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週年]餘韻，抑或是新生的時光

大家晚安，Vinです。
哈綴二週年快樂！

正文開始

晴朗的夏日午後，
一般來說會大大減少人們運動的意願。

但是對於熱愛運動的人來說，
把握沒有雨水干擾的機會出去揮灑汗水，
才是青春的象徵。
尤其是當這個運動可以騎著飛天掃帚到處亂飛，
讓強風吹走太陽曬出來的汗水，
以及博格掠過身邊給自己嚇出來的冷汗時，
太陽的妨礙就更小了。

只是，今天的魁地奇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樣。
在天上飛來飛去的球員，有四種顏色，
還有四組球門分別佔據球場的四個方向，
在球員之間穿梭自如的球當然也有兩組。

空中的人員密度，
還有想打下他們的球數都變成了兩倍，
因此賽事也變得兩倍混亂，
但是不只是幾乎變成躲避球比賽的選手們，
觀眾們也毫不在意今天的特殊情況，
用力的給他們所屬學院的球隊加油，
就算是熱愛魁地奇的校長，
也是苦笑看著這場規則完全被搞亂的球賽。

自從阿蘇爾來到霍格華茲任教後，
除了單純運動的練習賽外，
今年一整年的魁地奇不是出事，
就是發生其他問題導致比賽辦不成，
憋了一整年的球員們終於受不了了，
不用正式比賽也沒關係，
讓他們可以騎上掃帚廝殺個痛快就好，
加上曼西斯的事件結束後，
除了普等巫測、超勞巫測這些之外，
學校的所有考試都取消了，
所以他們就把握好了今年最後的時間，
這才演變成了現在四隊大亂鬥的情況。

阿蘇爾剛好出差去了的今天，
這場比賽或許亂來，
卻是今年唯一順利舉行的比賽，
於是得分什麼的都被拋在腦後，
所有球員們把握著「和平」的這一天，
激烈對抗到體力耗盡了才罷休。

終於再也沒有人有丟球或追球的力氣了，
他們氣喘吁吁地接近地面要降落，
結果卻是全員一股腦摔下掃帚時，
觀眾們趕快湧入球場，
扶起倒地的球員去休息，
或是舉起得分最高的勝利者們大聲歡呼。

「你們也太拚命了吧。」
綴歌苦笑看著精疲力盡，
現在幾乎變成好幾坨爛泥的兒子們說。

「希望……今年是最後一次了。」
也只剩下詹姆還有力氣苦笑回應，
雙胞胎們都是累到臉色發青，
直到一個’Uruz’的銀色火符文飄到他們身上，
為他們恢復體力。

艱難地爬起來一看，
原來是一拐一拐地朝他們走過來的莉亞。

她應該對魁地奇也沒什麼興趣的，
是單純為了給他們捧場才來的嗎？

不過波特家男孩們的女友也迎了上來，
拿出毛巾跟運動飲料照料他們起來，
所以幫他們治好疲勞後似乎就沒莉亞的事了。

「等一下有事嗎？」莉亞倒也不在意，
直接轉向苦笑看著他們的波特夫婦。

「沒有，怎麼了？」

「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有東西想給你們看看。」

「是什麼？」哈利問。

「請讓我先保密一下。」莉亞微笑說，
然後一拐一拐地轉身開始帶路。

波特夫婦好奇的對視一眼，
又看看正在接受歡呼跟女孩子簇擁的兒子們，
以及搶著說也想騎一下掃帚的女兒們，
還是跟上了莉亞的腳步。

「要不要騎掃帚代步？」離開球場的路上，
看到莉亞一副很艱難的樣子努力往前走，
剛好後面不遠的球場就有好幾支掃帚，
哈利忍不住問。

「好啊，但是城堡裡面可以騎掃帚嗎？」
莉亞問。

答案當然是不行，
但他們還是給莉亞施了個漂浮咒方便她行走。

等他們終於可以看到城堡時，
古老的石壁看起來就像熟悉的樣子，
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彷彿過去千年來都是這個樣子，
一點都沒有受到之前曼西斯學派入侵的影響，
給人下一個千年它也會是如此的自信。

「學校的大家都好厲害，
才沒幾個月就已經把城堡重建好了。」
莉亞忍不住感嘆。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在場，
但她還記得之前經歷過巨型惡魔的肆虐、
曾經美麗的校外原野被惡魔大軍踏平、
以及癲火帶來的祝融之災，
那麼多對這裡刻下的傷痕還歷歷在目，
結果她的記憶都還沒淡去，
這個地方已經又準備好再次往前走了。

「是啊。」綴歌也很感慨的說。
千年屹立不搖、不畏風雨說出來只有十個字，
但是親身經歷過其中的二、三十年後，
才知道是多麽堅強的一群人們，
一起聚在一個多麼堅強的地方，
誓死捍衛他們曾經歸屬的這地方，
還有這地方聚集起來的他們的認同，
才能熬過這段動盪的時代，一千年更不用說了。
「這個地方，一直都不太平靜。
還好，這是個充滿生命力的地方，
因為這裡一直在保護生命、傳承生命，
所以它總是會陪伴著生命一起找到出路。」

「是啊。真的，
各式各樣的生命都保護得好好的呢。」
莉亞也感慨的說。隨著她們走上山坡，
此時回頭已經能看到球場另一邊的禁忌森林。

「就連一隻惡魔貓頭鷹都能在這裡找到家，
大概沒有生命不能在這裡找到立足之地了。」
莉亞想著的是她也在森林裡躲了四百年，
那裡的危險生物反而成了她最好的防護，
之後她也是跟自家後院一樣進出了好幾次，
但是哈利似乎有點會錯意。

「確實呢。」莉亞倒是不很在意，
就讓對話將錯就錯下去。

大戰過後，師公也回到禁忌森林裡隱居了。
離群索居了四百年，一隻鳥自由慣了，
既然跟摩根之間的約定已經完成了，
牠也就沒有理由繼續配合人類了，
跟莉亞簡單的打個招呼就回老巢去了。

倒是綴歌似乎聽出了什麼似的笑了出來，
卻也沒有要說破的樣子。

「怎麼了？」哈利問。

「沒事。只是覺得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說起來從一千年前剛剛建立的時候開始，
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收容麻瓜眼中的怪胎，
才會誕生的呢。這樣的包容一切，
或許就是這個地方的使命，也是驕傲。」

「我第一天來上學的時候，
艾倫也這麼說。」莉亞懷念的說。

「他有好好的把這份精神學起來呢。」
當初要來到霍格華茲時也很沒自信、
多虧了海格鼓勵的哈利心有戚戚焉的說。

「當時的他還以為自己是曼西斯學派的間諜，
其實他也已經是徹頭徹尾的霍格華茲學生了呢。」
回想起那個這一年間眼神一直在愈來愈有人味、
卻也因為莉亞而愈來愈迷惘、
最後又因為莉亞而堅定目標的少年，
總覺得跟年輕時的自己愈來愈像，
綴歌有感而發的笑容從沈穩變得愈來愈難為情。
「也是多虧了這樣的他，
我們今年才能攜手共渡難關。
他不只是霍格華茲的學生，更是非常優秀的一個。
而且，正在長成一個好男人呢。」
綴歌決定多讚美他一句，
這樣跟他的經歷類似的她也就長成好女人了。

「好、好男人……」這話莉亞可不能當沒聽到，
畢竟在她的時代，就算她的外表被變年輕了，
她也已經第二次邁入該討論人生大事的年紀了，
上一次因為家裡的困難錯過了這種機會的她
這種時候很難不暇想好男人一詞會是什麼意思，
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

看到這個跟小時候的自己一樣的反應，
綴歌嘻嘻笑著摸了摸莉亞的頭。
為什麼莉亞可以遇到一個好男人，
她最後卻是跟那個活下來的變態在一起呢？
雖然已經不只一次這樣子捫心自問，
但是綴歌也一次都沒有質疑過自己的決定，
所以她只是帶著這般疑問的笑意看了哈利一眼。
「難道妳覺得他不是嗎？」她故意問。

「不……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
莉亞果然中計，侷促地想要解釋又無法自圓其說，
可憐兮兮的小臉在無言以對中愈來愈紅。

綴歌這次沒有笑她，
只是幫莉亞整理被她摸亂的頭髮等她冷靜下來。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哈利直接哈哈大笑出來，
一路紅到耳根的莉亞羞得躲到綴歌身後躲開他。
不過她沒有直接蹲下來逃避現實，或拔腿逃跑，
這樣看來她的薄臉皮多多少少有改善一些了吧。

「不用理他。我們都知道的。」
忍住對毫不體貼的哈利翻白眼的衝動，
綴歌摟了摟縮在她的長袍下發抖的莉亞說。

「知、知道什麼？」莉亞緊張的問。

「沒事的，沒事的。」
好不容易停止笑聲的哈利也反過來安慰她。
「不只是他，就連妳也是，能像今天這樣，
你們兩個都變成了自己能喜歡上的樣子，
都是因為你們遇到了彼此吧？」
他本來想在「彼此」的前面
加上個「比原本的自己更喜歡自己」的，
但是注意到綴歌叫他適可而止的眼神，
所以他還是先不要說得太清楚好了。
「這個樣子，暫時就可以了吧？
之後又會變成什麼樣，誰也說不準，
不過不管之後你們變成了彼此的什麼人，
最重要的都是要珍惜這段關係，
還有為了對方而想要變得更好的心情。」
他本來是想要學著鄧不利多說些睿智的話，
來讓莉亞可以從害羞的心情中暫時分心的，
結果說完後不只是莉亞，
差點沒做到這些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了，
同時湧上心頭的回憶又讓他有點懷念。

「……嗯。」不過聽到哈利這麼說，
莉亞才點點頭，終於從綴歌背後探出頭來，
雖然哈利說得那麼直接，
讓她難為情得幾乎要從頭頂冒出蒸汽來了。

綴歌也再也忍不住，響亮的苦笑出來，
卻又莫名有點高興地一直拍打哈利的背。
深刻反省過剛剛自己說的話後，
就算是曾經遲鈍到差點毀滅世界的哈利，
也猜得出來綴歌為什麼會突然「氣成這樣」，
只能不好意思地乾笑著一概承受下來，
搞得明明終於不是被笑的對象了，
莉亞卻像是變成了電燈泡一樣的不自在。

有說有笑間，她們已經回到了校舍內。
回到城堡裡，更加感受到學校恢復的活力，
在外面那場胡鬧的魁地奇比賽結束後，
學生們都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城堡裡，
尤其是現在所有的考試都取消了，
（據說當今魔法部長差點被這個新聞嚇到，
差點沒想起來她現在已經不是學生了）
大家都放心地回到學校幫忙重建，
重建完後就開心的跟朋友們重聚，
一起在比大部分人的家都還要豪華的城堡
度過提早開始的暑假，等著吃期末休業宴會，
現在也是三五成群地在走廊上聊天，
討論等等吃晚餐前要去哪裡玩。

雖然沒有考試壓力後態度鬆散了不少，
但是莉亞屬於少數的還在讀書那一派，
（因為就算不考試，綴歌還是會盯著）
因此這麼悠閒的城堡跟她的日常有點格格不入，
不過她不會抱怨霍格華茲恢復以往的熱鬧。
尤其是在看過人們都被嚇得跑光後的冷清、
巫師的戰爭對這裡造成的破壞後，
這樣的景象就算是怕生的她都覺得有些欣慰。

「喔，這裏也修好了呢。」
莉亞突然對著一條平平無奇的走廊說。

「嗯？」這裡看起來就跟校內每一條走廊一樣，
要不是莉亞指出來的話，
在這裡待了幾十年的兩個教授甚至不會注意到，
對這個地方的記憶也是晚了好幾部才浮現。
「啊，對啊，已經都跟新的一樣了呢。」
當哈利這麼說時，
當時受害最深的畫像露出複雜的表情。

就是在這條走廊上，
莉亞差點撞見了闖入的曼西斯學派，
找到了摩根保留下來的遺物。
她當時應該只是不甘心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把自己一部分所學保留下來以免失傳吧，
沒想到此舉讓莉亞跟失去的記憶重新搭上線，
開始察覺自己跟那個嚇到她的女人之間的關係，
並從此開始投入接下來一年的冒險。
可以說夢開始的地方就在這裡。

「那個時候還真想不到，
這裡竟然也有一條秘道。」他忍不住說。
還記得當他轉述那個曼西斯學員洩漏的
「堵上的城堡密道會一直重生」的情報時，
發現自己幾十年來的跟密道鬥智鬥勇，
都在不知不覺間成了白工的飛七哭出來了。

「可不是嗎？
那個時候我們根本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發現自己有了兩個名字，
連生命都有兩條的莉亞很有感觸的說。

看看被他們的話語挑起心理創傷的畫像們，
還是不要當著他們的面更深入討論那些好了，
但是經過抱著頭的畫像們走在走廊上時，
腳步聲在走廊間的回音讓莉亞有種錯覺，
在這個步入夢境、找回過去的起點，
她好像也在一步步踏進不一樣的時空。

她不是在這裡才知道自己和摩根有關係的，
但是如果她沒有在這裡找到決定性的證據，
將優柔寡斷的她逼入必須破釜沈舟的地步，
以及在那之後誠實的告訴別人後獲得鼓勵，
她也不會不得不鼓起勇氣去面對真相，
才會在魔王的面具下找回那個愛她的母親。

「喔？原來這條走廊就是通到這裡啊？」
莉亞突然又說。

「這裡怎麼了嗎？」
哈綴二人這次就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麼事了。

莉亞進入他們經過的教室，
搬了一張椅子坐在窗邊當做回答，
這才想起來這裡就是阿蘇爾來到學校那天，
拉上莉亞給她當寫生模特兒的地方。

「還好杜魯斯今天不在，不然妳坐那麼好看，
她一定吵著要幫妳畫畫。」
短期內無法忘掉那個更勝自家雙胞胎的搗蛋鬼了，
綴歌說話時不由得苦笑。

「對啊。」
同樣苦笑出來的莉亞也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忘掉
第一次找阿蘇爾勞動服務，
結果被艾倫看到時的窘迫。
而且阿蘇爾對於想畫莉亞的裸體寫生似乎很認真，
所幸莉亞除了不可抗力的事情以外還滿守規矩的，
才沒有給她動手的藉口。

這倒是讓她忍不住想像起來，
如果她跟哈利交換守候在她們身邊，
直到她們可以去完成天命的神秘老巫師的話，
哈利畢業前大概已經可以開一座裸體畫廊了。

「她還在讀書的時候我還沒有來教書，
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只覺得她跟妳完全相反，
我行我素的，又神秘兮兮的讓人摸不透，
而且妳好像也因為她的關係秘密愈來愈多，
我們都替妳捏了一把冷汗呢。」
顯然也想像到了一樣的事情，
當哈利也開口時，
三人臉上已經變成了一樣的苦笑。
也妄想起來那個畫面的綴歌更是別過臉去，
不讓莉亞看到她笑容裡慢慢浮現出來的色氣。

「還好後來只是我把她想得太壞了。
那個整天惹麻煩的杜魯斯，
也成長為一個會去保護別人的大人了呢。」
雖說還是有點介意阿蘇爾做什麼都偷偷摸摸的，
一點也不光明正大的行事作風讓人不太放心，
但是不得不承認多虧她的這一系列操作，
尤其是她在看得到的地方對莉亞的鼓勵，
才能協助她找回自己。
本來對她的期待只有別帶壞莉亞就好的綴歌，
也不得不承認她對阿蘇爾的評價需要修正了。

莉亞深具同感的笑出了聲，但是這次沒說話，
以免洩漏阿蘇爾托付給她的天機。
在見識過夜王那個居高臨下俯瞰一切、
力量足以毀天滅地的真面目後，
比起什麼違背常理的神蹟，
反而比較難想像她會甘願扮演渺小的人類，
替渺小的人類分憂解勞，
但是阿蘇爾確實不再只是遠在天邊的神明，
也是在眼前跟她一起學習、笑鬧的一個老師。

被黑魔法變成了叫做莉亞．貝拉克的假人的她，
變回了名為阿爾托莉亞．曼西斯的真正活人；
為了用作間諜，用黑魔法量身定做出來的學員
變成了內心被愛所充實的人類男孩；
就連不朽的夜王，也變得愈來愈有人情味。

「這一年間，發生了好多事啊。」莉亞感嘆。

「真的很不容易呢。」說是這麼說，
他們在霍格華茲待過的每一年好像都是這樣。
「像這樣的日子好像每一天都一樣，
其實一不留神就會從指尖溜走呢。」

「是啊。像這樣的日子什麼的，
是應該好好珍惜沒錯。」
莉亞相當認同的點點頭。聊天期間，
她也領著他們愈來愈往上爬。

好像走了很長一段路了，
說起來莉亞找他們到底有什麼事來著？
當他們產生這個疑問時，
莉亞終於在一幅芭蕾舞山怪的畫像前停下了腳步。

「給我一個適合保存食物的房間……
給我一個適合保存食物的房間……」
就像是在回答他們剛剛心裡泛起的疑問一樣，
莉亞一邊低聲念，一邊在畫像前面走了三圈。

一道門出現在他們面前，打開一看，
裡面的空間變成了一間看上去就很愜意的廚房，
不大，但是一切都乾淨整潔、井然有序，
有台靠著魔法運作的冰箱，
中間還有一張餐桌跟三張椅子，
看起來有點像是波特家吃飯時會有的光景。
莉亞拉開椅子請兩個長輩坐下，
然後打開冰箱，在裡面翻了一下，
終於才找到她想找的東西。

「……不是什麼很精彩的東西。
希望你們可以笑納。」莉亞突然先強調，
才拉出那個東西站起身來。

當莉亞轉過身來時，手上捧著一個蛋糕。
看起來勉強夠三個人吃的蛋糕上塗了鮮奶油，
側面刻意沒有塗滿，營造出流淌而下的造型，
露出了底下的巧克力口味戚風蛋糕體，
蛋糕頂的中央圍了一小圈草莓，
外圍又點綴了幾顆綠色的糖果。

「莉亞，這是？」

「聽說這個時代，親手做的東西是心意的象徵。
然後蛋糕很簡單就能做好，
並且做出符合慶祝主題的裝飾，
所以我就拜託怪角教我烤蛋糕了。」
看到他們的反應這麼冷靜，
本來想著給他們個驚喜的莉亞愈來愈不好意思。

「好啊。發生什麼好事了嗎？」哈利笑說，
在莉亞準備的桌子前坐下，
並且很捧場的用力吸了口蛋糕的香味，
雖然動作不怎麼雅觀，
卻讓莉亞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幹勁。

「嗯。今天，
就是我被教授你們找到一週年的日子呢。
這對我來說是個很特別的日子，
如果一個人倒在禁忌森林的我沒有被你們找到，
或是當時找到我的人不是你們的話……
也許對你們來說，
你們的日常就不用被我打斷吧？
但是我可能就不會有今天了，
所以……我想跟你們多多少少慶祝一下。」
莉亞靦腆的說。

「幹嘛這麼見外？
覺得今天特別的，又不是只有妳一個。」
看到莉亞這麼鄭重的樣子，
綴歌有點意外的苦笑著在哈利旁邊坐下，
然後揮揮魔杖變出一根數字一造型的蠟燭，
由哈利插在蛋糕正中央，並且點燃。

「真的嗎？」莉亞問，
並忍不住研究那根蠟燭的含義。

「今天是我們找到妳的一週年，
也就是說，今天是妳重生後的一歲生日吧？
生日快樂，我們家最乖的女孩。」
綴歌的笑容，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溫暖。

「好了，吹熄蠟燭，然後許個願吧。
這才是這個時代的壽星慶生的習俗，
可不能讓壽星在這一天露出苦瓜臉。」
哈利也說。

莉亞點點頭，
這才發現她的表情開心到反而像是張哭臉，
趕快擦掉眼角就要不受控制的眼淚，
用最燦爛的笑臉鼓起腮幫子吹熄才剛點燃的蠟燭。

波瀾壯闊的一年過去了，在它即將成為過去時，
能夠像這樣用笑容紀念它，真是太好了。

希望將來，有更多的日子可以像這樣，
跟相愛的人們聚在一起、互相接納，
一起回憶他們共同經歷過的冒險跟日常，
並且可以平等的因為它們而露出懷念的笑容。
這就是莉亞的一歲重生日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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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開放給任意平行世界線的綴歌報名
出資贊助從正太哈利到小鮮肉哈利的裸體畫廊(x
沒有啦XD

結果我好像都在回顧我自己這一年多的文，
明明大家都在紀念綴歌、紀念彼此的文，
總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XD
過去只是排遣自己過剩的想像力，
現在卻能跟大家一起討論、一起玩梗、
一起吐槽、一起共襄盛舉，還能一起寫文，
這對我意義非凡的一年，
我第一次知道寫文可以這麼快樂。

所以最後一句話，我也想送給各位：

「波瀾壯闊的一年過去了，在它即將成為過去時，
能夠像這樣用笑容紀念它，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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