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日本怪談:幽靈小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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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 幽霊の町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 是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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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彼方
※請勿擅自轉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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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天色尚未轉暗前離開了咖啡店,我拒絕佐佐木的接送,逃也似地獨自回到飯店。
一踏進房間立刻用力關起門,撲倒在房務員收拾整齊的床鋪上,晚餐也顧不得吃。
厚實床墊與柔軟床褥毫無保留地接納了我,感覺它們似乎能夠化為盾牌,將故鄉的事物擋在外頭。
但即使將臉埋入枕頭、身體鑽進被褥,它們也沒有發揮盾牌的作用,放任我單打獨鬥。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或命運吧。因為太過自然,彷彿事情本該如此發展。所以才沒有辦法說斷就斷。」
闔上雙眼,佐佐木的聲音迴盪在黑暗中。他的音量逐漸提高,內容愈來愈清晰,最終連影像都浮現眼前,如同置身電影院。
「我不會勉強你,但至少去見見他們吧?總比一直放在心上好,這樣你也比較痛快吧?」
佐佐木拿著玻璃杯,裡頭的水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盪。
我沒有看他,只是默默聽著。
「而且我覺得這一連串的幽靈騷動可能和你有直接關係。」
這條指控實在太出人意料,我驚訝地抬頭,佐佐木半瞇著眼,眼神銳利。
「你記得小學三年級發生的事嗎?你還記得是誰接受我的告白、和我去約會嗎?」
「不對吧,你不是向加奈子告白後被拒絕了嗎?我跟健太和幸助還一起幫你辦了失戀派對啊。」
「答對了。那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麼當時會突然迷上超自然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質問,我含糊其辭地帶過。並不是故意或不想回答,不知道從何時起,我開始大量閱讀超自然書籍,不斷重播相關節目,直到影帶磨損為止。我已經忘了契機是什麼,也未曾留意過。
直到佐佐木這麼一問,才發現連我自己都忘了這是小三發生的事。
即使如此,我的記憶仍保持塵封狀態,彷彿事不關己。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我再問一件事,你還記得當初跟你爸吵架的原因嗎?」
為什麼事到如今還要提這個?
佐佐木接二連三的發問,使我心中不停湧現厭惡、不快、憤怒的情緒。
我張嘴想將佐佐木期望的答案連同焦躁宣洩出來,話語卻盡數卡在喉嚨。
不對,是我腦中根本一片空白。
「你也差不多該認清現實了。」
我記憶中的父親每次開口就是這句話,見了面總要吵架。我記得最後一次爭執時,逃出家門感受到的寒冷,以及糾纏著我到新幹線車站的窒息水臭味。
然而,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什麼時候開始討厭父親,原因又是什麼。
只有這部分的記憶出現缺失,宛如破了個大洞。
佐佐木見我一臉不知所措,眉頭皺得更深了。
「與其說不知不覺就忘了,我覺得比較像你無意識中把記憶藏起來,想藉此忘記原因。之前我曾提過瑞樹上小學前精神比較不穩定吧?我當時稍微研究了一下,有種情形是為了忘記討厭的事,會不自覺地沉迷於其他事物,沒錯吧?例如退化到嬰兒時期。」
為了避免受到傷害,人類面臨巨大的壓力時會在心中築起防護牆,並讓自己適應當下的環境,但有時候這些波動會表現在思考或行動上。精神分析學的創始人西格蒙德·佛洛伊德分類這些行為,統稱「防衛機制」。
佐佐木提到逃離創傷造成的壓力來源,屬於「逃避」;沉迷其他事物以消除壓力或不安,屬於「昇華」。退化到嬰兒時期也是防衛機制引發的行為之一。
平日職場上,常能看到患者表現出防衛行為,我自己感覺到壓力時,也會努力將其「昇華」。但我從未想過自己的嗜好和升學方向與防衛機制有關。
仔細一想,回到皆鹿目鎮等於回到父親身邊,也是我厭惡的地方,返鄉這個行為無疑是自己往火坑跳;然而,我這三天卻沒回憶起任何原始的情景。雖然我根本沒打算回去有父親的老家,但不是因為想起過去的經歷,單純只是不想置身於那些經歷帶來的不快。
我想徹底忘卻的回憶,並非「不知不覺中就能忘記」的程度。
「接下來只是我個人猜測,或許你看到幽靈後留下可怕的印象,結果你爸卻一直否定有這件事。所以你不自覺地藏起可怕的記憶,只記得你爸發飆的樣子。」
「遺忘創傷……你說的是『壓抑』吧?那些說不出口的恐懼可能還藏在我心裡的某個角落
,為了承受這份恐懼,我才反過來積極接觸它們?……創傷帶來的不安與恐懼使人做出相
反的行為,這是『反向作用』吧?」
到後來我開始自問自答,雖然我能接受自己推導出的結論,但記憶並沒有因此甦醒,猶如隔岸觀火。
不如說,或許連自問自答也是以知識與理論包裝的「知性化」行為,以防記憶被喚醒。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何時,店內客人已全數離去,佐佐木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空間,使我無法繼續逃避。
「你問我,我問誰啊?」
「你心裡有底了吧?既然事情與你家有關,就表示你不能再無視他們了。去找你奶奶打聽固然重要,但我總覺得這件事的根本原因出在你爸身上,你還是去找他問清楚來龍去脈吧。」
佐佐木聲音響起的瞬間,我的腦海迅速浮現出影像。
場景是家中客廳,面前不知道是誰的腳。
抬頭一看,年紀尚輕的父親正在對我說話。
他的神色沉穩,和我印象中宛如惡鬼般若的表情相去萬里。
回應父親的我看起來很激動,但無論哪邊的聲音我都聽不見,唯一能感覺到的只有父親的溫柔氣息。
這場無聲交談持續了一陣子,父親驀地伸出雙手輕撫我的臉頰。
不知道為什麼,唯有此刻我才能聽見他的聲音。
「這項任務很重要。看來已經成功傳達給你了,太好了……」
下一秒景色遽變,我出現在深山裡。
四周林木茂盛,地上雜草叢生,前方是無數人踩踏過的小徑。
濛濛細雨打溼了草木,強烈的水臭味撲鼻而來。
我靜靜地隱身在茂密草叢直打哆嗦,連傘也沒撐。
身體的顫抖與寒冷無關,奪走我的體溫、使我牙關不斷打顫的是恐懼。
我正在山中躲避某種東西。
這時,突如其來的聲響劃破寧靜。
嘰……
鏘鏘……
嘰……
鏘鏘……
踩在潮濕地面的腳步聲以及金屬摩擦聲。
來人正朝我隱身的地點逼近。但我無路可逃,只要稍有動靜立刻會被發現。
我抱著頭,雙眼緊閉,不斷在心中禱告。
拜託,救救我,請救救我。不要讓那些人找到我。
我對著根本不知是否存在於世上的神明祈求,希望這場雨能掩蓋掉我的顫慄。
嘰……
鏘鏘……
嘰……
鏘鏘……鏘!
在一聲格外響亮的鈴聲後,周圍恢復寂靜。
我仍閉著眼,黑暗中只能聽見雨聲。
隨後我睜開眼,吞了口口水,一鼓作氣抬起頭。
什麼都沒有。我藏身的草叢外,連個影子也沒有。
我戰戰兢兢地走到小徑上,有個人倒臥在地。
是誰?我趕忙上前查看,對方臉上卻覆蓋著陰影,無法辨識其面目。
年幼的我手足無措,急忙起身想去求救。
在我轉身的瞬間,一團漆黑映入眼底。
「唔……!呼……呼……呼……」
強烈的恐懼迫使我從枕中抬起頭,翻身仰躺片刻後才漸漸平復呼吸。
起身環顧四周,我才想起自己在飯店。
雖然感覺全身汗涔涔,身體沉重不已,下床後仍沒有心思去沖澡。
在咖啡店時,浮現腦中的爭吵場面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從我必須仰望父親這點來看,當時我必定還很年幼。儘管我們的關係水火不容,但我不記得自己個頭只到父親腰際時,曾與他有過激烈爭執。
山中景象同樣令人陌生。我小時候經常去山裡玩,但大人會告誡我不要獨自前往,加上看了天氣預報後,更不可能會在雨天跑去山上。
然而,記憶中那個年幼的我,的確是孤身一人。
年幼的我在這兩個場景經歷了現在的我完全不記得的事情。
若真如佐佐木所言,那這些片段毫無疑問是我無意識中刪除的記憶。
而我內心的某處,也是如此堅信。
──記憶中的恐懼,正是我從兒時背負至今、最原始的情感。
我心一橫拿起桌上手機,找出十年來視而不見的號碼,指尖顫抖地按下通話鍵。
嘟嘟聲響了一聲、二聲……直到第五聲時,有人接起了電話。
「喂?好久不見,過得還好嗎?」
女人的溫柔語調與十年前毫無二致,沉穩的聲音多了歲月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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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站在東北沿海的老家前,敲響睽違十年的大門。
敲完後才想到其實可以按門鈴,但為時已晚。
習慣真是太可怕了,身體竟自然而然地重演過去的行為。
我還在東想西想,不到幾秒門就開了,大概是因為他們事先得知消息後已有準備。
「哎呀-!歡迎回來。你都長這麼大了……」
「跟高中時哪有差多少。」
「差得可多了。快點進來吧。」
即使被頂嘴,母親仍神色自若地招呼我進門,我克制住心中的波瀾進到屋裡。
祖母坐在鋪有塌塌米的客廳,和式椅恰好能容納她整個身軀。
如果沒記錯,戰前出生的祖母今年已是九十三歲高齡。
「阿嬤,好久不見,身體還好嗎?」
「只有一些小毛病,沒什麼大礙,我就算滿臉皺紋還是活跳跳的。」
我順從祖母的指示在坐墊上坐定,母親端著三個杯子回到客廳。
「外面天氣又濕又熱的,先來喝杯茶。」
我喝了口母親端來的麥茶,開始報告自己的近況,待氣氛熱絡起來,便從包裡取出照片放到祖母面前。
這張從咖啡店借來的照片,捕捉到了正值黛綠年華的祖母與「姐姐」。
「哦,真令人懷念。這是阿嬤念國中時的照片。」
「這個短頭髮的是阿嬤嗎?好可愛喔!」
祖母笑瞇瞇的模樣與當年一模一樣,我指向那名綁著辮子的少女。
「阿嬤,這個人是妳朋友嗎?」
「嗯?你是說『惠子』嗎?她是阿嬤最好的朋友。」
祖母的笑容帶著些許落寞,似乎在遙想當年,她緩緩道出「惠子」的故事。
「姐姐」本名為「前島惠子」,於遠方的城市出生長大。
開戰後不久,她十四歲時偕同母親前來皆甕的親戚家避難。
「惠子雖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卻沒什麼架子,跟每個人都聊得來,個性非常好。我和惠子感情特別融洽,除了上下學,在學校也形影不離,就連去隔壁鎮的紡織廠義務勞動時也在一起。可是……」
原本神情泰然的祖母,眼角霎時泛起淚光。
我早已得知她們兩人後來的遭遇。
「那天早上突然變冷,天空陰沉沉的,我們回家時還笑著說『到家後要把半纏拿出來』。誰知道空襲警報就響了。」
祖母說警報響沒幾分鐘,就聽見空中傳來多台螺旋槳的運轉聲。
B29穿梭在雲間,朝皆甕鎮投下密密麻麻的炮彈。
「因為太過突然,根本來不及躲。炸彈一直掉,我們逃到一半,惠子身上的衣服就著火了。不管用包包打還是拿沙子蓋都沒辦法滅火,好不容易跑到海邊把火滅掉時,已經太遲了。」
回過神來,原本將天空擠得水洩不通的飛機已遠去,海邊的焦屍堆疊成山,隨著海浪漂流。祖母形容當時的景象宛如「地獄圖」。
「海邊到處都是燒焦和布滿水泡的屍體。還有人跳進海裡想滅火,結果泡在鹽水裡痛苦的死去。我當時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傻傻呆坐著。」
祖母恍惚地看著倖存的大人在海邊埋葬惠子燒焦的身軀。
直到日落,祖母的家人才前來迎接她。
翌年,日本簽署波茨坦宣言,戰爭結束將近一個月後,重新火化了原本埋葬在海邊的罹難者遺體。惠子的骨灰現今供奉在外縣的前島家之墓。
即使如此,出生在戰時的人們至今仍背負著戰爭的傷痕。
祖母捲起袖子,布滿皺紋的左腕上有燒傷的痕跡。
「這是我想撲滅惠子身上的火時燙傷的。以前沒給你看過吧?」
我點點頭,祖母筆直的目光彷彿能夠射穿我。
「我跟惠子共度了許多歡樂時光。但只要一想起她,最後總會回到那個畫面,我現在也是愈想愈傷心。所以戰爭這種東西不應該再出現了。」
祖母告誡的語氣凝重且堅定。
見我應允,祖母的表情再度恢復平靜,舉起杯子咕嚕一聲喝下麥茶。
「不過,你為什麼會問起阿嬤的朋友?」
我頓時不知如何回應母親的疑問。
總不能直接說「因為我朋友佐佐木的女兒被阿嬤的朋友跟上了,所以我在調查原因。」
「呃……因為我在調查鎮上的歷史時,恰巧看到這張照片。」
我絞盡腦汁擠出一個不痛不癢的理由。
母親沒有繼續追問,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
暫時解除危機後,我一邊喝著冰涼麥茶滋潤乾澀的喉嚨,一邊思索現有的情報。
「姐姐」,也就是「前島惠子」,無端遭受名為戰爭的暴力波及,飲恨而終。
即使骨灰移往他處,她的怨恨仍留在這塊土地,並以幽靈姿態出現在瑞樹面前。
若提及死後仍徘徊在原地,通常會聯想到「地縛靈」或「殘留思念」,但姐姐現身的住宅區與過世地點有段距離。
從超自然的角度來看,她應該屬於無法成佛、飄盪在世間的「浮遊靈」。會出現在祭弔亡者的地藏旁,也許純屬偶然,又或許她並非飄忽不定,而是鎮內的地藏就是她的移動點。
莫非正是「海」致使她現身?畢竟不論是她或其他幽靈,皆和有水的地方密不可分。
「水」與「幽靈」--幾日下來,這組耳聞過無數次的詞彙令我倍感親切。
彷彿過去經常聽到。
不對,搞不好我真的有聽過。
「我問個有點奇怪的問題,妳們對於『幽靈』和『水』這兩個詞有沒有什麼印象?」
連我也覺得這問題莫名其妙,她們互相看了下彼此,由母親率先開口。
「我記得你爸爸之前常提到幽靈和水。」
「『靈魂與水同在』,這句話自古流傳至今,跟聖山有關的人都知道。
阿公和阿祖也常提到。」
--對了,就是這個。
直覺告訴我,我聽過的就是祖母這句話。沒去多想為什麼自己會一直想不起來。
畢竟原因顯而易見,因為我腦中浮現的並不是祖母的聲音。
問題是祖母口中的聖山位於何處?皆鹿目鎮有三座山。西南方的遠見山標高最高,正西方的皆甕山是玉返川的發源處,最北邊的見笠山標高最低。
雖然北方的見笠山離家最近,但不知為何,我率先想起水源地所在的皆甕山。
「聖山是指玉返川上游那座皆甕山吧?」
「對對對,我們家原本住在皆甕山山腳,阿公那代才搬到這裡。」
我出生時祖父已不在人世,也從沒疑惑過老家為什麼會位於沿海地帶,突然得知這段遷居過程,著實令人意外。據說是因為房屋老化,遂於昭和末年搬遷至現址。
「爸爸在山上的工作是什麼?林業嗎?」
「你也真是的。」母親苦笑著嘆了口氣。
「你阿公和你爸不是都在務農嗎?不過他們都會早早上山,放好供品再開始工作。」
「原來那個酒和鹽是供品啊!」
我用力拍了下膝蓋,母親點了點頭。原來父親一早帶酒與鹽出門是為了這個。比起父親與祖父的職業,我對供品還比較有興趣。
「我記得他還會帶一些剛採收的蔬菜上去。因為山上很暗,他們怕危險就不願意帶媽媽和阿嬤上山。」
「那是拿命在博啊。對聖山不熟悉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帶走。」
被帶走。這三個字聽來明顯不妙,我正想繼續追問,母親卻突然起身離開。
不久後,她拿著封面有些褪色的筆記本與外表老舊的線裝書回到客廳。
「你爸把聖山的資料都整理在筆記本了,另一本書寫的是我們家代代相傳的聖山信仰。」
我不知所措地盯著母親遞過來的兩本書,沒有馬上收下。
「我可以帶走嗎?不會被罵?」
「不會啦。如果爸爸知道是你要借,他肯定會答應。你讀完後,明天上山一趟吧?」
去跟你爸報告一聲。既然母親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便將書收起。
我們又聊了一陣子,不知不覺已過晌午。我與家人一起用完午餐便準備離開。
「再坐一下嘛。」母親與祖母站在門前,神情依依不捨。
我笑著回:「我再坐下去,爸爸就要回來了。」
「也對……雖然時間還早,但如果他能現在回來就好了。」
不知為何,母親有些落寞的神情令我感到不安。這與家人和老家帶給我的懷念或孤寂感不同,而是一種不尋常的感覺。就像是我遺忘了某些事物。
即使看著母親與祖母,腦中仍是一片空白,我只得再次向一臉納悶的兩人告別,轉身踏上來時路。
一路上總感覺行囊沉甸甸的。是因為那兩本書承載了我們家族歷史的重量嗎?裡面肯定記載了這城鎮的幽靈騷動來源,以及與我們父子記憶有關的事物。
書中究竟寫了什麼?這時的我對於打開書本感到了一絲恐懼。
--
推
先推再看~
推。
家人之間的糾結才是最難解開的……
推!對了空襲那段「直升機的運轉聲」會不會是螺旋槳的運
轉聲,畢竟那時直升機還沒實用化
感謝提醒,已訂正~~
感謝翻譯!正想看下一篇就出來了
推
未看先推
居然是阿嬤的好朋友!
推 覺得作者在寫主角的內心場景用的手法跟文字都很棒
相較之下 與人對話的場景就有點直接跟弱了 不過推理(
?)作品有時難免這樣 在探聽情報時的場景就得讓讀者專
心吸收資訊 而不能用一樣的描寫技巧 最後 我想老爸應
該是已經不在了吧 最後我猜要跟看不見的老爸和解
啊啊啊啊好想看下集,越來越精彩了
推,鑰匙在主角身上!!
對啊我也覺得作者的父親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真的欸!父親會不會不在了 QQ
愈想逃離愈逃不了啊……
太精彩啦
推
重新想一想,所以男主是因為父親離世的悲痛決定離開,
然後用自己和父親吵架這樣的記憶去替代嗎
有可能 過世的原因搞不好還是自己害的 尋常見的怪談
屁孩模式
推推
b29丟的應該是凝固汽油彈,跑到水裡也會繼續燃燒
他爸爸已經死了吧,而作者卻選擇遺忘這件事
推
夢中記憶裡倒在路邊的該不會就是爸爸
小時候跑去山上找爸爸結果小屁孩耍白目觸怒了聖山供奉
的靈導致害死爸爸之類的(亂猜
我也覺得爸爸不在了
這種近鄉情怯的描寫真的很棒啊
一直在兇的爸爸說不定也是真的,不願看到孩子為自己頹
廢,想把他給罵醒,結果成了孩子心中抹不去的創傷
故事發展越來越有趣了!
推
推
因為創傷忘了父親已經過世了?
推推
凝固汽油彈 好像就是俗稱的燒夷彈 目前據說已被國際禁用
推
推
好看
推
推
oh!
推
好好看
爆
[經驗] 一段感傷的回憶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肖婆!肖婆!.....」,「哈哈哈…哈哈哈…肖婆要打人了!」一群從巷子跑到馬路上的小 鬼。「哈哈哈…哈哈哈…丟不到,丟不到,惹…惹…。」朝著馬路對面的那位女人吐舌扮 鬼臉。生氣的她剛才拾起地上的石頭,朝我們奮力丟過來,只是沒有準頭地砸在地上。 那個女人常常站立在老家巷子外的一個路口邊,每次看到她,總是穿著同一身破舊的衣服爆
[翻譯] 日本怪談:從早上就一直躺在床上原文網址: 原文標題:『朝からずっとベッドで横になってた』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尚未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語感上會進行微調請見諒。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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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 Nosleep-重回半價巫毒店(3)原文網址: lf_priced_voodoo_store_part_3/ 原文標題:My Return to the Half Priced Voodoo Store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是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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