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旱魃5 十六字護心咒
「你......不要過來啊!」小酩撿起硬石塊砸去。
熱汗流淌臉頰,小酩忍著斷臂劇痛,逃離邪祟。黑暗之中只見人形,原以為是村民,但走近打招呼卻被巨力扯臂,唰,霎時小臂脫落、熱血飛灑,被邪祟刁在嘴邊。
一步一顫,心頭不斷吶喊,卻止不住體內的熱血和絕望。不停跑,只得等待它的到來,內心沒有戰勝的希望,也只是出於本能的行動。這些無意義的動物本能,等待下一瞬間被邪祟從後頭撲倒、啃咬,它一定會把我撕碎,像頭狼尖牙狠狠咬穿我的肌膚,我的臂膀。
視線迷茫不清、腳踩亂石土堆,他不停在山林間奔逃,疼痛使他頭眼昏花。越過小溪流時,冰冰冷冷,赫然在視線裡發現有人影倒臥在地。那時很緊張很慌亂,沒有辦法顧及,只是一晃而過的視線。深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會被追上,。
氣息混亂、巨大壓力使他不敢回望,到處都是看不盡的黑,動物直覺邪祟就躲藏在身後不遠,不知何時會發動攻擊。懸著的一顆心無處安放。
冷汗直流,無法遏止的恐懼蔓延,一直跑。逃還有一線生機,不小心踩空滾落山坡,又受了幾處擦傷、樹木撞擊。
只管走,只要逃離那可怕東西。不知不覺,眼前出現山洞,黑暗之中顯現。不管這麼多,小酩進去躲避,才可能逃出生天。不知那東西是否追來。
走近一看,沒有燈燭,卻有陣陣怪聲。嗚嗚咽咽,隱隱約約悲鳴。猛然撞上東西,當眼珠適應黑暗,才看出是屬不清的崎嶇怪物。爛栗皮膚結痂變形,疹丘坑坑哇哇,身形摳簍彎彎曲曲。
就像蟑螂群一樣,一掀開角落,數十隻突然迸出。其實他們本來就在那了,你卻毫無察覺,一同生活了許久,直到你有天發現它們的存在。
山洞裡的怪物也是一樣,存在那不知多久,但都沒人知道。小酩從小在這長大,若不是滾下山坡,也不會發現這個山洞。
嚇得扭頭又逃出山洞,好在山洞中的怪物沒有追出來,或許是無法離開山洞吧。
正當小酩稍稍放鬆,卻被怪力襲擊,不停撕扯、放聲哀號。縱使他拼命揮踹,仍然被分裂的東一塊、西一塊。
是剛才的邪祟。
*
這鬼地方不只最近少下雨,還怪事連連。深山裡,無緣無故有人溺水在淺溪之中,這沒有道理,實在是令人想不通。明明水淹腳踝不到的淺水,又不是大海。
「這個月又是第幾起了?」
「恐怕......也和之前的一樣。你看這頭頂有撞擊血痕,未必是溺水。」
村里眾人圍聚在溪邊,又有婦人倒臥在溪旁。不知是第幾起,很是不尋常。
村長認為頭部有外傷,很可能是歹徒襲擊村民造成的,至於為何都在溪邊就不得而知了。
「對阿,不可能溺水。你看這掐痕。」劉偕也在旁湊熱鬧,現場讓他想起之前路過的村莊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他一眼就注意到受害者脖子有淺淺指痕,必然有一兇手,而且和隔壁村落是同一人所為。那個掐法,是歹徒的慣用伎倆。
「你們又是誰?」老村長抬頭一看,皺起眼睛周圍的皮膚。
「我只是旅行中的商販,聽你一說之前也有,那可以斷定為同一人所為。不知你們村最近還有何怪事?」
老村長才看清劉偕樣貌,發現身旁兩位長相怪異的男子,一頭金髮和藍眼珠,很是奇怪。以為是自己老了,眼花了。
把劉偕拉到一旁,悄悄說道。「別胡說,到我家在仔細說說。」
*
就在前幾日,老酩家的兒子受到襲擊。起初以為是遇上野虎慘遭分裂,樣貌實在不忍描述,但卻沒有被老虎吃掉任何部分。看那樣子不像是虎爪的痕跡,明明腸肚外洩,樹林現場很是混亂,但沒有野獸足跡。
「你懷疑不是老虎幹的?」
村長微微點頭,那爪痕對不上,周遭樹幹也沒有爪痕,而且老酩家的兒子身軀乾枯,像是被太陽曬乾的蘿蔔,血色盡失,肢體萎縮。
劉偕:「那現場呢?那附近很多血痕?」
搖頭否定,村長認為這事也很怪,不像野生動物襲擊。雖然對外宣稱是遇到老虎才這般倒楣,但真相他心底很清楚,便把懷疑之跟熟人討論。活到這麼多歲,沒看過這種事。
「不是啊,你們村怪可怕的,也太多怪事了吧。我等可還要趕路......」
聽見小劉推辭想要離開,村長老手一抓,牢牢鉗住小劉。「小兄弟,我看你眼力不凡,來沒多久就發現異狀。我也都跟你講這麼多了,再跟你講一個傳說故事也無訪。」
「別別別,我真要趕路。」劉偕扯過手腕,但老村長力氣巨大。
高、矮洋人就看著劉偕和老人拉拉扯扯,一人一手像是拔河。
「小兄弟且聽我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位有名的修行人來到我們這。遇到老虎都不會攻擊他,反而溫順的跟在身旁,像隻貓一樣。四周飛鳥盤旋,村人才發現此人特異,出沒在山林間修行,不時出現為村民化解災厄。有年瘟疫大起,沒有好方法醫治,修行人便發願為村人祈福,獨自走向山林。有人說他去除帶來瘟疫的惡鬼,有人說他在山中念經坐化,總之,沒多久村人漸漸好轉。在那之後,誰也沒再看見那修行人的身影。」
劉偕不情願,拼命向高、矮洋人使眼色,擠眉弄眼、歪嘴勾鼻。一邊翻成洋文給他們聽。
「你講這個故事是想要說,要我像修行人一樣幫助你們村對吧?」
老村長微笑道:「小兄弟,看你還沒娶老婆吧。你太年輕了。我是說我有個地圖,傳說那個修行人坐化的地點,有財寶。你幫我們找兇手,我把藏寶圖給你。」
矮洋人第一個反對,認為這樣下去追不上何夫人,也追不上那個邪惡書生。
高洋人認為村里不只有兇手,還可能殘有邪惡書生製造出來的邪祟。要是放任不管,全村人都變成怪物也不無可能,就像月光鎮那樣。還是留下來調查比較放心,或許能有柳書生更多線索。
其實一聽到寶藏,劉偕就想答應。但憑他江湖行走的經驗,村長的話未必可信,哪有什麼寶藏,修行人等等,那都是故事。但這裡確實又有怪異發生,很可能是柳書生妖法所致。再說,想要娶何夫人的丫環還是需要點銀兩的,想著想著又想到在光州何夫人丫環教自己十六字護心咒法的時刻,那姑娘臉龐甚是迷人。
「好啦,你先把地圖拿出來我看一眼,一眼就好,證明這是真的。村里怪事你不用擔心。」
*
前往暑地一路上不只柳書生一路釋放邪祟,各地都不下雨,實在反常。該不會是那裏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何夫人才前往暑地除妖吧。但這可苦了劉偕三人,路途一直被拖慢,各村怪事頻發,現在還得探尋溪邊連續掐人魔。
他們一樣先去受害者家中了解情況,各個脖子上都有掐痕,但手法粗劣,怎麼可能偽裝成溺水,這麼明顯的痕跡。
矮洋人:「這麼明顯,怎麼可能是溺水?分明是被掐的。」
「不,有可能是在溪邊,掐著把人埋入水中,偽裝成溺水才留下指痕。」
「溪水你也看到了,這麼淺,有可能嗎?」
現在有幾個問題。
一,為何是溪邊,對歹徒有何意義?
二,受害者大多為婦女,可能是時常洗衣挑水,恰巧碰上歹徒。也有些男子、老人受害。三,歹徒與分解小酩的怪異有何關聯?有關聯或者毫無關係?
他們在前個村子也有溪邊掐人魔的受害者,只是那時不知道而已。也是淺淺掐痕、在水邊。如果跟他們一樣是旅客,搞不好兇手已經不在村中了。
或是本來兇手就是此村的人,只是路過前幾個村子。
「不行,範圍太大了。想不明白......」
矮洋人一臉得意,自信比身高還高出許多:「很簡單,我們埋伏在溪邊,一定會遇到兇手。」
他們邊查看受害者,一邊打聽村中有沒有人怪怪的?比如你懷疑誰是兇手?
「離溪不遠有戶人家,林大嬸形跡可疑,早年喪子,精神有些不平常。又遇到丈夫過世,整個人都怪西西的,把貓當兒子養。取名也是那夭折的孩子同名。......」
「前些時候,從外地回來的褚家兒子倒是很可疑。跟他一起去外地闖蕩的人都沒回來,聽說是遇上山賊通通......總之,只有他一個人逃回來,你說很怪是吧。」
「他眼珠怎麼是藍色的?我悄悄跟你說,你們不覺得村長很可疑嗎?明明好幾起溪邊溺水,但村長都不積極商討對策,我覺得他高不好知道兇手是誰,所以這般無作為。你說對小酩有什麼看法?聽說是被老虎咬的,但我也是很懷疑啦。」
這村每個人都互相懷疑,只知道自己不是,看誰都有點古怪。聚在一起時總不自覺這樣想,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壞了和氣。綜合調查結果,最多人覺得有問題的還是林大嬸、褚家三子、還有村長一家。
今天可忙碌了,分別去那三者家查看,看看有沒有怪異之處,搞不好碰上什麼機緣巧合案件就破了。
離溪邊不遠處,林大嬸草屋破敗,一靠近有股野獸的氣味,有點難聞。比馬廄還遭。
喵喵喵。有隻黑貓,皮毛嬌媚柔順,亮黃色眼珠,看見劉偕三人。
「你好,我們是幫村長跑腿的,這些粗鹽不成敬意。想來問問最近這裡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你也知道村里有歹徒......」
林大嬸也清楚最近村里不安寧,但她從沒看到歹徒在溪邊犯案。
「是阿,只要我們阿義沒事,就太好了。」
黑貓跳上林大嬸懷中,像是聽懂人話一般,也喵喵叫。
「阿義,那你有沒有看過溪邊什麼壞人嗎?」劉偕好玩似地跟黑貓講話,用小孩子說話的語氣。
「喵,喵喵......」黑貓看著他也回應幾聲。但劉偕聽不懂貓語,仔聽在耳裡就如不懂洋文的村人,只是喵喵叫。
沒有什麼太有用的消息。黑貓有點太聰明了,像是阿義的魂魄轉移入貓中,
對我們說話有反應,其餘沒有陰寒詭異之感。老婦的健康情況要連續在溪邊犯案不能說做不到,就是要等她下輩子投胎才有力氣掐人。
說道掐人力氣,村長很是有力。劉偕看著手臂上的指痕,那恰好是存長為了「請求他們幫忙」硬生生鉗住他手臂的痕跡。對一般老頭來說太有力氣了吧,這指力恰好能在溪邊......
矮洋人:「你說的對,搞不好村長就是兇手。才會這般毫無行動,只讓我們這些旅行者來調查,實在太奇怪了。」
「他自己調查難免會懷疑些鄰居,就算最後結果出現,找歹徒過程中的懷疑,那些心情,村人互相猜忌的傷害也不會消失。他大概是不想得罪村民,才遲遲沒有大作為吧。」高洋人轉動藍色眼珠,用手摸摸鬍鬚。
*
正當他們要前往褚家路上,聽見村人喊聲,溪邊又有新的受害者了。三人隨即也趕往,在那村人看熱鬧的不少,就是不敢接近,遠遠看怕晦氣。像是用手指遮眼,卻又從指縫偷看,那樣奇妙心情。
「村長還沒來嗎?」
這個受害者很不一樣,肌膚乾扁,像是被曬成魚乾一樣。這樣子總不會是溺水的吧。誰再說是溺水,我一定扁他。總不可能泡在水裡,還能失去水分,變成這副肉乾樣。
倒是有幾處傷痕,手臂抓傷,像是在抵擋什麼東西被抓傷,還有脖子有咬痕,少掉塊肉,老虎不可能這樣。也許那東西口齒很銳利?但卻又不吃人,只抽乾人類的水分?這絕非人類能做到的。
這乾癟的狀態和小酩類似,水分都被邪祟吃了,但不吃肉。今日卻沒有分裂人類,河邊這個地點就只是巧合而已。
劉偕暗想,這大白天還要幾個時辰才會暗下來。第一次遇到邪祟能在太陽下出沒。真可怕,想逃離這個村落,什麼修行人寶藏,有錢沒命花可不行。從機率上看,賠本的可能越來越高,那邪祟自己也不一定能對付。光是夜裡出沒的旱魃就如此凶險,這白天能現行的,恐怕更加兇暴。
「李老爹,快來看。這是你家媳婦對吧。」
雖然樣貌乾癟,但面容還是可見,李家無不悲愴痛哭。據了解,早晨還看到她,至少中午之前她都還活得好好的。
這樣推論下來,這不是溪邊掐人魔所為,是另一隻邪祟,能在白天出沒的邪祟。
劉偕意識到危險,心都涼了大半,用洋文與夥伴交談。支支嗚嗚,想要撤退。
矮洋人大喝:「你小子膽小鬼。有何好怕,我倒是希望那怪物快出來,老子打爆它。大白天正好。我們趕路才要緊。」
高洋人依然堅持要找出歹徒。
情況越發難解,又有掐人魔,又有白日邪祟,還又那不知的林中分裂虎?
是不是他們人在多待幾日,全村都成了怪物。
邪祟無法追蹤,還是去找找褚家三子看看,搞好掐人魔案會有進展。
來到褚家卻撲了空。劉偕打聽:「你說他早飯後就不見人影了啊。那你知道他在外地遇上山賊的經過嗎?」
他母親說,他們村好幾人去外地闖蕩,只有褚明回來。說是返鄉路上被山賊打劫,奮力反抗,他好不容易才逃走。回來後整日失神,怪怪的。有時半夜聽見
他發出痛苦的呻吟,有時也不回家,不知去哪了。做父母的總會擔心孩子,就算沒有什麼特殊成就,活著就好。還不想想是怎麼一點點把他們都帶大的,都是心頭肉啊。
「你說溪邊,我都不敢一個人去。沒遇過......我想想......隔壁家的阿花常常在溪邊碰到他。也許有點可能吧。」
現在線索全斷了,只剩下找找褚家三子問看看,但人又不知去了哪裡。邪祟就別想了,還是去溪邊蹲點,只剩這個方法。不然問村人都沒有什麼發現,今天忙裡忙外可是白費力氣,腳都快走麻了,一點可靠的答案都沒有。
三人在村長家吃過晚餐,準備在溪邊夜裡埋伏。看有什麼動靜,這溪水實在太怪,又不是什麼風水寶地,哪有這麼多怪事都在這發生。
*
夜裡清風拂過有幾分寒意,沒光沒影,只能聽見流水聲,沖過石頭的水,有時幾聲蟲鳴。
劉偕三人躲在溪旁,靜靜等待,看會不會有兇手出沒。要是遇上白日邪祟,打可不一定能贏,最好是遇上掐人魔,要制服他應該沒問題。
但是誰在半夜來到溪邊,正常人不會,又冷又危險,到底來這裡做什麼呢。要是出現人影,一定就是歹徒,他們如猜測。全村都知道這裡危險,還敢來的肯定不一般。
輕聲細語,「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劉偕豎耳細聽,除了一直以來的流水聲,還有另一股雜音。有人在喝水?
他們三人緩緩移動身體,看向雜音處的黑暗。有東西在動,黑漆漆,就算眼睛適應深夜,只有月光的情況,還是難以探明。
感覺有動物在溪邊飲水,頭靠向水中,不停喝啊喝,像是耕了一上午地口渴的老牛,都怕溪水飲盡,那一定不是人類。
矮洋人穿起巨臂法器,金屬齒輪作響,率先衝出,要揍那東西。大喊一聲:
「鬼東西!往哪跑。」
「等等!還不確定那是什麼......」
不顧劉偕大喊,高洋人也揹著噴氣背包,散出陣陣熱氣,飛快躍向溪水。
無盡的幽暗中,那東西轉過頭來,是人形邪祟,尖牙利嘴、閃著寒光的雙眼。他們還不確定那是不是旱魃,總之先打再說。
順時間,各方接近,矮洋人金屬巨拳攻向邪祟。
「看你往哪跑,吃本大爺一拳!」
漆黑如潮水起伏,實在很難看清戰況,聲音還比較明顯,有喊聲,有撞擊金屬的鏗鏘,邪祟怒號,模模糊糊的人影四處穿梭。
劉偕在遠處看不敢靠近,因為自己沒有縛雞之力,又很害怕邪祟。如果是白天能現行那隻,實力恐怕很高,便不自覺的向後退去。口念十六字護心咒,在旁祈禱。
他自己也只是商人,沒想到一路上遇到各種恐怖怪物,實在沒勇氣像洋人一般與邪祟拚殺,主要戰鬥力還是他們倆。靠著科學法器,不輸怪異的力量在與邪惡抗衡,其中最重要的是勇氣。就算給劉偕神兵利器,他也不敢與之戰鬥。
「小心!」矮洋人大叫。
不知何時,打鬥間陰森森的氣息衝向劉偕。但他沒看清,只聽見矮洋人喊叫,意識到時,邪祟已近身張口咬來。
不是不注意,是根本看不清,以為聲音很遠,沒想到飛速接近。自己也要變成曬乾的肉乾了嗎?還是會四分五裂?
劉偕慌的喊出聲暴露位置,繼續唸道十六字護心咒,希望多少有點用處。何夫人的丫環明明說這是眾人皆會的簡單咒法,但他自己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邪祟還是不斷接近,就快要被啃食了。
他邊跑邊念,如貓抓老鼠,穿梭在樹林間,又聽見後方的打鬥聲。那東西一直追趕著劉偕,被他發現自己沒有戰鬥力嗎?
其實根本看不清黑夜,雙腳不停向前跑,時而出現樹木,時而又是陡坡。
他也不敢回頭望,總感覺追的很近,爬樹躲避看是不行,萬一對方也會爬樹呢。越過溪流,迂迴繞著樹木要甩開,但沒用。
心臟蹦蹦蹦,鼻子吸不到空氣。腳一滑,翻的七葷八素,整個世界都為你轉動,劉偕滾落陡坡。「唉......一帶 一袋 一帶」
暗影中,邪祟沒有消失,飛快的速度跳下斜坡,緊追其後。高、矮洋人邊打邊追。
深夜的決戰,被邪祟追擊,劉偕滾滾滾滾滾落山坡。
高矮洋人也攔不住,實在太暗了,那隻邪祟雖然力量不強,不比旱魃強,但速度很快,眼珠綠光,比他們能夠適應漆黑。
慌亂之中眾人追趕。高、矮洋人腳才踩定,就看到邪祟口水滴出,張口尖牙咬向劉偕。
好在高洋人也移動迅捷,噴射背包法器發出巨響,來了一招域外飛鷹,起腳飛踹邪祟。不然劉偕就要被啃食了。再晚幾秒,邪祟就成功咬傷小劉,把他水分抽走變成人肉乾。
矮洋人隨後雙拳接連打擊,但都被邪祟閃躲,拉開距離。
戰況很是膠著,它實在太快了,像惱人的蚊子,吵人清夢,又吸血又煩人,當你放著不管,就會叮的皮膚腫起,打又看不清黑點,只聽見不時嗡嗡聲。
要是它站著不動,矮洋人要擊倒它不難。但它躲藏在黑夜,它也是這樣在溪邊行兇嗎?
劉偕好不容易站起身,才發覺自己滾落斜坡,全身疼痛,他們持續打鬥,自己可要滾遠點好。盡力走向遠處,才不至於拖累高、矮洋人戰鬥。
邊走邊看像遠方,那裡有個奇怪的地方,接近了才先顯現在眼中,是個山洞。走了進去,比深夜還要幽暗,悄無聲息,像是地府般陰森。
沒走幾步,發現不對勁,要返回,霎時,歪歪區區的東西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猛地嚇小劉一跳。
看它樣子,不成人形,外皮腐爛變形,不像任何活物。
「後退、後退!」
劉偕念動十六字護心咒,那東西才不再靠近。心想這還是有用的嘛,但又不是那麼有用,一定是自己功力太淺,才只有這般功效。自己平日不修行也不念佛,吃肉喝酒,只是個殷實商人而已。自然是沒有什麼大法力。
點亮燈油,有些東西看清楚更覺可怕,比如那些歪斜扭曲的傢伙,點燈後才知道,比剛才的更多。密密麻麻,群居在山洞裡。各個欲向前飛撲,劉偕彷彿墜入惡鬼地獄般的餐食,是那樣誘人,對於飢餓的鬼來說,百年難得一遇的午餐。
山洞中,上頭也倒吊著幾隻歪歪斜斜,不只有剛才那隻。整個地方扭扭曲曲,無法數清到底有多少。如果把這些都替換成蟑螂、蜘蛛,那恐懼便會減弱幾分,不只噁心,更多的是數量上的密集,觸發人類心中的恐懼,與生俱來的恐懼感。
「別......過來。」嚇得聲音顫抖。
他想衝出,但身後又被好幾十隻圍堵,劉偕邊唸咒邊閃躲,不知不覺退到深處。
只要唸咒,歪斜們便不敢靠近,但又不離去,也無法擊退。一有機會,等待劉偕閃神之際,就欲群起攻擊。比如把排骨,丟入三天沒吃飯的狼群之中,是那樣凶險。
心中忽覺某處溫暖祥和,如浸入溫泉般舒適。劉偕依照那股感覺去尋,越是接近,內心恐懼便減幾分,有某種東西,如太陽留存在山洞中。
步步靠近,就像冬日的火爐,能感受到溫度去除寒氣。劉偕憑著這種感覺走,越來越接近,那些歪曲漸漸減少,但仍有幾隻瞪眼露出駭人嘴臉。
一個人影,他在打坐,可見有點法力,讓那些歪斜不敢近身。
劉偕大喜過望,沒想到竟有這般高人,那算是有救了。「這位大師!你怎在如此險境修練,我誤入其中,可否請大師相助。不然那些怪東西實在纏人。上天有好生之德,煩請助我一程。」
大師依然打坐,沒有回應。
劉偕又喊了幾聲,修行人依然沒有反應。
「失禮了。」
手指顫抖地湊近,竟然沒有一絲鼻息。燈油靠近才看明白,修行人肉身已坐化,卻一點都沒有腐爛,就像活著一般有彈力。難怪剛才還以為大師還活著,只是不想理我而已。
靈光一閃,這不就是村長說的修行人驅散瘟疫的傳說故事嗎?難道,這尊就是傳說中的高僧。
可這山洞隱密且古怪,無人知曉,卻充滿怪異。明明有得道高僧,外頭卻是堆歪曲邪魔。
左思右想,劉偕認為當年瘟疫爆發,都是因為彎彎曲曲的髒東西,就叫它們疫鬼、和病鬼吧。沒想到高僧竟是用這種方式,把病鬼們都關在這山洞中,讓村里遠離疾病。
他猜想當年瘟疫爆發和這些怪東西有關,高僧來到這設下結界,不斷唸咒引來這些病鬼,這樣的話村子就得救了。但看其數量如此龐大,想必法力是源源不斷,不停引來各種鬼怪,直到坐化後依然持續著。如此一來,鬼怪只進不出,都被困在這了。
這事既無村人知曉,村民之知道高僧某天後就不再出現,不知他在何方,也不知他為救苦救難所做之事。
沒人知道這個山洞和這些病鬼。劉偕是這樣猜想的,不禁覺得高僧願力如此偉大,依然持續輸出心念,到現在都是。一靠近他身旁有股溫暖祥和之氣,心裡漸漸平靜,像是找到救星一般。
但無法與他溝通,只能恭敬拜了一拜表示感謝。除了莫名祥和之氣,其實劉偕一眼就看出高僧身掛著顆顆金色佛珠,仔細看每顆光彩耀人如太陽,上頭還刻著密密麻麻的經文,想必也是高人精細製作之物。
這就是傳說中修行人的寶藏吧。小劉伸手向去拿,但又覺得大不敬。但財寶就在眼前,看就知道是黃金材質,價值數之不盡。若是拿出去變賣,後半人生吃穿不盡,一定有人要高價收購傳說秘寶。
但他內心後害怕,怕有詛咒,畢竟整個山裡鬼怪同在一起不知年月,或許沾染上些陰氣,拿走未必明智。你想拿嗎?你會拿嗎?這等寶藏,猶豫之際,劉偕又瞥見一本經書。
但字是那字,看也看不懂,不知哪裡的語言,但一定也是某種珍寶。拿給何夫人看,她一定能懂。搞不好她一高興,迎娶她家ㄚ環之事也迎刃而解。沉浸在美好幻想之中,心裡又意識到這自己的貪念,倏地,覺得某種恐怖,冷汗直流。
不對,這些都還不是重點。小劉現在無法出去,被數以千計的病鬼圍住,要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以自己的道行,其實也沒有半點法力,念咒只能讓鬼怪別靠近,根本無法衝出山洞。就算得了這些寶物,就算高僧同意,那也是沒有意義。
沒吃沒喝,自己堅持不了多就日子。就盼高、矮洋人與邪祟能打到這邊來,這樣一來或許還有生機。
一來是高僧結界能把邪祟困住,二來他們才有戰鬥力能衝破病鬼包圍。
左等右等,又大喊幾聲希望引起外頭的注意,但遲遲沒等到人來。
「大師,雖然弟子平時沒有吃齋唸佛,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請為弟子指明生機。來日必定誠心念佛,造福鄉里。」
劉偕又恭敬地一拜,動作和緩,一輩子從沒有那麼虔誠。一拜後,又是一拜,腦中漸漸無所思想,只是一而再的膜拜。
恍惚之間,他又想起十六字護心咒法,在腦海中迴盪,心中一道和煦陽光灑落,無言無語之中他有種感受,是大師應答了。並非來自物質言語聲波,一種超乎感官的東西直直進入劉偕腦海。
拜了千百次後,「多謝大師指點。」
劉偕上前取下那串佛珠,色澤重量果然是黃金,數了數共一百零八顆,價值難以估量的寶物,此時正握在手中,好似作夢一般虛幻不實。但手裡冰冷的金屬觸感、重量,再再提醒,那是真的。
順手拾起那本經文,揣入衣裡。小劉暗自心想,「別說那麼難聽,這是結緣,助人的事那能說上偷。再說大師與我心心相印,結了善緣。」
「謝大師助我,待一切妖邪除盡,必將寶物歸還,絕無半點私心,只求世間太平。雖然沒說經文如何如何,但我一並借用,望大師別見怪。」又是恭敬一拜。
拿到這寶物,他知曉這一定蘊含了大師願力。彎彎曲曲的怪物不僅不敢靠近,全都露出驚駭的面貌。
劉偕戴上金佛珠,念動十六字護心咒,心中那股溫暖安定漸漸展露於外,發出道道光芒,如烈日當空,世間萬物無不再此之下,一一現形。
彎彎曲曲的病鬼、障鬼一被光線照耀,全都形魂消散,劉偕一面走一面念咒,雖無半點法力,但此時卻是借助萬丈法寶消除災厄。
直到走出洞口,全部的彎曲,從過去到現在的病惡都被消解。
說不出的舒暢,彷彿千百年未打掃的宮殿,霎時被清掃,被水洗,擦除厚灰汙垢。恢復成剛建造的嶄新寶殿,無物不新,無處不淨。
劉偕反應過來時不禁讚嘆「這等寶物法力無邊,就像是用一兩銀子去抵押,借出十萬兩黃金,實在是......什麼無本生意,完全現賺,全賺,一本萬利。」心理爽快的不得了,彷彿自己低買高賣的做無本生意,賺錢賺得不亦樂乎。購置良田千畝,牛馬萬匹都花不盡的大賺錢。此時心中一蕩,迎娶和夫人的丫環,那聰慧又貌美的姑娘也不成問題,一定蓋大大的房子,家僕成百,子孫新旺......
驚愕與舒爽心情,開心久久不能言語。
雖順利走出山洞,但不知高、矮洋人與邪祟打得如何。四下探詢,往吵鬧中走去。
只見黑暗中數個東西移動,陣陣齒輪噪音,是西洋科學蒸氣法寶所發出的。
「各位我來了。」現在的劉偕有了戰鬥能力,念道他唯一會的咒語,發出陣陣暖光。
倏地,周圍突亮,被光照射到的邪祟倒在地上,形影變換,變成人形。是個普通人模樣。
矮洋人用巨臂一把擒住,壓在地上,聽他痛苦哀號。
「你到底是誰?」
那人痛苦哀號,像是牙痛一般,但可看出是人類樣貌。可能是村人,我想他就是兇手。
「說三更半夜的在這裡做什麼?又想襲擊人是吧。」
他逐漸回復理智,說道,他本是褚家三兒子,在外地身受重傷,回來老家後就變得奇怪。起初只是口渴,但一碗碗清水下肚仍然不能解。便到溪邊,一看到溪水無法自拔的埋頭猛喝。
「你渴望血?」
「對,當我意識到時,手指掐在村人脖子上。我害怕......但身體是既興奮又飢渴,不由自主......」
「所以溪邊那些人都是你做的?那是你同村啊。」
褚明面色懊惱、眼眶紅腫,「對不起、我控制不住。其實我是想喝他們的血,但我努力抵抗,身體不受控制,掐了他們。本以為口渴喝水便是,但哪知一嘗鮮血,那美妙滋味無以言表、香氣誘人一飲再飲,當真控制不住......請你......把我......」
若天下雨,沒有人能接住全部雨滴。褚明也一樣,當化為邪祟,意識受限,另股主宰那種邪惡控制著身軀。不管如何呼喊、如何叫喚,我都不是我,但我也都還是我。恍若被鮮血壟罩雙眼,隔絕世界與希望。
「真的假的?飲血邪祟?」高、矮洋人大驚,說起他們家鄉也有類似生物很是邪惡。氣的牙癢癢,想手撕了褚明。
劉偕站得遠,心想還是有點害怕。「還請先等等。讓我再問問,搞不好其中還有古怪。你說你叫褚明是吧,行行好,都說給我聽。或許有解方。」
雖是如此說,但他心暗想探明後,以現在帶有高僧法力,幫忙超渡也是功德一件。
「第一次喝血是在失去理智下,我知道我變成怪物。記憶模糊,看見某個村人,一口扯下他的手,當血進到嘴中,滿是歡喜。我討厭這種感覺,身體卻滿是歡喜,要更多,要喝血。我......是怪物。醒來時,那村人已面目全非。對不起。」褚明哭泣,話語含混不清,鼻水眼淚一蹋糊塗。
「你喝血,把村人都......」
矮洋人憤恨舉起左拳,「法克,別問了,我看一拳送他上路吧。」
不知他們這麼恨飲血邪祟,想必有什麼故事。但褚明卻又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妖邪困擾才變如此。他都說了,模糊沒有意識,或許他仍努力抵抗惡念,並非如此邪惡。
劉偕抱住矮洋人帶著法器的右手,深怕他直接出手。
「你生來如此?」
「不,我和兄弟村人一同前往外地闖蕩。哪知時運不濟,返鄉途中經過月光鎮......」
「你說月光鎮!是不是怪貌書生?」
「好像......」
越聽越是奇怪,他到底是誰?柳書生同夥?
劉偕不斷提問,整理了大致情形。
褚明一群人在月光鎮遇上山賊,被打的損失慘重,好多同鄉都歸西了。其實自己也早該歸天,但不知怎麼的,又醒了過來。腦中叮噹響,是金屬撞擊聲,感覺自己,開腸破肚,又昏了過去。恍惚中,有東西塞進入我身體裡,擠得十分難受。又好像有位書生模樣的人在切割我的身體,如夢一般,其實也只是記憶不清。若有似無,腦中錯亂也說不定。
似乎聽到有人爭吵聲,總之又是段時間,不知幾日,褚明又醒了過來。不知是否在作夢,但同鄉都慘於山賊之手,剩他從荒草中爬起,在鎮上尋找才知道那日山賊所作所為。想尋找那書生,往來旅客眾多,已探尋不著。
他明明記得自己也被山賊攻擊,應該也已經......但為何現在還活跳跳,仔細檢查身上道道傷痕,果然被挖心剖肺,但又不痛不癢,褚明也很是迷茫。
回到老鄉,開始感到怪異。半夢半醒時他夢遊溪邊,口渴又無法控制,做出那些事。褚明意識到自己飲血作怪,時而口渴難耐,盡量遠離村人,但意識消散,被邪祟佔據。在人怪之間切換,褚明也無法控制。
他襲擊了小酩,把他分解,其實是初次不太會飲血,才弄得慘狀。那些溪邊受害者都是褚明意志力與之抗衡的結果,並沒有化為邪祟直接飲血,而是用心抵抗,才只有掐了村人。要是他不抵抗,村人都會被喝的乾淨,就如最近案發的乾癟村人。
已經變身好多次邪祟,飲血技巧純熟,不必分解肢體,便能把人血抽乾,這就是這個案件的謎底。
河邊掐人魔、分裂虎、一切的怪事都是化為邪祟的褚明想喝血造成的。
「說夠了沒,我現在一拳把他給打了。」矮洋人舉拳想攻。
「等等!搞不好還有解方。何夫人一定知曉......」
畢竟褚明喝了這麼多村民的血,雖說他意志無法掌控,到底還是他,是邪祟。要讓他一同前往暑地找何夫人,還是就地解決?
劉偕把他在山洞中的經歷講給高、矮洋人聽,已發願要造福鄉里、除盡妖魔,現在救褚明一命很是合理。緣分就是如此這般奇妙,他感覺自己是非要救他不可,一種奇妙的直覺。
再說,褚明也非自身邪惡才如此,小劉念咒他便不會化成飲血旱魃。他現在是個人,難道我們能決定別人生命嗎?總使他不是自願變成怪物,縱使他喝了村人們的血,都非他自願的,但身體和邪祟共用,又不可只去除部分,由下人類的部分。
拋出硬幣,由上天來決定吧。高洋人如此建議,「我偉大無邊的主啊,請指明一個正確道路,這吸血邪祟的道路。如是人頭便聽小劉,如是數字便由矮兄弟發落。在此祈求,我偉大無邊的主垂憐世界,我們待你拯救......請以我們無法衡量的睿智指明正道......」
銀幣翻滾,正反兩面皆是一體,直直由高洋人手指彈起,向上,再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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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不說了,吃炸雞的時間到了。我是兔子胖,下次見 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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