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戰火浮生 World On Fire (雷) 2019 英國二戰劇

這是 BBC製作的二次世界大戰時代劇，於去年 9-11 月在 BBC One播映了一季七集大約七小時，其戰爭大背景是考究的史實、戰火下的小人物都是虛構創作，而且角色都有精心設計彷彿要代言戰火下各種不同的情緒與意識型態。二戰影劇很多，此劇的一大特色是試圖去英國中心視角、改採更多樣的歐洲視角，因此主角群有英法德美與波蘭等各種不同國人，也不乏大法國與大英國的殖民地黑人，而且大致上哪國角色就由該國演員演出、在什麼語境下就說什麼語，德語法語波蘭語全部如實對話上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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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製二戰劇，多元新視角

說它「多元」嘛，也有其限制，大體上是在幾個二戰強權外，多加了波蘭一國的聲音，這點可能是致敬波蘭在二戰最早的抵抗、受到的最重破壞、以及其與英國最深的淵源。波蘭裔移民數量，在 2015 年的統計中，佔英國移民來源國第二位、僅次於印度，靠的並非大英國協淵源而是二戰難民淵源。波蘭人雖然二戰逃來英國的很多、也感謝英國的收留，但二戰初期波蘭被瓜分佔領燒殺擄掠，是英法儘管同盟卻姑息養奸坐視不理的結果；更有甚者，波蘭裔在英國影視的文化再現上一直有點不平，不但一般影劇中的波蘭裔角色多年來都刻板化，多年來的二戰影劇更都是英國中心。

這一回，本劇在英國最大的貢獻，好像就是「終於忠實呈現波蘭了」，尤其 pilot試映在倫敦波蘭文化中心大受好評，甚至得到部分波蘭媒體人與史學家的肯定。此劇有多國年輕演員卡司、與幾位波蘭重量級演員客串、還有西方英語大牌面孔海倫杭特 Helen Hunt 與西恩賓 Sean Bean壓陣。提到「豆叔」或「賓叔」，大家一定先擔心他何時領便當 XD 還好這次他活得好好地！他這次演英國後方擔心兒女的年邁老爸，看著時代下兒女們的大流離。這個「兒女流離」的劇情結構，還挺像同為賓叔壓陣的熱門影集《權力的遊戲》Game of Thrones：

E01 先拍這承平團結的一家兄弟姊妹們、E02 起人人踏上多線的冒險旅程、彼此屢次異地結緣也屢次擦肩而過、重新聚首的一天你我歷盡風霜面貌已不同。這種結構，在 GoT的維斯特洛大陸令人揪心好幾季，拿來談二戰的歐洲故事也是挺令人有感，因為二戰也是多個國家多個城市、人們彼此輾轉遷徙、有人固著有人流離、各有各的挑戰試煉、夜闌人靜千里共嬋娟。本劇以小輩少年為主周邊長輩為輔，分九位主角展開九條故事，彼此間也時常交會打散重新集結，大致有「華沙、柏林、巴黎、曼徹斯特」四條城市故事線、與「陸軍、海軍、空軍、逃難、德軍」五條流離故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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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少年們，團圓與流離

啟程，在曼徹斯特與華沙的兩群少年。曼徹斯特這邊有勞工家庭 Bennett一家，賓叔飾演的一戰創傷老兵 Douglas Bennett是個和平主義者 (pacifist) 老爸、令他頭痛的小兒子是無政府主義小混混 Tom Bennett、令他欣慰的大女兒是反法西斯少女 Lois Bennett ，與女兒交好的革命與曖昧夥伴是上流人家出身的外交翻譯員 Harry Chase、背後有個作風保守嘴臉高傲的上流虎媽 Robina Chase。Harry & Lois 小倆口戀情，和平主義老爸很肯定、上流虎媽很排斥，但沒關係反正小倆口很快要分離也就不互許承諾了：Harry 在 1939 年初春馬上要派駐華沙英國大使館。

既然沒承諾，Harry 一到華沙馬上交了另一個女友 XD 還登堂入室結識他們 Tomaszeski 一家。老爸 Stefan 是一戰老兵，曾經親身見證波蘭復國、這次戰雲再起他也會站上前線保衛波蘭開第一槍；老媽 Maria是個血性波蘭女子，面對德軍佔領她也絕不會低頭；二兒子 Grzegorz 跟著爸爸上戰場，即將輾轉大逃亡；大女兒 Kasia與英國戀人 Harry相戀，趕在開戰之際火速結婚，準備一起搭上英國撤僑的火車與船班去英國避難；但火車門關起前的最後一刻，Kasia 把年幼小弟 Jan交給新婚丈夫 Harry帶回英國、自己留在華沙面對恐怖的佔領，成為 S01E01 蕩氣回腸的收尾！

同在開戰前夕的華沙，Harry 在外交圈認識了海倫杭特飾演的美國記者 Nancy Campbell 。她在德國入侵波蘭前夕親眼見到邊境的德軍大集結，回來趕快催促小倆口快快結婚逃回英國，也打國際電話催促她那在巴黎美國醫院當醫生、享受巴黎生活的外甥 Webster O'Connor 趕快逃回美國去。可想而知外甥在歡樂的巴黎是一派輕鬆不緊張、當然要留下，而 Nancy自己則將以中立美國記者的身分，轉駐柏林越洋報導歐洲戰況。這位 Nancy雖然年老卻青春活潑又豪爽，角色取材自史實率先報導德軍集結波蘭邊境的英國年輕女記者 Clare Hollingworth。

話說 Harry身為外交翻譯員，一直很氣憤英國與英國大使館官僚的消極不作為：英國明明和波蘭有共同防禦條約，為什麼波蘭被入侵還拼死抵抗等待救援時、英國只是行禮如儀講些外交辭令、冷眼旁觀他們被屠殺？這個二戰大敘事中的 "English Solution" 很禮貌官腔不置可否總令他氣結，但沒想到在本劇的三角戀情小敘事中，他自己就是這討厭的英國精神之體現 XD 去了波蘭交新女友，他沒報告自己還有個英國情人 Lois ，反正沒給過承諾就當沒發生；結了婚卻沒成功把妻子 Kasia帶回英國，面臨 Lois 好久不見投懷送抱他也一聲不吭吻下去（！）

不過女人騙不得，蛛絲螞跡 Lois 就知渣男隱瞞，約渣男上床只是留下回憶的分手砲，穿好衣服後老娘展開人生再也不眷戀！於是本劇九線格局成型：(1) Lois應徵藝工隊歌手巡迴勞軍、(2) Harry 帶著贖罪心態加入英國遠征軍、(3) Tom 為叛逆爸爸加入海軍、(4) Jan 身為波蘭孤兒留在曼徹斯特給 Robins & Douglas 兩老照顧、(5) Kasia 留在華沙度過佔領生活並加入反抗軍、(6) Grzegorz要逃過整個歐陸撤到英國、(7) Nancy 要在柏林報導戰爭新聞、(8) Webster 要在巴黎陪伴他同志男友面對納粹入侵、(9) Nancy 鄰居的小孩 Klaus身為德軍上前線遇到幾位主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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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初期，多線戰場初體驗

本劇第一季共七集，從 1939 年 9月演到 1940 年 9月，每一集以一個階段的歷史戰役為核心，九線各自進展故事：

EP1 但澤郵局戰 (1939/09/01)，德國打開第一槍，Grzegorz 的戰場：這集先談戰火前的波蘭、英波兩國的少年戀情、戰雲密佈下記者吹哨、波蘭老爸的率先犧牲、以及少年戀人的新婚別。史實的「但澤波蘭郵局保衛戰」Defence of the Polish Post Office in Danzig ，是波蘭在德意志居民眾多且已倒向納粹的「但澤自由市」中的少數領土，雖然只是很小規模的戰鬥與佔領，但算是德國正式入侵波蘭的第一槍。Grzegorz跟著老爸見證戰爭的開始，失去老爸一夜長大。

EP2 華沙圍城戰 (1939/09)，波蘭已全面淪陷，Kasia 的戰場：關於史實的華沙圍城戰與整個波蘭戰役，這集沒多提，純以 Kasia視角經歷轟炸、巷戰、以及佔領，讓她在與丈夫分離後很快失去了母親孤身一人、也結識了游擊隊小伙子Tomasz。這裡劇組在布拉格找了個斷垣殘壁的廢墟先搭了看似完整的華沙城市、拍完承平戲後再拆掉它來拍轟炸戲與佔領戲，非常有感覺！此時英法都官方向德國選戰，英國也進入動員，以年輕人們一個個穿上軍裝站上新舞台作結，包括雙眼仇恨加入反抗軍的 Kasia。

EP3 大西洋海戰 (1939/12)，英德海上初交手，Tom 的戰場：英法對德國進入八個月的「假戰」，Harry & Lois各自隨遠征軍被調到法國、Tom 加入 HMS Exeter 巡弋大西洋、兩家爸媽 Douglas & Robina 也各自投入安置小朋友與加強防空教育的 "Home front" 生活。德國與英法鬼影幢幢著，彼此不知軍力在哪，兩邊都想拉攏隔岸觀火做生意的美國，於是美國記者 Nancy在德國一面報導一面受到新聞官 Schmidt監督與拉攏，還要在柏林內部觀察承平生活下不為人道的恐怖。這集以阿根廷外海的 Battle of the River Plate 打開英德海戰第一炮，叛逆小子 Tom要一夜長大。

EP4 比利時戰役 (1940/05)，閃擊聯軍大潰敗，Harry 的戰場：英國遠征軍等了好幾個月，終於在比利時見到了德軍，Harry 隨著駐紮大學城魯汶的英國第三步兵師與德軍遭遇，象徵性地演出一場指揮接戰與肉搏戲，從士兵眼中腳踏兩條船的貴公子長官一夜長大贏得了尊敬。本劇多線的疑雲與危機都一步步地真實了起來，承平巴黎的黑人與猶太人受到更多歧視迫害，承平柏林的政宣與種族淨化也越演越烈，承平倫敦的長輩們越來越認真擔心兒女安危，長輩們的一戰創傷再次被揭開。

EP5 法蘭西戰役 (1940/06)，敦克爾克大撤退，多線交會了：比利時與北法短時間內迅速淪陷，Harry 跟上了北法難民大遷徙隊伍，在德國俯衝轟炸機威脅下輾轉來到敦克爾克，沿路還結識了好多創傷的法國傷兵、與大法國的塞內加爾黑人士兵，他們「要逃離的不只是納粹」，此劇美英德不分陣營的種族歧視與淨化理論更由柏林的 Schmidt 對 Nancy 殘酷道來。敦克爾克大撤退，諾蘭與很多影人都拍過，這集就來近身小規模，陸軍 Harry海軍 Tom 難民 Grzegorz 軍醫 Webster 乃至新登場的空軍 Vernon 都齊聚一堂了！只是擦身而過又各自踏上新旅程。

EP6 佔領巴黎 (1940/07)，文化的迫害與相容，Webster 的戰場：待在巴黎的美國帥醫生 Webster仗著自己是美國人、各國都要拉攏沒人敢動他、在巴黎與黑人爵士樂手男友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只可惜，納粹來了黑人男友馬上下獄，連自己是美國人公寓都被徵收，才赫然發現納粹手槍才沒在管你是哪國人！不過巴黎的佔領，如他的記者阿姨 Nancy所言「比華沙寬容很多、至少沒炸掉，希特勒開戰該不會只是為了搶個花都給納粹屁孩開趴吧」XD 如同許多拍佔領的法國片，這佔領有壓迫也有包容、有體制也有後門，Webster 有黑人男友也說不定會有個納粹新情人 XD

EP7 不列顛空戰 (1940/09)，敵後連結反抗軍，Lois的新舞台：敦克爾克大撤退後，各國全境稍歇一口氣，舞台交給皇家空軍展開不列顛空戰。Lois 懷了渣男 Harry 骨肉、兩家尷尬衝突一整季，在藝工隊唱了一年最後幾集終於遇上新情人 Vernon ！本對男人死心誓當單親媽媽自力更生的 Lois 看他再深情都要婉拒，但飛官大難不死輕鬆回歸令人相信世界真正有奇蹟、愛就要把握當下說出口！渣男 Harry滿身罪疚一心求死，剛好被神秘機構招攬成為英國第一代特務，滅音手槍空降波蘭當個 007，竟與同樣滿身罪疚的妻子 Kasia再相會！但好景不常平靜只一夜...

四城五壯遊，九本難念的經

本劇巨觀看，可以看一般二戰影劇沒那麼強調的二戰初期，看多國局勢演變下多線小人物的交織與對比；本劇微觀看，則可看九位少年主角、九個場景九場冒險、以及九組配角群的精彩對戲，彷彿雄心壯志地要把二戰多樣面向都努力談出來：

(1) 波蘭大姐 Kasia，由美貌靈氣與演技都超群的 24 歲年輕演員 Zofia Wichlacz 飾演，她在六年前的《華沙起義1944》年方 18 就演過華沙屠城下從天真到世故的異色戰火愛情，這次重操舊業已爐火純青！與她搭檔的波蘭母親是《依達的抉擇》Agata Kulesza，交棒給女兒的卻是悲慘與仇恨。

前幾集每集結尾都是 Kasia受難心境的驚天變化，從毅然決然、到忍辱負重、到魂不守舍、到奮起反擊、這反擊之路卻走向了異色的甜蜜復仇、成為玩火焚身的 femme fatale 。對比英國公子 Harry，她這角色是代表歷盡苦難的波蘭美人，英國丈夫雖願帶我走但力有未逮，我們留下的也並不是什麼天使反而失魂喪志滿身罪疚，也是很爭議而令人五味雜陳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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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波蘭二哥 Grzegorz 由波蘭年輕演員 Mateusz Wieclawek飾演，交棒給他的爸爸是《沒有煙硝的愛情》Thomas Kot、伴他長大的大叔是《戰火烈愛1920》Borys Szyc。有別於大姐代言靜態的「華沙佔領線」，他則代言動態的「波蘭流離線」：他跟爸爸參與了但澤郵局第一戰、他和大叔從但澤逃過波蘭大地、他從西邊城市逃到了東邊森林、逃過德軍坦克又遇到蘇聯鐵騎、目睹森林屠殺可能是卡廷、東逃不成再往西逃終於遇英軍、敦克爾克撤退混亂下來到英國、與英國老兵共同分擔戰爭的創傷... 不知道，從下季開始，他是否會成為波蘭流亡政府貢獻盟軍的新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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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波蘭小弟 Jan由兒童演員飾演，從第一集末被姊姊最後一刻塞上火車後送英國後，帶著幾位老演員展開「曼徹斯特線」。他戲份雖多但並不強勢，一開始悶不吭聲慢慢才學會英語，但他的經歷代言無數戰時兒童的後送安置、以及面臨的英國民間之溫情與歧視。收養他的 Harry虎媽 Robina 由英國老戲骨 Leslie Manville飾演，那一身上流勢利冷嘲熱諷無事不酸的英式幽默栩栩如生！但殘酷的英國歧視正須強勢的英國虎媽來伸張正義，虎媽教育還要搭配 Sean Bean飾演的暖爺 Douglas兩相調和。創傷的英國老人們能給難民一個溫暖的家、並從其中找回自己失落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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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英國公子 Harry，由 Jonah Hauer-King 操一口流利的波蘭文飾演。相對於 Kasia以「波蘭美人」代言波蘭苦難、Harry 則以「英國騎士」代言英國拯救，這性別凝視是極具爭議的！Harry 這腳踏兩條船、事事不願說清楚、只東拉西扯打官腔、兩個都愛但都不敢坦承的渣男身段，直指二戰時淨說空話多面討好遲遲不作為的英國！也許這就是此劇的劃時代貢獻吧？Harry 離開波蘭妻子，回英國馬上和 Lois 重修舊好還播種，但 Lois 絕不任你玩弄而徹底切割走自己人生！Harry 黯然從軍展開本劇「陸軍線」，也許正如母親說的「男人事事都逃避，上戰場更是終極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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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英國姊姊 Lois ，由蘇格蘭新人 Julia Brown飾演勞工階級少女，能演能唱能剛能柔，已成為我心中最新的英國甜心！大戰來臨，波蘭少年們擔憂的是自己的存活與家人的安危，英國少年要關注的則是自己如何面對這世界與這時代。女性在英國本來地位就不高，Lois在家更是養個創傷老爸和叛逆弟弟而女代母職的煮飯婆，遠方的戰爭與人力需求，不正是開啟我視野、追求我獨立、展開我人生的全新機會嗎？ Lois 應徵了新成立的藝工隊「國家娛樂服務聯盟」ENSA當歌手，與黑人鋼琴手姐妹展開獨立新人生的「藝工線」、也將與「空軍線」相遇展開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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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英國弟弟 Tom，承平時期渾渾噩噩愛鬧事，警察追趕爸爸頭痛是家裡累贅，儘管爸爸苦口婆心姊姊溫暖鼓勵仍覺得自己一無是處。許多渾渾噩噩的年輕人，儘管不知為何而戰就傻傻簽下去上了戰場送了命，但光就參軍本身來說不管結局是生是死，都已是少年人生的一次認真奮起。Tom 展開的「海軍線」，該遇到的都遇到了，搭上 HMS Exeter 對德國海軍開了第一炮、搭上 HMS Keith到了敦克爾克來接人、人接到一半自己受傷深陷巴黎佔領區、還有正妹牽手穿越法國偷渡到直布羅陀。看 Tom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痞子樣，是本劇的開心果，只可惜正妹芳澤還是沒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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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美國阿姨 Nancy，由 Helen Hunt 飾演，當美國駐德特派記者展開「柏林線」，搭檔《超感八人組》Max Riemelt 飾演的新聞審查官 Schmidt，還有好鄰居 Uwe, Claudia & Hilda 一家中產德國人。每一集開頭都由 Nancy在戰況報導中加一兩句冷嘲熱諷的廣播開始，總令審查官大皺眉頭，一次次辯論德國自居文明推手的進化意義，也直指英美和德國意識型態也沒兩樣、只是英美不作為而德國敢作為，一句句觸目驚心！而讓 Nancy見識德國恐怖的在鄰居這家，他們好好工作生產貢獻德國，但女兒有癲癇就會被集中醫療偷偷滅掉，想藏女兒但到處都是黨的眼線逃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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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美國醫生 Webster，由《超感八人組》Brian J. Smith飾演，再次發揮男女都愛的酷兒壯男戲路展開本劇「巴黎線」。花都巴黎，在這二戰風雲中可能是最前衛開放的文明國度，柏林線口口聲聲的「種族淨化英美也訴求」之指控硬是指不到法國，這裡又是夜店又是爵士樂又是酷兒生活，帥男 Webster在這又交黑人爵士男友 Albert 、又吸引猶太女護士 Henriette、連懷柔納粹男軍官見了也心動，可以說這線所有配角他都通吃了 XD

不過在二戰初期最沒憂患意識的天兵，就是法國、尤其是夜夜笙歌的巴黎、在其中樂不思蜀的美國人 Webster更是天兵中的天兵！也許美國命向來太富貴，還要黑人男友血淚告白「我們永遠被獵殺、你們永遠被討好」才識人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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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德國小兵 Klaus，由德國小鮮肉 Bruno Alexander飾演，是美國阿姨 Nancy在柏林住宅的鄰居兒子，自己一人隨軍征服波蘭，殊不知家庭在柏林已遭逢巨變。這位小兵 Klaus在波蘭佔領軍中，是一群凶神惡煞橫著走路的德軍當中少數的良心代表，他押解到波蘭二哥 Grzegorz 本應開槍卻下不了手給他開溜了，他又巧遇波蘭大姐 Kasia的「百吻獵殺」但身段謙和態度友善給她饒了一小命，也許這冥冥中都有種天意？相信如有第二季他還會巧遇更多人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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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齣劇在英國已於去年 9-11 月播完第一季、已訂下一季，我猜第二季應該會有更多不列顛空戰、法國游擊隊、波蘭反抗軍、以及東線戰場把？說實話我覺得這齣既然叫 "World on Fire"，應該也值得開一開太平洋與亞洲場景？正好連上美國中立與珍珠港前夕？就看我們記者大姐 Nancy會往哪去跑新聞。話說我會來追這部，主要是看在波蘭黃金卡司的份上，尤其波蘭美女 Zofia Wichlacz 令人一見傾心、戲份蕩氣回腸、華沙百吻令德軍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XD

此劇的戰場動作並不算浩大，但曼徹斯特與布拉格的古城實景、歷史城市的景觀拼貼、生活場景的室內陳設、1940的紅男綠女... 個個栩栩如生地重建戰時生活，那是個最壞的年代，但人人都在努力把他做成更好的年代。此劇可以看見戰時社會的人情與意識、進而思索這些意識如何驅動國際衝突、更從傳統二戰影劇的大國中心主義往多元文化視角跨出了一步。推薦對二戰歐戰題材有興趣、尤其對影劇少提的二戰初期有興趣的、以及對歐洲古城與復古風情有興趣的觀眾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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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對才是公主與小廝的戀情呀！

其實應該要加開個南歐線的，時間夠長很多波蘭人走走停停慢慢逃、異國風土民情也很多，最後能從法國逃去英國的港口也有好幾個... 只是大概在觀眾心目中「敦克爾克」實在太高調了，這麼多主角齊聚一堂，他怎麼能不參加 XD

真抱歉，這我也不知。我現在都用 term.ptt.cc打文章了，因為各種電腦與手機的 APP讀到的各自都不同，唯一一直不變的還是網頁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