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變成跩哥的綴歌7-24遠離戰場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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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1歲的綴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11歲的「跩哥」，在二年級的一連串事件下，又重新成為了綴歌，然而一切會這麼順利嗎?

「最終之終，她將笑著擁抱『死亡』，使命將被完成，『銜尾環』完成的那一刻，滯留此世的『愛』將跟著離去。」

崔老妮在六年級所做出的預言，究竟是在指向什麼？

所有的兵力開始往最後的舞台集結。

這裡，是開始，也是結束。

這裡是一切的舞台，霍格華茲。

正文開始：

「克—克拉……」被哈莉拯救的綴歌，眼睜睜看著克拉被惡火吞噬，落地後，她不斷顫抖
著重複唸著。

「他死了。」哈莉說。

克拉最後所做的事情，他們都看到了，沒人想到最後克拉竟然會抵抗分靈體的力量，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然後，一連串隆隆撞擊聲撼動了城堡，一群透明的幽靈騎士穿牆而過，哈莉從窗戶居高而下張望，戰爭然在四面八方進行。

無數的喊叫廝殺聲傳來，聽得令人無比心慌。

「妳等等打算怎麼做？」強行按下了心中的震撼與悲傷，綴歌看向哈莉問道。

「我要先去確保那頂王冕被確實破壞掉了。」哈莉想了想說道。

「那可是惡魔之火耶。」綴歌有些詫異，還有什麼是惡魔之火無法破壞的東西嗎？

哈莉榮恩妙力彼此交換了眼神。

「但是我們要破壞的東西也不是普通的物品。」保險起見，還是必須親眼看到分靈體被破壞，以免給佛地魔留下一線生機。

綴歌點了點頭，從三人的反應，她知道她們接下來一定有話要私下說。

她看向下方的戰場，看到了反抗軍正在奮戰，她知道自己的朋友正在哪裡戰鬥，她也必須親眼去確認她們的安危。

「我會去與潘西她們匯合，需要我的幫忙可以來找我。」綴歌說完，就把空間留給了哈莉三人。

在綴歌的身影徹底離開後，哈利才收回了她的目光。

她們很快就在萬應室看到了她們要的東西，其他東西都被燒得焦黑，王冕雖然被煙燻成了墨黑色，卻依稀還能辨認出來。

不過當她們看到王冕時，它已經裂開了，一種黏稠的液體從王冕之中流了出來，看起來很噁心。

「這代表，我們只要再解決那條蛇—」妙力有些激動。

只要殺死了那條蛇，佛地魔就不再是不可戰勝的高牆了，一旦失去了所有的分靈體，他就跟所有人一樣，不再是殺不死的魔王了。

「妳有辦法看到佛地魔的內心，對吧？試試看，看看那位老兄在哪裡。」榮恩說。

哈利閉上了眼睛，嘗試淨空自己的心靈，順著那種若有似無的感覺，她感覺自己的意識隨著空氣的震盪，飄忽不定。

過了好半晌，她困惑地睜開了眼睛。

「妳說妳感應不到佛地魔在哪裡？」妙力重複確認著哈莉剛剛的話。

哈莉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她嘗試透過心靈的聯結反向進入佛地魔的心智，但是她一沉浸到思緒中，只會感覺到某種忽遠忽近的錯覺，所有的一切都非常模糊。

不是她的力量不足以入侵，而是她與佛地魔的聯結突然變得不穩定。

就像是她的冬青木魔杖剛斷掉那陣子一樣，那時，她失去了魔杖的輔助，魔力有些飄忽不定，偶爾看到佛地魔的內心畫面也都是模糊不清的。

難道是佛地魔那邊出了問題？

-

『尖叫ㄨ—』

一行潦草的字跡浮現在羊皮紙上，而後卻突然斷掉了通訊，墨水漸漸隱去。

感受到字跡裡那種十萬火急的倉促感，潘妮皺起了眉頭。

看著通訊斷掉前，最後留下的話語，潘妮清水隱隱感覺事態不妙。

她成為石內卜的暗探已經有一陣子了，她的這層身份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知道。

她是最晚來的一批成員，聽說石內卜離開霍格華茲的消息，當下就讓她感覺事情有異。

如今在這激烈廝殺的戰場上，未曾看到一絲石內卜的蹤影，更是讓她十分肯定，一定出了什麼變故。

她眼珠子一轉，要獨自一人潛入尖叫屋固然可行，但是她最好準備一張保險，以防萬一。

潘妮的目光飄向不遠處，剛加入戰場的綴歌身上，沉吟了一會兒後，走了上前。

「綴歌馬份。」潘妮叫住了綴歌，後者疑惑地看向她。

「妳是雷文克勞的潘妮清水？」綴歌很疑惑，她跟潘妮沒什麼交集吧，對方叫住她是要做什麼。

「跟我來。」潘妮拉了綴歌的手就要走。

「等等，妳要做什麼？」綴歌不悅地甩開潘妮的拉扯，抽回了手。

就算是家教良好的她，面對一見面就隨便動手動腳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不過她很快就原諒了潘妮的無禮。

「石內卜可能遇到麻煩了，我需要妳跟我走一趟。」潘妮沉穩地說道。

「妳的消息來源？」綴歌皺眉質問，她完全不明白眼前的學姊怎麼會和石內卜扯上關係。

「…反正我有我的管道，要不要來，妳自己決定。」潘妮不耐煩的說，她表面雖然看似清冷有禮，但內心其實也很高傲的。

她也不是非要綴歌來作為保險，她獨自一人潛入也可以。

話雖如此，但是這次她嗅到了『異常』，面對冷眼看著她的綴歌，潘妮不得不放下了一些架子。

「我跟石內卜有交易，他提供我某個『東西』，我則在範圍內盡可能幫他一些忙，我能說的就這些了，妳要不要來？」潘妮下了最後通牒。

綴歌猶豫了一下，她仔細凝視了潘妮，接著，點了點頭。

「帶路吧。」

-

穿越城堡的旅途，短暫卻漫長。

行至半途，她們忽然感覺到呼吸有些不順，空氣彷彿凍結似的，無數形體從黑暗中出現，恐懼的浪潮洶湧地湧向城堡，是催狂魔。

綴歌從沒看過這麼大量的催狂魔，甚至比三年級時，在森林中圍攻哈利的催狂魔數量都遠遠不及。

感覺上，佛地魔麾下的催狂魔似乎都集中在了附近，一定是有什麼讓牠們感到如此興奮，附近一定有人發自內心地感到深沉的絕望。

「嘶…妳會護法咒嗎？」潘妮顫抖著問道。

綴歌虛弱地搖了搖頭，她一直學不會護法咒，她覺得左臂上的那個印記，打從烙下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可能施展護法咒了，她不像石內卜那麼堅強。

黑暗似乎熄滅了星星，但是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之中，忽然湧現出幾個光點。

銀色的野兔、野豬、狐狸迸發出微弱的光芒，過了不久，一道更加強烈的光劃破了黑暗，代表哈莉的雄鹿驕傲的在霍格華茲的黑暗中昂揚。

「太好了…幸好有人可以對抗催狂魔…」感受到催狂魔的影響慢慢消退，潘妮心有餘悸的
說。

綴歌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盯著雄鹿，接著扭頭跟著潘妮離開。

（你也還在奮戰…我們都在奮戰…）

在潘妮與綴歌的通力合作下，他們避開了一個又一個激戰的戰場，悄悄來到了混拚柳的位置，潘妮原本要試圖利用飛天掃帚飛到活米村，再潛入尖叫屋。

但是綴歌知道這裡有一條密道，三年級時，她利用時光器與哈利回去改變過去時，曾經聽哈利說過。

隨著樹上的節瘤被魔法控制的樹枝給擊中，原本還對著兩人張牙舞爪的混拚柳突然安靜了下來。

地道有些低矮，兩人用魔杖作為照明，一路上默不作聲的爬行著。

最後的地道開始斜斜向上，她們儘可能保持無聲無息，緊繃的感官四處留意周遭的一切，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她們的警覺。

盡頭處，是一棟灰塵密佈的老舊房子，所有的傢俱都被摔壞或扯壞，甚至還能看到一個衣櫃上有巨大的爪痕。

最裡面的房間傳出來回度踱步的聲音，綴歌與潘妮慢慢接近門口，隱身在旁邊的一個舊木箱旁，從木箱與牆壁的縫隙窺視房間內。

依稀可以看到有一條長長的東西被包裹在星光閃爍的魔法圓球裡，就在那個東西旁邊，綴歌看到了石內卜，他似乎正在看守這裡，感覺裡面沒有其他人，綴歌正準備走出去，但是潘妮拉住了她。

多年來的記者直覺告訴她，現在不能現身，未知的危險太多。

過不了多久，某個東西從窗戶進入了屋內，房間裡響起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在與石內卜交談。

「他們的抵抗即將瓦解。」陰柔而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只有佛地魔才有這種詭異的聲音。

「您略施小技就可以達成這樣的結果，我的主人，只要再讓我去為您將哈利波特帶來—」

「我有個問題，賽佛勒斯。」佛地魔柔聲說。

「主人？」

佛地魔舉起接骨木魔杖，用指尖輕撫著手中的魔杖，蒼白的皮膚在室內散發出幽光。

「為什麼它在汲取我的力量？」佛地魔的問題讓石內卜的心墜到了谷底。

「我的—我的主人？我不明白，你—你不是已經用這根魔杖施展出超凡入聖的魔法了嗎？
」石內卜不解的說。

「是的，的確是超凡入聖，但是我感覺得到，每當我施展魔法，它就會瘋狂揮霍我的力量，一次比一次猛烈，它的確是實現了超凡的奇蹟，但是也伴隨著令人不解的詛咒。」佛地魔說道。

石內卜沉默不語，臉上帶著某種驚詫。

「我用心想了很久，也許，我們總是該從歷史中學道一點教訓。」佛地魔慢條斯理的說。

「我的主人，我求—求你讓我去為您找波特。」石內卜有些結結巴巴的說。

「那麼，順便把綴歌馬份也帶過來吧。」佛地魔說。

「綴歌？」

「在鄧不利多死去的那天，你曾經報告過，是綴歌制伏了鄧不利多，但是你代替下不了手的她，殺死了鄧不利多。」佛地魔突然說起了其他事情。

「那時…不是用『前咒現』向您證明過—」

「是的，所以我才需要綴歌馬份。」佛地魔面無表情的說道。

石內卜的臉突然變得蒼白。

「命運魔杖、死神魔杖，我從前一個主人那裡把它取來，我從鄧不利多的墳墓裡取得它，但我仍然不是它真正的主人。」佛地魔柔聲的說，聲音像是在對著自己呢喃。

「……」

「或許你已經知道了？畢竟你是個聰明人，賽佛勒斯，你一直是個忠心得好僕人，我對這種不得已的事情感到很遺憾。」佛地魔無視了石內卜繼續說著。

「……」

「沒有別的辦法，我必須成為魔杖真正的主人，完成它一直以來的傳承，成為魔杖的主人，我才能征服死亡，賽佛勒斯。」佛地魔說。

「…是我。」

「嗯？」石內卜的話讓佛地魔揚高了語調。

「制伏以及殺死鄧不利多的……都是我，我知道綴歌不會成功，才會自做主張……所以，
只要殺死我就可以了。」石內卜的聲音在顫抖，但是他仍然講出了他想說的話。

「你是說…你跟馬份家的女兒欺騙了我？」佛地魔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求您饒過綴歌。」石內卜原本舉起的魔杖垂了下去，他放棄了抵抗，放棄觸怒黑魔王。

綴歌感覺一個咒語作用在她身上，接著，她被一旁的潘妮抓住了。

接骨木魔杖一揮，娜吉妮從魔法蛇籠中飛出，毒牙刺入了石內卜的喉嚨，他的臉上失去了僅剩的血色，黑眼睛瞪得大大的，雙腳漸漸無力，最後倒在地板上。

綴歌發出了無聲的尖叫，她所發出的聲音都被潘妮用『靜默咒』給消除了，綴歌在寂靜無聲的世界中，撕心裂肺的哭著。

佛地魔什麼也沒有說，他感覺到石內卜說的有可能是真的，但是，這並不構成他放過綴歌馬份的理由。

娜吉妮再度回到蛇籠，佛地魔帶著牠從窗戶離開了尖叫屋。

佛地魔一離開，潘妮就再也制止不住瘋狂掙扎的綴歌，看著哭的不能自已的綴歌，潘妮的心中也震撼到無法言語。

石內卜摀著血淋淋的脖子，渾身無力的躺在地面，他渙散的眼睛看到了綴歌，試圖要說話，卻只能發出一陣可怕的呼嚕聲。

「…給…哈…利…」

於是他凝視著綴歌，下一秒，從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冒出了銀藍色的物質，一個空瓶被塞到綴歌手裡，她下意識將石內卜的記憶全部裝入瓶中。

石內卜張了張嘴，卻仍然不能言語，但是綴歌看著他的眼睛。

依稀覺得，似乎在那雙漆黑的雙眸中，看到了一絲絲慰藉。

過了一會兒，黑眼睛深處的什麼東西似乎消失不見，變得僵硬、死板而空虛，原本抓著綴歌的手，趴搭一聲落在地板上，石內卜就此不動了。

-

哭了不知道多久，一雙手輕輕拉起綴歌。

「走吧，不要讓他白死在這裡。」

（是誰要把他帶離自己身旁？）

綴歌哭著搖了搖頭，但是手上傳來的力道加重了些，這次終於把綴歌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不要留他一個人在這裡。」綴歌哭哭啼啼的說。

「不會一直把他留在這裡的，但是我們要晚一點才能來接他，你還有該做的事，不是嗎？」那個聲音溫柔的說。

綴歌擦了擦眼淚，看著自己握在手中的記憶，想起了石內卜最後的遺言。

「他要妳把這個拿給哈利。」潘妮柔聲說道。

接著，她拉著綴歌的手，一同進入密道離開了尖叫屋。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石內卜的死亡像一顆沉甸甸的石頭壓在胸口，讓她們的士氣非常低落。

整個霍格華茲非常安靜，就好像連這座城堡都在為石內卜哀悼一樣，寂靜地彷彿剛剛的激烈戰鬥都不曾存在。

但是隨處可見的斷垣殘壁，躺在空地上的犧牲者遺體都在在證明，剛剛的戰爭不是一場幻夢。

「妳也會調製那種魔藥，對吧，石內卜曾經說過。」潘妮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仍然沒從石內卜死亡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綴歌沒有明白潘妮的問題。

潘妮深吸了一口氣，停下了腳步，雙手搭在綴歌的肩上，用認真無比的眼神看著綴歌。

「二年級的密室事件之後，我必須不斷使用魔藥恢復性別，這件事，妳知道，對吧。」潘妮確認道。

這下墜歌總算明白潘妮在說什麼了，石內卜死亡後，當初忠實咒的施法者與守密人皆已死亡，忠實咒已經被打破，很多會被下意識忽略的東西重新出現在綴歌的腦中。

密室事件……犧牲者……性轉……魔藥……

彷彿一根線將所有的一切串連了起來，綴歌這下總算明白了潘妮的意思。

「看來妳搞懂我的意思了，那麼妳的答覆呢？」潘妮追問著。

「答覆？」

「石內卜曾說過，妳是他的繼承人，妳會繼承他的任務繼續嘗試修正這個錯誤，對吧？」潘妮露出了有些緊張的表情。

「我是…他的繼承人？」綴歌喃喃唸道。

過往的一幕幕在綴歌心中浮現，石內卜帶著她一步一步測試魔藥藥性，研製性轉魔藥的回憶就這麼冒了出來。

許多跟石內卜有關的回憶就這麼不受控制地湧出，綴歌的鎖心術完全阻擋不了這些噴湧的思緒，它們從心靈中的無數角落爬出，然後充盈了綴歌原本空虛無比的心。

量變累積成質變，宛如心中被點燃了白色火焰，在火焰中，一道漆黑的身影正在對她微笑。

她就是石內卜的繼承人。

「我會的…我會繼承他的遺志的。」淚水再度滑落，但是這次綴歌的目光不再空洞。

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感在她的眼中滿溢，帶著她從死亡的低谷中走過，悲傷並未消退絲毫，但是她已然變得更加堅強。

黑色的身影雖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不是什麼都沒有留下，消散的漆黑留下了一抹燦爛的金光，宛如朝陽，驕傲地從黑暗之中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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