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蜜歐與妖精火盃(6)：新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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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在去法國前還有好多東西想寫

正文開始

今年才剛開學，
蜜歐就學到了新東西，
或者應該說是溫故知新；
當隱形馬的馬車抵達城堡，
乘客們陸陸續續下車進入學校時，
前面一車的夏瞳跟莉亞
對馬車前面的空中拍了拍，
像是在跟只有她們兩個
才看得到的動物交流一樣。

看來馬車的動力是隱形馬了，
選修奇獸飼育學的蜜歐想起
去年海格才給她們介紹過
只有見證並意識到自己的眼前
發生了一條跟自己一樣的生命逝去
才能看到的騎士墜鬼馬。
她等一下要問問她們兩個
騎士墜鬼馬看起來是什麼樣子，
順便讓她們放心一下
她以前牽涉過的事件真的沒死過人……
話說如果是她要看到騎士墜鬼馬需要的
是見證她身上兩股血統的同族至少各一
還是只要其中一個物種成員的死亡就好？
還是跟她由一樣血統組成的混血兒？
還是不管什麼物種都需要看到
人類的死亡才能看到騎士墜鬼馬？
那樣的話野生的騎士墜鬼馬看得到彼此嗎？

下次再拿這些問題去問海格好了，
她在腦袋裡的筆記本記下這個事項，
然後跟上兩人要一起走向城堡。

但是其他人也下車後魚貫的走上
以這麼多人來說有點窄的坡道前往城堡，
而且都是正值食慾旺盛的年紀，
卻坐了一天火車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年輕人，
就算知道大廳裡有美食等著他們
也沒有足夠的吸引力讓他們加快腳步，
蜜歐也只能配合他們的步伐，
都快走到城堡的正門口了才追上兩人。

她剛剛想出聲喊她們兩個，
卻看到被她送上馬車前
似乎因為對話內容受到打擊的莉亞
此時走路還是需要夏瞳幫忙攙扶的樣子。

之後再次回想起這個時刻，
才知道應該是因為從另一邊的黑湖方向
進入學校的一年級生也上來了，
夏瞳要在兩個不同方向的人潮中
保護行動不便的莉亞，
然後蝶飛也在保護又要顧著莉亞
又要行使級長職責幫助新生的夏瞳
但是聯想到上次分開前的樣子
還是讓蜜歐忍不住加快腳步。

「蜜歐？怎麼了？」
雖然她們之間只有一小段距離，
但這中間卻隔著不少人，
為了不碰撞到人引發意外
花費了蜜歐不少時間跟心力
終於來到兩人面前時已經氣喘吁吁。

「沒事……
妳還好嗎？
剛剛看妳站不穩的樣子。」
蜜歐說。

「沒事啦，
我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嗎？」
莉亞苦笑說。

「我知道，妨e負責照顧妳的都是我啊。」
蜜歐也說。
「我只是想說……
我剛剛是不是說得太過份了？」

「不會啦，
妳說的那樣是好事。
那種事情不要遇到才是最好的。」
莉亞說。
「是因為剛剛的事情
讓妳擔心我們被妳炫耀到了嗎？」
她笑說。

「我真的沒有炫耀的意思。
只是想告訴妳們我以前
雖然確實有因為我跟別人不一樣
讓我小時候遇到了一些麻煩，
但不是妳們想像的那種悲劇。
只是到現在還是會很在意就是了。」
蜜歐又強調一次。

「那沒關係啊，
對那個年紀的人影響深遠的事
本來就沒有大小之分。」
莉亞說，
每個人對於生命中第一次遇到的事
都是一樣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
都是每個人在深受其影響的
接下來一生要自己承受的重擔，
跟別人的人生課題不能比大小的。
「妳沒有被妳以前的遭遇……
不管那到底是些什麼鳥事，
看妳怕了這麼多年的樣子，
應該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吧……
那些難受的事情沒擊垮妳，
這才是最重要的。」

「對啊……
但是剛剛話講出來了才發現
我好像舉了一個很爛的例子，
一個對妳們兩個來說
不能當成玩笑來看待的例子。
我只是想強調我沒被擊垮而已，
不是拿妳們的事情當笑話，
所以我還是想跟妳們道歉，
如果我的說法冒犯到妳們了的話。」
還有那些在她們的難關中
用自己幫她們跨過去的人，
尤其是莉亞，
如果對她母親的事失禮的話
感覺蜜歐會遭到某隻貓頭鷹的報復。

「這個嘛，
多虧了『那些人』，
我們也一樣沒被擊垮，
所以妳也不用那麼擔心啦，
我還沒那麼脆弱。」
莉亞苦笑說。
今天大家互相串門子的時候
都只讓她留在座位上也是，
大家都對她太保護過度了。
莉亞當然不是對此覺得反感，
只是覺得朋友們不必為了她
擔心到像現在的蜜歐一樣緊張兮兮的，
不然明明同樣關心所有人的她
看起來好像在使喚她們一樣。

「但妳是一直在替我們著想
才會特地來跟我們說這些吧？
謝謝妳。」
莉亞又說。
也因為珍視這份關係的緣故，
這份關心可不能當作理所當然，
尤其人家還為此採取行動了，
那麼她也得有相應的表示才行。

「雖然她的重點應該是妳，
我只是順便的就是了。」
夏瞳也說，
順便擺擺手領著她們往前走
以免擋到其他人進入餐廳。

「沒有啦，
說了不該說的話就是要道歉，
這種事情沒有在分莉亞還是妳的。」
蜜歐澄清說，
好讓夏瞳旁邊虎視眈眈的蝶飛不要再盯著她。
沒想到莉亞會這麼看重，
還特地為了她彌補自己的過錯而向她道謝，
蜜歐總覺得有點難為情，
但拒絕的話好像又不給莉亞面子，
就現在大大方方的接受吧。
下次也多注意一點證明她有改進。

「妳以前也遇過這種狀況嗎？」
夏瞳說。

「什麼？」
蜜歐反問。

「不是每個人都會意識到自己
哪怕沒有魔法的話語都會傷人，
還特地跑來道歉，
就想說妳是不是有過經驗。」
夏瞳說。

蜜歐還在組織回覆的言語，
大廳入口的隆巴頓教授
已經在催大家趕快就座，
不要耽誤用餐時間了。
不同學院的她們只好暫時打住，
分別回到彼此學院的隊伍。

雖然前幾天才在破釜酒吧
以酒吧女主人的丈夫身份見過面，
但是在霍格華茲，
遠比酒吧裡營造氣氛用的燈光
還要明亮許多的燭光照明下，
可以清楚看到隆巴頓教授
似乎對比暑假前看到的樣子
顯得疲憊許多。
大概是因為三巫鬥法大賽，
他身為即將要去留學的學生的院長，
又是麥教授代表學校出席後
留在這裡鎮守學校的副校長，
交接的過程大概也不輕鬆吧。

不過就算度過了一段忙碌的日子，
隆巴頓教授也不像應付不來的樣子，
甚至看上去從容得不像是第一次這麼忙，
已經被千錘百鍊到百毒不侵了。
他還是有條不紊地
對一年級生做了入學說明，
帶領他們走入餐廳，
在餐桌中間的走道排成一列，
然後走上教職員餐桌。
分類帽和分類矮凳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那張凳子好像沒有特別的作用，
只是所有人從小到大都看著它
和分類帽一起出現才這麼叫）

蜜歐和莉亞能做的表示
也只有對她們的院長揮揮手，
而隆巴頓教授也在走上餐桌前
對她們揮手回禮。

隆巴頓教授也跟早一步到學校的
兩位波特教授打過招呼後，
站在分類矮凳旁邊準備主持分類儀式。
在此之前，
校長麥教授站起來迎接新生
以及回到學校的學長姐們。

雖然麥教授上了年紀後變得圓滑些，
但她臉上仍殘留著許多
因為嚴厲表情而造成的皺紋。
新生們不禁交頭接耳起來，
討論著他們會比較喜歡誰——
是這位嚴肅的麥教授，
還是剛才不苟言笑
卻又不那麼不近人情的隆巴頓教授，
陪他們度過接下來的一年。

不過他們才來到學校沒幾分鐘，
對兩位正副校長的認識
也不可能多到足以做出結論，
所以蜜歐猜測他們只是在找話題，
跟身邊的人聊天緩解緊張而已。

這點光看他們都用驚奇中
帶著一半緊張的眼神、
四下打量學校的動線、
好像生怕一離開人群就會走丟，
而且排成一直線的隊伍
還是四人一組站得特別靠近、
明顯就是剛才坐火車時
在包廂上被巧合所分配好的組合，
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
不敢離開認識的人半步的樣子就知道了。

我剛來學校的時候也是這樣子嗎？
蜜歐不禁有點好奇。
變成了旁觀者的角度，
又升上六年級後，
身在這個視角的感覺還蠻新奇的，
而且不禁讓人覺得自己變老了。

不過這番話她不會明目張膽地說出來，
因為她旁邊就坐著已經四百多歲的莉亞。
而且當年的莉亞可是唯一一個
轉校進來的三年級生，
她的分類儀式上可沒有一年級生
可以像這樣跟她一組，
但她直到分類儀式結束
都比這些人還要勇敢的樣子，
所以蜜歐擔心講出來的話
會讓自己顯得好像比她還膽小一樣。

今年的分類儀式也跟往年一樣，
分類帽唱歌後，
隆巴頓教授開始點名。
被點到的學生們一個一個地上來，
（有時是還緊緊牽著手的四個人一起上來，
通常是坐同一個包廂的女生居多）
蜜歐則是放任那些名字左耳進右耳出，
直到分類帽喊出「赫夫帕夫！」
才跟著其他人一起鼓掌，
並趕快回想起新晉學弟妹的名字。

分類儀式結束後，
麥教授用湯匙敲響杯子
引起大家的注意後再次站起來。
「歡迎大家回到霍格華茲。
雖然今年有很多事情要跟各位一起面對，
而且還有很多人才剛剛加入我們，
想必有很多事情還沒時間搞清楚，
不過這種時候前任校長總是會說：
『大家坐了一天的車辛苦了，
總之先開動吧。』」

「前任校長真是一位賢明的人。」
隨著麥教授的話音落下，
面前的空餐盤都變得裝滿食物，
已經期待眼前的這一幕
期待了一天的蜜歐不禁感激的說。

「可不是嗎？」
只跟他的畫像講過話的莉亞
也對鄧不利多前校長的印象不錯，
現在還在學校的教職員們
似乎都曾因為他而受益良多，
而他的話語還在造福下一代的人。

餐桌上的人們也感謝鄧不利多
立下的開學典禮好榜樣，
比那些不但沒話題還硬要掰出話來、
還要全校罰站聽他說的麻瓜校長
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這樣的對比似乎讓不少讀過
麻瓜小學的學生頗有共鳴，
也就變成了他們一邊吃飯
一邊互相認識的談資。

雖然莉亞還是沒辦法變成
像當初迎接她的學長姐那麼外向，
一上來就可以聊得很起勁，
但是她可以不那麼緊張的
對比她更緊張的學弟妹露出微笑，
並在大家互相自我介紹時
也願意加入話題分享她的故事，
從她的今生是從灰燼墓地中醒來、
所以大家可以叫她灰燼大人開始，
引來了不少笑聲。

「麻瓜的校長跟朝會這麼煩的嗎？」
沒有料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
竟然會變成這麼熱烈的話題，
蜜歐震驚的同時不禁好奇地問。
她小時候跟大部分非古老家族的巫師一樣，
11歲前都是會去麻瓜小學上學的，
但她去過的學校好像都沒有
那麼頻繁或者時間那麼長的朝會。

「這個我也不知道。」
霍格華茲之前從來沒上過學，
在家由父母教養下自學的莉亞
從沒遇過這麼多不同的校規。

「我的會耶。」
一個混血兒的同學說。

「話說回來，
麻瓜的學校好像跟霍格華茲不一樣，
不會這麼頻繁地看到校長。」
另一個也上過麻瓜小學的同學說，
看向跟他們在同一個大廳裡
吃飯的教職員餐桌。
這麼華麗、
可以容納得下全校的吃飯場所，
在麻瓜社會好像是大學中比較常見。

「會不會是因為霍格華茲的教授比較少啊？」
有人也丟出一個對純巫師來說稀鬆平常，
但講出來後同時接觸過兩個社會的人
才覺得不太對勁的問題。
全校每一個科目就一個教授，
這樣的情況放在麻瓜學校，
老師們應該會忙不過來才對，
但他們從來沒聽教授提起這件事，
或者有什麼魔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傳說。
（對有志進入魔法部的人來說，
這種魔法是社畜必備吧？
幫人準備進入魔法部所需資格的
超勞巫測的學校不可能不教吧？）

事實上，
大家這才想起好像有幾堂課
是由高年級的學長或畢業的校友
擔任助教來授課的，
卻突然間怎麼想都想不起那些人的名字。

都已經鋪陳了這麼多伏筆，
也該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讓那些影之助教們閃亮登場的時候了……
但沒有，
沒有人來把握這個機會。
隨著這個話題結束，
似乎判斷開始聊天的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麥教授再次站起來發言。

而大家的視角往教職員餐桌看過去，
還是只有他們記憶裡面
唯一留得住的那幾個面孔。
希望如果換他們這一屆
來擔任學弟妹的助教的話，
（如果學長姐授課是真有其事），
他們都下定決心這一次一定要想辦法
讓學弟妹記住他們。

不出所料，
今年的開學典禮，
麥教授的宣講內容就跟分類帽的歌詞一樣，
在講三巫鬥法大賽的事情。

「……接下來成功考取資格的學生
將會代表學校前往歐洲的友校
波巴洞魔法學院留學，
與各國的外校學生們交流，
並且有機會參與這項持續數百年的傳統
互相切磋魔法技藝。」

大致介紹完三巫鬥法大賽的事情，
確保全校再也沒有人狀況外後，
麥教授稍微停頓了一下，
但反應似乎沒有上一屆那麼熱絡。
這她倒不很意外，
雖然大家還是在私下互相咬耳朵熱切討論，
但畢竟這一屆沒有一句話
就能炒熱氣氛的衛斯理雙胞胎，
她也不像鄧不利多校長那麼會跟著起鬨。

而且這一屆的情況不一樣，
再像上一屆開學才爆出來當驚喜的話，
教職員們處理留學的行政程序會忙不過來的，
然後忙翻天的同仁們不是罷工
就是會來打死麥教授，
或者去豬頭想喝到掛，
但在喝到掛前改變主意來打死她。

「今年需要注意的事情就到這裡為止。
除了去留學以外，
也歡迎大家觀賞鬥法大賽的賽事。
當然除了在校觀看新引入的現場轉播外
我們也提供便宜的觀賞門票
讓各位可以去現場觀看。
但是既然你們還是學生就不能忘了，
你們的作業還是不能放下，
那期間還是學期末喔。」
麥教授又說明，
這一個學生們就笑不出來了。

「那麼大家吃飽了就上床睡覺吧，
祝各位也有順利的一年。」

話音剛落，
餐盤上的剩菜和廚餘瞬間變得乾淨如新。
吃到走不動的學生們，
也不得不四肢並用支撐著桌椅，
互相扶持著搖搖晃晃地前往各自的寢室休息。
遠遠地，
他們還可以看到剛剛走馬上任的夏瞳，
已經模有樣地引導一年級生們
前往葛萊芬多塔。
蜜歐之前就覺得夏瞳在家裡
像是莉亞的年下系好姐姐，
沒想到面對外人也絲毫不遜色。

不過，
只有下定決心不參賽的莉亞三人組
會去在意這些小事，
其他人，尤其是六年級生，
還在興奮地討論三巫鬥法大賽和留學的事情。

「不知道波巴洞都教些什麼？」
也受到影響的艾倫問。

「應該不會跟霍格華茲差到哪裡去吧？」
莉亞說。
之前才聽阿蘇爾講過現代熟知的魔法
都是源自古代德魯伊的儀式
與歐洲煉金術結合成的系統。

「希望不會有那種全部成績
都要拿到傑出才可以給人上課的教授。」
蜜歐說。

「不知道欸，
他們六年級還在準備普等巫測吧？」

「……所以呢？」

「沒有啦，
只是好奇那些法國人會怎麼看待
早一年考完普等巫測的我們。
都一樣叫普等巫測了，
不知道為什麼要差一年的考試時間？」
相較於因為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而不由得有點緊張起來的蜜歐，
艾倫卻是輕鬆的覺得好奇才說。

「我們可以到時候再問他們。
既然我們會注意到的話，
兩邊的教授們應該早就想到要處理了吧？」
莉亞說。
「除非兩邊的魔法真的差別大到
我們可能會跟他們的一年級一起上課，
不然應該不用真的太擔心
他們的標準會嚴苛到哪去吧？」

「就算那樣也沒關係吧？
就當作去法國輕鬆玩一年，
而且旅費還是學校幫忙出。」
艾倫也輕鬆的說。

「不會真的那麼誇張吧？
要是搞到他們的鬥士
要跟一年級生比賽的話，
那樣誰都不好看吧。」
感覺有欺負遠來是客的樣子就算了，
比賽下去贏了也被說
「贏一年級有什麼好得意的」，
平手或輸了更是會被嘲笑，
除了輕小說裡就是用來打臉
好凸顯主角強大的廉價反派外
大概沒有理智的人會想讓自己
陷入那種怎樣都不討好的處境。

「你們也太冷靜了吧？」
這就是已經遭遇過惡魔
跟巨人的勇士們的從容嗎？
蜜歐苦笑說。

「是妳太緊張了。」
艾倫卻說。

「蜜歐雖然很強，
但是面對陌生的狀況
好像會特別容易緊張？」
尤其是牽涉到其他人類的時候，
比對抗魔法陷阱還要手足無措的樣子。
莉亞分析說。

「應該說是不能用妖精之環
直接轟掉或變不見的情況的話
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艾倫也說。
他親眼見過有妖精之環保護的時候
蜜歐可以有多麽的無所畏懼，
未知的魔法秘境都能當遊樂園探索，
正牌的葛萊芬多看了都要自歎不如，
現在去大家都知道已經在世界上
（詳細位置是保密的，
只好講得範圍模糊一點）
存在那裡幾百年了的波巴洞
反而動不動就在緊張，
話都講得比平常還要少了，
最不習慣的反而不是莉亞而是他。

「……我看起來會像是那種
隨時隨地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就會用魔法開始搞破壞的人嗎？」
蜜歐忍不住問。

「沒有啊，
就大多數時候都很普通的女孩子。」
蜜歐最想聽到的話放在第一句，
她就知道莉亞後面一定有轉折了。
「所以突然揭曉妳也有不普通的時候
就顯得特別讓人印象深刻啊。」

「早知道去年就不跟綴歌教授
教妳培養幽默感了。」
不禁失笑的蜜歐說。

「有什麼關係，
她在稱讚妳的反差萌欸。」
艾倫也加入說。

「差不多就是那樣。」
莉亞苦笑說。
但是跟其他人聊漫畫可以，
這個詞拿來聊現實中的人，
還是就在面前的人好像怪怪的，
所以她剛剛才不講得太清楚的，
結果徹底卸下間諜的假面具後
艾倫好像愈來愈誠實到有點過頭了。

雖然可能有些人不會那麼想，
但蜜歐顯然不在那些人之中。
「這是比喻而已對吧？」
她向艾倫再次確認。

「也有可能是一句玩笑話，
妳覺得呢？」
看看如今地位反轉的兩個女孩，
艾倫故意摸著下巴思索說。

「……『這是一句玩笑話』，
請問這是玩笑話還是真話？」
蜜歐模仿了一句沒修課的人
對算命學最印象深刻的一句話。

「我想艾倫的意思應該是說
妳的那樣子不是壞事吧？
我也常常被這麼說。」
大家都笑了出來轉移注意力後，
有修算命學的莉亞又補充一句
來挽回一點算命學人的形象。

「我知道，
只是幫妳確認。」
蜜歐說，
不然艾倫這樣對誰都能甜言蜜語的男人最危險了。

「我那句話是真的啊，
最會緊張的莉亞都沒在怕了，
妳怕什麼？」
艾倫說。
又不是像莉亞那樣第一次開始社會化，
從零到一的過程都讓她熬過來了，
現在這個怎麼想都簡單多了吧？

「……是這樣沒錯啦。」
雖然總覺得好像被男朋友虧了，
但現在蜜歐才是重點，
所以莉亞苦笑說。

「我努力看看。
但要是真的出狀況了，
一直保證不會的你們要負責喔。」

「包在我身上。」
莉亞說。
就像她也得到了很多幫助才熬過來一樣。

「但是如果要對妳的人生負責
我們就沒辦法了，
所以拜托妳趕快決定選課吧？」
艾倫說，
然後又是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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