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繪本/有時母親有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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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系
#屬於媽媽的繪本

今年，是我成為媽媽後的第二個母親節。

成為母親的這兩年，
經常在育兒樂趣與失落自我間的情緒擺盪。

多數的育兒時光裡我是平靜愉快的，
偶爾的低潮也成了週期性的常態。

在母親節前夕，
特別想分享這本繪本：
《有時母親，有時自己》

有了孩子之後，
常常腦波很弱的入手各式各樣的繪本，
只要是我喜歡的畫風跟主題，
不管內容適不適合孩子的發展階段，
總是先買再說（一種蒐集狂的概念

而這本繪本並不是我會青睞的風格，
主要是這種冷酷異境的畫風我不喜歡，
要不是衝著書名讓我太有共鳴，
否則我就跟它失之交臂了。

這本繪本，雖然是以小孩的口吻來敘述，
實際上卻是一本非常適合媽媽自己閱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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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封面的第一頁，
畫面是溫暖的紅色系，
一對母女坐在巨大的粉紅色鳥巢中，
女孩面著媽媽，而媽媽面露微笑地看一本書，
書裡飛出了一隻彩色的鳥。

接著開始進入第一頁的，小女孩說：
「我的母親，有顆擺盪於日與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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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也從純粹的溫暖紅色，注入了暗綠色彩，
母親的裝束變得俐落，還背著一把劍，
女孩一樣面著母親，
只是面容多了擔憂與淚水，
彷彿母親已下定決心要離去，做回自己。

這裡的日夜，
像是媽媽在母親與自我間擺盪的象徵。

白天扮演著母親，明亮溫暖；
夜晚做回自己，如「烏鴉的翅膀般的陰鬱」。

這裡的日夜，
讓我想起無數個熬夜滑自由的夜晚，
在先生與孩子都睡著之後，
一個人在客廳，
開著電視、滑著手機沒有目的的耍廢，
只有這時才得以真正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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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說，母親如鮮花一般細緻敏感，
有時狂野的大笑；有時又暴風雨般的悲傷。

「我們在那裡冒險，躲藏其中，割傷自己」。

雖然是一段詩化的語言，
但我覺得這段敘述非常貼近親子間的真實。

我覺得親子互動，
是可以有拒絕、可以有情緒的。

比如我很疲憊的時候，
可能會拒絕孩子出門散步的要求，
改以在家玩廚房遊戲取代。

雖然孩子被拒絕可能會覺得難過，
但讓孩子理解大人的情緒也是必要的，
一味地掩蓋自己的情緒去滿足孩子，
這樣不對等的互動並不健康，
也無法讓孩子同理他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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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女孩眼裡，
有時候，
媽媽是溫暖的狐狸，守護孩子不受傷；
有時候，
媽媽是堅強的母狼，帶著孩子勇往直前；
有時候，
媽媽是自由的青鳥，在森林裡獨自跳舞。

女孩擔心媽媽變成鳥飛走就不回來了，
想用鳥籠將媽媽關住，
但籠子裡的媽媽黯自落淚著，
畫面沈重又悲傷。

這一頁，讓我嘆息，
被困住的籠中鳥，
多像成為媽媽後的心境寫照啊！

我明白孩子需要我、依附我，
希望我停在這裡，哪兒也不去，
好讓他隨時可以看到我、找到我的期待。

但媽媽這個角色只是一小部分的我，
我，要在不同角色間平衡，
我，也必須經營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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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孩子的分離焦慮，
故事裡的媽媽沒有因此而犧牲自己，
就在籠子裡哪裡都不去，
而是安撫孩子的情緒，跟孩子說：

「你出生的時候，
我就已在我的心上刺下，鳥的鳴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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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本的最後一幕，一樣是母女相對，
但她們的距離拉開了。

女孩不是像一開始那樣仰望著母親
而是穿著俐落的裝扮，母親平等對望。

這一次，換女孩背起了背筺，拿著指北針；
這一次，換媽媽微笑著，眼眶含淚。

我想，這代表著孩子的成長吧！

從拿捏調適跟媽媽忽遠忽近的距離之後，
在看到媽媽為了保留自我而努力奮鬥之後。

我看到女孩長成媽媽的樣子，
擁有媽媽的溫暖，也擁有媽媽的堅強。

在母親節前夕，
分享這本書給在多重身分交疊下，
渴望保有自我的媽媽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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