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牛

前言：
這是我本人今日的夢境
一般來說夢都會記憶零碎
可是這個夢 太過於衝擊
我希望加上一點潤飾
把他當成創作紀錄下來
因此與夢境相同 會有一點意識流
我儘量梳理的同時
也嘗試保留夢的天馬行空與衝擊性

本文：
［牛］
很久沒有回到鄉下了
走在稻田之間的瀝青路
尚未插秧的田地現在是一片一片的水
老榕樹這裡有一棵 那裡也有一棵
再過去還有好多棵
望過去除了記憶中的幾棟瓦房隱約有人走動
就沒有更多關於人的跡象了

鄉下地方就是這樣
與我手裡拿著的最新款的iphone
這對比也太強烈了
現在手機都具備各式強大功能
卻還有人類活在如此荒涼的區域
也不懂的利用這些最新科技

這一趟回家是想看看獨居鄉下的阿嬤
我沒有印象怎麼回鄉的
或許我一路上舟車勞頓太過疲勞
現在我只想趕快走到阿嬤家

最後這個彎拐過去就到了
即使我仍在一片田野中央
我還是對路線瞭若指掌
彷彿我到昨天都還住在這裡

這時一個景象吸引了我
有一排牛
我知道種田會需要牛
但我也知道牛不會排隊
更何況起碼二三十隻牛就倚著田野邊
不知道何年何月就砌好的水泥矮牆
井井有條地排了一路縱隊

我太過震驚 想確認我是否看錯了
現代人的第一反應
手機拿出來拍再說
這一排牛甚至多到
我必須用全景模式才能容的下每一隻

就在我拍攝的瞬間
這群牛彷彿受到了什麼力量控制
從排頭第一隻
原地跳起再一屁股重重落地
接著就好像骨牌一樣
第二隻、第三隻、第四五六七八隻...
一路到重複最後
拍下了照片
我下意識想看看這畫面有多衝擊

但何止衝擊
我他媽差點原地嚇死
手機居然對每一隻牛進行了人臉辨識
並且將畫面替換為一整排的小朋友看著我
我幹你阿嬤勒！
這一整排小朋友 有人黑白 有人彩色
有的穿著明顯是上個世代的服裝
更多的是穿著白衣黑褲一看就知道是校服
彷彿拼接起來的畢業紀念冊照片
但他們卻一整排極度違和的出現在我的手機畫面
更詭異的是
就像畢業紀念冊
每個人的頭上...甚至寫了名字

我此時已經不知道我怎麼開始跑起來
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放聲大叫甚至失禁
我只想找一個有點安全感的地方
我狂奔到家
阿嬤好似不在
但有幾位朋友正好在我家串門子
鄉下地方 這很正常
我一股腦把剛才的事噴出來
我只想緩解我獨自承受的心理壓力
他們拿起手機看了看我拍的照片
臉上寫滿了困惑完全不知作何反應

這時阿嬤回來了
我本不想向阿嬤和盤托出
但我的朋友們已經七嘴八舌開始說起來
阿嬤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只是說著：賀啦～等一下來呷飯 阿嬤看看啦

沒想到阿嬤看到手機畫面的一瞬間
整個人與數秒前的平靜判若兩人
抓住我的手連忙問：哩在叨位看到的？
：這個是你的叔公
：這個是你...哎唷哩攏沒見過...你表姨婆啦
：這攏是他們小時候的照片啦
阿嬤放聲大哭 緊緊抱著我
我想阿嬤一定非常思念我的祖輩們
只是他從來沒有說出口
又或者是我們從來沒有好好去聽

後記：
夢境到這裡就結束了
當然有些細節仍然不清楚
但 就是一個夢麻
不知道是否有寫出那個衝擊的畫面
我真的是被嚇醒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有人寫過這樣的文章
只是想紀錄一下

另外 我是怎麼確定我夢醒的
就是當我發現 剛剛夢裡的阿嬤
並不是我現實中的阿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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