漏預言，害自己變成孤兒的的就是石內卜後，一股針對石內卜的恨意在她心中滋生。

後來她與綴歌因為這件事在廁所大吵，過了不久，她又在天文塔看見了兩個綴歌，其中一個殺死了鄧不利多。

事後，當哈莉冷靜下來細想，她認為其中一個綴歌是石內卜假扮的，也就是殺死鄧不利多的那個。

她不明白為什麼，但這並不能妨礙她執意要去恨石內卜，可是隨著時間越拉越長，她越是想去恨，就越難以純粹去憎恨石內卜。

說到底，要發自真心去恨一個人並沒有那麼容易，上一代的古老偏見並沒有被石內卜延續到哈莉身上。

綴歌幫助過她無數次，這那個讓她發自內心認同的綴歌在與石內卜相處時，哈莉看到了石內卜有別於她們印象中的一面。

所以當她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明白這件事對綴歌的打擊，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石內卜死亡的事實。

「綴歌…」話雖如此，但這並不妨礙她理解綴歌此時的悲傷。

雖然綴歌的聲音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但是哈莉知道綴歌是一個很能壓抑情緒的人，她總是把痛苦埋藏的很深。

「我沒事，因為他—他們都不會真正離開我們，對吧？」稍微掙脫了哈莉的懷抱，綴歌一邊用衣袖擦拭著眼淚，一邊努力擠出微笑。

平復了一下情緒後，綴歌想起了她找哈莉的目的，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瓶銀色的記憶。

「這是？」哈莉問道。

「這是她臨死前交到我手上，指定要給妳的東西。」綴歌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記憶。

哈莉困惑地接過了記憶，有什麼是石內卜非得在死前才交給綴歌，並託她轉交給自己？

這是關於什麼的記憶？

「妳…妳要一起看嗎？」哈莉問道，眼神瞟向了不遠處的儲思盆。

綴歌忽然覺得這一幕有種既視感，幾個月前，她也是一樣，帶著不明所以的記憶出現在紐蒙嘉德，在葛林戴華德的幫助下，讀取了鄧不利多留給她的記憶。

綴歌搖了搖頭，她雖然也會好奇石內卜留給了哈莉什麼，但是她覺得去窺視這個記憶是不對的。

記憶被倒入寫滿神秘文字的石盆中，奇異的銀白色則在盆中閃耀，看著將頭埋入其中的哈莉，綴歌嘆了口氣。

視線飄到了哈莉放在一旁的魔杖，那根屬於她的山楂木魔杖，她下意識將手伸進口袋，想拿出自己母親的魔杖，卻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拿出之後，是哈莉當時交給她保管的金探子。

但是，這個金探子跟當時的樣子有些不太一樣，一行歪斜的纖細字跡浮現在金探子表面。

『Leo Serpensque Numquam Disparabuntur』(獅子與蛇永不分離)

綴歌喃喃唸著上面的文字，忽然整張臉紅了起來。

看著還沒從回憶中離開的哈莉，綴歌的思緒陷入一片紛亂，是她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不，等等直接跟哈莉確認好了，萬一是自己想太多……

綴歌又瞄了金探子上面的字跡一眼，臉頰的紅暈更紅了些。

可是那個說法……要自己怎麼不想歪。

-

等待的時間看似漫長，實則短暫。

哈莉終於將自己從儲思盆的記憶中抽出，臉上帶著一種恍如隔世的表情。

「哈莉？」

哈莉順著呼喚，將臉轉向聲音的源頭。

「綴歌？」

看著哈莉的樣子，綴歌有些擔心，這跟她預想中的狀況不太一樣，石內卜留給哈莉的記憶到底是什麼？

「哈莉妳還好嗎？」綴歌擔心的問道。

雖然不太願意窺視記憶的秘密，但如果裡面的記憶會給哈莉造成這麼大的影響，也許……
她還是確認一下會比較好。

在綴歌打算走去儲思盆一探究竟的時候，哈利突然一把抓住了她，感受到皮膚上傳來的觸感，聯想到剛剛金探子上的話，綴歌的臉又紅了。

「綴歌，沒事的，我只是…稍微有點驚訝而已。」哈莉略微喘著氣，用有些僵硬的語氣說道。

「唔…妳…妳可以放開嗎？」綴歌低聲說道。

哈莉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有些唐突佳人，慌忙放開綴歌的手。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綴歌紅著臉，將金探子舉起來給哈莉看到，那一行字跡依然清晰，一想到這是哈莉交給她的東西，綴歌覺得自己的臉變得更燙了。

「獅子與蛇…永不分離…」哈莉唸著上面的字樣，眼中忽然閃過了一絲明悟。

她伸出了手，指尖輕輕觸碰了綴歌掌心的那顆金探子，喀答一聲，被封鎖已久的金探子終於打開，從裡面掉出了一顆碎裂的寶石。

看到那個其貌不揚的戒指，綴歌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真的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嗎？

「哈莉…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妳先保留著…我可能需要再想想…」綴歌結結巴巴的說，
她的腦中已經被太多莫名的念頭給塞滿了。

「唔…對不起…我…」雖然不知道綴歌為什麼突然沒頭沒尾的這麼說，但還是順著語境道
了歉，雖然哈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道歉。

一隻手突然牽住了哈莉。

「我很感謝妳願意對我表達妳的心意，對不起，我還不能給妳任何回覆，可是……等到我
們贏了這場戰爭，會有很多時間可以仔細思考的。」綴歌的臉紅到彷彿頭上幾乎在冒煙了。

這樣的話對於她來說，與答應也沒多少區別了，可是眼前的人可以理解她的難處嗎？

「時間…」綴歌的話讓哈利愣了片刻，接著她露出了微笑，反握住綴歌的手，彷彿是要感受著她的存在一樣，很認真的握著綴歌的手。

哈莉再次擁抱了綴歌，不同於早前的擁抱是為了分擔彼此的痛楚，這一個擁抱蘊藏某種不一樣的情緒。

更加濃烈，更加深沉，帶著一點點佔有，帶著一點點自私，超越了朋友的界線。

「哈莉？」綴歌也感受到了什麼，但是她才剛拒絕過哈莉一次，再拒絕第二次，似乎有點傷人。

不過哈莉並沒有太多過激的舉動，她就只是靜靜抱著綴歌，感受著綴歌身上的一切，也讓綴歌感受她身上的一切。

（哈莉的心臟…跳得好大力…這就是哈莉的心跳嘛…）

「如果以前，我們有更多時間相處就好了呢。」哈莉的聲音含糊地說著。

「誰叫你當時要拒絕我的邀約。」綴歌紅著臉，她很慶幸哈莉現在看不到她的表情。

哈莉知道綴歌是在說她們在火車上的事，那時『跩哥』問『哈利』要不要接受他的幫助而伸出了手。

「妳那時可是男生的身分，我拒絕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如果妳當時就是女生，說不定我就答應了呢。」回憶起了過往，哈莉露出了懷念的神情，還開起了小玩笑。

感覺被揭了黑歷史的綴歌，悶聲一拳捶在哈莉的肩上，卻又有些捨不得地輕撫著被她捶打的地方。

「如果可以再早一點就好了…」綴歌說，她感覺到這一刻，兩人是心靈相通的，真誠地接納了彼此的一切。

「是啊…」

「以後…也請妳多多指教。」綴歌不好意思地小聲說著，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感到有些害臊。

「…好。」

不過哈莉並沒有趁機說出什麼調戲她的話，依舊是抱了綴歌滿懷，過了好一陣子才分開。

(綴歌…對不起……)

哈莉突然換上了嚴肅的表情，翠綠色的雙眼凝視著綴歌。

「綴歌，這很重要，『那個人』旁邊的那條蛇…」哈莉說。

「娜吉妮?」

「對，一定要殺掉牠，妳可以去幫我通知其他人嗎，這非常重要，關係到之後的成敗。」哈莉叮囑道。

「…好，那妳呢？」見哈莉非常認真，綴歌點了點頭，而後問道。

「我要等鄧不利多回來，然後我會去找榮恩和妙麗。」哈莉瞄了一眼空蕩蕩的畫像說道。

「好，妳自己注意安全。」綴歌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哈莉。

離開之際回頭看了哈莉一眼，看到她依然癡癡地望著自己，給了哈莉一個甜甜地害羞微笑後，這才真的離開了校長室。

看著綴歌離開的身影過了很久，哈莉走到儲思盆旁邊，把剛剛的記憶給消除掉，她不願讓人看到這段記憶，這段決定了她命運的記憶。

「謝謝妳…妳給了我勇氣…」若有似無的聲音飄散在校長室中。

接著，哈莉披上了隱形斗篷，整個人消失在校長辦公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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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斯理、格蘭傑，哈利呢？」當第二波攻勢即將來臨之際，到處都沒有看到哈莉的綴歌忍不住跑去找榮恩與妙力問道。

「她不是跟妳在一起嗎？」榮恩疑惑地反問，她們都看到綴歌追著哈莉跑出去，所以都以為她們兩人會待在一起。

一種不妙的感受爬上了綴歌心頭。

（哈莉…妳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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