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大清鹽商(讀後隨筆)

<書籍資訊>

大清鹽商

作者：南柯

出版社：江蘇文藝出版社

ISBN：9787539960968

PS：書與電視劇同步啃食。

--------------------以下為腦補分隔線----------------------------

楔子

「娉娉裊裊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從揚州美景到瘦馬風韻，繁華似錦的紙醉金迷，

自二品鹽政尹如海自鴆起始，帶出揚州鹽務這潭池水深。

「拙將才能打狠仗」

重新啟用阿克占亦是如此，能力不是特別出色，但忠心與服從為當下

第一要務，但面對兩淮鹽務與積重難返的官風，無疑是剜肉醫瘡。

「接風洗塵裡的門道」

雙方各自試探對方的虛實，杯觥交錯間弄清對方來意，

故意接受鹽商贈予的「瘦馬」，即是把柄，亦是迷惑對手

的視野（瘦馬也有可能是鹽商的眼線，用間反間，兵之詭道也）。

阿克占內心OS:小朋友才做選擇，我全都要，醜話說在前面，我不會暈船XD

「徛懸山，看馬相踢。」

收集鹽商間的情報，分而治之，逐一擊破，檯面上的團結只是表面的

假象，檯面下的運作各懷心思，從捐輸運作離間分化三大總商，

但萬萬沒想到，病榻中的老虎狠勁仍在，即使無法一口吞掉對方，

但是瀕死前的一爪也夠嗆的，蕭裕年的「喊水會結凍」，著實出乎

阿克占的意料，從震動兩江官場關節，到使喚鄭冬心在揚州的一連串

運作（民心思動），也讓阿克占不經自嘆：小瞧了平時不支聲的老虎。

「遞台階的藝術」

雙方支招間，都明白走個過場（假帳本，真台階），各退一步，碧海晴天。

但不堪寂寞的馬德昌自作聰明的把窗戶紙捅破了，也親手把蕭老爺子送上西天。

一場葬禮，各自表述，老馬的哭棺也許是發自內心真情，亦或是僅為了求得諒解。

而汪朝宗與阿克占的對話，也嘆兩人的立場與目的不在同一條道上。

「看人挑擔不吃力，自己挑擔壓斷脊了！」

站在汪朝宗的立場，牽一髮而動全身（鹽務/捐輸/揚州兩淮的民心）

而阿克占的看法是急皇上之所急，沒看到更遠，洞看起來暫時補上了，

但整個朝廷/官場早已掏空了，孤臣無力可回天。

「瘦馬亦非馬，煙花似有情。」

十三姨的等待，終究沒有結果，年少輕狂的賭約，兩方相誤，一縷青絲，

相思寄情。

在與蕭文淑的會面對話裡的無奈與遺憾

蕭文淑內心小劇場：將予取之，必先與之。

姚夢夢：汪總商說過，女人一旦瞭解男人，就想把他抓在手裡了。

蕭文淑：“你不想？”

姚夢夢：“想，但我不願。”

在一本帳本攪弄得滿城風雨時，姚夢夢心痛如絞的向汪朝宗發問：

你明知賬冊是個禍害，怕連累你夫人，所以才放我這兒？

在英子出嫁前與汪朝宗的最後相見

姚夢夢：多少次，我曾經幻想有朝一日能走進這座府第，

和你走完一輩子，可是，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不想讓這一輩子，就這麼不可救藥地凋零！”她捂住嘴，淚雨潸潸。

「不過是一城山水一場空，誰會愛戀在其中」

離開前夕，姚夢夢微微一笑，說：“我心的一半還在揚州！

愛而不得，棄而不捨，沒有結果的結果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相知相愛無法相守，也許兩人的成長過程有些相似，海鯤由叔父拉拔長大，

而婉兒為了尋親，學藝唱角行走江湖，二顆寂寞的心，日子一久也就

捂熱了。

「不過是鏡花水月淚朦朧，說破就破沒影蹤」

海鯤之死，卻給婉兒帶來了滅頂之災。她執意要在海鯤下葬前完成她想像了

無數回的婚禮，名正言順地做海鯤的女人，然後生下他的孩子，撫養成人。

「這杯我敬你，麥問煙花的名字，半醒半醉半相思，阮是逢場無作戲」

一開始心機手段順利出線成為鹽商巴結阿克占的瘦馬，紫雪的自私有錯嗎？

然後兩個都暈船了（誤），從天地會的綁架斷腿返家，阿克占不顧旁人

的眼光的許諾，然後被貶伊黎後的託顧，真心的為對方設想未來的退路，

然而，阿克占沒想到瘦馬也這般性烈。

紫雪：你騙我

阿克佔疲倦道：“紫雪，伊犁是極寒蠻荒之地……”

紫雪：我知道，揚州也是。

阿克占：我不想連累妳。

紫雪：誰知道？

阿克占：這一走，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紫雪：我知道，隨你。

謎之聲：別說小閣老暈船了，肥宅我也醉了（大誤）。

「商亦有道」

從運軍餉開始，以鹽換藥，通有無，交相利，既解捐輸（軍餉）缺額，

也解成都缺藥之苦。到馬德昌造勢借機準備覇市（獨占）獨攬揚州鹽市，

讓我熊熊想到大盛魁裡那句對聯

「貪心惹禍，十分仍不滿足，乃人生大病。

捨利招財，一味就學吃虧，乃處世良方。」

而當馬德昌蔫了的時候，汪朝宗的一段話，高下分出兩人格局。

老馬，咱們是鹽商！咱們是有錢人，可不能為富不仁。寧可窮一人而富萬家，

也不可富一人而窮萬家。這些年我也在想，我們享受的夠了，

是夠了，那些銀子，一毫一釐都是從老百姓身上得來的，

再這樣下去，就會天下大亂。老馬，我是在跟你鬥，可我不是跟你有私仇！

「怎麼輸的？從失敗中學習找答案」

如果全局官子算計都在掌握中，青麻頭（師爺何思聖）的無間道，

則完全讓占哥輸到連底褲都沒了，即使雙方立場不同，仍舊相惜相知，

可嘆無法一同努力到最後。

在貶官離行前夕，汪朝宗向阿克占解開敗局分析形勢，

也是兩人最後的煮酒話別。

「天意從來高難問，人情老易悲難訴」

阿克占：和大人最懂得揣摩聖心

汪朝宗：揣摩不是一味逢迎，但是如果違逆上意，做得越多，

恐怕離得越遠！

汪朝宗：皇上要的不是賬冊，不是銀子，而是人心。

「人心似水，民動如煙」

阿大人豐功偉績，汪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大人雷厲風行、剛正不阿，皇上著你來揚州，正是用你這麼一層。

不過，別忘了，你只不過是皇上棋盤上的一粒棋子，

我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鹽商的這些銀子、鹽官的銀子，

裝在兜裡並不就是自己的，給你時便是你的，那是皇恩浩蕩；

不給你時，抄你，罰你，那是天理昭彰。

這賬冊，查與不查，那在皇上；交與不交，在臣下。

「不謀萬世者,不能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能謀一隅」

阿克佔愣住了，他終於明白，汪朝宗比自己看得更遠，

也清楚自己布局落手的預判早已被對手精準的拿捏，

猶如被拔掉鬍子爪牙的老虎，變成觀賞的大貓那般無用。

「布衣面聖，君臣應對教學直播」

汪朝宗陳述鹽務積弊與鹽商之苦

（皇帝戶外教學考察/每年的稅捐與戰事捐輸/上下關節輸通）

乾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汪朝宗也哭窮，朕要有急用，還能指望誰？

你也不必多言，咱們不繞圈子，朕就想知道，那些銀子沒進國庫，

究竟下落何在。

藉由這層打探深究，弄清自己的蛋糕（私房錢）被誰偷吃了，

也藉帳本下落起頭，隔山敲打敲打和珅

（帳本猶如百官行述，縱使帳上無一和珅經手痕跡，但對想捏住賬冊上

官員的把柄，已經不是蛋糕可以解決了，自古與君爭權等於找死，

況且他也只是一份產業，是留給後繼之君宰割，新朝立威用的）。

--------------------以上為腦補分隔線----------------------------

同為大明王朝團隊出品的作品，著實佩服作者（也是本劇編劇）的功力，

私心猜作者以「江春」這位歷史人物為原型，帶入汪朝宗這個角色，

也細膩的描繪鹽務/官場/平民百姓/胭脂瘦馬/柴米油鹽煙火氣息..等，

與大明王朝1566一樣，大明王朝1566以改稻為桑國策破題，

本書（劇）以鹽務積弊上下延伸發展，從基層鹽場到天地會的刻畫，

從揚州官場到京城的關節運作，鹽商間的關係與互動，利益權衡取捨，

瘦馬與鹽商/官宦/正印夫人/反賊香主間的愛恨情仇。

本劇在人物/服裝/角色詮釋上，私心覺得不輸大明王朝1566。

私心稱本劇為大清鹽商1776。

汪朝宗的專情（渣）讓我熊熊想起沈一石，骨子裡有著商人的奸詐與傲骨，

還有那矯作的感情施捨（享受精神交流的過程，但不負責任，

也不給對方名分）。

姚夢夢如是，芸娘亦如是，這敢不是紅顏的命運？唯有涉世未深

（也有部分內心愧疚）的英子才會中招XD

而乾隆的收人心也讓我不禁一笑，有沒有？大明嘉靖鐵算盤穿越啦（大誤）

從大小金川戰事的經濟學論，到明明白白的跟朝宗哭窮，

鹽商就是朕的ATM，隨提隨領，敢動朕的蛋糕的，砍了丟永定河餵王八。

PS：乾隆敲打和珅時，有點嘉靖在鄢懋卿巡鹽返京後與呂芳對話那一幕

「朕的錢！他們拿兩百萬，朕拿一百萬，還要朕感謝他們嗎？」

最讓我覺得反差最大的，還是真小可愛（X他X)的小閣老（阿克占）。

「納妓為妻，狗屁巡府驛丞！一個商人玩剩下的藝妓都當個寶貝娶到家裏，

你阿家十八代祖宗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大誤）

也許是敢衝敢拚的人格特質，在感情方面的反差讓人印象深刻。

特別是最後的互訴衷腸，那句：隨你！

不僅是躲在樹旁的何思聖哭了，我也暈船了（大誤）

^^

Trib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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