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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Fate/Apocrypha Another 8(終)

看板TypeMoon標題[創作] Fate/Apocrypha Another 8(終)作者
Etlos
(艾特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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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虛榮的空中庭園』中心的祭壇之間,大聖杯發出陣陣低鳴。

原先那完美無暇的球形外觀已不復見,從破損的外殼中洩漏的光芒及零落的碎片都諭示這個曠古絕今的神祕即將走到盡頭,散發出一種如同宗教古蹟的殘缺美感。

在這樣的大聖杯之前,兩個男人正在對峙。

前次聖杯戰爭的殘留者,Ruler天草四郎。

"黑"之陣營一名微不足道的人造人,齊格。

原本並非這場聖杯大戰主角的兩人,站上了決定結果的最後舞台。

兩人拔劍出鞘,擺出架式。

「天草四郎時貞,以三池典太在此應戰。」

「……齊格。」

然後,最後的戰鬥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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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隨著吆喝,天草四郎快步上前,左手的日本刀一刀斬出。

齊格急忙舉劍,勉強抵擋了這一刀。但是厚重刀身使出的劈砍破壞了他的平衡,天草四郎的追擊接連而至。一刀、兩刀、三刀,勉力支撐的齊格身上逐漸刻下刀痕與血跡。

自斷右臂、又將全身的魔術迴路運轉到極限的四郎此時的模樣只能以狼狽悽慘來形容,魔術迴路超載導致的焦痕遍佈全身、出血的裂傷不計其數,身為Servant的實力可說是減半也不為過。

正因如此,天草四郎在戰鬥壓制了齊格一事才顯得出奇。

四郎在戰鬥中逐漸感受到違和感。第一刀被勉強接住,第二刀以毫釐之差避開,雖然以踢腿打亂他的架式讓第三刀砍傷了右肩,但仍遠遠不足以取他性命。

--為什麼他能夠抵擋攻勢?

四郎捫心自問,自己並沒有在享受戰鬥或玩弄對手,而是力求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抱著明確的殺意出招。縱使力量減半了,Servant的實力也不是一介人造人能夠抵禦的。

本來這場戰鬥應該是以四郎壓倒性的優勢,在一瞬間結束才對。

然而儘管四郎壓制了齊格,卻遲遲無法揮出致命的一擊,齊格的劍確實能夠招架四郎的刀路。

雖然一開始就沒有輕敵或小看對手,但四郎仍將自己的戒心再提高了一級。眼前的對手不是普通的人造人,確實有著四郎還沒有注意到的某種東西影響了這場戰鬥。

「SET(宣告)!」

在齊格被逼退的同時,四郎將刀插上地面,左手抽出的是代行者所使用的武器--黑鍵。長刃的投劍隨著四郎洗鍊的技術被擲出,並進一步在魔術的作用下交錯飛舞,從四方向齊格襲去。

「嗚!」

齊格或是招架、或是躲閃,但仍被最後一支黑鍵刺中了腳掌,黑鍵的劍身牢牢地將左腳釘在了地面上。

看準了這個時機的天草四郎箭步向前,三池典太的鋒刃閃著寒光直逼齊格脖頸。

對此,齊格的左手迅速伸向插在自己腳上的黑鍵劍柄--

「理導(Strasse)/開通(Gain)!」

「什麼?」

在齊格的手觸及黑鍵的瞬間,堅固的黑鍵如同脆弱的玻璃碎裂四散,恢復了自由的齊格立刻舉劍,再次架開了天草四郎的一擊。

「竟然!人造人能夠跟Master對抗?」

「魔術迴路的迴轉如此迅速……那已經達到Servant的水準了!」

天草四郎,或者說在場的所有人都難掩驚訝。

與Servant相比,齊格的力量差得遠了,即使有齊格飛的心臟或附身召喚的經驗,這種程度還不足以和天草四郎相抗衡。

然而很快,太快了。反應很快、應對很快、最重要的是魔術迴路的運轉太快了。像剛才的魔術以他的本領應該需要數秒的時間,然而他卻幾乎在手碰到的瞬間就完成了解析與破壞的工序。

沒錯--簡直『快如閃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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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列斯‧弗爾維吉此時難以抑制地顫抖著。

身為Master、身為千界樹的魔術師的他跟著齊格來到此地,正見證著這場聖杯大戰的終局。

--自己有義務見證到最後。

儘管發著抖卻不後退的雙腿這麼訴說著。

而現在他終於知道理由了。"赤"Caster、"赤"Assassin、"黑"Rider、天草四郎,恐怕就連齊格自身也不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在場只有考列斯一人理解了一切,而這件事令他雀躍無比。

「是嗎...原來妳在那裡嗎?」

在這場聖杯大戰開始之前,考列斯得到手的古老的設計圖,其一角記載的文字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不只是單純的雷,弗蘭肯斯坦的雷電是注入她意志的力量,是有生命的。只要這道雷電沒有停歇,她的生命便會延續下去。」

當然,這不過是詭辯。

即使繼承了特性或能力,也只是『新生』而非『繼承』。記憶沒有延續,『他』絕不是『她』。

然而這些都無所謂。

那個時候,她將自己的碎片託付而出。

--希望有人能夠收下。

而他承接了這個願望,繼續向前邁進。

(妳一直都在,一直跟我們一起戰鬥嗎。)

考列斯此刻心中有著滿滿的自豪。不是自己,而是對曾為自己Servant的少女的存在,她此時此刻就在這裡,在面對最後的強敵時幫上了忙,光是這個事實就讓他想炫耀、讓考列斯歡喜地不能自己。

喊吧,喊出來吧。邏輯、道理、顧慮、算計、思考,將這些全部拋開,順從心底的渴望將那股衝動宣洩而出。這樣做的話,想必--

會痛快無比!!

「幹掉他,Berserker!!」

揮出的右拳上最後的赤色刻痕,伴隨著靈魂的吶喊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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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一閃。

不是譬喻,隨著齊格吸收周遭魔力的速度越來越快,空氣中逐漸瀰漫肉眼可見的電流。那些電流纏上齊格的身軀,和手中的長劍一同化為電光,以先前無法比擬的速度斬向天草四郎。

齊格在這場戰鬥中首次轉守為攻。

橫刀擋下齊格的一擊,四郎隔著刀身瞪視齊格。隨著方才的喊聲,四郎終於搞懂了眼前發生的事象。

「齊格飛、弗蘭肯斯坦......」

沒想到在決戰開始前就退場的兩騎會成為最後的強敵。

第二類永動機貪婪地吞食空間中的魔力,令獲得燃料的魔術迴路加速運轉。齊格飛的心臟承受住這個加速,然後鼓動的血液又再次驅使永動機捲入周遭的魔力。

名為齊格的魔術迴路陷入了無止境加速的失控狀態。

被強制加速的肌肉與神經隨著行動扯裂,然後又高速地修復,反覆這個過程的身軀為了適應而逐漸產生變化。

齊格他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

雖然只是一點點,但那副模樣確實正在靠近傳說中的英雄齊格飛。

「喝啊啊啊啊啊!」

隨著咆哮的連續劍擊令鮮血飛灑。不光是齊格受到的刀傷,連自身肉體都無法承受的超乎極限的動作,讓齊格渾身浴血。

即使如此,齊格豈止沒有停下來,他一面發出低沉的吼叫,一面用更快的速度揮著劍。

天草四郎在這場戰鬥中首次失去餘裕。

並非是因為齊格的力量正逐漸逼近自己,而是因為眼前的人造人正漸漸變成自己無法理解的存在。

齊格應該沒有拼命到這種地步的理由才對。即使他想要阻止自己,只要貫徹防守、撐到"黑"Rider重獲自由就行了。

若要說有令齊格戰鬥至此的理由--想到這裡,天草四郎就難以壓抑心中的焦躁,帶著明確的敵意出聲:

「這是憤怒嗎,齊格!」

「沒錯,我絕對無法容忍你!」

驅使齊格這樣戰鬥的理由就只有一個,那就是Ruler的死。

立場、願望、思想,這些都無所謂,就連勝利或敗北都不重要。只是無法忍受天草四郎時貞存在於那裡,這股從心底產生的憤怒化為殺意而驅使著齊格揮劍,因為喜歡的對象被殺害而悲傷地咆哮。

「為什麼不明白?只要人類得到救濟,就不會再有人死去、就不會像你這樣因痛苦而心生憎恨了啊!」

雙方隔著相抵的刀劍彼此瞪視,天草四郎向齊格拋出質問。

「啊啊,就像你說的,那肯定是和平的世界吧。不會有人死去、不再有對死的恐懼和痛苦。」

齊格的心裡跑過走馬燈。在空中庭園與迦爾納的戰鬥、在圖利法斯與開膛手傑克的戰鬥、在米雷尼亞與阿維斯布隆的戰鬥、在聖杯大戰戰場上的戰鬥,齊格一直追求著生,在與死亡的恐懼戰鬥。

然後思緒回到了一切的開端,"黑"Caster阿維斯布隆與羅歇的魔像工房。齊格回憶起了最初選擇自由的同胞,以及從她那裡得到的感情。

此刻的齊格終於能夠理解當時的自己心中所萌生的事物。

「然後,也沒有了對生的喜悅和悸動。天草四郎,在你所描繪的那個世界裡,我一定沒有逃出那個房間吧。」

「什麼......?」

在雙手注入力量,齊格猛烈的揮劍將天草四郎彈開,握住自己的胸口放聲大喊:「這個憤怒是我的東西!我絕不會放手,為了讓我還是我!」

為了終結悲劇的連鎖,天草四郎捨棄了憤怒、憎恨,將一切傾注在實現人類的救濟、以完美的存在為目標。

「竟然要以我捨棄的感情來對抗我嗎。」

而現在曾為完美存在的人造人,竟以憤怒為泉源擋在自己的面前。

(--別開玩笑了!)

天草四郎以超越憤怒的使命感拒絕了齊格。

獲得了憤怒的人造人,以及拋棄了憤怒的人類,異口同聲地否定了對方。因為獲得了感情而產生的衝動,與拋棄了感情而產生的決心激烈衝突。

「「就只有你......」」

雙方擺開架式,同時疾馳。

「「絕對......不能輸!!!」」

注入渾身力量與意念的一擊。

齊格的劍刺中四郎眉心的剎那。

『鏘!』

劍尖隨著由下而上的斬擊彈向空中,阿斯托爾福的劍折斷了。在戰場上累積下來的劍技及經驗確實看穿了齊格的動作。

天草四郎走過的時間超越了齊格的爆發力。

在彈飛的劍尖都還來不及落下的瞬間,四郎將刀身反轉,往左斜揮下的劈斬分毫不差地砍入齊格的左肩。

鮮血四濺,周遭傳來不成聲的驚吼。

「什麼!?」

天草四郎難掩驚愕,本應將齊格一刀兩斷的斬擊在距離心臟毫釐之差的位置停住了。劍被砍斷時,齊格的神速反應立刻扭轉身體,將所有的魔力用在了心臟的防禦上。

即使如此也太奇怪了,憑著急就章的魔力,怎麼可能抵擋住天草四郎的全力一擊?刀刃切膚、削肉、斷骨的觸感四郎早已不計其數的感受過,但砍中齊格時的手感並不屬於其中任何一種。

四郎的視線不由得望向齊格被切開的衣服底下。

「──齊格,你……」

刀刃嵌入身體、口吐鮮血,但齊格仍踏穩了虛浮的腳步,抓住了天草四郎的身軀和左手。

持續超頻運轉的魔術迴路隨著身軀的受損而完全失控,一面加速吸入外部的魔力,一面將積蓄在內部的魔力一口氣釋放出來。

傾瀉而出魔力風暴化為連天接地的光柱與雷雲。

「『磔刑之雷樹(Blasted Tree)』!」

「不行啊!用了那個的話……Master!!」在轟鳴的雷光當中,天草四郎確實看見了曾經對峙的少女的身影,在神秘日漸稀薄的近代所成就的英靈,那是她所擁有的武器。
不依靠魔法、不仰賴奇蹟,而是人類經過懼怕、憧憬,最終憑著自己的雙手所掌握的神之力。

「我不會……讓你過去的,和我一起下地獄吧,天草四郎時貞!」

覺悟到躲不開的四郎接受了這點。盡管接受了,他仍一心想著絕對不能死而鼓足氣力。

……沒打算躲開的齊格接受了這點。他心想只要能打倒四郎,就算死了也沒關系。

落下的裁決之雷不偏不倚地擊中兩人。

雷霆的能量迸裂,閃光和巨響吞沒了整個祭壇,將齊格能夠認知的世界悉數塗抹成一片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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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蘭肯斯坦的寶具釋放的瞬間,齊格失去了所有的感覺,意識染上黑暗,漸漸地下沉。

──朦朧中,齊格作了夢。

彷彿回到了那一天,籠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霧當中。

這是幻想,是現實絕對不會存在的光景。

在夢裡,聽到了聲音。

「這樣的世界非常醜陋,即使如此你也想要活下去嗎?」

依稀能夠看見白髮女童的影子,彷彿無數人同時說話的聲音重疊在一起的奇妙嗓音。

面對連誕生都不被允許的『什麼』的提問,另一個『聲音』輕輕搖了搖頭,棕紅色的頭髮隨著動作擺動,少女作出了回答:「即使連誕生都被否定,但我還是想要與跟我一樣的伴侶在這孤獨的世界上活下去。」

「我們只是想要回去而已。」

「……嗯,但是已經結束了,我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結束了。我們都只能到這裡為
止。」

「……這樣啊,我們哪裡也回不去、哪裡也去不了。只是一直在原地打轉、一直漫無目的地走著,但到不了任何地方。」

白髮女童落寞地低下了頭,聲音如薄霧般逐漸消散。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只是就這樣默默地消失。

「--但是,還是有留下的東西。」

彷若重疊的奇妙嗓音出現短暫的沉默,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看著對方。身著禮服的少女微微偏過頭,靜靜地開口:

「我遇見了,會為我的死感到憐惜的人。」

在被霧夜覆蓋的黑暗中,隨著令咒傳遞而來的那咬緊牙關、彷彿要嘔出血一般的話語。對自己的死感到不捨,拚了命壓抑自己的感情喊出來的聲音,超越了時間與空間傳了過來。

「──」
這句話如同照入黑暗的陽光點亮了這個世界,在霧氣上倒映出不曾消失的記憶。

「『就算我不在了』、『妳也沒問題的』……傑克。」

本來黯淡的眼神恢復了光明,不再是落寞的嘆息,抬起頭的傑克懷抱著溫暖、懷念、安心以及些許喜悅,輕聲吐出話語:「媽媽……」
看著這樣的她,少女繼續說道:「這個第二次的人生,我託付出去了。」
瀕死之際的呢喃--請收下我的一部份,希望有人能夠收下。

這個在最後遞出的願望,在最後被某人接到手裡。

「所以,已經可以了。」

弗蘭肯斯坦露出了微笑,對此感到滿足。即使是連誕生也不受祝福的存在,也有某人憐惜自己、也有某人願意承接自己留下的小小事物。

然後,她向傑克伸出手。

「--要跟我,一起,來嗎?」

齊格的視野從兩位少女的所在處漸行漸遠,最後看見的,是兩名少女握在一起的手。她們的身影和聲音漸漸淡去,在霧中消失無蹤。

「──Master!快醒醒,Master!」

耳中傳來阿斯托爾福的喊叫聲,齊格的意識被這個聲音吸引著而逐漸上浮。

薄霧散去,只留下了綠葉上的露珠,映照著宣告破曉的晨曦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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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戰鬥結束了。

天草四郎與聖女貞德的戰鬥。

齊格的戰鬥。

圍繞著聖杯的戰鬥。

然後,人類的戰鬥仍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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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仰望著正在運轉的大聖杯。

戰勝了天草四郎,而他被"赤"Assassin給轉移走。如今這裡已經沒有敵人了。

齊格回顧著奇妙的感覺。

在Ruler消失的時候,曾幾次體驗過的感情前所未有的高漲。光是看到天草四郎的存在就無法忍受,想著一定要將他擊潰。

然後在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投入的戰鬥之中--萌生了其他的感情。明明是互相廝殺的對手,但卻對他感到某種認同感。

斷去一臂、滿身瘡痍的他拼命奮戰的樣子……讓齊格感到某種崇高與敬佩。

只是自己擅自這麼認為而已,但如果天草四郎也能這麼想那就好了,齊格心想。

「那麼快走吧,繼續磨蹭我們可就要倒栽蔥從五千五百米的高空掉下去了。」

Rider抱起了蕾蒂西亞,考列斯也馬上準備行動。

「Master……?」

然而齊格背對他們站在那裡,一直注視著大聖杯。看到那個背影,Rider的心中產生某種不妙的預感。

「Rider,你們走吧。我要想辦法處理這個大聖杯。」

愣了一拍後,Rider突然開始大叫:「……欸欸欸欸!?你說想辦法是要想什麼辦法啊!不可能的啦!靠我們已經無法阻止了,那個已經為了實現願望而開始運轉。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他們贏了……可是我們還活著啊,這樣就夠了吧!」

齊格輕輕地搖了搖頭。

「的確,現在的大聖杯已經變質,光靠魔術理論已經不可能讓它停下來了。但是,還能夠想辦法處理它。」

考列斯以難以置信的表情提問:「處理……難道是要破壞掉嗎?」

「光憑我們無法破壞,而且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我也不想那麼做……將它帶到沒有任何人在的世界,這樣一來就沒問題了。」

聽了齊格的說法,Rider一臉茫然:「沒有人在的世界……那到底是哪裡啊?」

那種地方根本就找不到,說了也是白說。

然而提示著齊格那種地方的存在的,正是Rider。

「位於不同次元的彼方--世界的『裏側』。」

與表面的世界相隔於不同的次元,神代終結後神靈與幻想種們最後的去處,裏側的世界。在沒有任何人類的那個地方,大聖杯即使啟動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世界不會改變,人類也不會改變,在這個世界中繼續掙扎下去。

「……等、等一下,等一下!世界的裏側……Master你到底想怎麼樣帶著這個過去?太亂來
了!根本沒有那樣的方法吧?就算是駿鷹也不行啦!」

Rider在焦躁的驅使下大吵大鬧。

然而齊格默默地掀開了一直纏在身上的聖骸布。看到他的身體,Rider和考列斯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抵擋了天草四郎斬向心臟的那一刀的真面目就在齊格的身上。

持續在扭曲變形的肌肉和骨骼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人類,原本蒼白的皮膚變得漆黑又堅硬--那是龍鱗。

為了令齊格飛的英靈能夠附身,而以令咒驅使擁有這個心臟的肉體變化。曾一度改變的肉體已經無法回到原本的狀態了,因為強烈的魔力刺激而高漲的龍之血依然持續地侵蝕肉體。

「這就是答案了。再加上大聖杯的輔助的話,應該能夠辦到。」

於是Rider和考列斯理解了。

目的、方式、手段……一切都齊全了。

剩下的就只有實行的意志。

「別、別說傻話了,笨蛋!難道真的要……」

「--嗯,我或許是個笨蛋吧。」

或許就這麼放著不管才是正確的。

真正的長生不老,這樣的奇蹟就在眼前,世界即將改變。如果把這個帶走,又會回到過去那個有人受傷、有人流血的世界。

--但是即使如此,還是想要相信。

即使經過了幾百、幾千年,至今依然仍在戰鬥著的人類。

總有一天不依靠奇蹟,而是真正能用自己的雙手抓住星辰,以那雙腳抵達天之杯。

「不行的……那樣是不行的!那麼做的話,你會……我們是為了讓你過上和平安穩的日子,
所以才……」

正因為理解,所以才拒絕。

Rider哽咽著喊道。

看到這樣的Rider,齊格感到十分開心。他是如此真摯、真誠地在擔心我。

「是呢,這並不是你們希望我做的事……但是正因為有你們,我才能夠以自己的意志決定要這麼做。」

聽到他說的話,Rider也不得不陷入了沉默。

「究竟是為什麼……你是為了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啊……」

明明是還未曾理解的世界,明明只是素未謀面的人。

「因為我相信Rider。」

曾經有人對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造人伸出援手,冒著背叛己方陣營的風險幫助了他。

曾經有人對一個微不足道的Master伸出援手,獻出了自己的性命。

「我相信Rider和Ruler相信著的人類,就是這樣了。」

帶著奇蹟前往遙遠的彼方,在那裡等待著總有一天會出現的人。

究竟要花費多少的年月呢?究竟是不是能夠達成的事情呢?

縱然一切都是未知,但還是有人賭在了『人類的可能性』之上。

即使很遲鈍,即使是一點一點--但人類還是在向前邁進。

那麼總有一天將會抵達,現在還看不到的遙遠的高峰。即使一直重複著失敗和挫折,但只要不停下腳步,人類遲早會來到那裡,然後踏上下一個階段。

「我先去那個地方等著。所以希望Rider你能代替我去看看世界,看看人類們。以最後的令咒拜託你。」

隨著齊格的話語,刻在左手上最後一個Rider的令咒消失了。這種虛無縹緲的命令,對擁有強大抗魔力的Rider一點用也沒有。

「……既然是Master的拜託,那就沒辦法了。」

然而Rider抬起臉龐破涕為笑,露出了笑容。比起悲傷的離別,當然是笑著離別比較好了。

考列斯和蕾蒂西亞也乘上了駿鷹。

「Master,要加油喔!」

隨著最後的道別,他們啟程了,目送他們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瓦礫之中為止。

於是齊格轉而面向大聖杯。

「聖杯啊,請回應我的呼喚吧。」

然後,齊格張開了自由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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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晨曦之中,黑色的龍拍打雙翼,帶著大聖杯啟程了。

目標是遙遠的彼方。

帶著人類的希望前往無人知曉的世界。

原來如此,那麼的確是邪龍吧。

奪走了人類渴望已久的奇蹟,將其帶走的邪龍。

然而龍的眼中沒有陰霾與邪念,只是遙望著遠方。

人類終有一天會到達的天之杯。

若是想要的話就戰鬥吧。

用拳頭戰鬥,用劍戰鬥,用槍戰鬥,用兵器戰鬥,用對話戰鬥,用自己本身來戰鬥。

接著就跟憎惡戰鬥,跟悲哀戰鬥,跟絕望戰鬥。

那樣就能得到和龍戰鬥的權利,就可以把龍帶走的寶物交給你們。

隨著時間的流逝,寶物的價值也會不斷降低。等到人類真正抵達之時,那種東西應該就會變得毫無意義了吧。

那樣就好了。

深信著這份邪惡在將來的某一天會變得毫無意義。

龍拍打著雙翼,越飛越遠。

其身影跟朝日重疊的瞬間,隨著那道光輝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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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庭園決戰之三‧齊格篇。

齊格和天草戰鬥的過程和原作大致相同,不過稍微把兩人的信念衝突寫得明確一點。捨棄憤怒追求救濟的天草,以及獲得憤怒而遵循感情的齊格,這雖然是雙方的對照,但其實也象徵他們背後的理念,也就是是否要以奇蹟救濟人類的問題。

以原作而言,當然天草拋出的大餅是很理想的,人類的靈魂物質化變得不老不死,私慾淡薄從而產生和平。不過這個狀態其實始終只是天草自己的設想,並沒有一個客觀的認證。
而且實際上天草直接舉例過他理想的人類就是人造人那樣,私慾淡薄、不慕名利、對自己和他人的一切都公平的看待、不強求生命,活著然後死去。如果將這個構想擴大到全人類,所呈現的世界想必也與現在的社會大相逕庭吧。

AP的最終局面就是這樣的信念衝突,甚至可說是對人類物種的自問。如果沒有感情、沒有得失,只是活著而活著,還算是人類嗎?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過於龐大複雜,難以在如此有限的篇幅中去細談的題材。可能也是因此,AP動畫版很直接地藉由大聖杯中的問答提出了這個方法可能的缺點:人類失去熱情,作為種族就此停滯,這個描述就跟TM另一部作品「月之珊瑚」如出一轍。

這樣的話題光憑改編當然也難以描述,所以本作還是將話題導回了一開始的雙方寫照上。對齊格來說,正是因為一開始看見了同胞的死,產生了對死的恐懼而開始追求生。對死的懼怕正是他獲得生命的開端、對憤怒的理解即是他動力的源頭,因此學習了感情的齊格才會否定天草的理想。

戰鬥的部分由於齊格在本改編中只有變身為齊格飛一次,所以在此戰中稍微加強了齊格變強的描寫,諸如魔術迴路的失控加速、反覆修復的身體產生成長、因龍血而生出的龍鱗成了擋住最後攻擊的一招等等。
原作在最後使用芙蘭的寶具,既有齊格繼承了貞德意志使用同樣自爆寶具,也有以「雷電」這個人類不仰賴奇蹟而是一步一腳印獲得的「神之力」來打敗天草的隱喻。這點我在設想角色們的立場以及設定能帶出怎樣的對比反覆讀原作時才更有感受。

而另一個在這一篇描寫的是可能會令人意外的組合,也就是芙蘭與傑克組在齊格自爆後的最後對話。芙蘭也就罷了,傑克與這場最終戰可說是完全沒有關係,會放到這裡描寫其實我本人也相當意外。
是在思考「芙蘭與傑克」的組合還有什麼發揮空間時設想到了場面,如前述芙蘭和傑克的存在本身就有很多相對性,如「複數拼湊的存在」、「被人類製造的非人」、「不受祝福的誕生」、「追求得不到的愛」、「只有遺憾的結局」等等,只要把兩人放在一起,不需要太多對話就產生強烈的對照感。

不過光是只有兩人互殺還是有點寂寞,所以有試著設想了兩人能有最後對談的場景,卻沒有地方可以放。
芙蘭自爆時傑克還沒死,傑克將眾人捲入惡夢後緊接著就是齊格對地獄的感想,實在沒有插入的空間。而過了這部分,芙蘭的存在就會一直藏到空中庭園的最終戰,這時又卡在考列斯的感想而難以插入回憶。這時總算明白為啥有些場景要寫成番外或外傳,因為還真的放哪裡都不適合。

不過就在我快放棄這件事,寫到齊格準備自爆時。
齊格的「你哪都別想去,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傑克的「來自地獄,哪裡都去不了。」
芙蘭的「跟我一起來吧。」
奇蹟的串聯讓我覺得要加這一段就只能加在這裡了。

最終就是這段以夢境的形式對話,只限這場聖杯戰爭中了結了遺憾。
繼承了弗蘭肯斯坦的雷以及見識了開膛手傑克所展現的地獄的齊格,正是適合見證這個最後的人選。而芙蘭將自己的存在託付給齊格感到滿足而去,也是與追求人類不老不死的「救濟」相對。

雖然芙蘭的雷並沒有將記憶繼承給齊格,不過其實這段原本倒也是有設定。由屍體拼湊的芙蘭在自爆後,破碎的靈魂被捲入了同為惡靈集合體的傑克,然後再以與阿塔相似的方式附身到齊格身上。
因此齊格身上有著「芙蘭與傑克些微的靈魂碎片」,這個靈魂碎片在芙蘭寶具全開時達到極限跟著消散,也是芙蘭所說「跟我一起走」的意涵。不過這個設定實在太瑣碎,加進去感覺反而會破壞對話的意境,所以在本文中省略了。
其實還有一個「芙蘭的靈魂碎片想要延續下去的願望在最後抑制了雷樹的威力,所以齊格才會活下來」的構想,同樣因為太瑣碎沒有寫進去。

阿福的劍、貞德的聖骸布、齊格飛的心臟、芙蘭的雷、傑克的惡靈,齊格根本就是立體停車場。

最後是因應改編而留到最後的,考列斯多出來的一枚"黑"Berserker的令咒以及齊格的"黑"Rider的令咒。
考列斯的不用說,運用在了B職御主必修課「幹掉他,Berserker!」
而齊格的令咒一看就知道是致敬了FZ的韋伯。實際上在這之前,齊格應該有機會用這道令咒讓阿福突破女帝的封鎖來迎擊天草,但「刻意不使用令咒而自己上前與天草單挑」正顯示出齊格的憤怒與決心。
絕對不是我寫那段時完全忘了這枚令咒的事。

最後的最後如果還要補充的話,還是齊格與貞德吧。
如果在這個改編的世界中貞德也去了世界裏側找到齊格的話,台詞應該是這樣吧:
「真是的,雖然我說了無論在世上的哪裡都會來見你,沒想到竟然待在這種地方啊,齊格君。來,可不能一直待在這種地方,回去吧,回去你一直等待的世界。」那麼,以上就是最終回的全部改編內容。
最後附上本作改編點回顧以及細節說明,可以確認一下本作整體的改編內容和方向。

1.齊格的出身
這是最大的變化了,可以說APA後續的不同以此為開端。
齊格不是供應魔力用的人造人,而是一般的人造人,藉由這個身份的轉變,在開始之前的階段就讓齊格能有多的經歷和體驗。

2.齊格的名字
由於身份和經歷的變化,我想得到名字的時機也會有所改變吧。
原本想說要取另一個名字,等到之後再改回來,但在尋找合適的名字時意外地發現...所以就維持了原名了。

你說阿維斯布隆為啥會用日文諧音來命名?日文是統一語言!

3.離開城寨
離開城寨時的發展大致上和動畫版相同--
唯一的區別在下一章才公開,齊格飛(應該是)及時制止了戈爾德,所以齊格並沒有瀕死,齊格飛自然也沒有獻上性命。

一語帶過的是Ruler向Lancer擔保齊格不會與千界樹為敵。
由於齊格飛沒有死亡,齊格應該也比較簡單的被放過了吧。

4.圖利法斯之戰
由於齊格飛沒有死亡,圖利法斯之戰的過程也有了些許變化。
遵照原作的描寫,齊格因為太弱了而被小莫放過,而存活下來的齊格飛則以令咒前來救援。也因為這個緣故,芙蘭也沒死。

聖旗守城的部分和動畫版相同,差別在於齊格和Rider由於早一步離開(和小莫戰鬥的是真正的齊格飛),所以並不在現場。

細心的讀者可能有發現,因為這些變化的緣故赤劍組的令咒少用了一個(躲開芙蘭的寶具)。為了接回本篇,設定上這個令咒用於登上空中庭園了……有點浪費啊獅子劫。

5.殺害賽蕾妮可的兇手
由於上述的變化,小莫沒有來殺死賽蕾妮可,改為由原作中身在戰場卻啥事也沒幹的傑克下手。前來收割卻被裝死的芙蘭反打一波,順便埋下了之後的伏筆。

從傑克的台詞中可知,她原本是打算直接以寶具殺死被令咒束縛的阿福……だが男だ。

6.與千界樹的談判
大致上和動畫相同。由於齊格飛健在,戈爾德在原作中的反省很遺憾的被割愛了。
稍微集中了齊格論述的重點和菲奧蕾對此的反應,作為貫穿這個改編的主軸。

此外,也由於齊格飛、芙蘭都還健在,達尼克和大公很諷刺的成了黑方最先敗退的一組。其實若齊格飛還活著,達尼克應該不致讓大公使用鮮血傳承的才對,不過因為那樣劇情不知道該怎麼圓所以你還是用寶具吧大公!

7.與Caster的戰鬥
由於齊格出身的變化,和Caster的互動性也提高了。
齊格本來應該在圖利法斯之戰看到的聖旗由於情節的變化沒看見,但看到Ruler以聖旗守護某物又是心路歷程重要的一環,所以改為在此戰看見。

Caster闡述救世以及齊格對此的反應是重點,對於被消耗掉的同胞的感情以及對救濟的概念,下定決心和Caster一戰。以魔術破壞掉自己曾參與建立的魔像就是這個的象徵。
設定上那個流體防壁的魔像就是讓齊格心生恐懼而逃走的魔像...不過看不出來吧。

Ruler在回到城寨時才發現齊格回到戰場的事,又因為忙著迎擊Caster而無暇處理這件事。事後的說教一定更嚴重吧……

另外基於公平和強化同盟戰力,除了赤劍組以外,參與此戰的黑方組別也都獲得了一個預備令咒。
其實只剩下一個的黑劍、黑弓組是不該這麼輕易送出令咒的,不過事關後面某個劇情所以就讓貞德大方一點了。

8.討伐傑克
齊格每集都要死一次,把前三集的整合到這裡一次死一死了。
因為要一次死一死,芙蘭要在這裡使用寶具,以此為前提作整體的改編。

傑克的寶具究竟為什麼沒給芙蘭致命一擊呢?
就像劇中所寫,我也沒有詳細設定真正的理由,就留給讀者們想像吧。
強化了一下貞德和齊格對地獄的感想來連接後面的劇情。

另外開頭的概要中提及,傑克突襲城堡時菲奧蕾用掉了一個令咒來自保。
不過由於貞德分發令咒的關係,即使遵照動畫版在決戰前用掉一個,菲奧蕾最後還是剩下兩個令咒就是了……

9.登上空中庭園
成長了的戈爾德將最後的預備令咒交給齊格,齊格的附身召喚方式和理由都有所改編。
與小太陽的戰鬥則基本與動畫版相同,齊格飛到底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呢?同樣也留給讀者們想像吧。

加強了對阿斯托爾福的奮戰的描述。
『那難道不是應該受到讚賞、充滿了勇氣的行為嗎?』是我挺中意的一句。

有看過的讀者應該有發現了,迦爾納的台詞:「不懂的話就在此學習吧,這份顫抖正是恐懼。即使如此依然踏出一步,那就是勇氣」
出自問題兒童系列(問題児たちが異世界から来るそうですよ?)的三頭龍(アジ=ダカーハ)。

10.莎士比亞的寶具
莎翁的寶具『開演時刻將至,獻上如雷的喝彩(First Folio)』,採用的是原案版本的效果「倒回時光來重複嘗試」。
詳細的設定如劇中所寫,將寶具發動當下的狀況給固定住,失敗時就倒回去重新挑戰,可以說是Save&Load大法,但因為有次數限制所以應該說是殘機制吧。
非常強力,但也只對「有可能成功」的情況有用,如果「無論如何都沒勝算」也無能為力。另外追加的是寶具生效期間可以隔絕外界一切干涉的效果……應該不會比Avalon還強啦。
此外,有著「每次被召喚出來只能使用一次」的限制。至於天草嘗試的次數以及倒回上限的次數?那就是個謎了。

11.大聖杯前的對峙
由於齊格被貞德帶到戰場、貞德因此產生愧疚的情節幾乎都沒了,所以貞德並沒有因為莎翁的精神攻擊而直接崩潰。
而是想藉由救濟來說服吉爾→再由吉爾來說服貞德這樣的流程。

另一個重大改編,也就是貞德發現真相的時間,在來到空中庭園之前,貞德就已經察覺天草的目的是天之杯。也因此在傑克戰後會說出那樣的台詞。
原作貞德發覺真相的時間太晚導致思考的轉變太過迅速是個缺點,因此改為與天草第一次見面之後就一直在思索,想到了天之杯的可能性後就已經開始在思考『全人類的救濟』。

加上了FGO劍豪斷章登場的復仇者天草的『島原地獄繪卷』,與貞德的紅蓮聖女相對應,代表了兩人人生最後的火焰。
同時也如劇中所述,捨棄了那個感情的天草,跟接受了那個感情的貞德,以紅蓮聖女攻破了島原地獄繪卷來呈現這種差異。

也想過紅蓮聖女直接打敗天草,齊格只帶走大聖杯的發展。
不過如下述,齊格因為貞德的死亡產生憤怒是重要的一環,如果產生憤怒但天草已經掛了會很尷尬所以沒有採用。

12.終局
齊格在和天草的戰鬥中產生認同,畢竟貞德的希望就是人們可以超越憤怒或憎惡而繼續向上嘛。
產生憤怒是必要的,然後超越那個憤怒,所以才難能可貴。

那麼,另一個AP、另一個世界、另一個齊格的故事就到此結束了
說也奇怪,Apocrypha稱不上是一個評價很好的作品,說得好聽點應該也是「把不錯的材料浪費掉」了吧,我也認同原作有些情節在讀者看來不夠合理精彩,或是某些角色沒有充分描寫而浪費掉(不然幹嘛寫改編)。
但就算有那些缺點存在,我還是挺喜歡這部作品的(不然幹嘛寫改編),不曉得是喜歡登場角色呢,還是中意陣營大戰的突破性思維呢,還是欣賞文筆及信念的描寫呢。

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但在原作的骨幹上,以我自己的理解和想法試著改編,讓這個故事能更好地呈現的作品就是這部Fate/Apocrypha Another。
看到這裡的讀者,感謝你的閱讀,希望你也能夠喜歡這個改編。

『転身開始、彼方への巡礼を。我が身は天の杯を抱えて飛ぶ、邪竜な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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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outsuki7707/24 21:51頭推~

qlver07/24 22:01先推

morton793207/25 11:19推,立體停車場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