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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 彼雙白色的鞋

看板marvel標題[經驗] 彼雙白色的鞋作者
changyun0203
(yunyun)
時間推噓推:217 噓:0 →:34

媽佛首Po
(手機排版,若段落有誤敬請見諒。)



前幾日知名藝人猝逝的事件,與好友聊起「生命無常」這件事,因幾年前家中親人相繼離世,
所以談到生死話題時仍心有戚戚焉。


年老自然死亡不算的話,驟然離世的親人中,
順序第二是我大舅。


故事從大舅身上說起,
大舅是媽媽的兄弟姐妹中最有才氣卻也最不成材的一位,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年代,身為
長子的大舅備受寵愛,以致成年後個性不食人間煙火。


出社會後工作不甚穩定,常與老闆、同事起衝突,總是做沒幾日就打包回家,認為自己懷才不遇,情緒長期鬱結的情況下便開始嗜酒成性,
屢次酒駕肇事給家裡惹麻煩。


外公不堪其擾便把他趕出家門,後來他憑藉著自己有點文采,風流的他總是能從女人身上榨出錢來過生活,經歷過各種吃軟飯+詐財的方式在外頭過了二十餘年,回家看外婆時都開著一台百萬休旅,還存了一筆為數不小的錢,實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因為大舅長期酗酒,整個人老化的速度非常快,五十歲看起來卻像古稀之年,病痛也隨之而來,積蓄也隨著日益增加的開銷,坐吃山空。



外公過世後他就順理成章地搬回外婆家啃老,啃著啃著也過了數年,始終賦閒在家、終日醉酒,由於他沒有任何收入,外婆家只能靠外公留下的軍眷補助和微薄的老人年金勉強撐著,現在要多養一個人實在頭痛,所以外婆一天給他一百塊零用錢,讓他吃家裡的、用家裡的,
一百塊給則他自由運用(也都是拿去買酒)。



這樣的他常常一個人步行好幾公里到國道橋下的公園喝掛被警察送回家、被當成街友都是常常有的事,外婆拿他沒轍,放棄他了。



在某一天家庭聚會的晚上,(當時我在南部念大學,忘了是何故沒有回去位在中部的老家)
家裡聚會的固定班底就是我爸、我姐、幾位阿姨跟外婆一起小酌一番、閒話家常,氣氛很是熱鬧。


怕大舅肚子餓,我爸還特地去廚房煮了一碗麵給他。

熱騰騰的麵碗冒著蒸氣,
大舅用一種複雜的神情看著我爸

口中說道:「妹婿啊,多謝你,這歸冬攏給你添麻煩,你亦是對我這呢好。」
(妹婿啊,謝謝你,這幾年都給你添麻煩,你還是對我這麼好。)




此話一出,全家人都驚呆了,我大舅是一個自視甚高的人,不太可能會對別人說出這種話的啊?




後來吃完了那碗湯麵,大舅開口向我爸借了一百塊,說想去買菸抽。
我爸跟大舅說:「好呀!那你也幫我買一包吧!」
語畢,便從外套兜里掏出五百塊塞在大舅的手心,言下之意是要他不用找錢了。




後來聚會散了,大舅也沒有回來,家人想他大概是又醉倒在哪裡了,也沒多想便把鐵門拉了下來(有留一個小門沒鎖 讓他可以自由進出)。




一早約莫六點左右,早起的外婆發現大舅趴臥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發黑,口鼻流血,輕拍了大舅的背部,想喊他起床。


卻不想這一拍,大舅的肢體無力地向下垂放,口鼻早已乾涸的血跡又汨汨地流出黑血,伸手觸碰了大舅的臉頰,指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冰冷,外婆驚覺不妙,急忙叫醒熟睡中的家人,也報了警。




玄的地方是,當天聚會的晚上我姐有跟我視訊看他們在喝酒,跟我小聊幾句就掛斷了,當時大舅已經出門所以不在場。



掛完電話之後我睡了,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境裡面是第一人稱視角,在外婆家的客廳跟廚房不斷遊走,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一樣,後來爬上了樓梯,到了大舅的房間,依然是翻箱倒櫃,像是非常急忙在收行李的樣子,時不時有搓揉塑膠袋的窸窣聲。



莫名其妙的夢境持續一陣子之後,隨著視角下樓來到外婆房間,我聽到了大舅的聲音正在叫醒睡夢中的外婆。



:「媽,妳咁有看到我彼雙白色的鞋?」
(媽,妳有看到我那雙白色的鞋嗎?)




外婆像是沒聽到也沒感受到一樣酣睡著,
大舅長嘆一口氣,懊惱地說道:


「那欸攏找嘸啦!」
(怎麼都找不到啦!)


「找嘸我是欲按怎出門?」
(找不到我是要怎麼出門?)






夢境結束。




醒來時已是清晨,窗外街燈的光影隨著搖曳擺動的窗簾隱隱透入房間。
當我正在納悶這個怪夢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手機家裡的群組跳出通知:


大舅過世了。



不知道哪一個超有種的人直接貼他過世現場的照片,嚇得我一時半刻都說不出話,腦子瘋狂回放著昨天的夢境,回過神後,急忙收拾行李準備回家幫忙治喪。



買了時間最接近的莒光號車票,一路上的顛簸以及莫名的情緒讓我作嘔。



到家後,
大舅遺體先移去殯儀館,外婆正在收拾一張張被黑褐色血水浸潤的椅墊,表情凝重,卻讓人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一見到我阿姨跟我姐,我憋不住也管不了瀰漫在家中那股悲傷的情緒,我請他們先放下手邊的事,來聽聽我昨天做了什麼夢!


聽我娓娓道來之後,在場者皆面面相覷。



阿姨率先打破沈默,她說昨晚約莫一點上樓休息,按照慣例會躺在床上滑半小時手機,滑完手機半夢半醒之間,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有些踉蹌,應該是喝完酒的大舅上樓了。

阿姨表示確實有聽到翻箱倒櫃的聲音,原本想起來罵大舅半夜不睡在衝三小,後來因為眼皮太沈重就沒起身罵人。


外婆接著說,大舅前天還問到

他有一雙工作鞋都找不到,外婆覺得他很煩,
便沒好氣的懟了回去說:「你又沒有工作,熊熊找什麼工作鞋,去睡覺啦!」



我問:「那雙鞋是白色的嗎?」



外婆:「妳怎麼知道的!?」



我便坦承昨晚我好像登入了他過世前的靈魂,
時、地、物都是吻合的。



那...為什麼是我夢到的呢?



明明我不是大舅最牽掛的小孩(大舅膝下有一女)
我不常回家,甚至有大半年沒有見到大舅呀!
這時看到原本就膽小的姐姐,臉色越來越蒼白
我開口問她怎麼了,還好嗎?


姐姐用顫抖的聲音說


:「那個...昨天...大舅...有問...yunyun什麼時候...要回家。」



空氣瞬間凝結,冰冷的感覺從在場每個人的腳底直上頭皮。



司法相驗的時候,檢察官跟我們說大舅已是「死亡多時」,依他屍殭的狀況
來推算死亡時間大概是半夜一點半至兩點的時候。







所以我登入的那段時間他之所以煩躁的遊走在家裡面,他是不知道自己過世了才一直亂跑的嗎?





聚會的晚上他做了很多反常的事,包括對我爸說謝謝、跟我爸借錢(平常他菸都抽家裡的不太會自己去外面買),然後他即便要喝個爛醉也要花錢買酒啊!
問題是最後從他身上找到的是完整的五百塊,


出去了至少三小時,他根本一毛都沒花。





有句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大概就是像我大舅那樣,原先不可一世,卻突然對周遭的人變得非常友善,令人費解。


難道是大舅意識到自己大限將至所以才做一些反常的事,然後用他剩餘的意念跟遠在南部的我連結?




至今仍是不解之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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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TT 留言評論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8.232.162.20 (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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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changyun0203 (118.232.162.20 臺灣), 09/25/2020 22:13:59 ※ 編輯: changyun0203 (118.232.162.20 臺灣), 09/25/2020 22:17:01 ※ 編輯: changyun0203 (118.232.162.20 臺灣), 09/25/2020 22:23:27

ImMyFriend09/25 22:26

感謝我大一線三熱情幫推

mandaa09/25 23:18推推

leoniswu09/25 23:27覺得你爸人不但好,應對進退也很得體

nightmare9309/25 23:35推 很好看

※ 編輯: changyun0203 (118.232.162.20 臺灣), 09/25/2020 23:39:51

janet30609/25 23:40推~很有畫面

louic09/25 23:55push

flowernini09/25 23:55

tim952709/26 00:09不知道是不是有預感 會突然想做一些平常不會做的事情

kifa09/26 00:11

senlinmu09/26 00:14幫推 苑裡媳婦

wennai09/26 00:20

dream3309/26 00:44

sarai20113009/26 00:45

r4063809/26 00:51原Po爸真的人好好

MrXD09/26 00:58

tina309/26 01:02文筆很有水準

jeinnnnnnna09/26 01:17這個文筆真的很棒

cherylsilent09/26 01:19

uniqmu09/26 01:38外婆心情一定很複雜QQ

vwpassat09/26 02:05白色惡魔 V.S. 赤色彗星

wind503009/26 02:10推,文筆好,而且原po 爸爸感覺個性好好

QAQb09/26 02:45好看

sendoh0709/26 04:33有趣

natsuki051809/26 05:41原po文筆很好

eric1208lee09/26 06:15正字推

chimori09/26 07:25文筆好

t61327apink09/26 07:29原po大正妹

Mgthok6809/26 07:33

w0119200109/26 07:44推原po爸好人

lilii55581609/26 07:48大舅問妳什麼時候回來那句 究竟要用問號還是句點呢

謝謝提醒,已修正。

skykeico09/26 07:56好看

vida123009/26 08:01推文筆 真的好看

ssevenez09/26 08:02推,有時候真的是生前無論如何,死了還是會莫名感傷

orangeplay09/26 08:42推樓上

※ 編輯: changyun0203 (118.232.162.20 臺灣), 09/26/2020 08:59:10 ※ 編輯: changyun0203 (118.232.162.20 臺灣), 09/26/2020 09:02:47

Dioun09/26 09:32

xvekfvz09/26 09:35推,原po文筆讓人很有畫面,也莫名感傷

angelicmiss09/26 10:33

feuilles09/26 10:43

zynisch09/26 11:18後來有沒有找到白鞋呢

後來白鞋找到了,在整理衣物的時候應該是燒給大舅了~

dcain09/26 11:19推一個~

ppc09/26 11:25你爸好像是超級好人欸

Cwren09/26 11:38

flyingpika09/26 11:52推文筆

soyjay09/26 11:55看到這篇好有感慨 我大舅的一生跟原po大舅差不多 只差在

soyjay09/26 11:56我大舅還生龍活虎地當啃老族繼續糟蹋我外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拍拍,有空多陪陪外婆吧!

tamachanlin09/26 12:19文筆很好

richday09/26 12:40後來有找到鞋子嗎?

有的喔!

※ 編輯: changyun0203 (180.176.64.124 臺灣), 09/26/2020 12:44:54

adidas16809/26 12:59

annieling22409/26 13:18推,文筆很好。

hempluiz09/26 13:32我大舅也酗酒且時常躲在房間不出門,他在我很小的時候過

hempluiz09/26 13:32世,某天家人發現時也是身體發黑,趴臥在床邊走道

往好處想至少是在家過世,靜靜走的都是好走。

faliea209/26 13:49好看,讓人感到不勝唏噓

cheetah09/26 13:54唔喔…!

flyingfish7109/26 14:44自己經歷過,那種雖然是麻煩製造者,但逝者是自己家

flyingfish7109/26 14:44人時那種情緒真的很複雜

同意,畢竟血濃於水

pintolu09/26 14:52文筆好好 故事好玄

chiyomimm09/26 15:32推,後來讓他穿白布鞋離開嗎

家人後來有找到鞋子,想必他已經穿在腳上了QQ

a2509/26 15:38很玄,希望可以再看到原po分享經歷

wisely00309/26 15:46

fatbean09/26 16:03

※ 編輯: changyun0203 (39.13.38.231 臺灣), 09/26/2020 16:20:09

vino511309/26 16:36好看 台文嘛讚

queenawu121709/26 16:41

kept09/26 17:26爸爸感覺是個溫暖且人品很好的人

jklm45609/26 18:51大舅真的都會被寵壞耶……但要他們扛事時又退縮@@

greensdream09/26 19:10看完覺得原po一家人感覺都是很好的人啊

m93164209/26 19:59

xmau09/26 20:01QQ

chubbygreedy09/26 20:08

sophia660709/26 20:52

lydiacho09/26 21:23

von91209/26 21:43推 好複雜的心情

buyiwhy09/26 22:01推 雖然平淡但很有感覺

miu18q09/26 22:17

sdto09/26 22:32文筆很好

fujiapple1209/26 22:46推 文筆很好欸

oaibnihc09/26 23:21

chiangchia09/26 23:38推文筆

onezero1009/26 23:44QQ

hubriscantik09/27 00:09好看

techwall09/27 00:13推 真的心情應該滿複雜的...唉 原PO爸很暖呢

ninoruri09/27 00:22

hitomi0519jp09/27 00:24很執著小白鞋的舅舅XD

AGITOH09/27 00:33段落好 敘述好 這是出書的人才

choclations09/27 00:44

robbie201009/27 01:08這是我今年看過最真實最精彩的鬼故事了。不過問你何

robbie201009/27 01:08時回來其實是很平常的問候,覺得不用想太多

是沒有想太多的,只是剛好做夢的是我,這樣的巧合不禁讓大家都有些驚訝,並沒有以此 為媽佛點喔~

※ 編輯: changyun0203 (118.232.162.20 臺灣), 09/27/2020 01:26:00

lulu726lulu09/27 01:22前三段跟我家情況一模一樣,我大舅也是過世的很突然

lulu726lulu09/27 01:24也是家裡寵壞,沒在工作,是上個世代都這樣嗎?

niishiki09/27 01:36以前重男輕女很多都這樣,尤其是那種生一堆女兒好不容

niishiki09/27 01:36易有兒子的,我舅舅就這付德性

SvenLin09/27 02:08重男輕女真的很容易變這樣...

bba98765420009/27 02:39

Acetoxy09/27 02:40推 很棒的故事

grassbear09/27 03:10

kiyealin09/27 03:42

CuteNN09/27 03:58

yuocsm09/27 06:22你的大舅跟我的大舅好像,只是我的依然活跳跳的跟我外婆要

yuocsm09/27 06:22錢= =

ImMyFriend09/27 07:54

newthinker09/27 08:06好看!

gororoyoooo09/27 09:44同意樓上fly大講的,內心真的很複雜,又愛又恨......

ZirconC09/27 10:09唉,看起來像是食道靜脈瘤爆炸

cyhung8509/27 10:21文筆好好 推

lulalalulala09/27 10:27推 文筆好好

bigbeat09/27 10:50文字間透露著洋蔥

ImMyFriend09/27 11:23

f7i6909/27 11:34

beatingren09/27 12:41推!

ImMyFriend09/27 12:58

joe55jack4409/27 13:02推推!

devilgod09/27 13:09

kimono102209/27 13:44所以真的不要重男輕女

wish1515050709/27 14:12

lxes6102809/27 14:43推,文筆流暢~

pandahsien09/27 15:07

icyrain09/27 15:33

spadeg2562009/27 18:22推,突然有點感傷

dodo1106009/27 20:15洋蔥味重,哭哭

l3384758200009/27 20:34覺得人人家裡都有個啃老的大舅,也很marvel

ppp210218ccc09/27 21:03文筆真好!

nacheong1709/27 21:47有點惆悵跟感傷...

amothia09/27 23:18緣分。不能說是不熟。可能你跟你大舅的頻率有對到。就請

amothia09/27 23:18你幫忙轉達

Trulli09/27 23:24

aplombb09/27 23:36

rtye09/27 23:47

Nokia526909/28 00:01順走

ScottP82009/28 00:12哇!一線三有推喔!

ScottP82009/28 00:13你讓我想起我三伯父也是類似這樣唉唉

marshmallowH09/28 00:44推 淡淡的哀傷

darwincell09/28 00:51文筆流暢,舒服

starttear09/28 01:38

dmes0709/28 02:33大概真的死到臨頭才想到要好好待家人吧

sumireiro52709/28 02:44文筆真的很好!!!!

cool254009/28 06:53畫面感超強

jans09/28 09:28推感傷...

t2959333909/28 09:31只有我覺得最媽佛的是拍照現場照片上傳群組的人嗎(抖

Judithsuen09/28 11:39推文筆

feiguoju09/28 11:40推 文筆真好

lolitaryou09/28 12:05文筆很好,你大舅跟我阿伯好像...

inoo09/28 13:04

lillianyo09/28 13:18

memorylose009/28 13:26推 原Po文筆很好!

xdsky09/28 14:16感覺好神奇~不過不懂講完夢境大家議論紛紛後再問是不是白

xdsky09/28 14:17鞋那裡,為什麼外婆要問你怎麼知道?不是說過做夢了嗎?

補充一下當時因為外婆是在阿姨說完後才加入話題,所以外婆並沒有聽到我做夢的那一pa rt,才重新跟外婆解釋我昨天登入大舅的夢境這一回事。

Oceanpeter09/28 14:40

ponrong09/28 14:59登入一詞好傳神

Iwannadie09/28 15:11寫得真好

※ 編輯: changyun0203 (39.9.101.41 臺灣), 09/28/2020 15:25:06

tg110409/28 15:36推推

yfcc09/28 15:43

nerv389009/28 16:03

ingridlyon09/28 16:27汨汨?

感謝提醒,已修正

※ 編輯: changyun0203 (39.9.101.41 臺灣), 09/28/2020 16:29:52

theW09/28 17:35

snowoer0809/28 18:04推你的台文!

snowoer0809/28 18:06朋友的舅舅也是這樣…真的每個家都有啃老的舅舅

sotsu201609/28 20:09很高興有幫他找到那雙鞋子

circlesung09/28 20:50

climax130909/28 23:13出版社已經寄信給你了,請查收

a98987609/29 00:29爸爸很會做人

leherisson09/29 01:15好好看,姐姐講的那句好像財哥

kopk15909/29 03:30推QQ

newdreams09/29 08:27

asdf339290109/29 09:08看到泛淚qq 有感動有推

honeycandy09/29 10:47姻親小舅也這樣

rapunze09/29 12:50我唯一的舅舅也是這副模樣......嚴重懷疑大家都有一個這

rapunze09/29 12:53樣的舅舅

s91092809/29 13:21夢境文?

jajoy09/29 14:46我大舅很正常

kuroneko013009/29 19:08冒昧請問死因是病痛?(偵探魂)

missy09/29 19:21

Nanohsu09/29 19:38

rokudo69962709/29 20:22推,文筆很好

narcissus91609/29 21:07

oohohmario6609/30 01:32

chuchumiao09/30 01:50我家也是有個啃老的舅舅,目前健在。看你的文章看得

chuchumiao09/30 01:50我好窒息情緒好複雜

cvoa102609/30 01:52

Bill8x122909/30 12:41

alice051409/30 14:03好棒的文筆 只有留下遺憾

solarsystem909/30 14:53覺得你文筆很好,精彩~

Gintokisan09/30 16:00有這種大舅+1,幾年前已自殺過世

ohmik09/30 17:16文筆真好 推推

zenoho09/30 19:53文筆很好

ronin935410/01 00:20好故事 原po文筆真好 敘事生動又清楚

B612Prince10/01 11:53

hank679710/01 13:14

ht9503210/01 15:22

suckdickman10/01 15:56托夢不一定是託給最親的,有那種專門被托夢體質

pipertown10/01 17:37有點不太懂 是因為大舅問你什麼時候要回家 等於牽掛你

pipertown10/01 17:37 所以才是你夢到大舅的嗎

tuku12610/01 21:28推,推文筆和你爸

ponponpon10/01 21:38每次看到類似的故事,都會覺得逆子不就是你們兩個父母

ponponpon10/01 21:39寵出來的/_>\

ludim10/01 22:17

dalipkid10/01 22:26沒有啃老舊 幫推

jungbaoqidin10/02 00:18推一個,敘事很棒

bewritten10/02 12:14

priiti10/02 13:04我家也是大伯跟大舅比較不順...我爸最喜歡感慨傳統閩南家

priiti10/02 13:04庭的長男比較常見的現象,唉...

iamwhoim10/02 13:20

xxxatyt10/03 02:31

xxxatyt10/03 02:31ㄊㄨ

Beynerson10/03 12:55

trashcathy10/03 13:58跟我老爸很像

rnazo10/03 21:06

KAAYOO10/04 10:32

asd34910/04 18:11我以為我看到了我大舅…

st3172110/04 19:21推「人之將死 其言也善」不過也是有例外的…

lin556610/05 00:06檢察官是司法相驗...

感謝提醒,時隔多年實在無法記清,已修正

KAIonizuka10/05 18:1133樓說的沒錯 超認同...

Veronica080210/05 22:33推.....

twins7910/06 01:10我是小叔監獄online

※ 編輯: changyun0203 (39.11.75.27 臺灣), 10/06/2020 01:24:56

sosoeyes10/06 08:34文筆真的好

soyjay10/06 11:46後來想想 或許因為男丁對農漁村家庭來說很重要 要傳宗接代

soyjay10/06 11:46扶家業 所以通常父母對長子或是男丁會比較驕縱 所以有些人

soyjay10/06 11:46的印象中舅舅或伯伯是麻煩人物

cloudyworld10/07 12:08好妙的故事 起雞皮疙瘩QQ...

IBERIC10/07 12:33

ImMyFriend10/08 11:22

yichung061210/11 20:45文筆很好,複雜的感覺

youleesu10/13 12:42我舅舅也是這種廢樣,超可怕

abcdejoej4010/14 15:09我大舅也是啃老一族,覺得大家好多人都有相同情況很m

abcdejoej4010/14 15:09arvel

Mei80103110/16 01:42爸爸的一碗麵溫暖了大舅的心吧

starpid10/16 08:54原來大家的舅舅都一樣 (我家是二舅

onexox10/17 23:22

USAGItn10/21 15:34

kimgordon10/23 13:46不排除原PO睡前聽到張惠妹 : bad boy, bad boy這首

BDUUU10/24 13:45每個家都有一個廢柴舅舅 推原po文筆

alex562968410/24 16:56

lico00010/28 06:03和198樓的情況不同,我家是都排行老么的小叔叔(連小姑姑

lico00010/28 06:03也是)跟小舅舅比較不順...

lico00010/28 06:03我爸長子,是傳統閩南家庭裡最被犧牲的那一個,經濟上不

lico00010/28 06:03斷地支援原生家庭(父母也是手足也是),被視為理所當然從

lico00010/28 06:03沒人感恩。父親過世之後親戚間也互不往來,整個家族變這

lico00010/28 06:03樣人人不合覺得都是祖父母害的…

lico00010/28 06:11爸媽(排行老大)都戰後嬰兒潮,那輩的父母都比較不疼大的

lico00010/28 06:11專寵小的又重男輕女…

Abovethesky11/04 07:37

edisonep11/17 21:47想認識原PO爸爸

edisonep11/17 21:53我家也有個廢柴舅舅,年輕時自視甚高,後來因故被國軍

edisonep11/17 21:53踢掉後,整日無所事事不工作,但外婆仍然說他是最乖的

edisonep11/17 21:53孩子。後來外婆昏迷,醫生問是否要放棄急救,竟然放下

edisonep11/17 21:53自尊的跪求醫生搶救,現在外婆出院好轉,他的個性也不再

edisonep11/17 21:53目中無人,反而心心念念所有家人的健康狀況,心性真的

edisonep11/17 21:53轉變好多。

moonisblue11/25 00:55

STARKUO11/28 01:25

lk52521312/06 16:47推 很酷的故事

IKURAQ01/28 17:39我家的不是舅舅 是我弟 廢物米蟲一個 真希望他快點死一死

UUUUUUUUUUU06/22 00:40爸爸人真好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