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亞瑟王》一部經典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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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王跟圓桌武士是不列顛島上的傳奇，以馬羅里的《亞瑟王之死》為本，在西方歐美世界流傳甚廣，受歡迎程度相當於三國之於東亞。有關作品：電影、小說、動漫、電玩等，多如過江之鯽。也由於故事本身的虛構性太濃厚，上述創作雖然都有個共通的背景世界觀跟人物，但其他部分則是由大家自由發揮了。本書作者伯納德．康威爾（Bernard
Cornwell）撰寫的《亞瑟王》三部曲就屬此列。

康威爾是著名的歷史小說家，台灣曾經引進過他的一本作品《箭雨風暴：阿金庫爾之戰》，可惜似乎叫好不叫座。作者也曾參與電視劇〈Last Kingdom〉的編劇創作，那是以著名英格蘭國王阿爾弗雷的時代為背景的歷史劇，個人看過前三季，相當出色。康威爾的作品向來以刻畫細膩著稱，不論是歷史背景，人物性格跟劇情轉折等方面，都是堪稱教科書級的典範。對於最近正在研究寫作的筆者來說，讀起來感觸特別的深。這套三部曲的《亞瑟王》基本上，我也可以先下個結論：這是我自柯林．馬嘉露(Colleen McCullough)的《羅馬第一人》系列以來，讀過最好的，帶一點歷史背景的虛構小說。

中國的重慶出版社在2016年引進了這三部曲中的第一部之後，剩下的兩本一直到2021年才一起面世。說真的，這是一個很難理解的出版計畫。當然，我知道，因為嚴苛的審查制度，簡體書要出版不易，加上出版社又讓三部曲都同一個譯者，拖長時程也許在所難免。不過對於讀者來說，買了第一本之後要提心吊膽出版社會不會爛尾也是挺痛苦的，尤其是小說本來早就已經寫完(又不是某冰X火之歌那樣是作者的問題)。

扯遠了。
康威爾這部小說的寫法也是挺有意思的。他是用書中亞瑟王的摯友兼部下德丹的視角來呈現整個故事。這位是亞瑟王身邊主要人物中是唯一活到遲暮之年的，那時已經是基督教統治的英格蘭島。而這位傳奇之王變成了可敬又可惡的異教徒，其事蹟真偽跟貶褒流傳在人們口中難以區分；彼時，德丹已經是位「虔誠」的修士，他奉一位對亞瑟王故事感到好奇的王后伊格蓮之命，撰寫回憶錄，他最常面對的，就是來自讀者的質疑。這邊是康威爾玩弄的一點技巧性寫法，德丹這位當事人的真實回憶跟吟遊詩人歌頌的傳奇的對決，這多少帶一點後現代主義的味道，也是知名香港漫畫家陳某在《火鳳燎原》玩過很多次的。

坦白說，我沒去看馬羅里的《亞瑟王之死》，感覺自己會沒啥耐心。不過我找了繁體版的譯者蘇其康先生撰寫的《情義與愛情：亞瑟王朝的傳奇》來惡補。這部作品以馬羅里的書為核心，簡單介紹了世上主要跟亞瑟王有關的傳奇、小說與史實考證。我發現啊，康威爾除了某些關鍵情節沒有更動(例如亞瑟的王后紅杏出牆)外，基本上都是全新創作了。不過，在看完蘇其康的介紹後，坦白說，我還是停在這本書的印象就好。

前面說過，康威爾非常擅長刻畫背景，其文筆細膩，讓願意品味的讀者很容易沉浸在歷史場景之中，前提是如果有那個耐心。個人是挺懷疑現代很多被抖音跟輕小說慣壞的年輕人能不被這麼多字數給嚇跑。

除此之外，作者在刻劃角色上也是教科書般的經典。先說說亞瑟吧。他的初登場就是一般英雄亮相，讀者可能心裡正嘀咕這不就傳統套路而已，他就來一齣大暴走，讓你下巴掉下來。是的，太過平面的角色已經老套了，這不是康威爾想描述的亞瑟。接著我們可以看到，那位時而仁慈，在做政治抉擇卻又無比冷酷；可以精於計算，但又因為妻子的背叛而變成勾引好友妻的傻瓜；有逆境打勝仗的韌性，卻又只想當農夫的矛盾；各種複雜面貌交錯，是真實而且有血有肉的傳奇之王。

同樣經典的正是亞瑟的妻子格溫薇兒，她一出場也是讓人驚艷跟印象深刻，有一幕為了套德丹話故意穿的火辣的橋段想必許多讀者目瞪口呆。於是「野心、不擇手段、妖豔的惡女」這樣標籤很快就會深植人心，其實也不算太過。康威爾的確是想要把她描述成武則天式的女強人，而她跟亞瑟的悲劇恰好在於兩人的野心並不一致。不過，恰恰是這樣的「外遇」事件過後，作者又悄悄的把讀者對她的印象扭轉了，就像德丹後來也「喜歡」上格溫薇兒那樣。康威爾給予了她發揮的機會，讓讀者感受到「惡女的魅力」，反而會產生一種同情與惋惜，甚至能夠理解為什麼亞瑟會「還是原諒她」吧。簡單來說，前兩冊的格溫薇兒跟最後一集是不一樣的。

這兩位實質是男女主角，有這樣程度的刻畫是理所當然的。不過康威爾對其他次要角色也沒有混水摸魚，主要敘事者德丹跟他的愛人夏汶都相對比較平面，但也同樣令人印象深刻跟喜歡，我特別愛他們兩人的純愛故事。夏汶雖然命運有點坎坷，但做為一位美麗、善良又堅強的公主，對於受不了格溫薇兒的純愛黨來說應該是股清流。而個人認為，最讓熟悉傳統版亞瑟王故事的人跌破眼鏡的應該是作者對蘭斯洛特的描寫吧，根本就判若兩人。至於梅林，康威爾做為一位個人認為比較偏現實主義的歷史作家，他把這位「魔法師」描述成「知識淵博，但又憤世嫉俗的智者」，他所謂的「魔法」，只是巧妙的利用人們的無知變出來的伎倆而已。雖然他多少還是寫了一點奇幻的情節，但在他的筆下這些橋段還是比較屬於一種迷信。

這本書沒有繁體版我個人是覺得可惜的，但如果有出版社敢出的話我又替它的銷路感到擔心。這樣大部頭的小說，在這個繁忙的時代，是不是已經有些不合時宜了？不過我個人是決不後悔收藏這一套作品，譯者的翻譯水平讓這三部曲值得在我日益爆炸的架上繼續占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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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當她還是我女朋友的時候，
說了一個笑話，女朋友說很好笑，我好幽默。
十年後，情人已經變成老婆多年，
講了一個同樣的笑話，太座罵我沒長進還在講同樣的老梗。

是好笑，也是不好笑，矛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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