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活俠] 糖門師兄的後日談

總之就是，誇誇俠跟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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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授衣，日益漸冷，你獨自於唐門大院中閒逛。打算下山採買棉襖，生怕小師妹受寒。既要下山，索性再帶匹布回來，給她添幾件新衣過年。四師兄見你打算下山，手腳挺快，塞了袋碎銀給你，讓你替他補貨，削那些懶於下山的弟子幾筆，屆時三七分成，你三他七還算厚道。正好你打算再買幾斤羊肉，給你的小師妹補補身子，索性就將這辛苦錢賺了。

四師兄聽你打算，直說你瘋了。寒露一次，冬至也補，待小師妹春分生辰又一次，哪有你這般寵的。又接著抱怨平時待你不薄，怎麼不寵他，偏心至極，全然不提他賣你的江湖月報翻了幾倍。不待你辯解，他又塞了些碎銀給你，他也想補些，免得自己瘦了。此人就是嘴饞，屆時由你下廚，他吃飽了，就將剩的拿去削盤子，說不準還能賺些。

你與四師兄正商量著，心跳忽生奇妙感應，料定是小師妹來了。你剛想轉身尋她身影，卻眼前一黑，給那雙熟稔小手蒙上雙眼。令你醉心的聲音喚著師兄，師兄，要你猜猜是誰。初試啼聲，說的有些含糊，而你卻十分享受，喃喃自語究竟會是誰，明知故問就為多享受一些時間。

你先猜這雙小手的主人，人比初春暖，心地善良，時常拍拍沮喪的你。再猜這輕喚，聲若銀鈴響，宛如天籟，總是喚得你心中欣暖盎然。最後猜這作為，習於雲裳處，不甚熟練，仍是為你努力嘗試。這姑娘如此好，若非你早已是有婦之夫，只專情於愛妻唐默鈴，定會想娶回家做老婆。只聞一聲：早就做你老婆了。語帶羞澀，小師妹這才肯讓你重見光明。

小師妹面向一旁，微微臉紅，她依然這般美好。小師妹是因想你而來，見你與四師兄商量事情，就先在門口等著，聽見你提及自己，想靠近你的感覺盤據心頭，便試著用這方法與你打招呼。只是你那張嘴遇著小師妹的事，總是讚譽不絕，好話說盡，逢人便說她好，將她逗得又羞又喜。然而你也是真壞，嘴上不饒人索罷，兩眼重獲自由後就盯著人看，又將那羞澀感添上幾分。見你沉迷於她羞澀神色，小師妹遂將身子轉過去，用背貼著你，既不讓你看又能確認你還在，十分可愛。

你倆夫妻恩愛，十分肉麻，完全不顧旁人目光，更不在意四師兄仍未娶親。是，四師兄是多賺了你些懶惰財，但他也不是只賺你的，眾生平等，甚至還會少賺你些，而你這沒良心的，見色忘友，話沒說完就把人晾在一旁。所幸四師兄從商，看氣氛識時務，見著小師妹出現就明白你將發病，先一步離開，免得在此受罪。

你打算下山，自是會問問小師妹，可她現在正享受著你的輕摟，怎捨得打擾呢，待香香軟軟的她滿意，也讓你補充了不少心力。聞你打算，在山下你倆總能多佔有彼此一些，她自是願意，卻也有些想法，拉著你的衣角，欲言又止，而你永遠願意等她。她也亦同。原來，小師妹見天氣轉涼，怕你受寒，想買匹布替你做新衣裳。你總掛念著她，她也總掛念著你，彼此知曉後皆是幸福洋溢，形成奇特的幸福循環，十分肉麻。

你牽上小師妹的手，倆人悠然而行，踏秋深，行寒露，人煙渺渺齊唱暖。你唱的難聽，她亦是走音，在這無人山道上毫無半點顧忌，討彼此歡心何須天籟玉，比翼倆啼聲更甚歌鶯舞燕韻。

你與小師妹來到鎮上茶肆，點了壺熱茶，幾顆鮮剝的橘子，倆人共坐一凳挨得很近。她的小手果真擁有神秘力量，往你嘴邊遞來的橘子甜過於蜜，滲入心頭，不禁用那熟臉逗她開心。適逢寥客暇餘，連說書先生也歇著，對你倆卻是正好。小師妹摟著你的臂膀，輕蹭著你，在這一隅享有你，對你而言，又香又軟的她便是世上厲害的暗器，每當遇著這種情況，你總是只能任她索取，待兩人處得滿意才肯離開。

時至日昳，市街熙攘，你與小師妹攜手同行，走街遊市。她任你牽著，不時往你貼緊，在這偌大俗世，貪戀名為你的狹隘天地。兩人走走停停，先是買了些色紙，再帶上匹布，於紛擾路途上不時喚彼此方兩聲，溫暖彼此內心，十分順利。可這棉襖就難挑了，這件好，那件也好，在你腦中小師妹怎麼穿都好看，問了與沒問無異。你拿不定主意，她也是都好，逛上半天好不容易才挑中一件。

斜陽照晚歸，你倆決定於客棧過夜，路上行經一處算命攤，一幅望子寫著鐵口直斷，看上去十分面生。算命算命一算一命，這占命問卦之事雖是流行，又怎有人整天尋格卜局呢，某處待久了來的人自是會少，四處雲遊倒也正常，這口飯還真不容易吃。然而這先生雙目失明，搭起來可就不尋常了，這世道雖非亂世，卻也說不上至治安居，盲人雲遊，若非身負本領，可能就是弄虛作假，想多賺些。

你對這事興味索然，小師妹亦不在意，怎知那人開口就攔，問你是否算上兩掛。此人還算老實，什麼天命注定都不說，直言聽見腳步聲才開口，從言行舉止看來，這人是真盲。你為人心善，見此人過得不易，花幾文錢聽幾句好話倒也不吝嗇，拉上兩張椅子倆人一同坐下。只見這盲眼卜者揣著你的手，端詳半刻，嘖嘖稱奇，說盡怪哉問盡怎會。他滿是疑惑，小師妹也滿是不解，遂問你這先生怎麼了，你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料是你手繭厚重，摸不出來罷了。

他苦思冥想，沉吟許久，又要你將臉湊過去，要摸你臉相。你也是有些無奈，本就不太信卦命卜相，也只是想討幾句吉祥話，這人要求卻越來越多，先是相手又是卜臉，晚些定是要問你生辰八字，還得拿龜板、擲文錢。果真如你所料，此人接著便問生辰，可你連幾歲來到唐門都記不清，又怎會知曉呢，索性起身想走，那人卻與你賠不是，要你多坐會。盲眼卜者並非多事，只是你這命格過於奇特，生平難見，一時間興味盎然。原來，以他方才所觀，你能活過辻髮之年實屬奇蹟，聽你年過弱冠，這大大小小的死劫料是不下百回，當真奇人也。至於生辰他就更覺怪異，世上怎有人會有三個生辰呢，說的你滿心疑惑，自己究竟還是不是人。這三個生辰他一個一個說來，要你自己選，而這三個日子你全都有印象。掌門許嫁小師妹，你與小師妹情定後山，你於眉山之戰如約而歸。

你索性讓他繼續講下去，想不到他卻說這將來可不敢透漏，怕壞了自己鐵口直斷、眼盲心不盲之名。你這一路歷經崎嶇，受盡命運折磨，也因這磨難而成就不凡，卻願居於寧靜日常。幹這行的生平最怕的便是你這種人，講完後便逆天改命，屆時又說算的不準，十分無奈。他在這心滿意足，那未來的事一點沒說，也有些過意不去，這便不收你錢了，還算厚道。

你帶著小師妹來到客棧，一路上她若有所思、靜的透明，手上糖葫蘆都快掉地上了。店家見你倆老熟客，也就隨性些，安排好房位，熱水等等便給送去，還要你倆別把浴桶玩壞。入住時分，過的平常，小師妹就這麼任你寵著，一口口餵她，與她一同沐浴更衣，借揉腿名義吃嬌妻豆腐。小師妹心有所念，你並非沒有發現，只是你倆仍有許多時間，能待她想好了再說，不急於一時。

小師妹與你目光交會，看得你心入春風，又輕聲將你從腦中花海喚回。她抱起被褥，提及早前算命攤之事，聽那人將你說的不凡，想了想覺得你這也擅長，那也厲害，令她有些自我懷疑。你的小師妹仍是這般好，總是只見著你的好，見不到那些壞，連你揉腿揉到踝邊都沒發覺，待你問起是否能再往下，才將腿抽回，說你壞。是了，你可真壞，哪有旁人說的那般好呢。

你將小師妹摟進懷中，給她細細數來。你這人花心，娶了三個小師妹，分心三人，哪像她一人三化都心繫於你。你燒得一手好菜，卻也比不上她親手做的料理。你醫術高超，卻是治身不治心，怎有她神秘的拍拍厲害呢。你武功也沒她高，切磋起來你萬分捨不得，只能挨打。你能言善道，千言萬語比不過她一句到家。你越數越不對，反倒覺得是自己配不上，不禁嘆道自己笨，全都講出來了，萬一她不要自己可怎麼辦呢。

小師妹在你懷中磨蹭幾番，要你摟得緊些，你總說的她心甜意洽，只好用這名為唐門小師妹的暗器對付你。她用柔若無骨的身子制住你，一舉一動都繫著你的靈魂，為她蕩漾。她用沁人心脾的香味勾住你，每時每刻都加深你的情毒，為她所擄。她用宛若銀鈴的聲音抓住你，每句師兄都滲入心中渲染，為她著色。清風月白，良夜蒼茫，比翼幽靜兩相處，轉瞬須臾皆萬分珍惜。

你倆溫存許久，小師妹用那纖纖玉指在你胸口畫圈，覺得自己日漸貪心，明知你忙碌，為眾人依靠，卻仍想一直像現在一般獨佔著你。你輕撫著她的頭，替她順髮，言道倘若小師妹想，你便帶她遠走，過上兩人生活，將時間全都給她也無妨。她認真想著你的提議，猶豫不決。你讓她不用選，要她貪心些、任性些，想要你陪的時候儘管喊你，定會放下手邊事務陪她。真的？當然是真的。

你既要小師妹任性，她也如你所願，說自己現在想學騎馬。玉盤高掛，夜深人靜，要找匹馬來練習實有困難，真有些任性。然而她卻要你躺好，心領神會，你不禁一笑，說你的小師妹學壞了。

這晚，你給小師妹當馬，在名為床鋪的平坦山道上一路顛簸，練習許久，直到她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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