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問題之神 第四百零四章

「怎麼會！」謝孟強驚訝地說「該不會有密探一直跟著我們？」

「雖然是有接獲手下傳來的報告，但能知道你們來到原因不是靠密探。」魔王對劉富安說：「嗯，你會魔力感應吧，先使用那技能看一下就會明白。」

「呃！」劉富安驚訝於自己的技能居然被魔王知道，但仍先發動技能查看：
「魔力感應！」

劉富安的感覺迅速進入魔力世界，因而看見跟以往不同的異常狀況，
只見眼前佈滿細如髮絲的魔力線，而且不僅僅是屋內，連屋外都飄盪著極多魔力線，
所有人都毫無感覺地在魔力線中行動。

劉富安也很快察覺魔力線似乎是在魔王身上，因為他眼前看到的魔王不再是長著牛角的人，而是看起來就像全身長毛的長毛怪，而所有細毛都飄盪於空中，
宛如洗髮精廣告講的輕柔滑順，讓他不由得噴笑：「噗！」

「你怎麼了嗎？」葉宏月看劉富安莫名噴笑，擔心地問。

「不是……你看……不，你們看不見，就……這個魔王樣子很好笑……哈哈……」
劉富安看著魔王滑稽的外型，實在很難忍住不笑，只好先把技能解除，
才有辦法冷靜下來。

「你是看到什麼嗎？」趙文晶疑惑地問。

「就是魔王全身長著輕柔滑順的毛……不是，是魔力線，就這個樣子。」
劉富安給自己倒杯水，然後用手指沾水在桌上畫出自己看到的景象。

「噗！」「哈哈！」「呼呼！」「……」

其他四人看到宛如毛絨絨長毛怪的圖案，再回頭看一眼魔王，想像著兩個形象合而為一，不禁也笑了出來。

「在魔力感應中的我是這個模樣啊，真是搞笑。」魔王也湊過來看，也跟著笑出來說：
「不過你們也很厲害，實體長相不是現在模樣吧，表面似乎覆蓋一層偽裝，還混著幻覺、意識混淆之類精神系魔法，相當高級的魔法呢。」

「所以你是用大量魔力線佈滿整個魔王領域，來探查我們的動向嗎？」
趙文晶倒是嚴肅地質問說。

「不不，即使我的魔力量再多，也不可能佈滿整個魔王領域，只有佈滿整個王都而已。」魔王急忙解釋說。

「你的魔力線不是可以長到去整個世界拉瘴氣回來，怎麼可能不夠佈整個魔王領域！」
趙文晶倒是繼續逼問著。

「喔，那個啊，因為我剛產生自我意識時，
就已經知道你們人類被瘴氣生出的魔獸困擾許久，為了讓你們未來不再為此有所困擾，
所以就用我的能力去把所有瘴氣收進魔王領域。」魔王用拳頭拍掌解釋說。

「所以你利用這能力，故意把瘴氣丟下來，打算用魔獸潮襲擊我們嗎？」
謝孟強也因此察覺路上遭遇是魔王搞的，也跟著質問魔王說：「甚至害死一個人。」

「那個啊，原來是害到你們了，是我的錯，真是非常抱歉。」魔王倒也不多做解釋，
而是直接低頭道歉說。

「害到？這是什麼意思？」趙文晶倒是很快就察覺魔王的話語異常，放緩語氣問。

「就我的操控不精，不小心害到人，是我的責任沒錯。」魔王低著頭說：「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提供賠償，只是由我或魔族出面不好，會被人類誤解有人和魔王勾結，
可能需要你們幫忙和被害人家屬交涉。」

「操控不精？」劉富安回想著從學院至今所看到的一切，因而察覺到說：
「難道魔王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在學習和進步！不是一開始什麼都會！」

「你們當我是什麼啊？」魔王無奈地說：
「我只是從群體意識但生出來的眾人意識代行者而已，
很多事情當然還是需要從頭學習和精進啊。」

「耶，魔王不是應該一出生就什麼都會，魔法全能、戰鬥全能、戰術全能，
然後用全能的力量毀滅世界！」謝孟強驚訝地說。

「雖然我是從群體意識誕生，因而群體的知識、技能、魔法全都知道，
但知道跟會是兩回事，我也是需要不停練習才能逐漸把知道的知識變成會。」
魔王伸出手，在掌心凝聚出一小顆瘴氣球說：「這我可是花好幾天才學會的。」

「騙人！」謝孟強不可置信地反駁說。

「魔王似乎沒有說謊。」劉富安慢慢從回憶中找出相關畫面說：
「最初看到瘴氣移動只是整片瘴氣往魔王領域移動，之後我們旅行時，
才出現小型瘴氣球，當快到魔王領域時，才出現大量的瘴氣球，而且有不少是巨型的。」

「對耶，整個過程真的是這樣。」葉宏月認同說。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魔王苦笑說：「最初只是想先拉瘴氣過來，但在路上散逸不少，所以在身體逐漸成形時，才慢慢從大家意識中的知識得知，
先戳成球再運送會比較方便。」

魔王喝口水繼續說：「但之後因為越做越順利，太托大一口氣拉太多瘴氣球，
結果魔力線承受不住，掉了一些下去，原本是有稍微查一下是人煙稀少的山區，
但沒想到還是有害死人，所以關於這點我願意道歉賠償。」

「可是人類長年一直被你們的魔獸害死很多人，這點你要怎麼說？」
謝孟強繼續指責魔王說。

「你們進入魔王領域後，不是也有遭遇過魔獸襲擊魔族的事情，
我們魔族也是有被魔獸攻擊的困擾啊，魔獸的行為不代表是我們魔族做的啊。」
魔王冷靜地回應說。

「可是……你們不是也有馴養魔獸，怎麼會跟你們沒有關係！」謝孟強仍繼續訓斥著。

「唉！」魔王歎氣說：「你會因為有人家裡養狗，路上的野狗襲擊其他人，
而認為是家裡養狗的人，叫路上的野狗襲擊其他人嗎？」

「……」謝孟強聽了一時語塞無法回答。

「而且你們想想，從進入魔王領域後，你們有看到魔族主張要馴養大量魔獸，
只為了要襲擊殺害人類嗎？我想你們應該也沒看到，我有聚集軍隊打算侵略人類吧。」
魔王再喝口水說：

「瘴氣球掉落導致有人喪命，是我操作不當，是我的責任沒錯，
但野生魔獸襲擊人類的事情，這無關我與其他魔族的事情，就完全不關我們的事情，
而且瘴氣其實是人類製造出來的，跟我們魔族無關。」

「……」劉富安回想著從學院至今的經歷，確實一直遭遇魔獸的襲擊，
但真正遭遇魔族襲擊卻是寥寥可數。

「魔王，你的醬燒鱸魚好了。」此時黑豹人端著盤子出來說。

「對了，我想到還有其他事情要先走，我帶回去吃好了，盤子就晚點還。」
魔王隨手將醬燒鱸魚收起來說。

「魔王不打算消滅人類了嗎？」謝孟強疑惑地問。
魔王站起身冷冷地看著謝孟強說：「不，我們魔族仍希望人類被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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