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雷玟－－裂縫和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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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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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縫和傷疤》
作者：DANA LUERY SHAW
https://i.imgur.com/ocz4dam.jpg

「朋友，你怎麼會來愛歐尼亞？」

穆拉瑪特試著保持輕鬆的語氣，過去在前往市集的路上，她也曾和其他旅人一起共享營火，從未感到不自在。但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名諾克薩斯人隔著營火相望，對方背上還背著收入鞘中的巨大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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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殺了多少愛歐尼亞人？她心想。

白頭髮的女人看了眼她的「父親」，之後吞下一大口烤甜椒和米飯，垂眼看著盤子。

「我在諾克薩斯出生。」她說，雖然口音很重，但聲調幾乎沒有瑕疵。
「我從戰爭之後就沒有回去過了，我也不打算回去。」

她的諾克薩斯父親亞薩．康提露出笑容，把手放在她肩上。

「現在，這就是她的家。」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穆拉瑪特先是邀請了亞薩一起紮營，之後才發現在他拖車中沉沉睡著的諾克薩斯人，當時他也是用同樣的語氣介紹他的女兒雷玟，像是預期到會受到質疑一般抬起下巴。穆拉瑪特當時沒有質疑這個老男人的說詞，但這不代表他的「女兒」就沒有嫌疑了。

「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穆拉瑪特強調，替自己倒了杯茶，她的修繕者項鍊隨著動作 發出響聲。
「妳為什麼來到這裡，雷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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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玟緊抓著她的盤子，肩膀肌肉繃緊。

「打仗。」

她的回答很簡單，卻帶著濃濃的悲傷。諾克薩斯人竟然也會感到後悔嗎？

「那妳為什麼留下？」穆拉瑪特問：
「妳和妳的同胞為這片土地帶來這麼多痛苦與破壞，妳為什麼要留下？」

喀啦。

雷玟指節發白，手中的盤子裂成兩半，烤甜椒和米飯灑在地上。

她抽了口氣，放下盤子的碎片，懊悔地鞠躬。

「很抱歉。」她一面低語一面起身，
「我會賠償盤子的，之後我們就離開，不打擾妳的夜晚，我無意擾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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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穆拉瑪特沒在聽她說話，而是雙手捧著破掉的盤子，將碎片拿到耳朵邊，輕聲哼唱。

她慢慢地調整音高，呼喚陶土中的靈體。

當她找到了正確的音調，她的後腦勺微微發癢，靈體隨著她的哼唱顫動。維持著同樣的音調，穆拉瑪特拿起項鍊，敲響一顆顆鈴，直到她找到能為她和靈體取得共鳴的樂音。

她在火光中盯著項鍊上的鈴，每一顆都刻上了符號，代表修補共鳴靈體的方法，有一顆鈴代表煙霧，符號是一條尾端愈發彎曲的線。

穆拉瑪特把碎片舉在火堆之上，讓其籠罩在煙霧中，沒過多久，碎片就再度接合在一起，如果沒有那幾條炭色的裂紋和突起，盤子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破過一樣。

「我是個修繕者。」她說，把陶盤遞給瞪大雙眼的雷玟。「盤子沒必要換新的。」

雷玟接過盤子檢視。
「怎麼做到的？」她問，手指摸著粗粗的黑色接合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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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皆有靈，每個靈體都希望能保持完整。我問他們需要什麼才能修復，然後滿足他 們的需求。」

「但有傷疤。」雷玟嘆氣。

「傷疤是康復的象徵，那個盤子無法恢復得完美無缺，但它是完整、堅韌的。在我眼中 ，它現在反而更美。」

雷玟靜靜地端詳著盤子。
「我還在這裡，」她終於開口：
「正是因為我造成了許多痛苦與傷害，我留下來是為了贖罪。」

穆拉瑪特認真地點點頭，雖然雷玟的疤痕是看不見的，但顯然相當深，也許這位諾克薩斯人和其他人不同。

但穆拉瑪特的視線落在雷玟巨大武器的柄上，這是個用來砍殺，而非修補的工具。

這個女人能和她的同胞有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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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拉瑪特睡眼惺忪地醒來，聽見什麼東西撞上她馬車側的聲音。

是強盜。

雷玟昨天堅持要守夜，穆拉瑪特在拿起最重的水壺時想著，但她自己在解決搶匪方面也很有經驗，她可以幫忙戰鬥。

不過等她打開門，她就明白，雷玟並不需要協助。

其中一名入侵者攤在馬車邊，雷玟則是站在火堆旁，被三名身形高大的強盜包圍。

她拿著一把巨大的劍，穆拉瑪特驚訝地發現劍柄上只有破碎的劍刃，但這把武器依舊強大，在雷玟等著其他人攻擊時於手中脈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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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把劍讓穆拉瑪特胃部一緊，她不想看見諾克薩斯人殺死更多愛歐尼亞人……但她
沒有移開視線。

強盜衝向雷玟，發出意味不明的吼聲，但她只是踏前一步，揮出一道衝擊波，擊退強盜。強盜的武器隨之飛出手中，他們連忙在黑暗中尋找。

穆拉瑪特頓時意識到，雷玟可以輕易殺死他們，但卻沒有這麼做，而是舉起她的劍，劍身散發出詭異的綠光。武器再度發射魔力，擊退觸碰到的強盜，對方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此時，其他強盜已經找到武器，再度站起身。雷玟把手往回一抽，發亮的金屬碎片從拖車內往她的方向飛，碎片聚集成劍身，讓它看起來幾乎像是完整的，但碎片之間依然存在縫隙。強盜再度衝向她。

或者該說他們想這麼做。雷玟舉刀一揮，強風擊退那些強盜，讓他們撞在馬車上失去了意識。

沒有流血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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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拉瑪特小心地跨過被擊敗的搶匪。

「妳要怎麼處置他們？」她問根本沒流什麼汗的雷玟。

雷玟聳聳肩，讓劍的碎片落在地上。

「把他們綁在樹上一整晚。」

穆拉瑪特看著殘餘的劍，在看過雷玟揮舞之後，這把劍看起來一點也不危險。

「我可以看看妳的武器嗎？」

雷玟皺眉退了一步，「為什麼？」

「妳不需要拿給我，只要舉起來就好。」

雷玟小心地舉起劍，穆拉瑪特閉上眼睛哼唱。
「妳在做什麼？」雷玟警戒地問，但這時穆拉瑪特找到了正確的音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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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的眼睛──

──三名獵人帶著滿腔仇恨和復仇的心──

──燃燒──

──燃燒，一切──

直到雷玟搖她的時候，穆拉瑪特才意識到自己倒下了。「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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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穆拉瑪特低語，喉嚨乾澀：「在找這把劍，在找妳。」

雷玟臉色發白，但眼中卻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

「妳做了什麼，穆拉瑪特？」她低聲問。

「我之前誤會妳了，只是想修好妳的劍作為賠罪。」

「不。」穆拉瑪特沒有預期到她強烈的反應。
「如果妳真想感謝我，就永遠都別修好這把劍。」

雷玟苦笑了一聲。

「我唯一希望妳能修的東西是妳修不了的，但……還是謝謝妳，謝謝妳的心意。」

她疲憊地嘆口氣，收拾好劍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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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明天一早要到市集，最好早點回去休息。」

穆拉瑪特點點頭，慢慢走到馬車上。

只要回頭，就能看到雷玟坐在營火邊守夜。

穆拉瑪特真希望自己知道怎麼修復人的心，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浮現這種念頭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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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innawind (七大不可思議正太控-雨颯) 看板 LoL 標題 [故事] 雷玟－－裂縫和傷疤 時間 Thu Jun 25 01:09:56 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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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　不要隨便看見一個名人的名字，後面配一句話就認為這句話是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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