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 《餘燼》影評：老頭子，如果你對過去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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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標題：

【影評】老頭子，如果你對過去有點理解……你會知道《餘燼》是一部多麼惡毒的電影

專欄作者：壁虎先生

專欄內容：

「像你這樣的男人寫出來的作品，如果充斥這個世界會成為毒瘤。」——《納米比亞沙漠
直播中》（Desert of Namibia）

（本文部分段落將以鍾孟宏式台詞撰寫，以示範此人為人所津津樂道的伎倆是多麼簡單）（建議想像這些段落被以類似陳以文的聲音閱讀）

首先我很難不把關於這部片需要被陳述的內容區分成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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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un

當我的朋友提前於我看完鍾孟宏的新片《餘燼》，發出「爛到需要向《流麻溝十五號》道歉」的貼文時，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所以當我自己看到一半的時候，雖然早已道盡此人作品的墮落、卑鄙與裝模作樣的庸俗素質，還是有點驚訝：「Damn，鍾孟宏直接忘記怎麼當導演了。」

這已經不可思議到基本上就是民視或TVBS八點檔的表演跟念白，只是全部用中特寫拍然後有調光。如果有建立鏡頭推軌兩秒。連燈都只剩暖光照半臉跟暗室全藍，偶爾推軌嘟進去特寫。沒了。

然後還記得show don’t tell嗎？How about tell don’t show？連基本的調度是什麼意
思，都沒有了。想像你正在看那種很矯情的舞台劇，那種把「我或他的角色動機」、「我或他的角色設定」又臭又長地用賣弄的腔調，站在原地朗誦給觀眾聽的舞台劇，然後想像你現在正在看的東西——如果這是個對電影毫無概念的舞台劇導演——被搬演在現實空間
直接拍起來然後說這是電影，那會有多災難，90%的《餘燼》就是這樣，這沒有什麼深度可言。搞不好那齣舞台劇也有莫子儀。

盧律銘還是很吵的進行曲，在那邊進行曲來進行曲去，也是再也救不了你了。連金馬獎（我在近年金馬獎素質最低時已有足夠批判）的評審都看不下去了。鍾孟宏的「調度」基本上已經來到宋欣穎《惡女》這個等級了，或者，其實也很圓滿，鍾孟宏終於完成了他的張作驥化，拍出自己的《那個我最親愛的陌生人》（我第一次看到這部片也是嚇到，哇，這個人沒有了），至此上一代影評人口中的台灣電影兩大新一代支柱，也終於完成了他們共同的江郎才盡，或者說編劇跟調度失智。

突然像是智力返還，所以湊一下許瑋甯跟張震因為「黑色電影」都這樣拍，編劇策略就是只要吐出多到觀眾記不住的台詞，觀眾就會忘記注意電影其實沒有調度，然後再講幾個綜藝節目笑話以免褲子在一般觀眾面前掉下來。

只是張作驥我還能明白，畢竟關出來，鍾孟宏自己導演能力爛掉，這我倒也只能聳聳肩，我哪知道為什麼，年紀到了吧。

其實這也是很好的機會，可以讓現在的電影學生看一下，恩庇侍從體制跟裙帶關係是什麼意思，你就去看哪些老師去稱讚《餘燼》的導演跟編劇，你就知道這個人教的導演編劇講義應該要丟進垃圾桶燒掉，見證一下侍從的行為邏輯，也挺好的。

所以當奢華的台灣電影眾星卡司一字排開，用夢遊般的心不在焉吐出他們又臭又長的角色設定，以免觀眾忘記導演和編劇的無能的時候，我也是感到很舒坦地不禁笑了，這個被上一輩徹底失能的影評人們爭相吹捧為大師、天才、台灣藝術電影第一把交椅，還拿了楊士琪紀念獎的傢伙，竟是交出如此難勘地被淹沒在自己自鳴得意裡的劃時代鉅片。也有今天啊，老頭子。

我知道，老頭子，你年輕的時候去過坎城，但連年報坎城，坎城收垃圾也是有一個限度的，事實上所有國際影展收垃圾都是有一個限度的，老頭子，連金馬獎收垃圾偶爾也是有限度的，而浪費時間嘲笑一個自命不凡，連試著拍你馬屁的人都在背地裡耳語你是個混蛋的導演，也的確是滿好笑的，但其實也沒有那麼好笑，我其實也是siān siān。

但，老頭子，你不只是拍了一部爛電影而已，接下來的東西我們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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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ot-So-Fun

老頭子，你拍了一部貓哭耗子羞辱跳樓自殺少年的電影，我罵罵你大家說你是大師（指《陽光普照》）；你拍了一部惡意去勢女強人的電影並宣傳自己是拍「女性電影」（指《瀑布》），我罵罵你大家也說你是大師（我們老實說吧，沒有人真正在乎跳樓青年與失魂女人的本體論座標）。

你今天，為了餵養你失控的愛慕虛榮，為了遮掩你的江郎才盡，把白色恐怖的苦
難當成自己廉價的遮羞布，不只對歷史的認知只有幼稚園的程度，還把受難者遺族捏
造成到處殺人的殺人犯，然後再假裝同情他們把他們做掉，只為了幫真正的加害者擦胭抹粉，讓他們流下鱷魚的眼淚，還精心打扮自己以試圖同時討好各黨各派？

老頭子，你以為只會有我罵罵你而已了嗎？老頭子，壁虎先生只會罵罵你，那是全世界最小的事，我據說還幫你賣了不少票。但今天會罵罵你的，可不只是壁虎先生而已了。

老頭子，讓我再說一次好了，我說細一點好了，你的片子充滿謊言：你假裝台灣歷史記憶的努力沒有發生，偷天換日地調包抹除台灣近半世紀的近代歷史，你表面上讓它發生在現代，但實際上把加害者的存在呈現為一個彷彿與當代斷裂的、一個無能老殘的過往，彷彿它已經與當代政治生活無關，加害者不再存在政治體制當中，甚至是正因加害紅利而永遠存在於政治版圖中，去模糊國民黨從來沒停止作惡的事實，你竟然與這個台灣近代集體潛意識最大的謊言狼狽為奸啊，老頭子？

你羞辱歷史工作者、轉型正義工作者、反對運動和民主運動彷彿他們不存在，你羞辱受難者遺族，再把他們當白癡一樣道貌岸然地「同情」他們，去遮掩自己的才智平庸、無話可說，你貪得無厭地無限詆毀抹去他們的價值（先抹除，再捏造出可以任你評價的殺人犯）再喊高自己陽光普照俯視底下鱷魚的眼淚，憑空賺取價差來為投機而無恥的自己的晚年藝術聲譽賺取暴利啊？老頭子？你掏空歷史再換成自己的，然後自鳴得意地以為沒有人會發現啊，老頭子？

你才不是歷史的記憶者，你是歷史記憶的掠奪者。

「你如果對過去有點了解」，老頭子，你就會知道自己拍的是一部多麼惡毒的電影。

你把歷史的餘燼抹去，就像國民黨抹去異己的意識形態和肉身，然後掉包成自己的「餘燼」，老頭子，我再講細一點好了。你知道為什麼《餘燼》的劇情沒有真實發生嗎？老頭子？

因為黨外運動發生了。

事實上，就是因為黨外運動發生了，所以「《餘燼》」沒有發生，因為黨外運動和反對運動就是歷史真正燃燒起來的「餘燼」，老頭子。你所捏造出來的「《餘燼》」，是在平行時空裡，在八、九零年代的運動如果被國民黨血腥鎮壓的平行時空的台灣，才有可能發生的，老頭子。

你知道你拍的電影更像是什麼嗎？它更像是中國電影（中國電影：中國獨立電影的相反），而且你還貼心倍至：你把你電影裡，你大言不慚宣稱討論「白色恐怖」的電影裡，全部的黨徽、黨旗、中華民國國旗，「中國」、中華民國、中國國民黨、台灣、「台灣」共產黨、民主進步黨、中國共產黨等關鍵敏感詞，全部都自己先抹掉了，然後虛化成一個「國家」啊？老頭子？像是很適合去中國發展的那種電影人那樣得心應手啊？

你捏造了黨外運動和反對運動沒做任何事的錯覺，歷史工作者沒做任何事的錯覺，民進黨政府沒有做任何事的錯覺，再讓莫子儀控訴「國家做了什麼」，彷彿國民黨沒有持續以泛藍為多數掌握國會，彷彿陳水扁政府沒有跛腳，歷史記憶不是在國民黨的反撲中艱難前行，持續生產。

這是可以討論的，因為為了和平輪替民進黨妥協了，而台灣人永遠錯過能追討任何一個中國國民黨加害者刑責的歷史時間點。但你不討論「為什麼」，你不敢，而是虛構所有人都怠惰漠不關心，然後你跳出來說只有你，鍾孟宏，你看不下去，老頭子？你在電影開演前就把他們在電影外「殺死」，然後控訴你殺死的人沒做事啊？老頭子。

然後你知道你最惡毒的是什麼嗎？老頭子。你刻意讓張震走進教會的時候，讓林慶台念誦求主殺死滅亡我仇敵的禱詞？老頭子？你知道這是多大的污辱嗎？你知道黨外運動最重要的力量之一就是長老教會，而他們訓練公民抗爭的信仰正是「愛與非暴力」嗎？你知道他們讓台灣人避開多少鮮血，即便必須自己留下鮮血嗎？老頭子？

「還好我有一班劇組，都沒有人會問我為什麼把受害者變成加害者。他們都很信任我。」這樣糟蹋人家的信任，如此惡毒地陷整個劇組於不義，而且找來了全台灣最豪華的明
星陣容一起陪你啊？老頭子？

還有你們的片尾字卡，等一下你急著走幹嘛？老頭子？聽一下會少一塊肉嗎（讀者如果還沒意識到，請想像陳以文式的聲音語氣，就是這個「語氣」幫鍾孟宏贏得了兩座金馬獎最佳劇情長片）？

你知道你電影最後心虛而偽善的字卡，寫的是錯的嗎？你寫了什麼還記得嗎？你標註了白色恐怖的年份，然後你寫直到1987年解嚴？你不是有找一個讀很多書，但一點敏感度都沒有的平庸小說家幫你寫劇本嗎？[6]那你們怎麼會不知道，白色恐怖不是只到1987年？鄭南榕白死的嗎（你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平反白色恐怖的先聲嗎，你這個惡毒的電影人）？你不知道1991年還有一個「獨台會案」，抓了四個人，清大研究生廖偉程、台大畢業的陳正然、社運基層王秀惠和玉山神學院畢業、正在高雄漁民服務中心服務的Masao Nikar，本來還要判處唯一死刑嗎（後來還抓了第五人Cegau Drululan／安正光）？

你知道就是因為「獨台會案」這件事的發生，跟中正廟的暴力驅離、佔領台北火車站、「520反白色恐怖及政治迫害」大遊行，「懲治叛亂條例」才被廢除的嗎？「懲治叛亂條例」是什麼你不知道嗎？萬仁不是有找柯一正演給你看嗎？不然你以為那個「二、一」是在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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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台灣到底是哪一年才稱得上算是白色恐怖結束，言論自由的開始嗎？「懲治叛亂條例」結束就結束了嗎？你不是不知道嗎？你不是字卡寫錯嗎？你知道「獨台會案」的官司直到哪一年才結束？哪一年？你猜猜看嘛！不知道嗎老頭子？1992年。哪一天？哪一天台灣歷史真正第一次存在「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白色恐怖時期結束？1992年5月16日。為什麼？「刑法一百條」修法，「而以強暴或脅迫著手實行者」這幾個字被加進去，台灣「思想犯」才真正結束。

為什麼「刑法一百條」會修法？國民黨白白讓你修法嗎？留幾滴眼淚看到鬼覺得自己錯了修法嗎？「一〇〇行動聯盟」李鎮源院士、陳師孟、廖宜恩、林山田、瞿海源等等這些老師還帶頭出來抗爭了一年多。

那我再考考你好了。機智問答：你知道台灣的言論自由哪一年結束嗎？唉呦，什麼？沒有結束？我來告訴你好了：《立法院職權行使法》修正案跟《刑法》「藐視國會罪」等修法在2024年5月28日立法院三讀通過，如果沒有後來行政院提覆議，如果沒有立法院民進黨黨團、行政院、總統、監察院提請釋憲跟暫時處分，如果憲法法庭沒有在10月25日宣告部分違憲，如果三讀後直接被總統公布執行，它就結束了，最快結束在2024年6月。

換言之，今年幾乎差點結束，如果結束，台灣的言論自由不到33年，結束在2024年，結束在我們手裡。誰強推修法？又是誰讓它通過的？「中國國民黨」跟「台灣民眾黨黨團」，這裡面每一個「中國國民黨」跟「台灣民眾黨」對他們的提案表決同意的立委，不要說最後沒成功，光是「嘗試」這件事情，就全部都應該要下地獄，然後他們怕下地獄，所以很荒謬地舉手表決了，你知道嗎？現在就幾乎查不到了，根本不用等歷史遺忘。這些人就是黨國復辟的現行犯。

然後你鍾孟宏2024年推出了一部電影，金士傑哭一哭看到鬼啊！我們和解理解彼此吧！誰在2024年試圖結束言論自由？哪一個黨你告訴我？他們從來沒有老！老頭子，黨不會老，黨是永遠年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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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黨謀殺的人的遺族的皮，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扮成羊，掏空他們的內臟跟屍體，然後包藏禍心地精心設計——在2006年民進黨執政時用你骯髒的嘴控訴白色恐怖沒人在乎，暗
裱政府失職，再指鹿為馬說黨老了，《餘燼》才不是什麼轉型正義電影，你這個惡毒的電影人，《餘燼》是以白色恐怖題材為偽裝跟障眼法，拿受害者屍塊影像當誘餌，暗地裡送給豺狼的輸誠禮花，是透過對受難者跟他們遺族的二次強暴跟對反對運動歷史的掏空，送給中國國民黨跟台灣民眾黨的新時代禮物，還機關算盡內建機制幫自己洗白，可以被這個黨罵時裝無辜，被那個黨罵也裝委屈？還膽敢說你們「一路上沒有談政治」？

「沒有談政治」卻要拿「政治受難者」的受難影像幫，你，賺，錢？換成掌聲？換成社群聲譽？「沒有談政治」？你把黨外運動跟民主運動，從你的電影世界中抹除就是對歷史敘事最惡毒的政治盤算！

透過記憶謊言來遺忘現實，透過模糊殺人犯讓真實的殺人犯洗白自清，洗得乾乾淨淨。金士傑哭完就沒事了，頂多看到鬼、看到死，對吧老頭子？為什麼電影中的殺人循環呈現為一個封閉系統？金蟬脫殼呢！老頭子！還不懷好意地暗指尋求真相持續追究的人危險？張牙舞爪地把他們描繪為可憐可怖的「危險份子」？你想清楚沒有？老頭子？想清楚沒有？吃相這麼難看嗎老頭子？你以為全世界的老頭子，都像你一樣那麼沒脊梁嗎？

老頭子啊，虛構一開始是為了什麼？電影的存在是為了什麼？

你要說虛構嗎？老頭子？虛構自助餐嗎？虛構好啊，你愛怎麼虛構就怎麼虛構，那你拿現實的紅利幹嘛？你賣片子難道不是主打對現實的反思嗎？跳樓自殺的青年、失去神智的女人跟受難者是虛構的嗎？人家頒金馬獎給你，是因為你拍了關於不存在的世界的故事嗎？你宣傳的時候不是拿盡現實提供的血肉紅利套利變現嗎（「社會寫實電影」、「女性電影」、「白色恐怖史詩」）？要虛構的所有好處，不要虛構的所有責任，老頭子，聽過一個亙古的詞彙，叫作「無賴」嗎？你知道台灣當代政治最無賴的傢伙是誰嗎？

老頭子，為什麼把所有東西都抹去？為什麽假裝一副無黨無派的樣子，為什麼沒有審視自己？你不就是懦弱嗎？懦弱有什麼好丟臉的，懦弱就懦弱，這個世界上面對複雜的問題很多人都很懦弱，懦弱是人之常情。你裝逼幹嘛？你裝逼幹嘛？那張皮「比衛生紙還要薄」你知道嗎？

然後你知道為什麼那麼薄嗎？因為受難者遺族是最沒話語權的人，然後這麼多人你不做他們的故事，你看準他們沒有聲音，所以可以恣意扭曲任你蹂躪成任何你想要的形狀！還大言不慚地在映後抱怨為什麼大家「這麼教條」？你連他們僅存的一點尊嚴都要剝奪成
你的玩物！為什麼欺善怕惡？為什麼欺善怕惡！為什麼不懂要假裝？電影為什麼存在？為什麼要吞蝕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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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拜倒在鍾孟宏裙下的上一代影評人們，你們獲得了你們應得的，你們終於捧出了一個羞辱受難者、綁架歷史記憶還可以吃乾抹盡他們僅存的一點存有，拿他們的屍骨賺取暴利，還寡廉鮮恥地裝無辜的電影導演。

其實他一開始就是這麼做的，對跳樓的阿豪，對羅品文跟王靜，只是你們沒有聽。恭喜各位，他現在拿到了詮釋白色恐怖的絕對話語權，花了超過億元的資金，現在來幫鍾孟宏辯護吧！來，辯護給我看，然後記得開公開，讓你的辯護詞被載入史冊。

老頭子啊，老頭子呦。你利用你的權勢，利用那些被你閹割的文人們對你僅存的所剩無幾的善意，你利用年輕一輩對電影的天真以及他們對歷史仍然懵懂未明的心；你以電影為名行掠奪之實，你惡毒地跨越了虛構的倫理界線，而《餘燼》是一次對轉型正義乃至對台灣整個「非暴力」抗爭史的計畫性謀殺。

但我絕對不會說台灣電影倒退，這已經不正確，台灣電影正在做一件很賤的事，他們在做一種不談論白色恐怖的白色恐怖電影，在新的時代找到黨國復辟的敘事路線，不談論意識形態、國族認同、政治立場、歷史脈絡、在地細節以及它與當代政治的關係；而《餘燼》對白色恐怖的掏空，已經打響了「盡速遺忘」命令的第一聲記憶殖民的槍響，這種電影應該叫「白色電影」，「白色」，你聽懂了沒有？

你知道所有我罵你的文章，都是客氣的版本嗎？你知道就連這篇文章，都是客氣的文章嗎？因為對《餘燼》最生氣的絕對不會是我，老頭子，我頂多像這樣，多叫你幾聲老頭子而已，別人的文章，可不一定會像我這樣客氣了，你想清楚了沒有？你對電影做了什麼？用電影做了什麼了？用你那卑鄙的、「黑色的」電影？

很多人都以為，我把鍾孟宏跟柯文哲湊在一起的時候，那純粹只是一種情緒性的污辱，那根本從一開始就不是污辱，那是對他們兩個人分別在自己行業裡的德性、行為模式與受歡迎的裡由，客觀觀察分析後的陳述，但就連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你是會與加害者狼狽為奸的鼠輩（「不對，比鼠輩還要不如」）。

然後你告我試試看。

心得：

壁虎先生對《餘燼》的評論出來了，一如往常的...毒辣

完整內容都在上面，我這邊只在節錄幾句讓版友感受一下

「Damn，鍾孟宏直接忘記怎麼當導演了。」

「鍾孟宏終於完成了他的張作驥化，拍出自己的《那個我最親愛的陌生人》。」

「老頭子，連金馬獎收垃圾偶爾也是有限度的。」

「《餘燼》是以白色恐怖題材為偽裝跟障眼法，拿受害者屍塊影像當誘餌，暗地裡送給豺狼的輸誠禮花。」

看完之後我只能說，鍾孟宏這次金馬獎沒入圍導演和影片，確實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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