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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 Nosleep-幼時我加入了怪胎秀(7完)

看板marvel標題[翻譯] Nosleep-幼時我加入了怪胎秀(7完)作者
nicole6645
(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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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網址:https://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1bj3kj8/when_i_was_a_kid_i_joined_a_freakshow_finale/

原文標題:When I was A Kid I Joined A Freakshow (Part 7-Finale) by Voodoo_Clerk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是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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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到桑提亞戈的房間,我以為裡面會塞滿一堆小丑的氣球或彩帶,但意外地很簡潔,只有用生活照片裝飾,很多很多的照片,幾乎佈滿整面牆壁。

照片是他和每一個團員,和尼克萊、和愛碧嘉兒、還有我沒有見過的其他人,我猜這些人應該是和桑提亞戈及尼克萊經歷了同樣的命運。

我抱緊帶來的素材,迅速把東西排列在地上,根據伊札拉的建議,我必須讓加里波蒂睡著,還有避開變形怪的監視。

我看著地圖和工具,試著想出確保能逃走的計畫。見識過安東尼奧對桑提亞戈和尼克萊的攻擊後,要和他一對一是不可能的,我得考量到自己的能力,總之最重要的是必須讓他睡著,只不過今晚是新月,這代表他肯定會保持高度警戒。

就在我思來想去之際,有人敲了門。

我屏住呼吸,門又被敲了好幾下,不知道是誰在門的另一邊讓我很惶恐,但緊接著的法國腔調迅速讓我放下心來。

「你最好在他們衝破門之前打開。」馬蒂厄說著。

我馬上站起來打開門,迅速被撞進來的王牌們壓倒在地上。他們圍抱著我,很擔心我在早餐時匆匆離去。

「看來你很忙呢。」法國人從我們身邊和攤在地上的地圖跨過去,我推開王牌,急忙把門關上,我可不想要被別人注意到。

「我計畫在今天晚上離開,今天是新月,這是我最好的機會。」我告訴他,王牌跟在我屁股後面來到地圖前,他們好奇地把我做的迷你加里波蒂怪物移來移去。我微微一笑,他們總是能讓我心情平靜下來。

「那是最好。」馬蒂厄在桑提亞戈的床邊坐下,拐杖一下一下地敲著地板。「看你的表情,遇到什麼困難嗎?」他的聲音從勉強掛著的面具後悶聲地問。

我點點頭,跪下來從方塊手中拿過加里波蒂的模型。

「我想不到要怎麼確保他今晚會睡著,伊扎拉說他幾乎不睡覺的,我猜今晚也是吧。」我向他解釋,他點點頭,手指在拐杖柄上點著。

「我有個東西應該能幫上忙。」他嘆了口氣,微微施力才從床邊站起來,戴著手套的手從口袋掏出一瓶處方藥罐扔過來,我詫異地接住。「我的安眠藥,因為我的病症時不時會感到疼痛,這能幫我晚上睡得好一些。找個方法讓他吃下去,應該夠讓他睡得不省人事了。」

我看著裝滿藥丸的罐子,能讓加里波蒂吃下去的最好方式就是下在他的食物裡。當然這也不是很容易,但至少我有讓他今晚睡著的方法了。

「謝謝。」我向馬蒂厄道謝,他只是揮揮手就朝門口走去。

正當他握住門把時,突然轉過來看著我。

「如果你成功了,一定要跑得越遠越好,絕對不要回來;如果你失敗了,最好裝作你從來沒有逃跑過。」說完他就獨自離開,留下王牌和給我的一席建議。

我低頭看看王牌,他們四個都抬頭望著我。我想他們知道我準備逃走,正在想要如何回應。

「我很抱歉,我…必須離開。」我的話讓他們垂下頭,明顯非常難過,除了黑桃,他靠上來捲起長長的袖子。我盯著他只有骨頭的手,慘白得像是教室裡那種假骷髏。不過這並不是重點,而是他手裡握著的一袋彈珠。

「給我的?」我猶豫地問黑桃,他點點頭又朝我的方向推了推。

我接過袋子打開看了一下,每一顆彈珠都有王牌的圖案。我笑了笑,感覺到眼眶開始濕潤,連忙收好袋子,伸手要給他們擁抱。王牌們立即撞上來,爭先恐後地擠到我懷裡,我給他們一個緊緊的擁抱,終於明白會什麼他們這麼輕這麼瘦,衣服下就真的只是一副骷髏頭,但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王牌和我揮手道別後,送我最後一個表演,手牽手形成一個車輪,接著滾出了桑提亞戈的房間。我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揮揮手和他們再見。



現在我能確保加里波蒂會睡著,那麼剩下的麻煩就是變形怪了。

我知道他的能力,也知道他能做什麼,所以他會是我逃走的最大障礙,我必須讓他和加里波蒂分開,而且要離得遠遠的。

我一邊想著要怎麼解決那個叛徒,一邊準備去廚房,我打算在加里波蒂的食物裡面藏馬蒂厄的安眠藥。

溜出桑提亞戈的房間快速關上門,走了一段距離後,突然被人從身後抓住,猛地被拉進一間空房間。

我正要張口咬住莫名攻擊我的陌生人,但這人卻放開了我。我馬上轉過頭,是史塔拉,這讓我鬆了口氣。

「妳現在好多了。」我慶幸地說著,立即上前輕輕抱住她,謹慎地不要把她折成兩半。

史塔拉點頭,從身邊的桌子上拿來一個用螺絲鎖著蓋子的玻璃罐給我。

「我應該要怎麼做?」我瞪著罐子,不解地看向她。

她指了指我身後的地板,我的視線順著她指的方向,看著空無一物的地板。

我花了一點時間才明白她的意思,她其實指得是我的影子,她給我的罐子是用來困住變形怪的。

「妳再也不能...說話了?」我問,她盯著我片刻,戴著面具的臉微微搖頭。

我緊握著手裡的瓶子,用力到差點就捏碎了玻璃。好像從我加入怪胎秀之後,唯一的成就就是讓其他人受傷,伊西結、桑提亞戈、尼克萊、還有史塔拉,這都是我的錯。

我還沉溺在自責的汪洋之中,史塔拉伸出手臂抱住我,雖然她不能說話,但她用她的方式在讓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我的錯,我有選擇可以離開這裡。我埋在她不同顏色的身體,哽咽地和她道歉。

史塔拉率先離開房間,以免被人看見她和我在一起,從上一次她告訴我辦公室之後,加里波蒂已經在懷疑她了,所以這是必要的。

又等了幾分鐘我才拿著玻璃罐離開,朝著主帳篷走去。快速經過正在練習新劇碼的伊娃和賈斯柏,他們忙著吵來吵去,完全沒有分一點心神給我,我趁機溜進了通往廚房的房間。


我從來沒有來過廚房,也不知道預期會見到什麼。

看起來就和一般的大廚房沒兩樣,有點像餐廳的廚房,只不過多了濃縮咖啡機、油炸鍋、還有其他器材。

我得先知道今天晚上要吃什麼,還有加里波蒂的餐盤是哪一個。正當我要開始探索廚房時,聽見主帳篷那邊有聲音靠近,驚慌失措下,我拉開烤箱整個人躲了進去。

一關上烤箱門,我差點嚇到叫出來,烤箱裡面有東西在動,是一條長滿人類眼球的烤焦吐司!好幾隻眼睛個看向不同的方向,我都還沒決定好要跟哪一隻眼睛對視,它已經對著我嘶吼一聲,迅速撞出烤箱,正好留下一點縫隙讓我可以聽清外面的說話聲。

「要是他再試圖離開,我不會輕易饒過他的,這是最後警告。」加里波蒂嘶啞的聲音隨著門被用力推開迴盪在廚房裡。他的聲音本來就很沙啞,自從和尼克萊的打鬥傷到脖子後,他的聲音變得像是指甲刮在黑板上那樣刺耳。

「安東尼奧,拜託,他只是個孩子。」愛碧嘉兒乞求的聲音隨之響起,我從烤箱裡偷瞄,看見她跟著走廚房,臉上的妝已經被淚水弄花,讓她這麼傷心,我心裡很不好受。

「他知道規定!」加里波蒂大吼,雙手用力砸在桌上,餐具飛落掉得到處都是。「沒有人能離開怪胎秀,就這樣!」他對著愛碧尖叫,接著埋首用力乾咳,同時發出了嘰嘰喳喳的聲音,摀著胸口試圖讓自己穩定下來。

「我….明白了。」片刻沉默之後只有加里波蒂困難的呼吸聲和咳嗽,愛碧嘉兒才挫敗地
說到。「我現在就做你的晚餐,先生。」她嘆了一口氣。

加里波蒂不發一語地離開,一直等到他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後,我才完全推開烤箱門。

「現在妳知道我為什麼要離開了吧?」

我的聲音嚇到愛碧嘉兒,從桌子地下拿出來的麵粉差點灑到地上。她瞪著我,接著馬上看向門口,以為因為我突然出現,加里波蒂又會跑進來。

「班尼……拜託別走。」她又想要勸戒我,可我知道她已經不是真的想要這麼做了,因為
加里波蒂的憤怒以及我的渴望,最終還是讓她明白我必須離開。「你在這裡做什麼?」擦了一會兒眼淚之後,她才開口問我。

「我想要在他的食物裡面放藥,這樣他才會睡著。」我從口袋拿出藥瓶給她看,她詫異地表情八成是在想我從哪裡弄來的藥,接著才又看向我。

「放在食物裡面沒有用的,應該放在酒裡。」她伸手,我猶豫了一下,因為我不確定她是不是真心幫我逃跑,不過那雙悲痛的眼睛透露出了她是想要我離開的。我交出藥瓶,她走向旁邊的酒瓶堆並拿起一支酒。

「我會倒一杯參了藥的酒,剩下的倒進瓶子裡。要是一杯沒有起作用,希望剩下的會有用了。」她嘆氣著把酒放在食材旁。

要求愛碧嘉兒這麼做似乎讓她很痛苦,她熱愛著每一個人,照顧每一個人,這讓她痛不欲生。

我爬出烤箱張開手臂抱住她,臉埋進她軟軟的身體。

「我多希望妳是我真的媽媽。」我用力抱緊她,這是實話,我真的是這麼希望。這句話讓我和她都哭了起來,她抱著我跌坐在地上,緊抱著彼此哭了好幾分鐘。

「去吧,趁我還沒後悔開始求你留下來。」她推開我後說,我點點頭,連忙從烤箱裡拿出玻璃罐離開廚房。

我停下腳步回頭,最後一次和愛碧嘉兒揮手道別,她同樣揮揮手,我立刻轉身離開。



變形怪是最後一個必須清除的障礙。

我一邊走回到桑提亞戈的房間關上門,一邊思索著要如何才能困住變形怪。眼神瞄過桑提亞戈貼在牆上的照片,其中一張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從牆上撕下來,那是尼克萊和桑提亞戈互看著彼此,眼中只有純粹的趣味和享受。

「我真的很抱歉…」我對著照片說話,彷彿這樣就能將我的歉意傳達給他們。

我拿著照片,再看了房間一眼,拿了一頂桑提亞戈戴過的帽子,還拿了衣櫥裡肯定是尼克萊留下的幾把刀。抱著這些東西,我離開了桑提亞戈的房間,也是最後一次。

逃走之前還有一件事情必須完成。

溜出帳篷後,我悄悄地來到離帳篷區有點距離的草地,跪下來拿出尼克萊的刀子插進土裡,把桑提亞戈的帽子掛在上面,又找了幾塊石頭圍起來,最後把照片放在刀子前面。

我不知道加里波蒂會對他們的屍體做什麼,但絕對不會給他們一個完整的葬禮,所以就由我來做吧。

「你們讓我有歸屬感,尤其在我最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真的出現了。」我一邊說著一
邊流淚。「我會好想好想你們的。」我親吻自己的手指,然後壓在他們兩人的照片上。

和他們做過最後的道別,我直接回到我的帳篷打包幾樣東西,雖然從我來之後也沒有新增多少行李,還是收了一些紙和筆、一點零食、還有王牌給我的彈珠。

我轉頭看向書桌,發現有一本書在桌上。走上前一瞧,是一本英法字典,一張紙條貼在封面上,寫著:

“給對抗命運的男孩。

---伊扎拉”

看來怪胎秀的每一個人都想要我逃走,我也堅信在他們的幫助下一定能成功。

當我把字典收進包包時,一個點子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抓起玻璃罐後看向門口,假如我沒有去吃晚餐,加里波蒂一定會派人來找我,要是他懷疑有人在幫我,那麼派過來的人選就只剩一個了。

我快速收拾好行李,拿著玻璃罐蹲守在門口。晚餐時間到了,我能聽見外面人來人往的聲音,但我沒有動作,持續盯著門與地板的縫隙。

可能我從來沒有過對某件事情這麼有耐心,等待的過程也不清楚自己有沒有不小心睡著。

突然,有腳步聲靠近了,聽起來不是人的,更像是狗噠噠的腳步。

變形怪停在我的門前,花了幾分鐘嗅聞,然後用爪子抓了抓門板。

我屏著氣息,緩緩打開玻璃罐的蓋子並拿到身前準備。就在聽到不可能錯認的變形聲音,我知道最好的時機來了。

一隻蜘蛛忽然從門縫爬進來,我立刻把他撈進罐子裡,飛速蓋上蓋子鎖得死緊。

「抓到你了。」我惡毒地笑了笑,這個東西一直假裝是我的朋友,但其實是在監視我,然後回報給加里波蒂,不過我成功困住他了。

蜘蛛的無數隻眼睛瞪著我,接著化成一攤液體突然開始漲大。發現他似乎是想要變大來撐破罐子,這讓我驚慌失措。罐子被他撐得滿滿的並劇烈晃動,不過並沒有如他預期的破掉,相反地,他逃不出來。在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後,他放棄逃脫又變回了蜘蛛的樣子。

「魔法。」我驚嘆地看著玻璃罐,不管他想怎麼樣都不可能逃出來的,我的逃跑準備終於完成了。

我拿著罐子在床上坐下,想要對變形怪說些什麼,但決定還是什麼也別說比較好。看著他變成各式各樣的動物用頭撞著罐子徒勞無功好幾個小時,我都忍不住要為他的固執拍手了。

終於等到了我想要的深夜,不曉得安眠藥需要多久才能放倒加里波蒂,等得越久對我越不利。我已經昏昏欲睡,好幾次得阻止自己睡著,我告訴你們,用力給自己一巴掌是很能保持清醒的。

我轉頭看向時鐘,已經凌晨2:30,現在不走就沒機會了。

我拿起玻璃罐瞪著裡面精疲力盡躺著的紅眼黑老鼠,深吸一口氣後把罐子放在床上。

「再見。」我僅僅說了兩個字,他又開始狂躁的想要逃出罐子。



門外一片漆黑,我站了一分鐘讓眼睛適應黑暗,等到能看出一些輪廓後,我開始朝著主帳篷前進。

整個怪胎秀像是墓園一樣寂靜,感覺一小點聲音都在昭告所有人我的逃跑。我緊抓著後背包小心翼翼地走路,每一次發出一點聲音都嚇得不敢動,等著看是不是會有人朝我過來。

終於,我成功抵達主帳篷,彷彿用了一個小時,甚至是更長時間,出口就在巨大帳篷的另一端了。

就在我要踏上自由之路之際,帳棚裡的所有燈忽然亮了起來,瞬間閃瞎了我的眼睛,痛得我立刻舉手遮著,感覺眼球要融化在眼眶裡了。一直等到我能接受的程度後才放下手,感覺自己快要吐了。

「Buonasera,班尼!」加里波蒂沙啞的聲音在我把手放下的時候響起,電燈和油燈同時發亮,讓已經習慣黑暗的我像在直視太陽。

「你的把戲還真幼稚,在我的酒裡面加藥。」他輕輕笑了笑,他臉上的繃帶已經拆掉,那張臉看起來完好如初,只多了尼克萊造成的一道醜醜的傷疤。

「看來並沒有成功吧?」我從口袋掏出另一把從桑提亞戈房間拿到的刀子,像握劍一樣擋在身前。

加里波蒂苦笑一聲朝我走過來,我連忙退後幾步,然而這個舉動似乎讓他很崩潰。

「你也想要離開,是嗎?」他嘆氣拿下頭上的帽子,手指梳過自己的白色長髮。「你知道嗎…當我告訴你露西爾想要建立一個家庭,這是實話,我也是真的想和她一起有一個家。但是當我發現我做不到的時候,我選擇了最好的方式,可每一次好像都會讓我失去我深愛的人。」他痛苦地嘆息。

要不是我親眼見過他是怎麼吃掉他所謂的”家人”,這些話還是很令人信服的。

「這就是你為什麼吃掉露西爾嗎?難道你是這麼對待你的家人?」我握緊刀子當作某種護身符,我的反問讓他驚訝,臉上的痛苦忽然變成了劇烈的憤怒。

「你以為我想這麼對她嗎?她是我這輩子的最愛!我盡全力不讓這個詛咒傷害她,但我做不到!」他對著我怒吼,用力地跺腳,臉上的疤痕因為生氣裂開露出藏在裡面的牙齒。「要不你來試看看這種詛咒再來告訴我怎麼做!」他控制著自己的脾氣,發出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桑提亞戈房間裡的那些照片,很多人我都沒有見過,你也把他們吃掉了吧?」我瞪著越來越失控的馬戲團團長。「你從來就不在乎我們任何一個人,你只是一個怪物。」

就在我說完時,臉頰瞬間被他的螳螂爪劃過。

「你說對一件事,班尼。」加里波蒂嘶吼著,人性漸漸被螳螂的模樣取代。「我確實是個怪物。」他笑了起來,變成完全的螳螂朝我衝過來。

我倉皇地逃到觀眾席的板凳上,他跳過來揮舞著兩只手爪,我連忙閃開,才發現稍早被他劃到的地方正在流血。

我突然想起桑提亞戈教我的,趕緊彎身滾到他的身下,剛好閃過揮過來的爪子。躲在他的下面,我試圖用刀子刺他的腹部,但我的力氣不足以讓刀穿透他的外骨骼。他往旁邊跳走,拍著巨大的翅膀把我吹到另一邊的板凳上。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我馬上從背包拿出可以用的東西,我並沒有太多時間,螳螂又跳過來揮了好幾次,我只能用背包格擋。

我唯一拿出來的東西是王牌給的彈珠,實在是不知道這能怎麼幫到我。我想要拿壞掉的板凳來當作武器,可是對我來說都太重了。

加里波蒂不停朝我逼近攻擊,我覺得自己能活下來的機率越來越小,這時候手裡的彈珠讓我靈光一閃,馬上用刀子割開袋子,讓彈珠撒在帳篷的地板上。

加里波蒂沒有預料會踩到一堆彈珠,失去平衡搖搖晃晃,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我用背包當作盾牌,衝上去推了他一把讓他往後摔在地上。我得意地看他仰躺在地上扭動嘶吼,用全身的力氣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加里波蒂掙扎的時候撞到了帳篷的支撐柱子,還撞倒了掛在上面的一串煤油燈,僅僅幾秒鐘的時間,燈落到地上破碎,引發了如同地獄的火焰。

我恐懼地瞪著不受控制的螳螂大力把柱子撞斷,帳篷著火並開始塌陷,我扔掉刀子轉身拼命地往出口跑。

抵達出口後回頭一瞧,加里波蒂被柱子壓在下面,身旁皆是熊熊烈火。想到他再也不能追著我跑進法國郊區的黑暗中,我滿意地頭也不回離開變成煉獄的怪胎秀。



我一路奔跑至太陽升起,最終倒在路旁被帶到了法國警局。透過字典的幫助,我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他們,說我從美國被綁架的。

不知道怎麼地,我回到了美國,但並沒有把我送回給虐待我的父親,母親終於鼓起勇氣離開家,她得到了我的監護權,我可以和她及外祖家待在一起。

這件事情像惡夢一樣纏了我許多年,不情楚有沒有人從火場裡活下來。雖然在怪胎秀的時間不長,可我真的很關心所有人,珍惜那些和愛我的人一起創造的回憶。

隨著我長大,對於怪胎秀的記憶也不復存在,遙遠的記憶似乎就像一場夢。直到幾個月前,我收到了一封混濁的紅色信封,裡面塞著一張紙條:

“班尼!或者我應該叫你班傑明?真高興你想辦法回到美國了,我必須說,你很適合長髮呢。乍見之下我還沒認出你,眼鏡、鬍鬚、還抽菸,我還以為你是想要躲我呢。我敢說你一定忘了我,不過我保證這個小東西一定會喚起你的回憶,等不及要見你了~

------ A.G.”

我瞪著這封信,雙手顫抖地從信封內倒出來一個金色螳螂胸章,和加里波蒂每件衣服領子上的一模一樣。

我任由胸章從我手中滑落到地上,驚恐地環顧四周。



他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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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ten07/03 10:10

sukinoneko07/03 11:44果然,這個作者不會讓人善終……班尼又要開始絕望了。

MacOS07/03 14:30

kevin5152107/03 15:38先推晚上再看 雖然猜的到結局QQ

rogueplanet07/03 16:36

aho620407/03 23:04

waitress07/04 05:17巫毒宇宙有復活大法,加里波蒂死掉也會復活,真是絕望

waitress07/04 05:17感謝翻譯推

t391117307/04 10:29之前文章有說那幾個大魔頭做約定其中誰死了其他人

t391117307/04 10:29都會幫復

BusyBee993907/04 11:34喔!不!!!!!

Osgood66607/04 13:07被纏上了就跑不了了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